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靜靜地坐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但他那深邃的眼眸卻時不時地閃爍出令人驚歎的光芒。原因無他,隻因眼前這位名叫張天命的年輕人所展現出來的領悟能力實在太過驚人,其天賦之高更是讓見多識廣的劍癡也不禁為之側目。


    要知道,劍癡這一生可謂是閱人無數,各種各樣自稱為天才的人物他都曾見識過。然而,當這些所謂的天才與此刻站在他麵前的張天命相較時,卻顯得如此黯淡無光,甚至連提鞋都不配。


    隻見張天命手持那柄散發著凜冽寒光的裂天劍,步履沉穩地走到劍癡跟前,然後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道:“多謝前輩方才的悉心指點,晚輩真是受益匪淺啊!”


    然而,麵對張天命的感激之言,劍癡卻仿若未聞一般,絲毫沒有做出迴應。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住了似的,緊緊地鎖定在了張天命手中握著的那柄裂天劍之上,並開口問道:“小子,你這柄寶劍究竟從何而來?”


    聽到劍癡的問話,張天命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不緊不慢地迴答道:“此乃雲叔贈予我的寶物。”


    劍癡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你的雲叔想必定是位劍道高手無疑了。單看這柄劍便知其絕非尋常之物,之前我竟未曾留意,直到此時方才察覺。想那天劍山的藏劍穀之中雖收藏有諸多名劍,但若是跟你手中的這柄裂天劍相比,恐怕皆如廢銅爛鐵一般不堪大用了。”


    說完以後,劍癡站起身來,圍繞著張天命緩緩踱步,目光始終未曾從裂天劍上移開。“此劍劍身之上,靈紋閃爍流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那靈紋猶如靈動的遊龍,在劍身遊走,時隱時現,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而劍柄則與劍身完美融合,渾然天成,宛如一體,毫無拚接痕跡。這種精湛的工藝,顯然不是普通鐵匠能夠達到的境界。更令人驚奇的是,當我凝視此劍時,竟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靈性波動從劍身傳來。要知道,一柄劍若是擁有靈性,那必然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洗禮和無數次激烈戰鬥的磨礪方能形成啊!你這位雲叔實在是太厲害了!”劍癡的聲音因激動而略微顫抖,其中還夾雜著對這柄神秘寶劍深深的探究欲望。


    張天命站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劍癡的話語,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緊緊盯著手中的寶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雲叔從來沒有跟我詳細講過這把劍的來曆,隻是告訴我,它與我之間有著奇妙的緣分,並囑咐我一定要好好運用它。”


    劍癡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你雲叔如此行事,想必背後定然有著深刻的用意。這把劍很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秘密,也許在未來你探索劍道修行之路的過程中,隨著你自身實力的提升以及閱曆的增長,會慢慢地揭開其神秘麵紗,發現其中所蘊藏的驚人真相。”


    聽到這裏,張天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不管怎樣,哪怕前方道路崎嶇坎坷、充滿艱難險阻,我也一定會依靠這柄寶劍,在追求劍道巔峰的征程中勇往直前、不懈努力。前輩,不知您是否願意再多給我講講有關劍的一些知識和技巧呢?比如不同種類的劍各自具有哪些特點,又該如何根據自身情況選擇適合自己的劍等等。”


    劍癡沉思片刻,說道:“我雖不能確定此劍的具體出處,然而僅從其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去判斷,便能夠推測出它極大概率跟上古時期某個赫赫有名的劍道大宗派存在千絲萬縷的關聯。據流傳下來的種種神秘傳說所述,那些威震天下的大宗派都掌握著獨一無二、神乎其技的鑄劍之法,他們可以巧妙地把廣袤天地之間充盈的靈能與劍身實現天衣無縫般的完美融合,從而讓這些寶劍具備令人難以想象的驚世駭俗之威力。此刻,請諸位定睛瞧一瞧這劍身上繚繞盤旋的紫氣,是不是與我所知曉的某一門源自遠古時代的劍意修煉法門有著某種若隱若現的相似之處呢?說不定啊,這便是揭開此劍深藏不露的秘密最為關鍵的線索所在!更為難能可貴的是,此劍已然通靈,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可以和持有它的主人達成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奇妙默契。而且,主人自身的修為越是深厚精進,這柄劍所能釋放出的威力也就越發強大駭人。更神奇的是,這種增長似乎不存在任何上限,完全取決於主人實力提升的程度。


    張天命聽聞此言之後,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之情。他暗自思忖道:“原來如此啊!隻要我不斷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那麽這把裂天劍也必然會如影隨形地跟隨我的腳步一同成長壯大起來。想我如今不過才處於築基境九重而已,尚未突破至金丹境,但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裂天劍展現出來的威力就已經這般令人咋舌驚歎了。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成功邁入金丹境,甚至更高層次的元嬰境,到那時……” 張天命一邊遐想著未來的美好圖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流露出一抹無比得意洋洋的笑容來。


    劍癡望著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揚,喉嚨裏發出一連串低沉而略帶戲謔的嗬嗬輕笑聲。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定格在麵前那個看似平凡卻又透著幾分不凡的年輕人身上,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嘿,小子啊,老夫不得不說,此刻真是讓老夫感到頗為詫異呐!就憑老夫多年的經驗和眼力,僅僅隻是觀察一下你周身那若隱若現的氣息流轉狀況,便能輕易判斷得出,你的修為也不過才停留在築基境九重而已嘛。可是呢,要知道那執法堂的弟子們,無一不是由金丹境六重乃至更高境界的內門精英弟子所擔任的喲!你這毛頭小子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把他們狠狠地揍了一頓,難道真以為光憑著一張嘴皮子就能隨便忽悠老夫不成?”


    站在對麵的張天命聽到這番話之後,原本平靜的麵容之上瞬間閃過一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輕蔑與不屑之色。隻見他微微揚起下巴,以一種極其隨意且滿不在乎的口吻隨口迴應道:“切,這算得了什麽呀?像收拾那幾個區區金丹境的小角色對於本少爺來說,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容易得多呢!信手拈來都算是抬舉他們了!怎麽著,莫非在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眼裏,我張某人就這麽沒本事麽?”


    隻見那劍癡聽聞此言後,臉上神色並無絲毫變化,更未因此而動怒半分。他僅是氣定神閑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摩挲著下巴處那一叢花白的胡須,而後發出一陣低沉的嗬嗬笑聲。接著,他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地道:“哈哈,小子,關於越階挑戰這類事嘛,老夫見得多矣,自然不會覺著有何稀奇之處。遙想老夫年輕之時,亦是能夠憑借自身實力實現越階挑戰之舉。然而,彼時老夫所能跨越的,不過區區一至兩個小境界罷了。可眼下據你所言,你與那些內門弟子之間的差距,竟然多達整整六個小境界之巨,如此懸殊之差,實在是有些超出常規情理,叫人難以輕易置信呀!”


    張天命聞聽劍癡這番言語,非但沒有露出怯意或不安之色,反而猛地仰起頭來,縱聲狂笑不止。待其笑聲稍歇,他方才提高嗓音,大聲迴應道:“哈哈哈,前輩啊,您這般說法,豈不是太過小覷晚輩了?不妨實話告知於您,本少爺往昔之時,甚至還有幸與元嬰境六重的頂尖高手交過手哩!”


    隻見那劍癡猛然間從地上彈起,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站立著。他那張原本平靜的麵龐瞬間被震驚所占據,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張天命,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緊接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小子啊,你各方麵倒是都不錯,隻是有個愛吹牛的毛病實在不好。”


    張天命麵對劍癡的質疑,並未急於爭辯,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迴應道:“前輩既然認為我是在吹牛,那就算是吧。”


    此時的劍癡輕輕拍打掉粘在屁股上的泥土,目光再次轉向張天命,緩緩開口說道:“小子,你接著好好練習吧,老夫我酒癮犯了,這壇子裏的美酒已經見底,得出去弄點迴來解解饞嘍。”話音未落,還沒等張天命有所反應,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一閃即逝,朝著思過崖外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遠方。


    張天命靜靜地凝視著劍癡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思索起來。雖說自己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但別人若是不肯相信,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過話說迴來,這位古怪的老頭倒還真是有些意思呢。


    與此同時,在天劍山的內門之中,林宇正滿臉怒容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隻見王世傑一條腿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一瘸一拐地站在那裏;而在他身旁,還有另外幾名內門弟子,一個個皆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林宇越看越是氣憤難平,胸口劇烈起伏著,一腔怒火眼看就要噴湧而出。他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平時吆五喝六的都是能耐,讓你們去收拾幾個剛加入外門的新人,你們倒好,讓別人給收拾了。這讓我們內門弟子還怎麽混,讓我還怎麽混?”那幾名內門弟子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王世傑心想:你厲害,不也是被張天命給收拾了嗎?如果不是你妹妹及時出麵的話,估計你的下場比我還要慘。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嘴上卻是不敢說的,這要是說出來的話,估計自己那條好腿也保不住了。


    林宇在房間裏麵來迴踱步,顯然他不甘心就這樣算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如今張天命被罰去了思過崖,這一段時間你們要想盡辦法去對付他那三個兄弟,要讓他們吃盡苦頭,後悔跟著張天命,這個沒問題吧?”


    那幾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弟子聽到這話後,紛紛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其中一名弟子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老大啊,咱們去收拾那三個初來乍到的菜鳥自然不在話下,但關鍵在於那張天命自從思過崖迴來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來找咱們秋後算賬的呀!一想到這兒,小弟我心裏就直發怵......”


    林宇聽聞此言,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如炬地朝著說話之人瞪去,並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冷冷地說道:“瞅瞅你那點兒膽量,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有啥可怕的?外門弟子明令禁止踏入內門區域一步,等他迴來之後,你們隻管老老實實待在內門別出去就行了唄,難不成他還能長翅膀飛進來不成?”


    這名弟子聽了林宇這番話,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附和道:“對對對,還是老大您英明神武、深謀遠慮!不過嘛......老大,依小弟之見,要不您去找找您那位當副宗主的親叔叔,讓他老人家施加壓力,迫使外門長老直接將那個張天命逐出宗門如何?這樣一來,咱們可就高枕無憂啦!”


    誰知林宇聽完卻是臉色一沉,沒好氣兒地訓斥道:“簡直愚不可及!我叔叔貴為堂堂副宗主,如此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要去叨擾他老人家,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無能?他又該如何看待我這個侄子?”


    那名弟子眼見林宇發怒,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林宇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明天你們幾個就去找他們三人麻煩,記住千萬不要搞出人命來,要不然就是我叔叔也保不住你們。”那幾人齊聲答是,然後攙扶著王世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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