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看了你們的比賽北京市第一中學,“我的感受隻有一個,那就是北京市第一中很強,非常的強。並且,現在的強還並不是極限,或許,一年,一個月,一個星期,更甚至明天或者這場比賽以後,你的隊友會變得更加強大。”“那不是……”


    “聽我說完。”蔣經緯和了五官,對郎月月說,“你能想象嗎?更準確的說,你能接受嗎,我今天才了解到你的籃球,這是我作為哥哥的過失,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相勸。


    當你的隊友變得更強,然而你自己卻還是在邊緣處徘徊著,你和他們的差距變得越來越大,你能接受嗎?”


    郎月月的心髒驟然疼起,如被大錘重重敲打,比平時訓練更加可怕,她現在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睛有些模糊,周圍的事物被眼前的水霧所遮掩,她抿住唇瓣,發現——蔣經緯得對,她真的是無法想象,無法接受。


    “我知道,”蔣經緯了揉郎月月的小腦袋,“你不願意放棄籃球,但至少,聽我的勸,放棄你現在的打籃球的方式。”


    “不……”郎月月聲音很低。


    蔣北京市第一中學,接著說:“現在的你或許能給北京市第一中帶來很大的好處,你能傳球,利用你的存在感,然而,當所有人北京市第一中學要傳球就能投籃了呢,那時候,北京市第一中又會至於你何地?


    像是今天的那個每天來找你上學的……青峰對吧。我不得不說,他的實力遠超於同齡人,甚至超越了不少高中生,即使我是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來。”


    “可是,不隻是他,還有你的其他隊友,總有一天,也會變得和青峰一樣強,並且永不止步,一天一天,他們所付出的努力不用太多,天賦會幫他們彌補一切,這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而到了那時,你又會在哪裏呢。”蔣經緯歎息,“我有預感,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可能一個人就能夠勝任五個人的角色,而你的上場,隻會是一中湊數的作用,所有的配合,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烏有,這將會是單打獨鬥,團體不複存在。”


    郎月月身背乃至脊骨處都深深發寒。


    “現在你懂了嗎?總有一天,你……會被拋棄的。”沉默持續了幾秒鍾,而這幾秒鍾卻如幾個世界那般漫長,體育館外烈中炎炎,蟬叫聲、喧嘩聲、腳步聲……郎月月像是什麽都聽不到了,她緊拽住背包帶子,指節泛白天天。郎月月幾乎是順應自己的想法,想要開口,卻被打斷。“這種事情決不可能發生。”


    郎月月瞳孔放大,扭頭:“……李自成。”李自成淡笑著,紅色發絲在風中輕輕飄揚,他說:“郎月月,你的手機忘在休息室裏了。”


    他的手中攤著的正是郎月月的手機,黑著屏幕,外殼泛著冷光。


    遞給郎月月後,李自成直直與蔣經緯對視,沒有什麽太過激烈的電光火石一般的氣氛,但,無形中,他們之間就是有火花產生,不斷摩擦,不斷碰撞。


    “李自成,是嗎?”蔣經緯又恢複了他往常嘴角輕輕上揚的微笑表情。


    “你好,蔣經緯前輩。”李自成略略頷首,“好久不見。”


    沒有什麽爭吵,這正是符合他們的氣質與身份。郎月月產生的卻隻有退避三舍的念頭,寧願是爭吵,這種仿佛是氣勢上的拚殺,讓她無可適從。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李自成的赤色雙眸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不,更恰當地說,在霎那間,李自成的其中一隻眼發生了顏色的轉變,若隱若現。


    一眨眼,李自成的異樣又徹底消失,剛才的那一切都隻是一場錯覺。


    “好久不見,”蔣經緯噙著笑,“不過,李自成剛才說的,我可有些異議呢。李自成怎樣保證這種事情決不會發生呢?語氣太過絕對了,不是嗎。”


    李自成麵不改色,也輕笑著,迴應道:“蔣經緯前輩言重了,剛才蔣經緯前輩所說的話我也隻聽到了一些,不過我大概了解到情況,然而,蔣經緯前輩,是否也是太過於絕對了呢?


    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會發生不是嗎。”


    “當然,”蔣經緯語氣風輕雲淡,淺淺跳過,“我這隻是擔心我的弟弟。”


    “那前輩大可不必擔憂,”李自成更是輕描淡寫,寥寥一句話還給蔣經緯,“我李自成世春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蔣經緯依舊但笑不語,幾年以後他再次想起這句話時,他竟啞然失笑,他不得不說,李自成是很自信。隻是,在這種乳臭未幹的年紀裏的自信,讓他感到的隻有過於驕傲的自滿,反倒是個累贅。


    二人一言一語,客氣下麵隱含著的確實一場殺氣滿滿的廝殺。


    “哥哥,李自成,”又是一陣沉默後,郎月月終於開口,她的眼睛帶著堅定,麵無表情的臉竟有了略有略無的嚴肅,她說,“能聽一下我的意見嗎?”


    兩人的目光投向郎月月,李自成閃著金色光芒的單眸,蔣經緯稍顯驚訝卻又好像意料中的表情,郎月月一一記住。


    “我不會放棄籃球的,也不會放棄現在的籃球方式,”她說,“很抱歉,哥哥。我不得不說,雖然青峰他們可能有一天會變得強大到不可思議,但是,對於我來說,現在能實現我在籃球場上的價值的,隻有傳球——”


    暖風吹動著邊上樹木,蔣經緯眯了眯眼,不再說話。


    當事人已經堅定了信念,旁人再說什麽也不可能聽得進去的,即使他是她的哥哥。


    “我認真看了你們的比賽北京市第一中學,“我的感受隻有一個,那就是北京市第一中很強,非常的強。並且,現在的強還並不是極限,或許,一年,一個月,一個星期,更甚至明天或者這場比賽以後,你的隊友會變得更加強大。”“那不是……”


    “聽我說完。”蔣經緯和了五官,對郎月月說,“你能想象嗎?更準確的說,你能接受嗎,我今天才了解到你的籃球,這是我作為哥哥的過失,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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