是不是萌新,其實看兩眼就知道了。莯茶也不介意受這點小欺騙,小徒弟從被她碾壓血虐到現在,成長迅速,非常有潛力,有個好隊友總比豬隊友強。


    玩了幾局,莯茶繃著的精神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難得起了點八卦心,喝了口酸奶,敲字過去:哥們兒,你圖啥呢?


    小徒弟看得懂她的意思,斟酌了會兒,迴複:練技術,追老婆。


    莯茶:“……”


    小徒弟:打不過隻能多練練。


    莯茶頓時起了旺盛的好奇心,還沒琢磨該怎麽含蓄地八卦一下,小徒弟又發過來條信息:明天工作忙,見不到她,我先去說句晚安,師父,我先下了,再見。


    莯茶心想,行啊,有了老婆就忘了師父。


    等她發現那個“他”不對勁時,小徒弟已經溜了。


    茫然地合上電腦,莯茶稀奇地想,原來徒弟都要有媳婦了。


    她身邊怎麽盡是些彎的?


    房門忽然被敲響,不輕不重、不緊不慢的三下。莯茶聽到響動,迴過神,湊到貓眼一看,外麵是顏笙。


    她的嘴角一勾,打開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既然提前用了機會卡,明晚後晚都不能過來了。”


    “我可沒進去,茶老師隨便克扣,我要上訴不服的。”顏笙微一揚眉,站在門邊不動,垂眸看著莯茶。


    小美人穿著寬大的黑色t恤,脖頸水嫩雪白,精致的鎖骨隱現,又沒什麽自覺,仰著頭就噔噔噔跑出來。


    他的喉結動了動,被這無意識的誘惑勾引到了,心頭竄起的那簇火苗驚心的灼人。隻是略微思量了一瞬,他忽然牽起莯茶的手,笑意低沉:“歲歲,我運氣不錯,天生祥兆,克厄運除噩夢,方好問說你容易做噩夢,特來送你一枚護身符。”


    “別說你去寺裏求了什麽開光的護身符。”莯茶驚詫,好笑道,“除了臨媽,我還沒見過第二個那麽傻……”


    說話間,腕上忽然一熱。


    顏笙牽著她的手,低下頭,溫熱的嘴唇貼在她腕間,輕輕摩擦間,似乎帶起了靜電,留下的溫度順著血液,運輸到四肢百骸。


    莯茶倏地被電住,渾身僵硬。顏笙敏銳察覺到,放開莯茶的手,卻沒放過她,手攬到她腰側,拂開她額間的碎發,唿吸溫熱,濃睫低垂,又在她額上克製地親了一下。


    “我的嘴開過光。”顏笙側在莯茶耳邊,聲音微啞,“獨家護身符,有時效性,明晚還得來。”


    他的視線落到那張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嵌著粒唇珠的濕潤嘴唇上:“唔,至於效用,就得看護身符放的位置……”


    莯茶的耳根都在發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半張臉都紅了,沒等這騙色的混賬神棍兒說完,冷笑道:“我的手也開過光,給你倆巴掌就能讓你財運亨通,你想不想試試?”


    幸好走廊上沒人,不然剛才給人看到了怎麽解釋?


    顏笙舔了舔唇,眯起眼道:“財運倒是無所謂,我想要茶老師的桃花。”


    莯茶撇開眼:“你麵相不好,我看你這輩子都得打光棍兒。”


    “那可不成。”顏笙肅容,“有個叫茶歲歲的小朋友還等著被我接迴家。”


    莯茶扯不下去了,踹他一腳:“明天你不是要跑外景嗎,多晚了還這麽閑?迴去。”


    “都聽茶老師的。”顏笙好脾氣地笑了笑,“我掐指一算,茶老師今晚會夢到我,是個好夢。”


    莯茶想我夢到你幾次,次次都被掀開裙底嚇得滾下床,還好夢呢?


    合上門,額間和腕上似乎都在發燙。


    莯茶隻得又去用冷水洗了把臉,清心靜氣,躺倒在床,試圖把顏笙的鬼話驅逐出腦。


    結果好的不靈壞的靈,做了一晚上關於師生戀的夢。


    真是見了鬼了。


    ·


    從睡夢中醒來時,莯茶的臉都是黑的。


    才不過六點,她仰躺在地上,本該模糊的夢境今天在腦中卻無比的清晰。


    安靜地盯了天花板半分鍾,她認命地爬起來,臉色難看地看了眼自己……有點心如死灰。


    直到昨晚的夢境出現前,她其實還堅信自己是直的。


    方好問還沒過來,莯茶的臉色青紅不定、羞憤難當,抿著唇進了浴室。


    小助理昨天押了五十萬,走路都打著飄,看劇組裏的每個工作人員,都覺得對方可能連褲衩也不剩了,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否要買點褲衩捐贈。


    所以來敲門時,方好問笑得異常燦爛,毫無防備,開門見到門後那張閻王臉,嚇得差點哭出來。


    莯茶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板著臉去了片場,搞得眾人以為她已經和顏笙幹了一架。


    偏偏夢裏夢外的始作俑者不在,跟著外景b組出去了,不能抓來泄憤。


    這股微妙的氣憋到當晚,顏笙結束工作,懷揣著離別一日如隔三秋的心思找來,正好撞上了槍口。


    莯茶抱著手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像個驕矜的小公主,姿勢仿佛俯視,居高臨下,氣勢迫人,眼神冷冰冰的,就差齜牙咧嘴,在額上貼個“超兇”。


    顏笙沉默:“……”


    可愛是可愛,但兇也是真的兇。


    他怎麽惹到這祖宗了?


    雖然明白夢都是假的,和夢外這個沒關係,可誰叫夢外這個長著和夢裏那個混賬一樣的臉。


    莯茶知道自己是遷怒,然而瞅著顏笙,橫豎就是不順眼,低哼一聲,沉著臉隨手翻開劇本,掃到某一幕,眼神更沉了。


    《玫瑰刺》裏,齊啟鳴有個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是個小學老師,戴著眼鏡,溫婉賢淑。


    她也成為虞楚的目標,被殺死在一個雨夜。


    也是因為她的死,才讓虞楚露餡。


    她跟齊啟鳴學過一點防身術,被攻擊時,拚死反抗,糾纏間,猝不及防地將虞楚腕上的佛珠扯散,珠子滾落了一地。


    那是虞楚唯一一次失誤。


    佛珠是齊啟鳴送的,他選擇齊啟鳴的女朋友下手時,含著種變態心理,將這個禮物帶了出來。


    一百零八顆佛珠,滾了滿地,虞楚細心尋覓,最終也隻尋迴了一百零七顆,缺失的那一顆不知滾落到了何地,成了不安分的炸.藥,隨時可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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