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神掠過鬼城府,從高處往低處俯衝,伸手一把就撈走了石碗連帶著其中的長生露。


    儀式結束,祁歲安自然要出來截胡了,難不成留著讓他們帶走不成。


    “大膽!”暗處傳來一聲怒吼,一名皇室影衛毫不猶豫的就出手進行阻攔。


    並不是所有皇室影衛都會被作為儀式上的消耗品,肯定要有人負責守衛、獲取等等工作了。


    不然全都變成了鬼人,誰把長生露送去天都皇室?


    然而祁歲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溜煙就沒了,同時那些被轉化為鬼人的皇室影衛因為被扭曲了思維,開始了行動。


    整個現場直接陷入了混亂裏。


    但這不是最關鍵的,而是封印破裂後,所有人都從真相層跌落封印層。


    真相層是大通鋪而封印層是個人單間,兩者形成衝擊後,引發了破裂行為。


    這個倒是在皇室影衛的預估內,每一次獲取長生露,輕者犧牲一府,重者消失一州一郡。


    然而這些對於皇室來說是值得的,畢竟人是刷新出來的,死了也不會心疼。


    封印層破碎,求生者則是盡數被絞死,鬼怪解脫封印,開始按照規則邏輯進行殺人。


    而鬼人們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倉皇逃竄。


    他們是腦子有問題,但怎麽可能分辨不清楚局勢。


    自己處於劣勢,留在這裏隻會是等死,還不如先跑再說。


    畢竟他們是暗戳戳搞事才能最大程度發揮自己的優勢,而不是跟皇室影衛、鎮邪司硬碰硬。


    混亂席卷了整個藍樓府,死亡人數開始不斷的飆升起來。


    祁歲安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很快就找了一個安穩的地方苟了起來。


    【嚴景行與南宮沅正在靠近中.】


    智腦第一時間給予了提醒。


    祁歲安當即把長生露給收了起來,並不打算告訴這兩個。


    原因很簡單,不是什麽生命體都能夠跟他一樣,可以輕易抵擋住長生露散發出來的誘惑。


    他就在這裏待了沒兩分鍾,各種蛇蟲鼠蟻就已經開始匯聚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祁歲安手裏的長生露。


    渾然忘記了雙方的生命層次的差距。


    “蠱惑人心的東西,鬼怪世界是真的怪。”祁歲安嘟囔了一句。


    決定接下來研究長生露的時候,得做好防護才行。


    “不過他們是怎麽找到我的蹤跡的,還是說他們的目的是封印庫?”祁歲安打開地圖一看,自己的位置結合地圖路徑,確實是在鎮邪司封印庫的途徑位置。


    所以不一定是來找他的。


    “藍樓府甚至是整個州都保不住了,跑路要緊。”


    祁歲安在想,要不要救下嚴景行和南宮沅。


    帶上這兩個人,祁歲安在天都能有不少便捷之處。


    比如給自己解決各種麻煩。


    否則按祁歲安他的性格,直接就是一言不合就開殺了。


    再者,有這倆人在身邊,祁歲安什麽都不用幹,嚴景行就能處理的非常好。


    “要是嚴景行他是天都大統領就好了。”祁歲安歎了一口氣,他還是不怎麽待見南宮沅。


    太漂亮了,實在是容易壞事。


    思緒再三,還是準備都帶走吧。


    嚴景行隻是個府級鎮邪司的司主,放在天都,估計一板磚砸下去就能砸到三個和他同等級的人。


    南宮沅的身份還是很有價值的。


    二人疾步匆匆的路過的時候,祁歲安毫不猶豫的就伸了手,一隻手抓住一個,用力的給拽了進來。


    嚴景行和南宮沅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自然是給驚到了,隨後毫不猶豫的反手就發動攻擊。


    這很正常,畢竟偷襲嘛。


    但祁歲安反應更快,一把就將兩個人都給按在了地上,直接摔了個結實。


    攻擊別說命中了,都沒能成型就落空。


    好在二人也看清楚了動手的人是祁歲安,這才沒有後續行動。


    “你怎麽在這裏?封印庫發生了什麽事情?”南宮沅立刻問道。


    “當然是順利求生活下來了。”


    “至於封印庫的事情,恐怕得問藍樓府他們了。”


    “我進去的可不是一個封印,而是所有封印形成的鬼城,遍地都是可怕的鬼怪。”


    “然後一群鬼人在進行什麽儀式,接著封印就破碎掉。”祁歲安簡略的概括了一下內容,順便把自己變成了受害者。


    真相不能說,說了萬一皇室找祁歲安要長生露怎麽辦。


    祁歲安肯定不給,皇室絕對是不會放棄,那祁歲安為了自己的利益,隻能是大開殺戒了。


    “鬼城???”


    “這怎麽可能,每一隻鬼怪都是單獨封印的。”嚴景行的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隻是個來自異世界的求生者,又不是你們這些原住民。”


    “再說了,你們一直都防著我,我哪裏知道這些東西。”祁歲安兩手一攤:“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們比較熟悉的麵子上,肯定不會拉你們一把的。”


    嚴景行臉色變得是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走吧,盡快離開,藍樓府守不住的。”南宮沅這位大統領直接舍棄了當下的局勢,準備帶祁歲安去天都。


    “我要迴盛石府,你們自己去天都。”嚴景行則是不準備跟著逃走。


    如果藍樓府沒有出事,嚴景行肯定跟著去天都見見世麵。


    畢竟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機會。


    現在不行了,他是盛石府鎮邪司的司主,責任在他的身上擔著,哪怕死,也得死在盛石府。


    他的這個態度,確實是出乎祁歲安的意料,本以為會跟著走的,沒想到居然要死守。


    “這是鬼潮,不止是藍樓府守不住,連塵岩州、天魚郡都得淪陷。”


    “唯有芝嶽王朝舉國之力才能平息的。”


    “你以為多你一個人就能夠力挽狂瀾了嗎?”南宮沅嗬斥了一句,而後緩和了語氣,指著祁歲安說道:“帶他去天都,才有一線生機!”


    祁歲安其實很想反駁,一個人也不是不能力挽狂瀾,主角就能夠做得到。


    但再一想,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主角,那就沒辦法了。


    讓祁歲安上?那還不如求世界意誌幹涉來的更簡單點。


    “多我一個人確實不能力挽狂瀾,但少我一個人,朝廷也不缺。”嚴景行直言不諱的說道。


    芝嶽王朝不大,但卻也不小。


    “但是可以找一個公道啊。”祁歲安跟著開口了。


    嚴景行的腳步不由得一頓:“什麽意思?”


    “鬼人,是朝廷製造出來的,這一次的事情是鬼人引發的。”


    “你說和朝廷有沒有什麽關係?”祁歲安慢悠悠的說道:“死守沒有意義,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你要能夠找到真相,就算是死,也對得起盛石府和你的職責了。”


    這話一出來,嚴景行神色裏浮現出了掙紮來。


    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祁歲安的話。


    “你說對,我就算要死,也得查到鬼人和鬼城的真相之後再死。”嚴景行忍了下來。


    但同時,他對南宮沅這位天都大統領的態度,也有所變化。


    巧合來的太多了,她選藍樓府,結果藍樓府出事,再加上鬼人之事,屬實是疑點重重。


    至於祁歲安這個求生者?人家也是受害者啊,要是沒來藍樓府,而是在盛石府裏,哪裏會遇見什麽鬼城。


    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他們芝嶽王朝的人,怎麽可能布局到藍樓府來。


    所以他肯定是偏向於祁歲安的說法,至少他沒有引發如此大的災禍來。


    “那還等什麽,咱們趕緊跑路吧,再等下去就沒機會走了。”祁歲安說著,一把拎起倆人,來了個一飛衝天。


    鬼怪殺人,人體內的鬼怪複蘇,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鬼潮,就是這麽來的。


    ——


    “長生露被人截胡?怎麽一迴事,不是萬無一失嗎?”


    東宮內,儲君臉色陰沉的看著皇室影衛傳來的情報,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長生露的最大效果,不是延壽,而是穩固體內的鬼怪。


    哪怕是皇室之人地位尊貴,可在鬼怪麵前,卻也依舊被一視同仁。


    所以儲君需要用長生露來拉攏臣子、皇室,甚至還需要孝敬皇帝以表忠心等等,畢竟他是選定的繼承人。


    長生露產量有限,每次隻有一碗的量,極為珍貴。


    掌握分配權的儲君自然是明白能為自己換取多少利益和拉攏來。


    “殿下,陛下曾落子盛石府,且延伸到藍樓府,很可能是陛下的手筆。”一名幕僚忽的開口說道。


    “天都大統領南宮沅?”儲君一下子脫口而出:“她不接受拉攏,還敢壞事。”


    怒火一下子就上湧了出來,但很快就被壓下來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拿南宮沅沒辦法。


    能夠作為天都大統領,必然是他陛下的心腹,自己動不了的。


    “是陛下他想要吧。”儲君咬著牙說道。


    南宮沅出現在藍樓府,然後長生露被截胡,那麽最終指向的就是自己的陛下了。


    “看來,陛下的身體還是扛不住了。”儲君忽的低聲說道。


    “把所有人都撤迴來,也不必攔截,既然陛下想要,就讓給他好了。”


    皇帝身體不好,那對於儲君來說,肯定是好消息。


    隻要等到皇帝一死,位置自然是他的了。


    “還有,吩咐下去,讓所有人都不要有所異動,隻需要完成自己本分就可以。”


    名正言順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節外生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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