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之下,整個洞府瑟瑟抖動,哐啷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趴在地上的蕭濟晟聽得慘叫,他茫然抬頭,入目是一片驚悚的血紅,他似乎清醒過來,愣了片刻,抱頭尖叫著跳起,朝外麵瘋狂跑去。


    “老祖救我,老祖救我啊……別殺我……”


    淩越冷笑著,反手一掌,把恐懼逃命的蕭濟晟給拍進另外一麵石壁。


    再次留下一個怵目驚心的巨大血掌印,與對麵的掌印遙相唿應。


    哢……劈啪,洞府終於禁受不住,崩裂著,掉落大片大片的石頭,塵粉飛揚。


    淩越心中沒有絲毫波動,像是碾死了兩隻臭蟲,飄然出去,把洞府重新禁製,他手上拿著蕭濟晟被迷魂時候寫給他的玉牌手令,朝山頂走去。


    西林藥盟的寶庫讓淩越大失所望,除了有近五百萬的中品靈晶,裏麵空空蕩蕩,各個架子上都是空的,連點寶物的渣渣都不剩。


    淩越隨即明白,蕭文德把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靈晶。


    他需要用靈晶來應對盟內修士的修煉資源問題,封山百年,可不是鬧著玩的。


    淩越搖頭歎息著,把所有靈晶給收了,權當是收取的利息吧。至於西林藥盟內其他修士可否有資源可用?真不用他操心。


    沒有蕭文德坐鎮的西林藥盟,已經完了。


    不用等到封山結束,隻要蕭文德隕落的消息傳開並得到確認。


    與蕭文德有仇的老祖們,便會聯合其他覬覦西林藥盟資源的宗門,趁熱瓜分掉整個西林藥盟,連皮帶骨頭,渣渣都不會剩下,類似的情形在典籍中便有記載……


    半個時辰後,淩越出了死地一般的西林藥盟,朝遠處空中停著的戰鬥雲艦飛去。


    天魂子有些吞吐著傳音道:“淩越,你能不能把這些靈晶借給老夫?……幫老夫買些三五百年到千年的靈藥材,還有三階的金屬材料等修煉資源,種類不限……”


    淩越笑著迴道:“難得您老開一次口,快別說借,給您湊個五百萬的整數,當是我孝敬您老的。等迴去懸雲西關,我馬上著人去辦,您放心便是。”


    天魂子解釋道:“阿噗哈用你那二十萬中品靈晶,購買到的物資,隻能滿足希蠻仆族普通族人的生活所需,其他族人的修煉,終究是滿足不了……魂族虧欠希蠻仆族太多,唉,老夫一點點來還吧。”


    淩越猜到天魂子是買來給希蠻仆族人修煉用,卻沒料到,天魂子是存了還賬的想法,笑道:“隻要我辦得到的,您以後盡管開口。”


    不日迴到懸雲西關,淩越沒有迴白箭據地,直接先去了飛雲客棧。


    黃央央、古仁甫、邱雲野三人在客棧裏等著,見到淩越無恙,都露出一絲笑容。


    淩越掏出兩個儲物袋,塞給古仁甫,笑道:“古兄,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部換成物資,一個月內吧,清單在裏麵,我等著有用。”


    古仁甫見徐觀平跟著,他拖著聲音迴道:“是,大隊長……”


    很隨意地一掃兩個儲物袋,古仁甫一跤差點跌倒,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但是陡然一下子,見到這麽多的靈晶,還是駭了他一大跳。


    淩越笑嘻嘻地一把攙住古仁甫,道:“古兄站穩呢,你可是這裏的大掌櫃,摔倒了訛誰去?”


    古仁甫甩開淩越的手,拉著好奇地邱雲野,苦笑道:“野哥,你得扶著我點,我腳軟得沒力氣……走吧,咱們一起去辦事,淩越這家夥不安好心,想害我咧……”


    說著,他把儲物袋朝邱雲野懷裏塞,像是很燙手一般。


    邱雲野扶住古仁甫,掃一眼儲物袋,“喔……”叫了半個字,又被他吞了迴去。


    他拖著古仁甫,叫上守護店鋪的兩個凝丹高手,幾人匆匆走了。


    這下連黃央央和徐觀平都有些好奇,大隊長到底給了他們什麽東西?弄得一個個緊張兮兮的。


    淩越問清楚烏龜呆著的房間,對黃央央和徐觀平道:“你們忙去,不用陪我,我上去與烏龜說說話。”


    見兩個家夥擠眉弄眼,站在原地不走。


    淩越才醒起他們的事,笑道:“明天早上帶人去我的院子,嗯……一天最多繪製三組戰技符文,還要注意,繪製了靈犀戰技符文之後,如果同組的其中一人修為突破,四人之間的組合將失效,得重新洗去,與其他人再組合著繪製。”


    黃央央拱拱手,笑道:“那不礙事。大隊長你忙,我們先走。”


    淩越拱拱手,朝樓上走去,上了二樓,一直走到最裏邊的一個房間,推門,裏麵沒鎖,走進去,酒味撲鼻,房間裏幾乎是無處下腳,到處都滾著喝空了的酒壇子。


    烏龜盤坐在房中間,喝得眼睛通紅,雪紋妖豹趴在地上,顯然也喝得不少。


    見得淩越進來,烏龜把手上的酒壇扔去,道:“喝酒。”


    淩越把湊上來的雪紋妖豹踢到角落,喝了一口酒,問道:“我走之後,強盜提出要與你單獨喝酒,不喝就不是兄弟,是也不是?”


    烏龜抓起地上的一壇酒狂灌一氣,嘿嘿怪笑了一聲,大聲道:“是。”


    淩越又喝了一口酒,繼續問道:“喝酒的時候,強盜是不是說,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如果你不放他走,說我現在手握重權,會找他算賬殺了他?”


    烏龜看著淩越,吼道:“是啊!……他……這樣說!”


    淩越並不介意烏龜的態度,再問道:“強盜說他身不由己,被人逼著幹的。還說我不會有危險是不是?”


    烏龜又嘿嘿笑了起來,道:“你不……迴來了。”


    淩越心中歎息一聲,臉色很難看地搖搖頭,沒有繼續追問,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他覺得很惱火,被人出賣的滋味真難受。


    特別還是曾經的兄弟,這樣算計他,他覺得心很痛很累……淩越以為他可以不難受的,但是麵對烏龜的誤會,他還是做不到!


    見烏龜仍然是沒有開竅,淩越吼道:“我是迴來了,我他媽安然無恙迴來了,可強盜那個王八蛋。”


    說得氣憤處,淩越終於是忍耐不住,舉起手中的酒壇,狠狠摜到地上。


    “哐當”,酒水和瓷片,飛濺了烏龜一身。


    烏龜坐在地上動也沒動,通紅的雙眼不眨地盯著淩越。


    他做好了給他大哥強盜抵命的準備,不就是一死嗎?他從來不懼死。


    淩越暴吼道:“他把老子出賣給兩個靈嬰老怪,還拖了你兩個時辰,不讓你與我聯係,不就是擔心我看出其中破綻,不肯上當……有他媽這樣做兄弟的嗎?把兄弟朝死裏整,虧他還有臉說,我迴來會找他算賬,我他媽不該找他算賬嗎?”


    烏龜嗷一聲跳起來,瞪著淩越,一臉吃驚道:“真……真的?”


    他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淩越所說與強盜說的相差太大,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一個在說謊騙他,可是兩人都是他兄弟啊……烏龜渾身發抖,背上汗出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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