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著頭顱望著被一分為二的建築,杜輝在這大寒天之中,額頭也低落了一滴冷汗,朝雷震天說道:“人言雷鏢局,沉溺酒色不複當年勇,然而今日一見,才知此話之假。”


    被杜輝稱讚的雷震天,眼眸似寒冰,手握震天刀,徑直朝杜輝而去,手中刀氣猶如泄洪般,盡數向杜輝肆虐。


    被雷震天猶如看獵物般的杜輝,眼眸也變的極為寒冷,手中金刀也朝雷震天揮去,空中頓時出現一道三米長的金色刀氣。


    這金色刀氣以無比淩厲攻勢,衝向雷震天所發出的刀氣,隻見空中爆發出一股絢麗的色彩。


    隨著耀眼光芒一閃而逝,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也未曾發生過,唯有地上被撬起化為塵埃的地板,才知曉這裏的經過。


    施展刀氣的杜輝,望著一臉平靜的雷震天,皺起了眉頭,方才那一擊用了九層力,才堪堪擊破這刀氣,可見雷震天現在有多強。


    就在杜輝皺眉時,後方的胡德也動手了,身子狂襲而至,手中長刀對著雷震天狠狠一劈,藍色刀氣帶著極為淩厲風聲,衝向雷震天。


    麵對這背後的突襲,雷震天早有了準備,身子一轉,手中震天刀對著這股刀氣,狠狠一劈,這淩厲刀氣頓時化作烏有。


    看著被胡德攻擊的雷震天,皺眉的杜輝平複了眉頭,是呀,他雷震天雖然強,但如今也隻是強弩之末,他杜輝以逸待勞,以二人之力,還不相信拿不下這雷震天。


    隨後杜輝狠狠踩下,身子猶如離弦之箭,朝雷震天而去,所謂內氣外放,以刀氣作戰,那是比自己弱的,不然兩個不相伯仲的,隻要比拚誰的氣多,放空招就好,誰沒氣誰認輸,何來既分高下,又分生死之說。


    感受著杜輝與胡德的合擊,雷震天怒聲說道:“來的好,省的我麻煩。”


    話聲落下,雷震天手腕一轉,震天刀發出鋒芒無比的刀氣,以雷震天四周盡數肆虐。


    望著爆射而來的鋒利刀氣,杜輝眼眸一動,內氣從湧泉穴噴湧而出,腳掌一跺地板,身子猶如一道黑煙,朝空中而去,避開了這鋒利刀氣,手中金刀一揮,龐大刀氣朝雷震天而去。


    而胡德見這刀氣,麵色一緊,眼眸一凝,雙手持刀,狠狠朝眼前鋒利刀氣砍去,不消片刻,這猶如狂風暴雨的刀氣,盡數被斬破。


    雷震天麵對這金色刀氣,冷哼一聲,身子一轉,獨臂舉刀一斬,這龐大的金色刀氣,頃刻間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在雷震天抵消了這刀氣,身子也不由一緩,待到雷震天恢複時,頭頂上傳來暴嗬聲,隨後刀光一閃,一道帶著劈山破海之勢的刀招,從雷震天身後傳來。


    感受著這強大的刀勢,雷震天眉頭一皺,腳尖狠狠一踩地板,身子暴退幾步,那道淩厲刀光恰好貼著雷震天的身子,削了過去,那股強大破風力道,讓雷震天也感覺皮膚被勁風刮的生疼。


    而在雷震天身前的地麵,則被這一刀,劈出了一道三尺深的劃痕,猶如鴻溝一般。


    在一旁的胡德,見到雷震天躲避,手中大刀也不慢,徑直朝雷震天砍去。


    看著襲來的胡德,雷震天也舉起手中震天刀,狠狠朝胡德大刀斬去。


    怦!


    空中響起兩刀碰撞的尖銳之聲,以及一聲極為輕的悶哼,二人各自退後了幾步。


    退後的雷震天,胸前滲出了殷紅,這是先前被胡德所砍傷的傷口,此刻雷震天激烈角逐,傷口裂開的越厲害,以至於被雷震天以內氣止住的血液,又開始從傷疤滲出。


    望著滲血的雷震天,胡德和杜輝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此刻的雷震天,隻感覺體內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體內也傳來陣陣劇痛,身子也忍不住發麻,朝胡德問道:“你的刀,有毒?”


    聞言,胡德也並沒有反駁,而是手握大刀,不放過這絲毫破綻,刀刀致命,朝雷震天砍去,一邊攻擊一邊說道:“雷震天,今日你必死無疑,為了誅殺你,我可是預備了萬全之策。”


    抵擋著狂風暴雨的刀招,雷震天露出冷笑說道:“萬全之策,為了殺我,你可真是費勁心思了。”


    一旁的杜輝也加入了這戰鬥,雷震天頓時手忙腳亂,顧此失彼,對胡德說道:“何須再廢口舌之勞,盡快解決了這老貨。”


    匆忙接下胡德的刀招,杜輝又襲來,此過三次,雷震天身上的傷痕也逐漸增多,不到兩分鍾,身上便傷痕累累。


    感受著體力不斷的消耗,雷震天發出驚天怒吼,手中震天刀狠狠一劈,這一劈極為強大。


    看著這一刀,杜輝身子迅速朝身後暴退,雷震天困獸猶鬥,他杜輝可不想在最後關頭,還要被雷震天給拖下水。


    杜輝一退,胡德卻未曾退卻。手中大刀依然在揮舞,他自認與雷震天不共戴天,哪怕身死,也要殺了雷震天,故看著這淩厲刀氣,非但不退,反而跺足上前,強行接下這一刀。


    怦!


    兩刀相遇,空中傳來刀兵碰撞聲響,隨後胡德身子被這刀中力道,給撞得倒退不止。


    見胡德倒退,雷震天也是常年廝殺的人,年少更是敢一人前去誅殺烏雲寨,其廝殺經驗可謂是豐厚不已,立馬上前震天刀劈去。


    “叮、叮、叮!”


    麵對襲來的雷震天,胡德唯有勉力對抗,局勢瞬間變換,在這狂風暴雨的襲擊之下,胡德一個疏忽,身上便連中數刀。


    喉中發出悶哼,胡德舉著大刀,手捂著傷痕連連退卻,雷震天見勢夜鍥而不舍,手中招式盡數泄去,隻想殺了這多年好友。


    就在胡德躲避不及時,即將屍首分離,遠處的杜輝也趕了上來,右手一伸,金刀徑直出現在雷震天的大刀前,發出尖銳之聲,抵擋住了這一必殺的一擊。


    看著這及其驚險的一幕,胡德也露出了後怕神情,隨後牙關緊閉,手持大刀,又朝雷震天而去。


    而雷震天望著這一幕,虎目狠狠瞪向了杜輝,身子向前衝去,又和二人戰作一團。


    就在場中三人激鬥時,在這院子內又來了一幫人,這幫人手持弓箭,還拿著大刀,來勢洶洶。


    其中帶領之人,則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年人,這老年人手持著一把大刀,這大刀的刀柄處,閃爍著暗紅,可見這大刀並非用來看的,真的是一柄兇器。


    這老年人望著場中激鬥的三人,渾濁不堪的雙眼,爆發出一抹精光,朝其中的胡德嗬斥道:“胡德,你這狼心狗肺之徒,總鏢頭和上任老總鏢對你們家,恩比泰山,你居然還想謀害總鏢局!”


    場中對雷震天砍去的胡德。聽聞此話,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神色,卻未曾開口。反而朝雷震天更加兇猛的砍去。


    見此,這名老人露出了怒色,對胡德說道:“我當年就說過,留你胡德不得,若不是總鏢局心慈手軟,怎有你今日恩將仇報之舉!”


    連番被說,胡德也忍不住怒火,對這老人怒聲道:“看你與我爹是好友,尊稱你一句陳叔,但這是我與雷震天的仇怨,你一個外來人,怎敢出聲!”


    聽著胡德的話,這名老人又怒聲說道:“此生,與你爹是好友,是我陳恆一生的恥辱,你這恩將仇報之徒,隻怪我當年心慈手軟,未曾將你除去。”


    躲過雷震天的刀光,胡德氣喘籲籲,這並非累的,而是氣的,對陳恆怒道:“你這老匹夫,安敢辱我父,你想死麽?”


    感受到胡德的不對勁,杜輝出聲道:“別被敵人的攻心之術影響了,待我們解決了這雷震天,那老匹夫你想如何解決,就如何解決。”


    聞言,胡德也強行平息怒火,打算不聽那老貨的話,朝雷震天襲去。


    而陳恆露出了嘲諷,對胡德說道:“你父還需我侮辱麽?若不是總鏢頭,你全家都要死了,勾搭遼國,投敵叛國罪怎能摘下?”


    “我父怎會投敵叛國?若非雷震天我父怎會死,你這老匹夫安敢欺騙與我。”胡德超陳恆怒道。


    “哼,若非總鏢頭,你父怎能如此安生,而上任總鏢頭視你為己出,如今你是如此報答上任老總鏢頭,還有總鏢頭麽?果然一個爛梨怎能有好種。”陳恆對其說道。


    說罷,手持大刀,也朝場中而去,老驥伏櫪,誌在千裏。他陳恆雖老,但又怎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被陳恆的話所影響,胡德手中大刀也失去了威力,望著眼前的雷震天顫聲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真的是投敵叛國?”


    對此,雷震天未曾出聲,這不值得他出聲,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此刻的他心中怒火萬丈,唯有殺了這二人,才能釋放那萬丈怒火。


    望著不吭聲的雷震天,胡德眼眸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心在動搖,他從小就知曉自己的父親,是因為雷震天而死,如今卻得知若不是雷震天,他父親還要受人唾棄不說,他能活著也是虧了雷震天。


    感受著胡德減少的共識,杜輝急忙說道:“胡德,你莫非是失心瘋了?你因那老貨動搖?你父親身死,怎能開口說話,說什麽不是任憑他們麽?”


    嗖嗖嗖!


    隻聽聞風聲唿嘯,數名羽箭射向胡德與杜輝,感受到這亂箭射來,杜輝連忙施展刀氣,斬落羽箭,而胡德神情恍惚,被羽箭所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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