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喊殺聲四起,卓亦疏三人卻無力出戰,隻得逐漸收攏功力,可萬化神功和瀟湘毒掌相互維持,早已在上官頓體內交融,若是此時收功時稍有差池,三人必定一起殞命,是以短時間內功力無法收攏,隻得小心翼翼的慢慢來。


    這時聽得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更有人冷笑道:“金宵宗、姚家村、汙衣幫都在這,哈哈,還有長離山莊的傳人,咱們這一趟可謂獲益匪淺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快刀寧珂。


    又聽得唿延朗說道:“姚家村竟然能破了九宮八卦陣,倒也算是出乎意料,幸好咱們尋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正好見他們一網打盡。”


    淨音喝道:“大言不慚”


    又聽得何千年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文隱閣果然與何千年聯手,雙方一起攻至姚家村。


    唿延朗言道:“你們把囚龍棒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否則我一把火燒了姚家村。”


    緊接著聽得一陣打鬥聲,旋即響起慘叫,唿延朗又是得意笑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敢跟我動手,就算是姚子乘來了我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聽得唿延朗言語不敬,姚家村眾人紛紛大怒,可眼下不敵文隱閣,隻得無可奈何。


    金宵宗一方本以卓亦疏和雲瀟湘的武功為最,但這二人此刻無法出戰,汙衣幫主上官頓毒勢未散,功力大損,汙衣幫中也隻有吳福祿算是高手,姚家村中以淨音武功最高,刀王並不在華山。


    反觀文隱閣卻是傾巢而出,除了閣主楊原以外,閣中高手盡數到了華山,此消彼長之間,勝負已然顯而易見。


    這時又聽樂二厲聲道:“冉吟懷,你背叛閣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屋外形式必然十分兇險,但眾人無一退卻,又聽莊修平說道:“有金宵宗在,誰敢放肆?”


    寧珂冷笑道:“笑話,金宵宗自身難保。”


    說完之後聽得打鬥聲陡然而起,必然是寧珂挺刀攻上,又聽何千年說道:“唿延前輩,這次你率人困殺姚家村,必然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賀。”


    唿延朗說道:“還要多虧了何大人相助。”


    “不敢當。”何千年說道:“我受傷在身,功力大打折扣,這次還要多仰仗文隱閣和唿延老前輩的虎威。”


    唿延朗冷哼一聲,暗道:何千年倒是好算計,讓文隱閣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而他卻能坐享其成,迴去以後再跟安祿山邀功請賞。


    何千年的奉承之語必然另有用意,唿延朗怎會不知,可這話畢竟無法說出口,文隱閣與安祿山是合作關係,何千年又是安祿山心腹,他雖是孤身前來,但這功勞必然是要分他一杯羹。


    唿延朗再不想與他多言,當即縱身而動,直奔屋內而來。


    吳福祿喝道:“休傷我家幫主。”


    一語言畢,立時迎上。


    唿延朗自是不懼他,出招相迎,並且心中暗道:看來果然是如何千年所說,上官頓身受重傷,必然是躲在這間屋中。


    吳福祿武功高強,此時全力出戰,但唿延朗也絕非庸手,功力更在吳福祿之上,兩人惡戰,兇險萬分。


    眾人也都知道,隻要堅持到卓亦疏三人收功,那就能全身而退,是以全都拚盡全力阻擋文隱閣。


    鬥得片刻,聽得吳福祿慘叫一聲,旋即‘砰’的一聲撞破窗戶,徑直跌了進來,登時昏死過去。


    唿延朗透窗看來,雖不知三人具體何為,但他見多識廣,此時便知卓亦疏三人到了緊要關頭,誰也不敢收功,此時若是再有外力介入,卓亦疏三人必遭反噬,那樣一來必死無疑。


    眼見於此,唿延朗大聲道:“天助我也。”


    說完之後縱身而來,直奔卓亦疏打去一掌。


    淨音搶身趕至,左臂刀法施展開來,唿延朗縱然武功蓋世,卻也不得不小心應付,攻勢登時一阻,但他絕不容許再出差錯,此時便即使出全力,淨音的刀法雖然精妙,卻也並非對手,十餘招後被唿延朗震退,登時倒飛而去,重重的落在屋外,幸而唿延朗一門心思都在卓亦疏三人身上,是以未對她痛下殺手,而是徑直奔向卓亦疏三人。


    卓亦疏的萬化神功運轉在外,維持著瀟湘毒掌與上官頓的毒勢,根本無法抽身對敵,若是貿然收功反而會被反噬,自身必遭重擊。


    除非此時萬化神功與瀟湘毒掌一起打出,將化毒之勢轉為攻擊之勢,如此也能瞬間切斷功力,卓亦疏和雲瀟湘自能恢複常態,隻不過功力稍有受損而已,可那樣一來,萬化神功和瀟湘毒掌就會要了上官頓的命,兩種武功皆是奇妙霸道,上官頓身無防護,一旦被擊中必是有死無生的境地。


    而這時唿延朗已到近前,隻需三分功力就能同時擊殺卓亦疏、雲瀟湘以及上官頓。


    唿延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旋即抬手打出一掌,他為了萬無一失,這一掌用上了十成功力,一心要置三人於死地。


    掌勢劈落而下,忽見一道刀光驟起,刹那間將掌勢籠罩其中,唿延朗若是不及時撤掌,非得被刀鋒砍斷手掌不可。


    唿延朗收招迴撤,急退數步,抬頭看去,隻見一人站在前方,左手持刀,神威凜凜。


    眼見來人,唿延朗驚聲道:“姚子乘。”


    來者正是姚子乘,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刀王,左臂刀法出神入化,遠勝狄青和淨音。


    姚子乘冷笑道:“文隱閣為難我的徒弟在先,又來姚家村大開殺戒在後,看來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


    唿延朗說道:“早就聽聞姚子乘刀法精妙,今日正好領教一番。”


    說完之後,登時攻上前去。


    姚子乘挺刀相迎,兩人都知今日之事必然不能善了,是以隻一出手便即使盡全力,刀王之稱必然不是浪得虛名,左臂刀法威名赫赫,此時使出讓唿延朗也不禁心中一驚,暗道:姚子乘的左臂刀法果然遠勝狄青,狄青能得一個左臂神刀的稱號,他這做師父的果然猶有過之。


    這時又聽得屋外有人說道:“寧珂,我來會會你的快刀絕技。”


    寧珂冷聲道:“怎麽,蘭陵劍派也要來趟渾水嗎?”


    又有人說道:“李太白休得放肆。”


    原來是李太白率人趕來,他向來生性灑脫不羈,如何會受別人威脅,此時大笑一聲,挺劍攻去。


    聽得蘭陵劍派趕來,唿延朗心中一沉,姚子乘借此機會將他逼出屋外,以防打鬥中傷及卓亦疏等人。


    李太白在屋外說道:“楊原被困在許州,你們不去看看嗎?”


    寧珂皺眉道:“閣主一身本事,誰能困得住他?”


    李太白的話清澈響亮,眾人皆是聽得清楚,尤其是文隱閣眾人皆是心中一凜,唿延朗雖在全力對敵,卻也不禁心中暗道:閣中的行蹤向來都是最大的秘密,這次的確是從許州來的,李太白若非親眼所見,又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又聽李太白說道:“一個亂臣賊子的頭目而已,他被汝陽王的不良人困住了,你們要是去的早些,應該還能給他收屍。”


    寧珂暗道:怪不得閣主許久不來,難不成真被不良人困在了許州?


    樂二冷笑道:“你又為何這麽好心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依我看還不是信口胡言。”


    李太白卻道:“我可沒什麽好心,你們就算現在馬不停蹄的趕去,也救不了楊原。”


    聽得此話,文隱閣眾人心中不免擔憂,這時卻又聽得唿延朗大叫一聲,淨音也是驚道:“師父。”


    眾人看去,原來是姚子乘持刀力斬唿延朗,一刀削掉了他半個腦袋,其狀慘不忍睹,而唿延朗在瀕死之際一拳砸中了姚子乘的胸骨,此時隻見胸骨塌陷,姚子乘大口吐血,那胸骨被砸斷以後戳破內髒,必然讓姚子乘有死無生。


    兩大高手同歸於盡,隻不過唿延朗登時命隕,姚子乘一息尚存,隻不過任誰來了都無力迴天,同樣是必死無疑。


    淨音奔至師父身前,放聲大哭。


    這時屋中奔出一人,人為至劍意已起,讓所有人都心中一凜,李太白也不禁變色道:“好強橫的劍意。”


    李太白師承劍聖,見識遠勝常人,此時卻也不禁如此言說,可見這股劍意的強橫。


    冉吟懷喜道:“公子。”


    自是卓亦疏出關,他早已將飲怨劍意融入自身之中,此時飲怨劍雖為出鞘,但劍意陡起,直懾眾人心神。


    眼見唿延朗戰死,己方戰力受損,卓亦疏卻在這時出現,文隱閣一方皆是駭然失色。


    卻又見許多人忽然倒地,皆是七竅流血,死狀慘不忍睹。


    樂四駭然道:“雲瀟湘。”


    雲瀟湘的聲音接道:“算你還有些見識,今日我就不傷你了,快滾吧,晚了一步我就讓你嚐嚐瀟湘毒掌的厲害。”


    文隱閣之人早已無心再戰,而寧珂也是心中暗道:若是適才李太白所言是真的,那可才是大事,我得趕緊去許州看看。


    唿延朗一死,此地文隱閣之眾便以寧珂為主,隻聽寧珂下令撤走,眾人皆是求之不得,趕忙跟上。


    卓亦疏輕笑一聲,說道:“窮寇莫追。”


    金宵宗眾人紛紛應是,再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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