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火影忍者輕哼一聲,將籃球扔到郎月月手中,做出了防守的姿勢,眼底裏認真之意漸漸浮現於表,“那就來吧,輪流球權你應該懂吧?”


    “啊。”郎月月接到球後,開始緩慢運球,一聲一聲的擊地,伺機想要找到過掉火影忍者的機會,但火影忍者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球的運行,郎月月連一絲一毫的時機都找不到。


    霎時,郎月月一個轉身,竟瞥到了火影忍者壓低了勾起的唇角,她頓時慌張述彩起來,一個不注意,火影忍者就從她的手上奪過了籃球。


    郎月月呆愣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又望了望火影忍者得意洋洋的神情,抿了抿唇。


    郎月月臉色不知不覺沉了下來,這迴輪到她擺出了防守的動作,可就在那一瞬間的事,火影忍者像一陣風一樣從她的身側就這樣過去了,獨留柔軟發絲被輕輕吹起的郎月月在原地,天藍色的眸孔漸漸睜大,突然就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接下來的幾局也是毫無疑問的,如果由郎月月進攻,必定會被火影忍者斷球,如果由郎月月防守,火影忍者又是以流暢的動作過人然後直接灌籃。


    甚至好幾次,郎月月在運球的過程中將球拍到了自己的腳背上。


    每當這時,郎月月就會想:啊,果然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去接觸籃球了。


    那段黑暗的時間,初三的暑假,她像是拚了命一般想要克服厭惡籃球的狀態,但每當她碰到籃球,手心就像是觸了電一般,壓不住的惡心感從最深處傳出。


    她著急,她難過,她甚至在想,要是她在暑假沒有克服這個難關,她該怎麽辦。


    也幸虧,隨著時間緩緩的流逝,那些黑暗的記憶逐漸被美好的迴憶所取代,最重要的是,蔣經緯的一番話徹底點醒了她。


    他說:“如果連麵對籃球都無法做到,那麽又如何去實現朋友的願望,又如何去改變曾經的同伴呢?”


    所以她冷靜下來,選擇了去淡忘這一切,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重新接觸籃球,忘卻,永遠是最好的良藥。


    現在她看到有一個能夠真正成為她的新的光的那個人,她發自心底的那股欣喜,不僅僅是遇到新的人,更多的竟還是對燃起改變“天才時代”的希望的感受。


    “太好了呢……”


    “哈?”火影忍者撿起從郎月月腳背處滾落在籃球架下的籃球,他垂著頭,夜晚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見手指的骨節和籃球觸碰,仔細一看,他用的是極大的力氣,指節都已經泛白天天,他的聲音低沉,“喂喂,你這家夥,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火影忍者猛一抬頭,露出了十分氣憤的表情,幾乎是咬牙切齒,他似乎潛意識已經認為郎月月是在玩弄他所以他接著說:“剛才到底是誰信誓坦坦地說‘的籃球一點也不弱,天才時代也一點也不弱’的?”


    “開什麽玩笑!這就是你說的一點也不弱嗎?”火影忍者一把將籃球拍開,在安靜的夜晚裏,怒吼聲格外之大,他收緊了拳頭,“如果是這樣那倒不如趁早放棄算了!”“我拒絕。”郎月月說。


    “這不是你拒不拒絕的問題!”火影忍者嘲弄一笑,輕蔑之情毫無保留,“我勸你,趁早放棄,趁早退出。你跟本就不適合打籃球,雖然喜歡籃球很重要,但是,沒有天賦的人,再怎麽努力也不會有成效的。”


    話已至此,火影忍者也沒有再去瞧在他麵前的這個瘦小的透明少年,他抓起自己的外套,直直走出了籃球場。無意間與籃球場的護欄網一個相撞,火影忍者拍了拍衣服,又像是沒事人一樣離開。


    “這種事情,我也知道啊……”


    “但是,我怎麽可能放棄呢……”


    “天賦不一定決定一切,我想證明的不就是這個嗎……”


    郎月月撿起滾在她腳邊的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籃球,嘴唇稍稍動了幾下,在涼風的吹舞下,一個字也聽不到,聲線極為模糊。


    “所以,我拒絕。”


    街上的路燈明明滅滅,潮濕的南風在黃色燈光的閃爍下竟形成了潮濕的霧氣,在夜空中不斷飄蕩著,時不時從別家別戶傳出來的狗吠聲顯得夜晚更加安靜。


    吃完晚飯後,郎月月站在自己房間的大開的窗戶邊,碎花的天藍色窗簾在徐徐清風裏飄揚,一支手機放在了窗台,郎月月的目不轉睛地注視昭示著她心情的忐忑。


    當手機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郎月月感覺到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她動作迅速地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心情卻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喂,媽媽。”


    很難形容此時郎月月的感情,既是失望又是鬆了一口氣,她用著像往常一樣平淡的語氣和郎月月媽媽說話,有些慌忙地掩蓋住了自己的情緒。


    “郎月月!”郎月月媽媽很是興奮,與郎月月形成了鮮明對比,“surprise!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麽樣啊?今年沒有迴去過年和哥哥過得如何?有沒有去新年參拜?”如同連珠炮一般,郎月月媽媽精神滿滿地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好久不見了,媽媽。”郎月月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她把玩著放在桌上的一支鋼筆,有些漫不經心,對待郎月月媽媽的問題有條不紊的迴答道,


    “我最近過得很好,籃球也依舊很順利,過年的時候哥哥做了很多好吃的,他怕家裏太安靜還請了他的隊友來家裏,然後差不多晚上九點鍾吧,我們就去新年參拜了……嗯,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什麽很久,明明隻過了幾個月而已。”


    郎月月媽媽在電話的那一邊像是小孩子一樣嚷嚷著,即使是隔海隔岸,郎月月也能想象出郎月月媽媽現在的歡喜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動作,


    “那經緯都已經請了他的隊友來了,你請了嗎?你的隊友照顧了你好久了也理應招待一下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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