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畢業季,學校生活是如此的忙碌,蘭子和笑天分別得到了老師的通知——半個月之後參加全縣“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通知。他們會不間斷地相聚,但更多的都是與學習有關。雖然不同的學校,他們的成績不相上下;對於彼此學校的新鮮事物都饒有興趣……這之餘他們更多的是渴望周末;笑天時不時將老爸從北京帶迴的複習資料與蘭子共享……他們在憧憬著一個星期以後與全縣優秀的學生棋逢對手,然而發生了狀況:


    在比賽的前一個星期,他們原本約好了共同解決本星期的難題,然而蘭子失約了……向來活潑可愛的蘭子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了。起初是發燒,家裏人給用了常備藥。病情不得好轉時,蘭子為了不耽誤學習,家人帶她在村上“衛生所”給醫治,然而兩三天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蘭子剛到吞咽食物困難,甚至連喝水都喉嚨“打劫”……當遲梅在周三下午四點把蘭子送到鎮醫院時醫生確診——扁桃體發炎,必須住院……原本蘭子記著周末有約,想推辭時,醫生斬釘截鐵地告訴了嚴重後果,因此……


    蘭子周五下午的“失約”,笑天著急了。雖然肖浪的成績不足以達到參加比賽的資格,但她仍然願意跟優秀的人兒同行……當笑天提出去蘭子家時,她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他們一路騎車到了蘭子家時,鄰居告訴他們——蘭子住院了。笑天兩眼發紅,淚水快要出來了,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她……馬上掉轉車頭,順著鄰居指的方向走了……


    蘭子由於一個晚上高燒迷迷糊糊,執著的孩子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失約”的沮喪,她在心底責罵自己是個“偽君子”,是個不守信用的人,她在自責自己的身體,在擔憂競賽的“失約”……仁厚、遲梅還有穎子的安慰,她才慢慢地安靜下來……一個晚上沒有進食,人也沒有一點力氣。就在這個早晨,前來探望的舅舅、鄰居嫂子等人使蘭子哭了,她哭得很傷心……然而無人曉得此刻她的傷心……


    “啪”隨著病房門的打開,“闖入”了兩個孩子……


    “誰這麽沒有教養。”不知是誰罵了一句。


    要不是蘭子馬上認出來人,別的病人家屬肯定將他們轟出病房——來者正是笑天和肖浪。


    仁厚兩口子看進來了這倆孩子,互相問候以後,他們出去了……


    “啊!”蘭子好像自己的“失約”得到了赦免,她太激動了,伴隨著興奮兩滴淚珠掉了下來。她剛要接過笑天的飲料,被穎子搶了過去:“醫生不讓姐姐喝。”嘴饞的蘭子一時間忘記了醫生的叮囑。


    蘭子不好意思地縮迴了手……


    笑天也尷尬地笑了笑,忙給蘭子倒了一杯開水,還故意吹了幾下:“涼點了,可以喝了。”


    緊接著,笑天把自己帶過來的資料給了蘭子……三個人頭湊在一起,竊竊地交流開了……病房裏的其它人們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仁厚兩口子也不知什麽時候進來坐在床尾,愛撫的目光看著仨孩子,那種目光沒有是那樣的慈藹……


    穎子則雙手護著蘭子紮針的手,如果她那隻手稍有抬起,穎子立刻摁下來。她一眼不眨地盯著吊水瓶,嘴巴“一、二、三……”不停地數著……像平時姐姐保護她一樣守護著她……


    不知不覺中,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遲梅在孩子們複習的時候,迴家去根據蘭子的需求做好了飯菜,這不送來了……由於吊水還有一瓶多,遲梅將飯提到了院子的花園邊,三個“護衛”將蘭子護送了出來。你看,笑天踮著腳提著吊水的樣子真可愛!


    遲梅將帶好的飯菜給每個孩子打了一份,讓他們坐著吃飯,自己端著蘭子的碗給她要喂飯。誰知笑天提議:“每個人給蘭子喂一口。”


    就這樣,一餐飯,蘭子的碗在三個孩子手裏輪流著,穎子雖然小,但是那股好勝的勁真有點隨了蘭子,她動作笨拙、遲緩,然而她身邊的哥哥、姐姐都是那樣的有愛……遲梅站在跟前,除了微笑,眼睛也濕潤了……三個孩子知道蘭子吃完了飯才端起自己的碗,為了不讓蘭子垂涎欲滴,他們狼吞虎咽一下子就吃完了……


    轉眼間,一個下午過去了,夜幕降臨了。笑天提議:“叔叔阿姨,你們迴家吧,晚上我和肖浪來陪蘭子。你們勞累好幾天了,迴去休息下吧!”


    說句實話:自從蘭子住院以來,仁厚夜裏在醫院裏陪著她,遲梅也想陪女兒,就連小穎子也鬧著要在醫院陪姐姐,但是醫院的條件不允許。他夜裏陪孩子,白天還要迴家去做農活;遲梅每天除了給蘭子往醫院送飯以外,還要為穎子做飯,當然,少不了一係列的家務和農活……兩個大人可謂是累壞了……


    按說對孩子不放心,但看到今天一天,他們幾個孩子一起,那麽那麽負責任,也就放心地迴去了……


    笑天留下一句:“我出去買點吃的,馬上迴來……”就離開了……


    “曉蘭,你還生氣我嗎?我真的好想你!”肖浪語調溫和,看似很真誠地忽閃著雙目,“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歡笑天,可是他壓根就看不上我。也許是我思想齷齪,我覺得他很喜歡你,而且是你身上獨有的氣質。這些我沒有。我原以為你走後,他會對我好一些,然而我錯了。你走以後,他壓根就不正眼看我。我過得很辛苦,也很不開心。”肖浪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


    “小浪,你別這樣。我們還小,有很多事情還等著我們去做,你不要胡思亂想,你很漂亮,也很優秀,我相信葉華阿姨說的‘在什麽年齡段幹什麽事’這話沒有錯,等我們上了大學,什麽樣的男孩沒有。對吧?”蘭子曾記得這也是第一次和肖浪心平氣和地說話,“笑天很優秀,是個不錯的男生,他對我好,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家境優越,又來自大城市。他身上有很多我們所沒有的氣質:他踏實勤奮,對人友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也喜歡他,但不像成人那樣。所以我們都要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大學,那樣家人會因我們而自豪。你說呢!”蘭子談吐不凡,不由得說了那麽多。


    說到家人,肖浪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自從上次她和雷彤從縣城迴來後,縣法院給鎮派出所指示:務必保護好雷彤母女的安全,不允許肖仔靠近她們娘倆半步。由於這段婚姻當中,雷彤屬於弱勢群體,長期的“家暴”也是這次案件受理的根本之一。也是應雷彤的要求,她在鎮“派出所”跟前租了一間房子,置辦了簡單的灶具,每天和肖浪住在那裏。由於雷彤的戶口問題,因此這個案件需要很長時間,加之肖浪還沒有放假,所以雷彤也安心處理著她的一些手頭工作,期盼著這個結果,以使自己徹底解脫。那個男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蘭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媽媽快解脫了。我小姨迴信了。”肖浪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將此事告訴了蘭子。


    “真的嗎?”雖然蘭子上次聽笑天提了一嘴,但礙於肖浪家庭的複雜和麻煩,她也不再多問,今天肖浪自己說出,蘭子的激動不言而喻,高興也是發自內心的,“太好了!太好了!真為你們開心。”


    肖浪流下來兩行淚……


    “不過,小浪,你真的在學習上要努力了。學習是我們出人頭地的出路!”蘭子聽笑天說了肖浪成績被老師批評的事情,提醒她。


    這要在以前,肖浪早都跳起來了,然而今天她並非如此:“可是,曉蘭你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憑什麽出人頭地啊?”肖浪尷尬地撓著頭,苦笑著。


    “憑你的‘臉蛋’啊!”這是蘭子住院以來,第一次這麽開心地笑了……


    “在說我憑‘臉蛋’出人頭地嗎?小蘭子終於肯誇我‘帥’了……”笑天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跟前,手裏提著兩個人的飯,聽著他們的對話硬插一句,說話間竟動手去捏蘭子的臉蛋。


    蘭子一個躲閃,差點掉下床去,誰知被笑天攬在懷裏……倆人臉紅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肖浪笑了,此刻她的內心平靜,除了羨慕祝福,感情純真。


    原來,笑天應醫生的囑咐,給蘭子打了稀粥……他很禮貌地問了聲病房其他的人之後,又想給蘭子喂,卻被拒絕了……


    “別管我們。就是這孩子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讓她吃兩口吧!她爸爸快急壞了……”臨床一個陪護的老爺爺迴了句。


    “肆女子,你怎麽能不吃飯呢?”笑天既生氣又心疼。


    “同誌,不好意思,由於隻長了了兩隻手,騰不出第三隻有為你端飯盒,很是抱歉!”笑天對肖浪說了句。便把一盒稀飯送到了蘭子麵前,由於今天紮針時跑針幾次,現在手腫著,因此隻能側身趴著吃飯了……“小蘭子,這份你的!”笑天對蘭子的態度倒是180°大轉變。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哪!真是的!”蘭子有點生氣的是,笑天對於肖浪的態度,轉過身,“小浪,過來。我們倆吃這個,反正我也吃不完。”


    笑天以為肖浪會和蘭子共享他的愛心,便沒好氣地瞪著她。


    肖浪眼裏含著淚花,留下了一句:“我出去打一份飯”離開了……


    “喂,天天你咋迴事那,怎麽總是跟她過不去,這麽多人傷她的麵子。你出去看看,她肯定哭了……”蘭子拿出一貫央求的口吻,因為這是笑天的軟肋,每次蘭子都是有求必應。


    “很不好意思,這次讓你失望了。我餓了……”說著,他開動了……


    蘭子看笑天不肯,自己又出不去,也不再說什麽,便獨個吃飯了……說真的,這幾天她一點也吃不下,並非是飯菜無味,而是她身體的進食需求大,然而進食道卻堵住了食物進入的去路。看著女兒如此消瘦,仁厚隻好要求醫生給她輸營養液……這個正是平時在笑天家葉華做的那個味,看來笑天是費了心思的……


    約摸一刻鍾過去了,蘭子的那個碗已經見底了,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病房的人都看著她笑了……


    “笑什麽笑,沒見過美女吃飯啊?還是我臉上有黑?”這麽多的人,笑天唯一是蘭子發脾氣的對象……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開了,肖浪進來了,手裏拎著一大包東西另外一小包油條(因為在這個經濟比較落後的鎮上,病人根本沒有什麽可滋補的食品,飯食這些可謂一時好的了……)她也像笑天一樣,把病房的人問了一下:咦,這個小浪怎麽一年不見有出息了?怎麽懂得禮節了?這是蘭子的感慨。


    肖浪沒有像笑天那樣“小氣”,而是很大方把食品推到笑天麵前:“吃吧!”雖然聲音很小,小的她自己可能都聽不到,然而蘭子聽到了,她在笑天跟前向來很自卑,。正如蘭子說的,她的眼睛紅紅的,她肯定哭過……


    誰知,她的謙讓得到了笑天一通數落:“蘭子病了,油的東西不能吃,你想讓她多住兩天院嗎?安的什麽心?”頭扭向了一邊。


    肖浪委屈的淚水流下來了,有點語無倫次:“曉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懂,真的!”


    蘭子相信肖浪是不知道的,生活對肖浪而言,吃飽飯就是最好的,哪裏有什麽挑挑撿撿的權利。蘭子也知道笑天的話言之有理,但還是生氣他的態度:“小浪不是這樣的。再說了我就喜歡吃,你能咋?”說著拿起一根油條就要吃。


    肖浪一把奪過來,哭出了聲:“蘭子,別吃了,都是我不好!”自己狼吞哭咽地吃起來了。


    蘭子意識到肖浪的心理,如果她真的吃了油條,那麽笑天就恨死她了,蘭子也難受,不再說話了……


    笑天見倆女生,一個哭著鼻子,一個半躺在病床上默不作聲,認識到了自己態度問題,轉身對著肖浪說了句:“對不起”。雖然聲音很低,但蘭子聽得出沒有飛揚跋扈的語調,沒有囂張的語氣……她深情地望著他們,坐起身來,拉起了他們每人一隻手,走出了病房……


    夜幕隨著燈火的點亮降臨了。好在晚上沒有藥水要打,雖然這兩天打針手有點疼,但此刻有兩個好友相伴,蘭子覺得渾身輕鬆多了……仍然是蘭子牽著他們的手,在中午吃飯的花園邊坐下,他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向北鬥星的方向望去,天空的星星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爭相為這幾個孩子照亮似的,又好似與他們在對話……恬靜而溫馨。


    望著漫天的繁星,蘭子突發感慨,自己覺得張衡就在天空給她講解星空之奧妙:“這麽美的夜空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是這樣的美!”


    笑天也張嘴了:“我在高爾基的書本裏看到這樣一句話:‘必須像天上的星星,永遠很清楚地看出一切希望和願望的火花,在地上永遠不熄地燃燒著火光。’我喜歡這句話,我覺得很有深意。”


    這句話使兩個女生不由得對他心生敬畏。


    肖浪也來了句:“本來今天不說悲傷是事情的,但是對於星空,我有很多感慨,都是不美好的。憋在心裏好多年了,難受的很……”說著她歎了一口氣。


    蘭子靈機一動:“小浪,今天你就幹脆說出來,讓自己輕鬆輕鬆。但過了今天就不要想了好嗎?”


    小浪點點頭,拉開了話匣子:“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樣星星滿天的晚上,我搬個凳子坐在院子裏,我聽到了房間裏麵的打鬧聲……第二天媽媽的臉花了,她很疼,而且疼了很久;我大一點了,我記得‘中秋節’,大家都說要吃月餅,我高興地望著月亮,看著星星,跟媽媽說我想吃個‘月餅’時,媽媽哭了……沒錢買,我也哭了;前些天,我和媽媽從縣城迴來的那天晚上,媽媽很高興,我也很開心,天上有很多的星星,我和媽媽坐在馬路邊上,很晚很晚,說了好多話,說著說著,我們哭了也笑了……還有好多,我都不想說了。”


    其實,隨著肖浪的語言,蘭子和笑天也是或喜或悲,拭擦眼睛……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笑天這麽有禮貌對肖浪,這還是第一次。


    “對,天天說得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蘭子順手摟著了肖浪。


    ……幾個孩子在院子裏聊了很久,他們從各自的家庭聊到了理想,聊到了未來的生活……不好意思時都臉都紅了,隻是夜色無法看清而已。


    跟笑天在一起,凡是用錢能解決的事情,他比大人還靠譜。一方麵是經濟原因,再就是家庭緣故,蘭子從來沒有去過“夜市”,通過幾天的治療,蘭子的“扁桃體”消炎了,醫生說明天打完針就可以迴家了……突然見想到電視上“夜市”的好吃的,蘭子咽著口水,提議到:“天天,請我吃好吃的,可以嗎?”她有點撒嬌,笑天聽出來了。


    “請你沒問題。可是你的病,醫生說不能吃辛辣的,不然……”笑天為蘭子付出當然求之不得,但理智告訴他蘭子的身體是第一。


    “小氣就小氣,還說什麽我的身體。”蘭子故意氣笑天,說著,轉過了身去,“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小氣。那問問醫生,如果可以吃,我把所有錢都拿出來,請你好不好?”笑天還是據理力爭,進一步確保蘭子的身體無恙。


    “醫生都下班了。再說,今天醫生都說我明天可以出院了,你不知道嗎?”


    無奈之下,笑天依了蘭子,他們三人出了醫院……在“夜市”裏,蘭子垂涎三尺的烤雞翅、烤雞腿、烤麵筋……路過都能聞到酸味的涼皮、涼粉……再還有應有盡有的飲料……蘭子提出的笑天都一一付錢,邊走邊吃,半個多小時,除了笑天說自己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沒有吃什麽以外,蘭子和肖浪吃得飽飽的,倆女生有要了“雪糕”,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笑天有點悶悶不樂,他還在擔心蘭子的身體;隻有倆女生不注意形象,大口大口地吃著,跟著他後麵……


    晚上,蘭子和肖浪睡在病床上,他們很快進入了夢鄉;笑天作為“衛士”站崗放哨,在床頭的一個凳子上蹲坐著,他毫無睡意,仍在擔憂……


    夜半,蘭子被笑天叫醒了兩次,一次是他倒好了開水,讓她喝;另一次是叫她吃藥。蘭子吃了藥躺著無法進入夢鄉,隻見笑天扶著一個叔叔去洗手間,過了好久又迴來了;蘭子還見到笑天給隔壁床的奶奶的杯子添了熱水……蘭子的眼睛濕潤了,笑天真的很善良……淚水模糊了雙眼,不知不覺中蘭子也睡過去了……


    當蘭子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醫生已經上班了,她聽到醫生在訓斥爸爸:“怎樣看管的孩子,這今天原本可以出院了,現在喉嚨腫的那麽高,這是咋迴事這……”


    看著父親雙手搓著,他不知所措,再看看笑天和肖浪跟犯了錯似的站在床邊,蘭子坐起身來:“叔叔,不要說我爸爸,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蘭子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無語倫次……


    再看看父親,蘭子心裏很難受,笑天剛要開口說話,蘭子有說話了:“爸爸,笑天和肖浪要迴去了,明天‘中秋節’,他們有活動,你送送。”在蘭子使眼色中,遲梅送他們倆離開了……


    醫生還是不依不饒:“到底讓她吃了什麽,這麽不負責任……”


    “別說了,叔叔。我的責任還不行嗎?”蘭子想攬責任在自己身上。


    “你是來看病,現在不是什麽責任不責任。你不配合治療,那我們醫生怎麽弄。出了事,我們要負責的。”醫生搖搖頭。


    蘭子還想說,被父親狠狠地瞪了一眼:“醫生,你看該怎樣看,咱給孩子繼續看。我保證,今天開始,吃的東西,我一定監著,不出任何事。按你說的來。”仁厚是真正的心疼孩子,他能猜得到,她肯定昨晚上吃了其他的東西。再說家裏平時給孩子就是吃飽飯,至於其他的好像基本上沒有,說孩子嘴饞也可以理解……一時,仁厚心裏五味雜陳……


    蘭子的病,在她的一次任性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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