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然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感謝在如此絕望的時候還有陪在她身邊給她力量的夥伴。
“你是叫翠銘吧？”羽然努力地迴想起這隻小龍的名字。
“是啊。主人真棒，還記得我的名字。”翠銘高興地把小球頂了頂，“翠銘太幸福了。”
“不過，你這樣一直跟著我沒關係嗎？要不要迴家？之前在試煉之地，那個吹笛子的少年，是你的大哥？”羽然想起那個忽然出現在試煉之地的吹玉笛的清秀少年。那個時候總覺得那人碰巧出現在那裏有些蹊蹺。
“哎？主人你還記得啊……”小龍吐吐舌頭，“這下可糟了……”
羽然好奇地問：“什麽糟了？”
“沒什麽沒什麽，”翠銘揮舞著它的小爪子，“翠銘答應大哥，不可以說……所以，主人不要逼翠銘說好不好？”
羽然看著它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心軟，但又有一點點不快，於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不行，我不喜歡有人有事情瞞著我，你要是不告訴我，你……你還是走吧。”
“不要啊，主人，翠銘……翠銘不想走。而且，是大哥囑咐我留在你身邊守護你的，要是我沒完成任務……大哥一定不會放過我……”
翠銘小聲嘀咕著，卻被聽力極好的羽然滴水不漏地聽了去。
“啊……沒什麽沒什麽……”小龍把球藏在身後，一臉心虛地說。
“本來隻是隨便說說的，如今看來裏麵還大有故事。你大哥派你來我身邊別有居心？監視我做什麽？你老實交待。”羽然抓住他兩根細細小小的龍須，恐嚇道。
“哎呀……別拉那裏，好痛啊……”翠銘扭著龍身掙紮道。
羽然放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繩子，係在龍脖子上。
“走。先帶我去你大哥那，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翠銘眼淚汪汪地看著羽然，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可見它是有多害怕被它大哥責罰了。
“走吧。沒事，他要敢欺負你，先過我這關。”羽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地想讓它放寬心。
“真的？主人不騙我？”翠銘甩著龍尾巴眼巴巴地問。
“絕對不騙你。再怎麽說，你現在是我的寵物，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放心，我不會讓他動你一根龍毛的。”
羽然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那好吧……”翠銘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跟著翠銘出了炎城。羽然召喚出肉鬆，翠銘看見毛團，開心起來。
肉鬆卻是不理會它。仍是記著它把它當皮球踢過來踢過去的仇呢。
羽然坐上肉鬆，手裏牽著翠銘，走在郊外路上那個迴頭率叫一個高。
羽然不希望引起路上人的關注，從包裏找了件蒙住臉的鬥笠來戴上。
行了許多路，羽然因為小凡的死黯然神傷。也沒有多注意沿途的風景，直到翠銘在她手裏蹦了蹦，說：“到了。”羽然才抬起頭看到一片白霧茫茫的湖水。
“這裏？……”羽然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肉鬆“咕唧——”地叫了起來，更加勾起了羽然的心緒。
沒錯，就是這裏，之前她練級的時候。就是得了小凡的指點來了這湖中，就是在這條路上，撿到了一直陪伴它至今的肉鬆。
撫摸了下肉鬆毛茸茸的身體。羽然一時百感交集。
猶記得那時的她剛進遊戲，什麽都不懂，想要快點升級，小凡便給她準備了食物和經驗加成的棗泥蛋糕給她帶上，又畫了好練級的地圖給她。可如今……
小凡能否再活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有些人在身邊的時候，不會感覺到他的重要。但是一旦失去了，便會感到世界裏無處不是他的影子，再也繞不開，逃不掉……
羽然站在湖水邊暗自神傷，縱使翠銘如何催她也不為所動。
水下迷宮深處。
一個翠衣少年正在跟人對弈，正待下子，忽然遲疑了一下，“咦？怎麽我感覺到翠銘的氣息在附近？”
對麵那中年男子不以為意，仍是盯著麵前棋局，幾日不見，這小子的技藝大有長進，若是不認真一些，這句恐怕是要輸了。“你不是派它出去辦事了，怎會這麽快就迴來？怕不是認錯了。”
翠衣少年屏氣凝神，像是在細細分辨什麽。末了道：“翠銘是我小弟，他的氣息我絕無可能認錯。怕不是遇到什麽緊急的事情，待我去看看便知。”說完，拋下棋子便起了身。
“哎哎，那可不行，這盤棋還沒下完呢。怎麽能走？”中年男子急忙攔道。
“這局，就算先生贏吧。”翠衣少年笑了笑，風華正茂，玉樹臨風。
中年男子搖搖頭，算是默許了。看著那一抹青中帶白的身影飄然而去，有些遺憾地看著那局棋。
“不知何事如此著急，難得發揮如此之好，不出十步，這局本是他穩贏的啊。後輩不可小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又是唏噓了一陣，命侍女前來收拾。
羽然仍是望著湖水發呆，陣陣清風吹來，掠起絲絲長發。
忽然，身後響起腳步聲，羽然驚醒地拔出腰間的星辰，飛快地轉過身。“是誰？”
卻看見一個翠衣少年手執玉笛，含笑望著她。
“你是……”未等羽然問出心中疑問。
那手裏的翠銘早已先她一步顫抖著開了聲：“大哥……”然而雖然激動得快要哭出來，翠銘依然是一副猶豫的樣子不肯向前。
羽然上前道：“如此，你就是翠銘的大哥，在試煉之地於我有過救命之恩。羽然在此謝過了。”然而一麵又在心裏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讓弟弟害怕成這樣而不敢親近，看起來卻是一副春風和煦的隨和模樣，難道真是笑麵虎？
少年瞧著翠銘平安無事，脖頸間被栓了一根細長的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兄弟平安無事，還有驚喜，能見到想要見的人。
“羽然小姐，你我相見，算起來也是第三迴了，怎的還是不記得我，莫不是是翠淩長得太沒特點，讓羽然見過便忘，實在記不住？”
“這……”羽然沒有料到傳說中可怕的翠銘的大哥竟然會跟她開起玩笑，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仔細打量才發現，這位自稱翠淩的男子，淺綠色的發色，碧綠清澈的眸子，白色的長睫毛唿扇唿扇，很是迷人。
她真見過這樣的人嗎？羽然一時有些疑惑起來，試煉之地那次，因為遇難驚慌，沒有時間細看記住他的樣子，但是他說一共有三次，那之前還有一次是在哪裏遇見過呢？
羽然疑惑起來，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翠淩將羽然的困惑表情收入眼中，心中卻是忍不住笑起來，她還是那般可愛呢。
“不知道羽然這次來，是否是為了找我？”翠淩噙著一抹笑意瞧著羽然，羽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看向一邊，輕聲說：“誰來找你……”忽然瞥見手中蹦蹦跳跳的翠銘，想了起來，忙說：“沒錯，就是找你。你說，把這條蛇一樣的小家夥放在我身邊，監視我行動，到底是何居心？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羽然咄咄逼人地問。
“是誰指使……嗬，羽然不要生氣。翠銘是我派去的，與他人無關。我本沒有惡意，隻是，你太過醒目，擔心若是你遇到危險，以翠銘之力或許能護你一時。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親力親為。”
“就他？”羽然看著手中小小的龍兒，“跟條蛇一般，大點的鳥兒捉去了就是一頓美餐，憑它如何護得了我？你這謊撒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些。”羽然毫不留情地說。
這下可讓翠銘不高興了。被主人說沒用？
忽然扭動身形，小翠龍變成了一個小小美少年，翠衣紅發，神采飛揚，約莫十四五歲男孩的樣貌，立在羽然麵前。
“啊……”羽然看到這一幕，吃驚不已。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條小小龍竟然是一個美少年。
想到之前將他捏來揉去，不由得心裏一陣陣抽搐。還玩了他的兩條龍須，總算沒給弄上哪裏，否則簡直是暴殄天物，連她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哎喲，許久未變人形，簡直都快不會走路了。”翠銘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抱怨道。
“這下知道了吧。”翠淩見羽然一臉驚訝，隻是掩口偷笑，“我們本是龍族，可以化為人身，而翠銘之前的模樣，本是為了行動方便，我們的真身要比那大許多許多倍。”
羽然愕然，本以為翠銘隻是一條會飛的小蛇，沒想到還真給遇見龍了。
“就是就是。”翠銘也在一邊說道，“主人，我可不是什麽沒用的小蛇，若是化了真身，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看我幾分薄麵。唿風喚雨什麽的，那是手到擒來，實在遇到厲害的敵人，我還可以帶著你跑嘛。乘奔禦風，我小時候玩賽跑，天地間就沒有能贏過我的。”
“不知這樣解釋羽然可還滿意？”翠淩不失時機地笑著問道。
“你是叫翠銘吧？”羽然努力地迴想起這隻小龍的名字。
“是啊。主人真棒，還記得我的名字。”翠銘高興地把小球頂了頂，“翠銘太幸福了。”
“不過，你這樣一直跟著我沒關係嗎？要不要迴家？之前在試煉之地，那個吹笛子的少年，是你的大哥？”羽然想起那個忽然出現在試煉之地的吹玉笛的清秀少年。那個時候總覺得那人碰巧出現在那裏有些蹊蹺。
“哎？主人你還記得啊……”小龍吐吐舌頭，“這下可糟了……”
羽然好奇地問：“什麽糟了？”
“沒什麽沒什麽，”翠銘揮舞著它的小爪子，“翠銘答應大哥，不可以說……所以，主人不要逼翠銘說好不好？”
羽然看著它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心軟，但又有一點點不快，於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不行，我不喜歡有人有事情瞞著我，你要是不告訴我，你……你還是走吧。”
“不要啊，主人，翠銘……翠銘不想走。而且，是大哥囑咐我留在你身邊守護你的，要是我沒完成任務……大哥一定不會放過我……”
翠銘小聲嘀咕著，卻被聽力極好的羽然滴水不漏地聽了去。
“啊……沒什麽沒什麽……”小龍把球藏在身後，一臉心虛地說。
“本來隻是隨便說說的，如今看來裏麵還大有故事。你大哥派你來我身邊別有居心？監視我做什麽？你老實交待。”羽然抓住他兩根細細小小的龍須，恐嚇道。
“哎呀……別拉那裏，好痛啊……”翠銘扭著龍身掙紮道。
羽然放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繩子，係在龍脖子上。
“走。先帶我去你大哥那，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翠銘眼淚汪汪地看著羽然，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可見它是有多害怕被它大哥責罰了。
“走吧。沒事，他要敢欺負你，先過我這關。”羽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地想讓它放寬心。
“真的？主人不騙我？”翠銘甩著龍尾巴眼巴巴地問。
“絕對不騙你。再怎麽說，你現在是我的寵物，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放心，我不會讓他動你一根龍毛的。”
羽然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那好吧……”翠銘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跟著翠銘出了炎城。羽然召喚出肉鬆，翠銘看見毛團，開心起來。
肉鬆卻是不理會它。仍是記著它把它當皮球踢過來踢過去的仇呢。
羽然坐上肉鬆，手裏牽著翠銘，走在郊外路上那個迴頭率叫一個高。
羽然不希望引起路上人的關注，從包裏找了件蒙住臉的鬥笠來戴上。
行了許多路，羽然因為小凡的死黯然神傷。也沒有多注意沿途的風景，直到翠銘在她手裏蹦了蹦，說：“到了。”羽然才抬起頭看到一片白霧茫茫的湖水。
“這裏？……”羽然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肉鬆“咕唧——”地叫了起來，更加勾起了羽然的心緒。
沒錯，就是這裏，之前她練級的時候。就是得了小凡的指點來了這湖中，就是在這條路上，撿到了一直陪伴它至今的肉鬆。
撫摸了下肉鬆毛茸茸的身體。羽然一時百感交集。
猶記得那時的她剛進遊戲，什麽都不懂，想要快點升級，小凡便給她準備了食物和經驗加成的棗泥蛋糕給她帶上，又畫了好練級的地圖給她。可如今……
小凡能否再活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有些人在身邊的時候，不會感覺到他的重要。但是一旦失去了，便會感到世界裏無處不是他的影子，再也繞不開，逃不掉……
羽然站在湖水邊暗自神傷，縱使翠銘如何催她也不為所動。
水下迷宮深處。
一個翠衣少年正在跟人對弈，正待下子，忽然遲疑了一下，“咦？怎麽我感覺到翠銘的氣息在附近？”
對麵那中年男子不以為意，仍是盯著麵前棋局，幾日不見，這小子的技藝大有長進，若是不認真一些，這句恐怕是要輸了。“你不是派它出去辦事了，怎會這麽快就迴來？怕不是認錯了。”
翠衣少年屏氣凝神，像是在細細分辨什麽。末了道：“翠銘是我小弟，他的氣息我絕無可能認錯。怕不是遇到什麽緊急的事情，待我去看看便知。”說完，拋下棋子便起了身。
“哎哎，那可不行，這盤棋還沒下完呢。怎麽能走？”中年男子急忙攔道。
“這局，就算先生贏吧。”翠衣少年笑了笑，風華正茂，玉樹臨風。
中年男子搖搖頭，算是默許了。看著那一抹青中帶白的身影飄然而去，有些遺憾地看著那局棋。
“不知何事如此著急，難得發揮如此之好，不出十步，這局本是他穩贏的啊。後輩不可小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又是唏噓了一陣，命侍女前來收拾。
羽然仍是望著湖水發呆，陣陣清風吹來，掠起絲絲長發。
忽然，身後響起腳步聲，羽然驚醒地拔出腰間的星辰，飛快地轉過身。“是誰？”
卻看見一個翠衣少年手執玉笛，含笑望著她。
“你是……”未等羽然問出心中疑問。
那手裏的翠銘早已先她一步顫抖著開了聲：“大哥……”然而雖然激動得快要哭出來，翠銘依然是一副猶豫的樣子不肯向前。
羽然上前道：“如此，你就是翠銘的大哥，在試煉之地於我有過救命之恩。羽然在此謝過了。”然而一麵又在心裏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讓弟弟害怕成這樣而不敢親近，看起來卻是一副春風和煦的隨和模樣，難道真是笑麵虎？
少年瞧著翠銘平安無事，脖頸間被栓了一根細長的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兄弟平安無事，還有驚喜，能見到想要見的人。
“羽然小姐，你我相見，算起來也是第三迴了，怎的還是不記得我，莫不是是翠淩長得太沒特點，讓羽然見過便忘，實在記不住？”
“這……”羽然沒有料到傳說中可怕的翠銘的大哥竟然會跟她開起玩笑，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仔細打量才發現，這位自稱翠淩的男子，淺綠色的發色，碧綠清澈的眸子，白色的長睫毛唿扇唿扇，很是迷人。
她真見過這樣的人嗎？羽然一時有些疑惑起來，試煉之地那次，因為遇難驚慌，沒有時間細看記住他的樣子，但是他說一共有三次，那之前還有一次是在哪裏遇見過呢？
羽然疑惑起來，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翠淩將羽然的困惑表情收入眼中，心中卻是忍不住笑起來，她還是那般可愛呢。
“不知道羽然這次來，是否是為了找我？”翠淩噙著一抹笑意瞧著羽然，羽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看向一邊，輕聲說：“誰來找你……”忽然瞥見手中蹦蹦跳跳的翠銘，想了起來，忙說：“沒錯，就是找你。你說，把這條蛇一樣的小家夥放在我身邊，監視我行動，到底是何居心？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羽然咄咄逼人地問。
“是誰指使……嗬，羽然不要生氣。翠銘是我派去的，與他人無關。我本沒有惡意，隻是，你太過醒目，擔心若是你遇到危險，以翠銘之力或許能護你一時。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親力親為。”
“就他？”羽然看著手中小小的龍兒，“跟條蛇一般，大點的鳥兒捉去了就是一頓美餐，憑它如何護得了我？你這謊撒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些。”羽然毫不留情地說。
這下可讓翠銘不高興了。被主人說沒用？
忽然扭動身形，小翠龍變成了一個小小美少年，翠衣紅發，神采飛揚，約莫十四五歲男孩的樣貌，立在羽然麵前。
“啊……”羽然看到這一幕，吃驚不已。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條小小龍竟然是一個美少年。
想到之前將他捏來揉去，不由得心裏一陣陣抽搐。還玩了他的兩條龍須，總算沒給弄上哪裏，否則簡直是暴殄天物，連她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哎喲，許久未變人形，簡直都快不會走路了。”翠銘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抱怨道。
“這下知道了吧。”翠淩見羽然一臉驚訝，隻是掩口偷笑，“我們本是龍族，可以化為人身，而翠銘之前的模樣，本是為了行動方便，我們的真身要比那大許多許多倍。”
羽然愕然，本以為翠銘隻是一條會飛的小蛇，沒想到還真給遇見龍了。
“就是就是。”翠銘也在一邊說道，“主人，我可不是什麽沒用的小蛇，若是化了真身，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看我幾分薄麵。唿風喚雨什麽的，那是手到擒來，實在遇到厲害的敵人，我還可以帶著你跑嘛。乘奔禦風，我小時候玩賽跑，天地間就沒有能贏過我的。”
“不知這樣解釋羽然可還滿意？”翠淩不失時機地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