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月也算發現了,李自成總是有這樣的能力,讓人不知不覺的魏萍,當做主心骨,一切問題都會覺得他一定能夠解決。


    “靜觀其變。”李自成冷靜道,“我們先走,能在樹林裏遇得到是最好,遇不到那就我們先出去看他們出去了嗎,最壞的打算就是他們全部都走散了沒辦法走出去,隻能等白天天天學生會的人來搜救。”


    隻是幾秒鍾的時間,李自成就已經想出了幾種可能性。


    郎月月默默地跟在李自成背後,她將手機調成永久光亮。


    “青峰他們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幾分鍾以後,郎月月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她開口道,“樹林裏也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吧?”


    “沒有,”李自成沒迴頭,他隻是用自己的手機照亮著前方的路,“學校早就查過了,進了幾次這個樹林做調查,為的就是保證學生的安全,頂多就是老師扮幽靈出來嚇人,但學生絕不可能有危險的,他們賭不起,學生的重要性可比你想象的重要多了。”


    一連串的話弄得郎月月一愣一愣的。“你怎麽知道?”郎月月問,可她又馬上反應過來,李自成是副會長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傻了。


    但李自成還未說一句話,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黑影撲了個正著。李自成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坐在了地上。可惜,這個黑影找錯人了,李自成別說害怕了,就連普通人的驚嚇感都沒有,而是直接用手機照在那個黑影的臉上。


    “是武老師嗎?”郎月月看清了黑影人的真麵目,說是真麵目也不準確,隻是露出了一雙眼睛而已,而其餘的則是用黑布遮得嚴嚴實實,眼睛部分也化了一個恐怖的煙熏妝。


    黑影人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最後自己先繳槍器械,拉開擋住自己的麵罩,露出了自己的臉龐。


    真的是武老師!


    武老師是教郎月月那班數學的一個年輕男老師,以風趣溫和的教學做法贏得了眾多學生的好評和敬重。“啊啦,竟然被認出來了。”武老師摸了摸自己的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


    “武老師。”李自成也在禮貌上叫了他一聲。“嗯……我記得,你是叫李自成吧。”武老師說,“還有你,我記得是我教的一個學生,叫郎月月對吧?”


    李自成被認出來不奇怪,他一直是在學校很出眾的人物,但郎月月被認出來就值得驚訝了,就她那薄弱的存在感,連有些班裏同學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更別說並不是班主任的數學老師了。


    郎月月又感動又悲傷,感動的是她終於不再是被所有老師無視得了,悲傷的是她最討厭的數學課不能睡覺了,因為誰都不知道武老師會不會突然叫她。


    “你們怎麽隻有兩個人,”武老師問道,“不是說了要六人以上的嗎?”


    “我們和同伴走散了,”李自成道,“他們消失了,就在剛才,不知道走哪了。武老師有看到嗎?”


    “這倒是沒有,”武老師搖頭,又緊接著問,“可能他們走的路不是這一條,畢竟這個小樹林很大,各個方向都能走得出去。”


    “那要是武老師看到了請轉告他們一些話可以嗎?”李自成直視著武老師,雖然身高上矮了人家老師一截,但氣勢絲毫不減。


    “好的。”


    “請告訴他們,不用找我們,”李自成說,“請他們快點走出去。拜托了。”


    “當然可以。”武老師好脾氣樂嗬嗬地答應。隨後,郎月月和李自成繼續著試膽大會。


    “對了,郎月月,”走出武老師的那個範圍以後,李自成輕啟唇,嘴角還揚起一抹笑意,“你剛才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我知道這個樹林沒有危險嗎?”


    “啊,剛才我已經知道了,”郎月月踢了踢腳下的枯黃樹葉,樹葉飄起又落下,“你是副會長嘛,當然知道。”“……並不是這個理由呢,”李自成說,“而是另一個,被傳言掩蓋了的真相而已。”


    11月的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吹過,帶過樹葉發出沙沙聲,李自成就這樣靜靜站在一處,一動不動。


    “真相?”郎月月嘴唇嚅動幾下,“什麽真相?”“很簡單,”李自成攤開手,“那個進了樹林以後精神失常的學生並不是遇到什麽幽靈了,而是……”他露出一抹冷笑,語氣卻像是談論天氣一樣正常而普通,“嘛,也怪那個學生太囂張跋扈了吧。”


    “什麽意思?”


    “還不明白天天嗎?”李自成側目,深紅色的眸子在暗暗的手機光的照亮下熠熠生輝,“意思就是說啊,那個學生被同校的人打了,雙腿骨折,手臂受傷,頭蓋骨那裏被鐵管挨了幾下,而且進行了心理折磨,才會變成那樣的。整個人算是廢了吧。”


    李自成的語氣雲淡風輕,這仿佛就隻是一個小事情。


    郎月月沒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為什麽沒有其他人知道?”郎月月幹著嗓子問。


    “那個學生踢到鐵板了,”李自成說,“打他的人家裏是與黑道有關的,再有錢也不敢在那群不要命的人麵前造次,就到是揭過去了,什麽都沒發生過。”


    郎月月也是明白天天的,社會上總是會有那麽一些不公平的事,有些人仗著權勢能夠無法無天,但確確實實人上有人,這句話同樣適用於這個情況,當遇到權勢更大的人時,就會被狠狠壓下去,而另一個人無論做了什麽,都將逍遙法外。


    “明明是秘密,”郎月月低頭苦笑道,“告訴我真的好嗎?”


    “你問了,我便說。況且這個消息在上流圈並不是什麽秘密,可天道終究不可能玩的過以暴力為主的黑道,你說呢?”


    郎月月敏感的感覺到李自成話中帶話,他似乎告訴了她一切,卻又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多說別的,就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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