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縣雖然發展的並不快,可有錢人在安縣也算不少。就龍飛上任這些天以來,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李固。此人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而且還有不少傳奇故事在民間流傳。


    破獲了劉銘的謀殺案,龍飛這幾日是天天上街。一來是為了查探民情,二來是為了了解更多有關安縣的經濟情況。


    他雖是縣尉,可對安縣的經濟發展也十分關心。如果安縣經濟一直如此的話,那麽安縣的百姓又何來安居樂業呢。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的不好,這個地方的百姓就沒有過上好日子的底氣。


    熱鬧的街道上,龍飛跟趙雲繼續溜達。先前有事幹龍飛不覺得無聊,這幾日沒有案子,倒是讓龍飛有些不知所措了。都說安縣的治安很不好,可在龍飛眼裏還算不錯呀。這麽熱鬧的集市,怎麽看也不像一個落後縣應該有的景象。


    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穿梭在人流中,他專盯那些身材好又有丫鬟陪同的大家閨秀。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撞她們一下,然後把到手的荷包塞進袖口。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映入了他的眼簾,這姑娘長得又白又萌,讓他第一眼就不舍得把目光給移開了。尤其是這姑娘走路時那輕盈的步伐,著實讓他浮想聯翩了好一會兒。


    在姑娘身邊轉悠了半天,他終於要下手了,直直向那個姑娘撞去。卻被人硬生生給擋住了,劉傑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牆。胳膊都被撞的酥麻,瞪著那個壞他好事的家夥,掏出了藏在袖子裏的匕首。


    劉傑說:“識相的就趕緊給老子滾開,不然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擋住劉傑的趙雲眯眼看著他卻一言不發,直到龍飛出手將劉傑手裏的匕首打掉。那個姑娘這才迴過神來,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盯著龍飛等人。


    李欣可不是天天都會出來逛街的,平日裏她要在家裏學習琴棋書畫。根本就沒時間出門逛街,更別說像今天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想逛多久就逛多久了。


    李欣從小就乖巧懂事,從來不會惹爹爹生氣。因為娘親去世的早,爹爹一個人將李欣拉扯大,甚至為了她終身未再娶妻。小時候李欣問爹爹為何不給她再找個娘親,爹爹總會告訴她沒遇到合適的。


    長大以後才之後,其實爹爹早就遇到了合適的,隻是怕她會因為後媽而受委屈。所以不管他多麽不舍,最終卻沒有再娶媳婦。單身一人除了照顧李欣,剩餘精力全都用在了生意上。


    “姑娘,看看你的荷包還在不在?”龍飛看著有點發呆的姑娘說道。


    李欣迴過神來,掏出了係在腰間的荷包。劉傑卻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趁趙雲不注意轉身就跑。但是他卻不是要逃命,而是直接挾持了李欣。並且一再提醒李欣,膽敢輕舉妄動就在她臉上劃出幾道口子。


    劉傑跟李欣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他們兩個可以聽清。不過龍飛也隱約聽到一些,好像小偷劉傑正在忽悠李欣。說他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迴走路的孩子。老母生命沒錢隻能等死,媳婦坐月子時營養不良落下了病根。


    有些話龍飛沒聽見,可從被挾持的姑娘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已經相信了劉傑的話。再看龍飛時眼神都不對勁了,好像剛才要偷她錢包的不是劉傑而是龍飛。這倒是給了劉傑一個逃跑的機會,還順便得到了李欣心甘情願給他的荷包。


    李欣正義凜然的攔住了龍飛和趙雲,故意放走了身世可憐的劉傑。鼓著腮幫盯著龍飛,像是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心中的不滿。


    麵對這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的姑娘,龍飛是真沒心情跟她較真。從剛才的手法來看,劉傑一定是個老手。既然是個老手,就總會有再見的機會。


    可龍飛沒有想到,他竟然被鼓著腮幫的李欣給擋住了去路。說什麽龍飛多管閑事,這才害的劉傑不得不挾持她以求自保。


    李欣說這話說的天經地義,就像她知道真相一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教育龍飛,並且說話的口吻就像上級在訓斥下級。也不管龍飛願不願意,李欣在哪兒給龍飛講了一大堆的大道理。並且讓龍飛向她保證,以後不會再無緣無故傷人。


    這事兒龍飛本不需要解釋,可李欣的話著實讓龍飛哭笑不得。尤其是這幾天閑來無事,龍飛還真就跟李欣較起真了。


    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又拉來集市上擺攤的幾個攤主。他們可都是在這條集市上待了十幾年的主,那個人沒有見過劉傑偷人東西的。不過劉傑也不是從未失手,被抓一次就會結結實實挨上一頓。


    不過他們都很替劉傑感到高興,卻很惋惜麵前這個長得如此漂亮的姑娘。想必剛才劉傑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活計,最後竟然讓他達到了目的。不僅錢到手了,而且還有人願意相信他是好人。


    幾個商販一再強調,劉傑在這條街是慣犯。他並不會天天上街,但是每次都會趁著有集市的時候。不是他們這些商販管得寬,確實是劉傑的行為也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意。


    他們每個人都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客人挑選好了東西,過完秤後準備付錢。這才發現身上的荷包不在了,寂靜尋找還是無果。有人離家近會迴去取錢,離家較遠的隻能悻悻然離開。一邊走一邊咒罵那個偷他荷包的家夥,罵那個小偷的何止是他們,商販們罵的更兇。


    聽聞了幾個商販的話,站在李欣一旁的丫鬟小聲跟她嘀咕了幾句。李欣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說:“剛才算我錯了,是我不應該相信那個家夥,這下你滿意了吧?”


    龍飛說:“你這是什麽態度?是在承認自己的錯誤麽?難道你家大人沒有教你該如何道歉麽?”


    李欣怒道:“姓龍的,我警告你。你可以說我卻不能說我的家人,信不信的分分鍾找人收拾你?”


    龍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聽你這口氣,似乎應該是安縣城內有名的大戶人家吧。需不需要讓我猜猜,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你是誰家的孩子,信不信?”


    李欣說:“信你個大頭鬼,本姑娘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好狗不擋道,快給本姑娘讓路。”


    龍飛還真就給李欣讓出一條路,可剛才明明是她攔住了龍飛,現在怎麽又成他變成攔路的了。這姑娘還真是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若不是這兩天心情不錯,恐怕龍飛還真會跟李欣較較真。


    “主公,這姑娘我看不錯,挺適合我的胃口。如果主公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去打探打探這姑娘的背景,順便給主公找個伴。”趙雲說道。


    龍飛嘴角抽搐著看向趙雲,氣笑道:“我說雲哥,你看著不錯你就追唄,憑啥你看著不錯就要安排給我?”


    趙雲說道:“我覺得主公身邊應該有個女人,那樣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也就不用我們操心了不是。”


    龍飛沒好氣道:“雲哥,好像你們平日裏也沒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吧。我又不是豪門公子,什麽時候讓你們照顧我了?”


    趙雲幹咳兩聲,說道:“比方,我隻是打個比方。”


    月黑風高,邙山腹地。


    一輛豪奢馬車在山道上疾馳,像這種人極罕見的地方,莫說是深更半夜,即便是大白天很少有馬車經過這裏。


    車夫一直在快馬加鞭,可車廂裏的老爺依然在不停催促。希望車夫可以再快點兒,最好能一口氣跑出邙山。


    十裏八鄉的人誰不知曉,這邙山腹地就是一條死路。但凡經過這裏的馬車,十有七八都會出事兒,而且出了事兒連人都找不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這兒可行不通,在這兒壓根就不存在任何自然規律。


    “快點兒,再快點兒,不要心疼馬,能跑多快就給我跑多遠!”


    車廂裏再次傳來催促聲,車夫應了一聲,卻不肯再將馬鞭抽打在那兩匹馬的身上。趕馬車他可是專業級的,知道這速度已經到了極限。那怕他再多抽幾鞭子,效果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兒去。


    這裏山路崎嶇,最主要的是安全。馬車跑的已經夠快了,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刹車都來不及。剛才馬夫已經跟老爺提過兩次,可老爺根本沒聽進去。依然在催促他快些趕路,一定要盡快離開邙山腹地。


    他們從郡城返鄉,如果不是經過邙山腹地的話,就要多走上一天的路。這次老爺出門做了一筆大生意,剛簽好的協議就在老爺身上帶著。馬夫跟了老爺這麽長時間,他當然知道老爺在害怕什麽。


    這裏不比其他地方,協議不僅有約束雙方的作用,還能讓得到此協議的人掌握足夠的主動權。當然了,這個前提是協議不再簽署雙方的手裏。此協議一式三份,簽署雙方各留一份,另一份在當地官府留作備案。


    一陣劇烈顛簸,馬夫拽住了韁繩,好讓車速降下一些。可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像一方傾斜。然後發出一聲脆響,不堪超負荷運行的車輪終於罷工了。順著山坡滾落懸崖,馬車變成了一條腿。


    馬夫本想勒住韁繩,不料剛才的動靜嚇到了那兩匹馬。受驚之下的馬根本不停使喚,拖著已經失去一隻車輪的馬車衝向了懸崖……


    次日清晨,兩名上山砍柴的民夫發現了馬車的殘害。也發現了一具早已麵目全非的屍體,當即向官府報案。


    官府馬上派人去了現場,事情最終傳到了龍飛耳中。龍飛卻並未急著趕去現場,而是將此事交給了趙雲。希望他可以把理論運用到實踐中去,給他這個機會可以好好實踐一下。倒不是龍飛兒戲,而是他的確很相信趙雲的實力。


    趙雲跟了他這麽多天,怎麽著也學會了龍飛的六七分本事。驗證一下他的學習能力,也好明確下一步的培養方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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