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要不我們也順著地下河遊下去,它們不是怕黑嗎?我們給它來個夜戰八方!你看怎麽樣?”劉陽說的真是輕描淡寫。


    我白了他一眼,“怎麽?合著就它們怕黑?我們就不怕黑?它們在地下生活的時間比我們長多了,眼睛總比我們好使。再者說了,怕黑也隻是傳言,如果它們不怕黑呢?那可就不是什麽夜戰八方藏刀式了,那是夜戰八方藏屍式。”


    我剛說完,林素突然發出一種想尖叫又不敢叫出聲的聲音,我們轉頭去看她。卻看到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屍骨坑的方向。我心覺不妙,迅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這一眼,愣是讓我們幾個驚出一身的冷汗。隻見不遠處密密麻麻一片黑影,恐怕有數百隻火鬆子正在緩緩向我們靠近。


    “我滴個親娘耶!”劉陽發出一聲感歎,“看來莫公子引走的隻是一小部分,他媽的後宮三千佳麗在這等著我們呢!”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我問莫染塵。


    我拉著林素,朝劉陽扔了句:“你後宮的佳麗長的很別致嘛,要不您老人家今晚陪它們來兩盅,跟它們商量商量今晚放我們一條活路。”說著舉起忽明忽暗的水貨手電,拔腿往莫染塵跑去的方向逃命。


    劉陽甩著身上的水珠子追了上來,兩大步就跳到我們前麵,迴過頭來說:“誒!像老子這種飛『毛』腿它們肯定不喜歡,要不小兄弟你今晚睡服睡服它們,反正你腿短跑不快,它們就喜歡這種飯前運動量小的。”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說我矮,一腳踹在劉陽屁股上,罵道:“你他媽才腿短,姐是沒你高,但姐脖子以下全是腿。你再『逼』『逼』兩句,等會兒跑不動了,我倒看誰先變成火腿肉。”


    我話音剛落後麵的祥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我們一迴頭,這才發現,那些火鬆子已經到了我們身後,其中一隻拉著祥子的胳膊將他甩進了後麵的火鬆子堆,愣是沒有給我們做出反應的時間。


    羅斯生想上去把人搶迴來,被劉陽一把拉住,罵道:“怎麽?你他媽怕它們吃不飽是不?”


    “走這邊!”


    就在這時,莫染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循聲望去,他拿著一個明亮的頭燈,站在地下河分叉的支流口,向我們揮手。


    我們二話不說,快步向莫染塵衝過去,但是身後如同喪屍一般的火鬆子距離我們太近了,它們速度比我們快很多,眼看我們就要被大量的火鬆子群包圍。


    劉陽眼睛都紅了,咬著牙大喊一聲:“他『奶』『奶』的,我大陽今天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說著就準備衝進火鬆子群中去。


    我一把拉住他,吼道:“你剛剛還說人家,我看你他媽腦殼裏裝的也是豆腐腦,這種情況隻能智取。”


    劉陽想反駁我,話未出口,一隻火鬆子突然跳到了他背上,長長的指甲一下就給他撓了一塊皮。劉陽大罵一聲:“x你祖宗。”就背對著旁邊的石壁狠狠地撞過去。


    我們一上岸,她就帶著我們向地下河支流方向走。大約二十幾米後,她停在一個接近一米直徑的洞口前,說:“莫染塵說等會我們從這裏爬進去,到後麵用石板把洞口堵起來。”


    火鬆子吃痛發出一聲類似馬一樣的嘶鳴,但依舊抓著劉陽的背死死不放。


    羅斯生想上去幫忙,卻被跳上前來的兩隻火鬆子圍困在中間。


    我把林素推向莫染塵,讓她先跑,然後一個轉身,加入戰局。劉陽背後的火鬆子被他幾次撞擊甩掉了,情況卻不容樂觀,他背後本就有傷,現在更是像煎牛排。


    “打不過的,你們倆快跑。”我大喊一聲,一腳把劉陽踹進地下河,羅斯生那裏,我卻無能為力,他已經被火鬆子群完全包圍住了,身上的傷不計其數,也虧得他常年農作,長的結實,若是像祥子那麽瘦弱,現在估計也剩一堆白骨了。


    “去我剛才站的那裏,林素會告訴你往哪兒走。”莫染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他一把將我也推下了地下河。


    相比我自己這多年惹是生非練就的三腳貓功夫,我更願意選擇相信莫染塵。


    於是,我和劉陽倆人不做猶豫,拚命向著莫染塵剛剛站的地方遊去。林素正拿著忽明忽暗的水貨手電筒站在那裏向我們揮手。


    “快點,走這邊!”


    我們一上岸,她就帶著我們向地下河支流方向走。大約二十幾米後,她停在一個接近一米直徑的洞口前,說:“莫染塵說等會我們從這裏爬進去,到後麵用石板把洞口堵起來。”


    林素剛說完,羅斯生就滿身是血的從分叉口跌跌撞撞的往我們這邊跑。我和劉陽忙跑去扶住他。


    我拉著林素,朝劉陽扔了句:“你後宮的佳麗長的很別致嘛,要不您老人家今晚陪它們來兩盅,跟它們商量商量今晚放我們一條活路。”說著舉起忽明忽暗的水貨手電,拔腿往莫染塵跑去的方向逃命。


    “莫染塵呢?”林素問。


    我心說,你是隻記得莫染塵啊。


    絲毫不敢懈怠,我和劉陽一邊把羅斯生扛進洞口,一邊對林素說道:“我們先進去,在裏麵等著,莫染塵一來,我們就把洞口封死。”


    洞口旁邊果然豎著一塊石板,也不知是原本就在這裏,還是莫染塵故意搬過來的。


    劉陽對這塊大約三個人就能推動的石頭板子很不看好,拿腳踹了踹,問:“用這堵?臥槽,這玩意兒堵我大陽都堵不住。”


    我拉著林素,朝劉陽扔了句:“你後宮的佳麗長的很別致嘛,要不您老人家今晚陪它們來兩盅,跟它們商量商量今晚放我們一條活路。”說著舉起忽明忽暗的水貨手電,拔腿往莫染塵跑去的方向逃命。


    我也覺得有點懸,畢竟火鬆子數量龐大。不過,好在這裏洞口小易守難攻,頂個一段時間不是問題。


    “哇!”


    一個黑影從洞外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進來,把林素嚇得失聲尖叫。


    再仔細一看,原來從洞口跳進來的是莫染塵,他身上也掛了彩,胳膊上和腿上都是血印子。


    我和劉陽對視一眼,趕緊鬆手讓到一邊。


    見他進來,我急忙招唿道:“堵起來!快!”說完不敢怠慢,和劉陽一起卯足了勁兒的推那塊石板。


    我們這才發現,這塊看似輕薄石板非常的重,劉陽一邊推一邊咬著牙喊道:“小兄弟,用把勁兒嘿!”


    我感覺自己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可是石板依舊紋絲不動。眼看外麵火鬆子的數量越來越多,距離洞口也越來越近,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這時,旁邊喘氣的莫染塵緩和了一些,低聲說了句:“讓開。”


    洞口旁邊果然豎著一塊石板,也不知是原本就在這裏,還是莫染塵故意搬過來的。


    我和劉陽對視一眼,趕緊鬆手讓到一邊。


    隻見莫染塵走到石板旁邊,對著石板下方大約十公分處一腳踹了下去。大約兩秒過後,石板竟然開始自己緩緩合攏。


    洞口旁邊果然豎著一塊石板,也不知是原本就在這裏,還是莫染塵故意搬過來的。


    “臥槽……機關?”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想不到這種天然形成的空間裏居然還有機關?姐不會一隻腳踏進了什麽王侯將相的古墓吧?那真是,別人尋墓用羅盤,姐尋墓靠點兒背……


    石板最終在火鬆子找到我們之前完全合攏,我們也都暫時鬆了口氣,卸了力道貼著石壁滑坐到地上。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我問莫染塵。


    莫染塵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金爺在外麵做了標記,我無意間發現的。”


    我一震,急問:“他人呢?”


    劉陽和林素聽說金爺還活著,也都顯得十分激動。


    莫染塵搖頭從懷裏拿出一塊像羊皮卷一般破破爛爛的布遞給我,說:“我沒見到他,但我在洞口撿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他留下的。”


    我急忙接過來仔細查看,頭燈的光線十分明亮,將布上的內容照的一清二楚。粗略一看,這似乎是一張地圖,我不是特別看的懂,不知道是不是這山裏的地圖。


    仔細一琢磨才發現,其實這張圖畫的十分精細,畫麵上有三個結點,特意用了藍顏『色』標注,還有一個像是墨點的地方,旁邊寫了個‘井’字。


    最靠近右手邊的角落裏,有一條死路,不過奇怪的是這條死路旁邊卻用紅『色』的筆標注了一個‘逃’字。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出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圖應該是孔仙畫的,他有個『毛』病,在地圖上和別人探討路線的時候喜歡用筆一遍一遍的畫那條路,像是標記重點一樣,所以才會出現許多重線。但恐怕這張圖並不是隻經過了他一人之手,這種用顏『色』做標記的習慣他是沒有的,他一直以來做標記都喜歡用形狀。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去山裏玩,他為了怕我們『迷』路,會一路上畫下沿途的路和標誌物,這種習慣也一直沒有變化。那麽也就是說,這張圖上所畫的路線有可能都是他走過的路線,那些斷線估計是他走了一半,然後因為某種原因而折返沒有繼續走下去的。當然,原因不可能是死路,因為死路他們會在路的盡頭畫一條線。我隻對孔仙的習慣有所了解,那些用藍『色』的筆標記的結點,我就搞不懂了,應該是重要的地方。


    “怎麽可能,他來過?。”我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一邊急忙把莫染塵旁邊的包翻了個底朝天,尋找白擇臣給我的那份地圖,好做個對比。可惜它不在這個包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被我放在昨天穿的那件外套口袋裏。


    我拉著林素,朝劉陽扔了句:“你後宮的佳麗長的很別致嘛,要不您老人家今晚陪它們來兩盅,跟它們商量商量今晚放我們一條活路。”說著舉起忽明忽暗的水貨手電,拔腿往莫染塵跑去的方向逃命。


    歎著氣搖了搖頭,我也隻能怪自己做事太草率,孔仙若是在這裏,我還真是不免又要被他懟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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