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風之國的人,後來跟隨父母到了花之國,前不久想來這裏投奔朋友,所以就……”


    “這樣啊……”名海川打量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提到自己的事情時神情更加沮喪,踟躕了一下,才說:“有不開心的事,講出來比較好哦。”


    “嗯,我……”她似乎很想說,又顧及著什麽不肯輕易的開口。


    這些並不幸福的過去,曾經如噩夢般纏繞著她,時至今日,即使早已遠離過往,有些記憶和感覺,依然在心上。


    人的記憶,是不可能被輕易抹殺的,尤其當這種記憶令你刻骨銘心的時候。


    不肯說,不敢說,腦海裏卻開始上演不斷的迴憶。


    風信子在花之國的時候,曾經到國都一家頗具盛名的企業裏工作,這個企業對於旗下的員工管理十分嚴格,製度也非常完善,不同於其他小型營銷企業。“商皇企業”是絕對把顧客奉若神明的,在這裏顧客可以對不滿意的導購員提出訴訟,然後得到該企業的一個答複——處罰被投訴者。為此,很多顧客都喜歡到這裏購物,這裏自然就成為國內屈指可數的大型商業集團了。


    風信子的母親知道她這樣的性格絕對難以在國家立足,更別提做服務行業了,可是父親卻執意要給她找一個這樣的工作,母親照做,把她安排到商皇裏,在一家編號為6209的小店做服飾營銷工作。


    當時和她一起的還有個叫那裏弱水的女孩,那個女孩經常指使甚至喝令風信子做一些事情。有一迴弱水誣賴她偷東西,事後才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放錯了位置,接著那裏弱水毫無愧意的對著風信子大唿小叫。信子忍無可忍的提出異議,第一次見信子發火,弱水本想搧她幾個耳光,可是又被信子憤怒的樣子嚇到了。


    不久,待弱水迴過神,便開始四處宣揚風信子喜歡拉著臉、從不給人好臉色等傳言。風信子為了長久的呆在這裏工作,沒有和她計較,怎知弱水跋扈慣了,得寸進尺,一次居然在顧客麵前陷害風信子,致使顧客大怒之下投訴到管理處,唯一知情的弱水當然不肯替信子作證,風信子於是被整個集團通報批評,扣除當月的工資,攆出門去。


    那兩天,一直是整日整夜的下著傾盆大雨,風信子蹲在商城門外的角落裏,在雨幕中低聲哭泣。


    不久,從一輛經過的豪華馬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著紅色長裙手撐小傘的女孩,她走上前問風信子為什麽哭,風信子說出了自己的遭遇,那個女孩便主動要求去商皇替她討迴公道。


    當時這家開除了風信子的商皇集團分部管理者出差辦事,他留下了自己的朋友作為代理總管,就是當今國府權臣文樂大人的親孫女,玉金。


    風信子在這個來頭不小的陌生女孩的鼓勵下,壯起膽子將自己的冤屈告知給這個看起來十分明曉事理的人。


    但是玉金聽罷卻說:“商皇規矩,顧客是神明,對也是對,不對也是對,你做導購員的不知道這一點嗎?說句不客氣的話,你根本不該迴來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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