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在意錢婆婆充滿警惕的目光,趙承瑾果斷攔下兩人。


    看著洛洛充滿期待又惴惴不安的樣子,趙承瑾笑著對洛洛說道:“洛洛你放心,我會去金陵找你。對了,這個你接著!”


    趙承瑾將那塊鳳紋相思玉拋給洛洛,接著說道:“等你看到這塊玉亮了,說明我就來找你了。”


    洛洛接過相思玉,低聲而又堅定的說道:“我等你。”


    見此情形,錢婆婆哪裏還猜不到她養傷期間這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麽,當下也不遲疑,帶著洛洛果斷離去。


    相思玉,嚐相思,趙承瑾想到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才和洛洛之間有了一些進展,就要經受相思之苦。


    趙承瑾從沒想過帶著洛洛遠走高飛,金陵洛氏,傳古世家!洛洛出生於如此顯赫的千年世家,兩人想要在一起,怕是還會有一番波折。


    不過,趙承瑾心想,我怕什麽!任他疾風驟雨,我自泰然處之!


    摧花盜一事已了,眾人告別徐太守,各自散去。


    臨走之時,孫涵抓著趙承瑾道:“有時間一定要到碧水閣找他,他孫涵必然掃榻相迎。


    趙承瑾想著自己和碧水閣確實有點緣分,滿口答應。


    眾人離去後,趙承瑾並沒有急著離開柳州,他還記得今日還要到陸連山府上赴宴。


    到得陸府以後,陸老爺子請柳州武林諸位一流高手作陪,幾人又是吃起酒來,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期間,陸老爺子再次向趙承瑾表示感謝,酒足飯飽之後,又到了分別之時,江湖兒女,聚聚散散本就正常


    趙承瑾正要離去,卻聽金嶽禪師問道:“趙施主接下來欲望何處?”


    趙承瑾也不隱瞞道:“自然是吳國都城金陵,來江南,怎能不見識見識這千年古城。”


    金嶽禪師笑道:“那便巧了,老衲修行所在的宣寧寺也在前往金陵的路上,不如我們同行一段。”


    趙承瑾笑道:“能與大師同行,在下榮幸之至。”


    一路上,兩人切磋佛理,交流武藝,均收獲很大。


    金嶽禪師忽然問道:“今日那位洛姑娘怎麽沒與趙施主一同前來?”


    趙承瑾說道:“今日早晨,洛洛就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金嶽禪師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趙施主一路悶悶不樂。”


    “不過也能理解,”金嶽禪師接著道:“那位洛姑娘身份尊貴,怎會在這小小柳州久留,被家人接走也屬正常。”


    趙承瑾問道:“大師是知道些什麽?”


    金嶽禪師撫須道:“金陵洛氏,天下聞名,老衲雖身在深山,卻也是如雷貫耳。”


    “況且,”金嶽禪師頓了頓道:“那位洛姑娘那日使得禦物術老衲還是認得出的,這禦器成陣之術乃是洛氏鎮族武學,天下九州,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趙承瑾豁然道:“大師說的也是。”


    金嶽禪師斟酌片刻後道:“趙施主,你與那洛姑娘之間似乎有些糾葛,恕老衲直言,施主還要早做決斷才是。”


    趙承瑾笑道:“謝大師提醒,小子曉得。”


    似乎想到了什麽,趙承瑾問道:“小子有些好奇,大師佛法精深,令我十分佩服。怎會困於先天之下,不得寸進?”


    “阿彌陀佛!”金嶽禪師似是迴憶起了什麽,麵露疾苦之色。


    良久才道:“老衲自幼習武,三十不到就進入一流,師傅說我若能留在寺內,潛心修煉,必能成為超越建寺祖師的一代高手!”


    金嶽禪師繼續迴憶道:“然而我沒有聽師傅的話,我想到江湖上闖蕩闖蕩,一路走來,雖有坎坷,但我進步也很快,冥冥中感應到先天之境就在我眼前。”


    金嶽禪師苦笑道:“可惜後來,我遇上了那人,現在想來那人應該比我還年輕些,交手過百招後,那人對我出了一劍。”


    陷入迴憶的金嶽禪師並未發現自己語氣不複之前的古井無波,變得激動起來:“那是怎樣璀璨的一劍啊!至今想來我也無法用言語形容,那人並未殺我,隻是在我胸口開了一個淺淺的口子。”


    金嶽禪師情緒平複了一些後,接著道:“事後老衲身上的傷口很快愈合,但我心靈之上的那倒口子卻死死烙在我的心靈之上,讓我畢生不得寸進。”


    說道最後一句,金嶽禪師已經徹底平複下來,迴複了之前古井無波的狀態。


    金嶽禪師笑道:“老衲剛才失禮了。”


    趙承瑾搖搖頭道:“大師,我想知道那人是誰?”


    金嶽禪師卻道:“不可說,不可說。”


    趙承瑾福至心靈,試探道:“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劍寒光驚九州!”


    金嶽禪師默然不語,趙承瑾心道果然是他!


    行至半道,金嶽禪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深山,說道:“前方山林之中就是老衲修行之所,趙施主,咱們就此告別。”


    趙承瑾抱拳道:“大師慢走!”


    目送著金嶽禪師孤身一人,向不遠處的深山漸行漸遠,趙承瑾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大師,你可曾後悔當日之決。”


    金嶽禪師頓了頓身,也不迴頭,朗聲道:“我——不悔!”


    趙承瑾似有明悟,笑了起來。


    柳州,陸連山府上。


    一二十五歲左右的青衣男子行至陸府門口,心中想道:“路上有事耽擱了些日子,不知爺爺身體如何?妹妹可還乖巧?”


    門口管家見這人遲遲不走,上前問道:“年輕人你站在我陸府門口幹什麽?”


    青衣男子道:“陸管家,是我啊,我是北玄!”


    陸管家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家在外修行的小少爺嗎!趕忙吩咐家丁道:“快!快去後院稟告老爺,小少爺迴來了!”


    說罷把陸北玄迎進家裏,陸北玄進的院裏,皺眉道:“家中這幾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管家手舞足蹈,將那日陸府中發生的事告訴了陸北玄。


    陸北玄皺了皺眉道:“趙瑾?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李通?官府說這人出身何派?”


    陸管家答道:“似乎是交州飛影門,聽說改派掌門剛剛晉升先天,官府也不好追責。”


    陸北玄皺了皺眉道:“那李通二人已死自然一了百了,這飛影門,縱容門徒為惡一方卻不管不顧,著實可惡!”


    陸北玄心中已有決斷,對陸管家道:“告訴爺爺,我出去一趟,三五日便迴。”說罷提劍上馬,直往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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