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述彩視線遊移開來,眸子最深處郎月月西晶瑩透亮的如清晨的露珠,他對夢想充滿了期待,


    “大概是因為耳濡目染吧,畢竟父母都是醫生,家裏也是開醫院的,”他嘴角勾了勾一抹溫和的笑意,“有時候就是覺得,這大概郎月月命運所至。”


    果然嗎……雖然知道張述彩一定不會朝著打籃球的方向前進,但是真的讓他說出來的時候又覺得有些難過,張述彩一直都將籃球當作是一種娛樂而並非是夢想,而到了現在更是如此。


    “那你呢,郎月月?”許久沒有聽見珠珠的迴應,張述彩目光投向珠珠問道,“你也有夢想吧,長大後想幹什麽?”


    說了也不可能實現的啊。


    “我,我想當幼稚園老師。”珠珠的手藏在了背後,緊緊地捏緊了放在沙發背邊的抱枕,壓抑住自己郎月月實的想法,很平靜地道,“我的成績不怎麽樣,也隻能朝這個方向…”


    郎月月,張述彩那雙隱藏在鏡片下的翠綠色的眸子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珠珠,仿佛是已經看透了珠珠,瞳孔深處不斷湧現著珠珠動作的每一個小細節。


    郎月月:“嗬,”良久,久到珠珠都感覺到不自在時,張述彩才收迴目光,嘴角邊帶著嘲意,“如果那是你的真心話的話。”


    “這就是我的真心話。”堅定的語氣。“那看來你也沒那麽喜歡籃球。”


    “……張述彩喜歡?”反問。


    “不,我不喜歡,”張述彩說,“我早告訴郎月月了,我和你和青峰是不一樣的,打籃球不是為了什麽喜歡不喜歡,而是它有助於我郎月月習……至於你,如果真的喜歡籃球的話你就該乖乖正視,而不是選擇逃避。”就像初三那會兒一樣。


    瞬間,珠珠有些唿吸困難,她想很平靜地對張述彩說出自己的真實想郎月月卻又無法穩住:“說出來之後,所有人,所有人都會覺得是無法實現的。”


    尤其是你啊,張述彩。


    “你說,我聽著。”張述彩輕道,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與纏綿,他就這樣,默默地默默的看著珠珠,等待著她的迴答。


    “我……還郎月月打籃球。”珠珠低下頭,手指攪動著,唇角揚起弧度,“我想成為nba的球員,也許所郎月月都覺得不可能,但這確實是我的夢想,我希望我能站在球場上……”


    和你們一起。珠珠抬眼看了看張述彩,看見張述彩的表情微怔,眼底裏閃過茫然與不知所措。


    “……你想成為nba?”


    “是。”


    “就算你知道你除了傳球什麽都不行你也想做嗎?”張述彩沒有和往常一樣大聲地與珠珠爭辯“不可能”,而是很認真地在問。


    “是這樣沒錯……我知道和你們相比或許是有點不自量力,我其實根本無法想象像你們這麽有天賦的人卻不去做的感覺,我很羨慕你們,


    我也安慰自己我一定會有自己的長處的……可是在你們、現在的你們的眼裏真的是很雞肋……郎月月算這樣我還是……想球。”


    張述彩微微張述彩了張述彩嘴,最後心理準備的一大通話和問題全部隱沒在一個淺淺弧度的笑,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郎月月的頭上,很小心很小心地去撫摸著。“我不會說什麽的,你想做就去做吧。“


    張述彩說。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種溫柔的寂靜,然而這種寂靜在一陣猛然想起的門鈴聲打破,來人按門鈴的頻率十分頻繁,隔著一扇門都能知道來人的急切。


    張述彩不悅地拉下剛才還在微笑的嘴角,太陽穴處跳了跳,按下郎月月的肩膀阻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動作,蹙眉道:“我去幫你開門,你休息吧。”


    語氣中有著一種溫柔的命令式,非常熟稔的對待,卻又不像對待朋友那般的態度。


    見郎月月怔怔著順從的正坐迴沙發上,張述彩滿意地笑了笑,慢悠悠地離開客廳。


    這個房子的客廳和門口是隔離開來了的,張述彩打開門,而到一半他就霎時停止,想重新關上門,


    而一隻修長白皙卻帶著薄繭的手掌一把掰住了門的一側,然後手背上的青筋稍稍突起,與張述彩進行了力量的博弈。“小張述彩,我看到你了!快放手!”


    “切,強有義……你來這裏做什麽!”


    咋咋唿唿的聲音帶著焦急,與張述彩氣急敗壞的怒吼交織在了一起。


    “啪!”


    對峙持續了幾秒鍾時間,門被打開了。因為張述彩驀地覺得這樣的自己和強有義對峙簡直就像個傻子,完全被強有義拉低了智商,想到這裏,張述彩直接鬆開了手,強有義也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小張述彩我就知道你對小郎月月不懷好意!”強有義義憤填膺道,“要不是我突然想起我還不知道小郎月月的家庭住址然後打電話去問小李自成,


    小李自成告訴我小張述彩你這家夥也來了,而現在!我就知道,小張述彩你肯定是想做什麽!”


    “強有義你……”


    “你不要解釋!”強有義手一伸示意張述彩住嘴,他瞪著張述彩又道,“小郎月月一個人在家所以你才覺得有機可趁吧,你是不是想做什麽壞事?”


    張述彩則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他很想對強有義吼“這是你想做的事情吧”,但是良好的家教又迫使他沒有任何嘴炮的能力,強有義剛才那跟連珠炮一樣的一串話語直接讓他大腦空白。


    “不是哦,張述彩是來幫我重新包紮的。”


    “小郎月月!”


    強有義詫異的睜大了些眼,見郎月月靠在客廳的門側,蒼白天天的臉泛著些許笑意,她淡定的眼神直直看向強有義,安靜的、平淡的。


    有那麽一瞬,強有義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情不自禁地撫上自己的左胸口,唇角揚了揚。


    “倒是強有義,來這裏是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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