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已經給宗內長老下了命令,若赤靈宗弟子來犯的話,一定會如數奉還,先前你是遊雲野鶴,,應道:“估計我與帝宗的關係,隻能是不死不休,至於加入帝宗……閣下可能想的有些多了。”


    “如此最好,希望今後女俠可以常光顧天羅域,我血衣樓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


    “多謝好意,今後有緣,也許還能再見。”岑瑤拱了拱手,應道。


    她自然是再也不想來這天羅域,畢竟這裏……已經給她帶來許多“驚喜”了。


    同樣,她沒有想到的是,若幹年後自己迴到這裏,將險些覆滅的血衣樓從虎口中生生撈了出來。


    “我會派暗衛守在帝宗中,若你們離開時遇到阻礙,隻需要吹響這個。”一邊說著,赤袍女子伸手扔出一支竹蕭,竹蕭盤繞著一條細蛇木雕,看起來栩栩如生。


    岑瑤一把接過竹蕭,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多謝。”


    幾人就這般又從血衣樓宗門走了出去,禦著禪杖,一路向白羽所在的地方而去。


    目送幾人離開後,一名暗衛走上前,小聲道:“主子,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


    “否則能夠如何?”赤袍女子搖搖頭:“我有預感,也許他們……今後會有大用。”


    …………


    離開血衣樓,岑瑤站在禪杖之上,嘴角微翹,開口問正在禦器的莫半雲:“我們離開天羅域的話……你會跟隨我麽?”


    “這是自然,不要忘了你先前答應我的話。”莫半雲側頭,一雙丹鳳眼上揚著,滿是歡喜之色:“今後,你就是我師尊了。”


    聞言,岑瑤一笑:“也好,你隻管跟著我,今後,少不了你的。”


    “哈哈哈,謹遵師尊法旨!”莫半雲哈哈大笑一聲,手中法印一變,那禪杖頓時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遙遙消失在天際。


    白羽收集到的一份靈藥不但夠用,反而剩下一株,蒼傲操縱著岑瑤將後者妻子的毒解了,白羽為了答謝,將那剩下的一株十萬年靈藥也留給了岑瑤。


    離別之際,二人站在山洞口,岑瑤笑著問:“白羽兄今後有什麽打算?”


    “我也想明白了,等我妻子醒來,我會帶她遊曆整個仙門之地,也見識見識,五洲六島十三域。”白羽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麽,伸手在錦囊裏一掏,手中多了那半個萬裏追殺令:“既然岑道友會催動這個,就當做是我答謝岑道友的吧,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麽用。”


    聞言,岑瑤麵上笑容一僵:“你……真的決定送給我了?”


    “這是自然!”白羽點頭,把令牌向前一遞:“而且你不是也說了,這兩枚令牌要合在一起才有奇效,我沒有另外一半令牌,留著也是雞肋。”


    “如此,就先謝過白羽兄了!”岑瑤點點頭,伸手將那萬裏追殺令接了過來。


    “岑道友……可是要離開天羅域了?”末了,白羽問道。


    岑瑤想了想,第一是太一門那位長老還沒有催動令牌,第二則是……地心淬乳還沒有取來。


    一想到地心淬乳,岑瑤下意識轉頭看了看黑漢子,就見那兩個黑漢子正圍在一旁打坐修煉,二人身上緩緩升騰而起一黑一白兩股氣息,讓她也是有些咂舌。


    畢竟這種修成人形的死物,居然還是一陰一陽,按照蒼傲的話來說就是:“陰陽體質本就難尋,如今你一下得了兩個,恰好又是一陰一陽,陰陽相輔,合力擊之,定遠高於同階修士。”


    於是蒼傲傳授了兩門功法給二人,這二人悟性不高,但學習動作倒是快的很,岑瑤給他們打了個樣,二人就在一旁修煉了起來。


    “不了,現在還不到離開天羅域的時候。”岑瑤搖搖頭:“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做。”


    “正是。”岑瑤點點頭,目光望著遠方天際:“九環勾在,不知道那位紫竹真人會不會來,若是他去了,我倒想問一問,九環勾的事情。”


    桂花一笑,道:“原來前輩是為了九環勾而去,那件寶物據說是從太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奔著這件法寶去的,可有不少修士。”說著,她伸手指了方向:“向這邊一直走,按照我們這個速度的話,兩日時間,應當就能到達天方閣了,不過宗門大比要十幾日後才進行,我們要先在附近的城池暫時住下。”


    “好說。”岑瑤點點頭。


    莫半雲應了一聲,朝向桂花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


    西華洲,太一門內。


    雲禾站在穿心穀口,憂心忡忡望著遠方。葉無歸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雲禾的肩膀:“又在想你那個岑瑤妹妹了?”


    “是啊....”雲禾歎息道:“頂著這麽多人的追殺,也不知道瑤妹現在怎麽樣了,我有些擔心她。”


    “吉人自有天相。”葉無歸也是歎息道:“我與她接觸時間不久,但對她也算有了一些了解,雖然是女子,她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強,而且先前你沒發現麽,她身旁可是跟著三個強者!”


    一想到莫半雲和大方大圓三人,雲禾心裏這才好受一些,莫半雲的修為她是知道的,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到時候就算被那群散修追上,逃命應該是沒問題的。”


    “葉郎。”想了想,雲禾轉頭看向葉無歸:“我想....過一段時間去中洲。”


    “中洲?為什麽要去那裏?”葉無歸也有些疑惑:“西華洲不好麽?而且你現在修為尚還不夠,去中洲若是誤與誰結了怨,可是不好解決啊!”


    “我就是想去曆練一番。”雲禾眼中閃著一絲異樣光彩:“瑤妹在不斷變強,我自然也不能被落下。”一邊說著,她伸手扯了扯葉無歸的衣袖:“葉郎要不要陪我一同去?”


    葉無歸哈哈大笑幾聲,言道:“這是自然!我在哪裏都是無所謂的,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邊。”的事情,你來詳細與我講一講。”她淡淡的說著。


    “是....天方閣是東玄洲最大的宗派,每次的宗門大會都由天方閣來舉行,此次宗門大會的第一,會得一件法寶...


    岑瑤知道他們是不想當著自己的麵說什麽,但她也同樣處在茫然狀態,於是開口道:“師尊,幾位長老,你們若是知道些煞星的事,就說出來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煞星,但現在為修為也不過築基期,前輩若想在此抹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哈哈哈,我不是說了,不可盡信,也不能不信。”紫竹真人哈哈笑了兩聲,搖頭道:“你們的事,我懶得摻和,你究竟是不是煞星也與我沒有關係,總之今日,我不想殺你。”


    “前輩的意思是,今後再來取我性命?”


    “說不好的事。”


    聞言,岑瑤歎息一聲:“如此,就先謝前輩不殺之恩了。”


    “我看你的神情,是找我有事?”頓了頓,紫竹又問。


    一聽這話,在一旁的青老有些疑惑,開口便問:“你找紫竹做什麽?”


    “是這樣,我聽聞宗門大比最後的寶物,是一件名為‘九環勾’的法寶。”岑瑤想了想,然後開口言道:“我想尋到紫竹前輩問一問,這九環勾在你之前,是何人所持?”


    “你是問九環勾?”青老眉頭一皺:“你怎知我手中拿的不是九環勾?先前那些修為比你還要高的人都已經認為我這是九環勾了,莫非你認識那件寶物?”


    “前輩說笑了,九環勾這等太古法寶,我怎會認識,隻是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太虛’二字,似乎關乎太虛的記載,他所持的法器,也是九環勾,不知....這兩樣,可是同一件法寶?”


    太虛二字一出口,岑瑤能明顯感覺到紫竹真人目光有了些變化,她心中也不由一陣欣喜,想來他是知道一些太虛的事。


    “究竟如何,誰也說不好。”紫竹真人還沒開口,青老便言道:“你手中那些源自太古的劇毒,可以說明些什麽。”


    岑瑤一攤手,沒有迴答。


    紫竹真人點了點頭,言道:“你說的太虛前輩,我倒是有幸見過一麵。”


    “你見過太虛?!”岑瑤一驚,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望著紫竹真人:“他還活著?”


    “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紫竹真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遺憾,歎息道:“也是機緣巧合,我才見到的太虛前輩,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真正看到了,何為強者。”


    “那太虛現在所在何處?”岑瑤想了想,問出了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不知道。”紫竹搖頭:“上次見他,也正是他與旁人對敵,一手九環勾用的出神入化,一人便解決掉了幾十個強者,那些強者隨便挑出一個,估計都能橫掃整個東玄洲,卻如此輕易就被太虛前輩解決掉了。”


    果然,果然在紫竹之前,九環勾是在太虛手中。


    “前輩,我有一事不明。”岑瑤又一拱手,問道:“既然九環勾是太虛所持,為何他又將這法寶給了你?而這東西既然源自太古,你又為何要把它送出來?”


    “你以為我不想留下麽?”紫竹真人苦笑道:“當初,太虛前輩與那群強者對敵後,也身負重傷,隻身在半空站了許久,最後一聲歎息,直接出現在我麵前,將那法寶交給我,說是在我這裏暫存,等數百年後,時機到了,我就要將這東西獻出來,供天下人搶奪。”


    “供天下人搶奪?為何?”如果說太虛把九環勾交給紫竹這件事讓她有些不解的話,那他讓紫竹把九環勾獻出來供天下人搶奪這件事,就足以讓她震驚了。


    上一世,岑瑤甚至自己太過高調,仇家眾多,於是不斷告誡太虛要行事低調,為人謙遜,同時,不能對這仙門之地心存報複。


    當然,除卻這些話以外,在岑瑤被圍剿之前,她與太虛說過另外一段話。


    “若是為師某日不幸死了,你且記住,定要悄悄將自己的宗派做到最大。”


    至於為什麽要做大,隻因為先前岑瑤在麵對那些頂級大宗派的時候,不斷被欺壓,她不想自己今後隕落後,太虛還被這些宗派欺壓。


    不被欺壓的最好辦法,就是反過來,壓著他們。


    “因為他跟我說過,會有人來取。”紫竹真人頓了頓,目光看向岑瑤:“閣下,可是準備參加宗門大比?”


    “不,我不參加。”迴過神來,岑瑤搖搖頭,笑道:“前輩說笑了,我現在可不想如此招搖,後麵還有一群散修在尋我,巴不得我露出臉來,他們好第一時間找到我,然後將我擊殺。”


    “如此,那最好。”紫竹真人點點頭,雙目中似乎閃過一絲精光:“你若真是參加了宗門大比,怕是別人都不用再打那九環勾的主意了。”


    不等岑瑤迴過神來,紫竹便將頭轉向青老,開口言道:“其他幾大宗已經動起來了,我是來給你送信的。”


    說著,在岑瑤的注視下,紫竹將一塊玉簡遞給了青老。


    “好,你告訴他們,我會準時去的。”青老點點頭,伸手接過玉簡放入錦囊,轉頭看著岑瑤笑道:“姑娘,隨我去挑寶物吧,挑了寶物,就離開東玄洲。”


    “前輩,這是何意?”岑瑤楞了一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後麵一直掛著笑臉的紫竹真人。


    “因為你挑過寶物後,紫竹就該追殺你了。”青老嗬嗬笑著,不再理會紫竹,抬腿徑直向大堂後的一處屏風走去。


    岑瑤趕忙邁步跟上,一邊走還一邊問道:“前輩,卻被他三聲大笑給止住了。


    “終於是有人,進了那裏啊....”


    “大長老,真不是我偷的東西...”兩名弟子被其他七八人圍住,二人中一個看起來長相頗有些猥瑣的男子小聲道:“近幾日我都沒有來過藏經閣,怎麽可能會去偷功法呢....”


    “大長老不要聽他胡謅,我分明見他在藏經閣附近鬼鬼祟祟,等我再進藏經閣的時候,就發現少了兩門功法,而且還是門內禁術。”


    聽到“禁術”二字,三長老臉色一變,反手就給了那賊眉鼠眼之人一巴掌,怒道:“逆徒!你若真是偷了門內禁術,現在交出來,還能饒你不死!”


    “師尊,我...我沒偷啊!”那名弟子臉上也滿是焦急神色。


    “你還敢說....”


    “好了。”大長老這時一擺手,沉聲道:“如今禁術被盜,此事關乎宗門安危,切不可妄下定論。”


    “大長老說的是。”三長老也是點點頭,應道:“有什麽想問的隻管問,若真是這逆徒做的,我絕不姑息。”


    大長老將目光轉向那名指證的弟子,問道:“秦風,你說楚殤偷了禁術,可是隻有你一人所見?”


    “是..”那名叫做秦風的弟子想了想,點頭道:“我來藏經閣的時候,恰好周圍沒有其他師兄弟。”


    “那你可親眼見到楚殤偷盜?”


    “這...弟子不曾見到。”


    “可是在楚殤住處翻出了禁術?”


    “沒有。”


    “那為何你如此肯定是他做的?”大長老目光宛若利劍,直紮在秦風臉上。


    秦風被問的一時語塞,結結巴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長老目光轉向楚殤,再度開口:“我來問你,你方才說自己好幾日沒來藏經閣,但卻被秦風看到在藏經閣周圍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麽,你作何解釋?”


    “迴大長老,弟子近幾日都在山穀內修煉,一心想要突破修為,並未來過藏經閣。”說這番話的時候,楚殤倒是沒有方才焦急和緊張的神色。


    秦風一聽,趕忙道:“大長老,師尊,這幾日宗門內可不止我見過楚殤師弟,他絕對沒有出宗門,望大長老可以搜查楚殤師弟的住處以及儲物囊,此事牽連太過...”


    “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大長老一擺手,打斷了秦風的話:“楚殤,你在山穀內修煉時,可有人見過?”


    “沒有...”後者一頓,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獨來獨往慣了,與其他師兄弟並不太合。”


    大長老點了點頭,向前一步,深處一根手指輕點在楚殤腰間錦囊上,雙眉隻是輕輕一皺,隨後退了迴來:“行了,你們先迴去,這件事與你二人都沒有關係,盜了禁術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三長老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大長老可是有了眉目?”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宗門裏,進了外人。”


    聞言,三長老麵色也是一變,趕忙閉了口不再追問。


    二人讓秦風與楚殤先迴去候著,如果有事會讓他們過去,便轉身一同朝著大長老府邸走去。


    岑瑤站在遠處,這幾人的話卻是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此刻見大長老迎麵走過來,趕忙行了禮,叫了一聲師尊。


    “你已經參悟過墨雲決,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勤加修煉,若是遇到瓶頸,直接來找我便可。”大長老與岑瑤交代道:“若我不在府上,找你六師兄,他能找到我。”


    岑瑤趕忙應著。


    說完這些,大長老與三長老一同踏上長廊,身形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周遭來往弟子並不多,圍在秦風二人周圍的弟子緩緩散去,但他們二人卻並沒有離開。


    “秦風師兄,你當真在藏經閣附近周圍看到了我?”楚殤率先開口問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見到的,絕對是你。”秦風輕輕點頭道。


    “可我最近的確在山穀中修煉。”


    “一切,都等長老們的結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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