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有些哭笑不得:“爹，哪有一成不變的政策，春秋時期不變法都被吞並，戰國時期變法不徹底也被秦國吞並。
漢初黃老之學休養生息，漢武時期若不變法，哪能打的匈奴到處鼠竄。”
朱元璋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說，咱製定的這些國策都是垃圾？”
“爹，你別誣賴兒子，兒子什麽時候說了。”
“哼哼，諒你小子也不敢。”
朱元璋下巴微微揚起:“說吧！既然你同意用程朱理學，想來還有別的想法。”
“暫定四書五經，各地學校除了四書五經加入算學和農學，若以後算學人才缺失，可以及時招募。”
朱元璋神情肅穆低頭沉思，半晌之後才輕笑出聲:
“我還以為跟方小子一樣多考一科，算學、農學加了之後，你是不是還可以加點別的進去，到時候慢慢把程朱理學替換掉？”
朱標有點尷尬:“爹，我們一人退一步，你總不能讓兒子以後天天捧著皇明祖訓當皇帝。
再說，想要徹底去掉天人感應，這程朱理學也不能成為官學。”
“那些異端邪說怎麽辦？百姓可沒讀過書，很容易被那些邪說給愚弄。”
朱標神色一凝，眼中充滿了自信:
“那就讓所有百姓讀書，讀天心即民心，曆朝曆代都在愚弄百姓，兒子偏偏不要。
兒子勢要看看，百姓懂得多了，真的不容易管理嗎？百姓真的不懂得忠君愛國嗎？
方司柬在軍營教導千字文，怕最終目的也是如此。”
“唉！”
朱元璋有些不忍心打擊朱標:“標兒，想法是好的，可惜做不到。
老百姓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怎麽可能去學字。”
“爹，你忘了方司柬那本筆記，除了第一條，還有第二條寫了一半。
這第二條，隻要給方司柬時間，一定能寫下來。”
朱元璋搖了搖頭:“你是被方小子影響，心變得的越來越大。
咱也管不住你，想做什麽就去做。
不過咱得提醒你，那些官員要敲打，時不時找幾個貪官出來殺一下，要讓他們天天提心吊膽。”
“兒子知道怎麽做。”
對於自己的嫡長子，朱元璋極為滿意，誌向大有什麽？隻要不是太急躁，越大越好。
身為乞丐出身的朱元璋，怎麽會不知道老百姓的想法，隻要能吃飽飯哪裏會去造反。
讀書了又怎麽樣，讀的書越多，越不容易被裹挾，越不會被愚弄。
白蓮教怎麽來的，不就是欺騙愚夫愚婦嗎？讀書人哪個會被他們騙。
隻要朝廷沒有權臣、軍權握在手中、百姓不造反，這大明天下就永遠是朱家的。
[標兒越來越好了，就是名聲太好，咱得替他把那些不安穩的全殺了，以免標兒以後為難。]
與此同時，方時在曹國公府見到了李文忠。
李文忠不愧被稱為儒將，魁梧的身材怎麽也掩蓋不住身上儒雅之氣。
“拜見曹國公。”
“坐吧，難為你這麽晚還要跑過來一趟。”
方時緩緩坐下:“陛下有令，不敢怠慢，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那故事講的好，字也教的不錯，陛下想讓你在全軍推廣開。”
[還真是這樣，老朱可真是急躁。]
方時苦笑出聲:“暫時做不到，沒人、沒錢，右軍都督府那邊也還沒結束。”
“放心，我會讓景隆帶著國子監學生去幫你。
至於錢，我會去戶部那邊看看。”
方時搖搖頭:“推廣全軍需要的錢，那是天文數字，還是別為難戶部。
京營這邊可以開始，全國各地衛所隻能慢慢來。”
李文忠也明白，想要全國衛所都會認識字那有多難，心中不由歎氣:
[舅舅怎麽能這麽急，真是難為人，算了，先把故事講好，識字一事再和舅舅商量一下。]
“識字一事慢慢來，不過崖山海戰的故事，得盡快完成。”
“下官明白，隻要國子監學生到位，馬上就可以開始。”
“嗯！”
李文忠點點頭，隨後對著方時輕笑出聲:
“還沒恭喜你，馬上就是藍玉的乘龍快婿，我可聽說，這是藍玉自己去求的。
藍玉這人眼光太高，沒幾個人能看得上，你能被他看上，著實令人意外。”
“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下官跟永昌侯合得來。”
“確實合得來，我要是有本武穆遺書，也跟你合得來。”
說到這，李文忠不自覺壓低聲音:
“武穆遺書你還有嗎？給我一本。”
方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陛下、魏國公和永昌侯都有呀，曹國公隨便找一個，去印刷一本不就好了。”
“他娘的。”
李文忠咬牙切齒:“說起這個就火，一個個都不拿，隻給我看一部分，說什麽怕被蒙元探子給知道。
一個個不就是看上我府裏的好酒，想用這個跟我換，我就偏不給。”
[酒有這麽好嗎？幾千年來哪裏都有酒鬼。]
[我這一滴倒，算是永遠品嚐不出來。]
方時想了想，還是給李文忠出了個主意:
“曹國公要不就把酒當賀禮，送給我那未過門妻子？
婚禮時，陛下和魏國公或許也會到，那時再暢飲一番？”
“哈哈哈……”
李文忠大笑一聲:“我算是明白藍玉為什麽會看重你，實在讓人挑不出錯。
你好好準備，明日我就讓景隆先過去。
等你大婚，我必定備上一份大禮。”
“是，下官現在就迴去準備。”
“去吧！我讓人送送你。”
方時剛走出院子，李景隆望著方時背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爹，那是誰？大晚上還要你親自接待。”
“方時方司柬。”
“哦。”
李景隆隨意應了聲坐下，緊接著立馬跳起來:
“他就是母老虎的夫君？”
“無禮！”
李文忠瞪了眼李景隆:“國子監你是白去了，誰教你這麽說一個小姑娘。”
“不就是母老虎嗎？”
李景隆撇撇嘴，小聲嘟囔:“哪家姑娘像她一樣，歹著一個人往死裏揍。”
“沒揍死周驥那是他命大。”
李文忠冷笑出聲:“要是碰到我，直接打死。
我警告你，離周驥遠點，敢跟他在一起胡混，打斷你狗腿。”
“爹，你放心，我跟他們不一樣。”
李文忠微微頷首:“明天你去軍營找方時，他會告訴你怎麽做。
陛下給你機會，你要是把握不住，就老老實實待在府裏混吃等死。”
“我要聽他指揮？”
李景隆一臉不敢置信:“我堂堂國公之子，還要聽一個司柬指揮，憑什麽？”
李文忠左看右看，從角落處抽出一根棍子，惡狠狠盯著李景隆:
“我跟你怎麽說的，你爺爺是農民，你爹是乞兒，你也是農民。
你要是忘了本，我今天就抽死你。”
“爹、爹……”
李景隆直接跑到門口:“爹，我怎麽會忘，我不是國公之子，是你兒子，是農民的兒子。
明天我就去找方時，保證聽他指揮。”
“砰！”
李文忠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記住，好好跟著他學，遇到不懂多問問，要是沒有點東西，藍玉會把嫡長女嫁給他？”
“知道了。”
漢初黃老之學休養生息，漢武時期若不變法，哪能打的匈奴到處鼠竄。”
朱元璋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說，咱製定的這些國策都是垃圾？”
“爹，你別誣賴兒子，兒子什麽時候說了。”
“哼哼，諒你小子也不敢。”
朱元璋下巴微微揚起:“說吧！既然你同意用程朱理學，想來還有別的想法。”
“暫定四書五經，各地學校除了四書五經加入算學和農學，若以後算學人才缺失，可以及時招募。”
朱元璋神情肅穆低頭沉思，半晌之後才輕笑出聲:
“我還以為跟方小子一樣多考一科，算學、農學加了之後，你是不是還可以加點別的進去，到時候慢慢把程朱理學替換掉？”
朱標有點尷尬:“爹，我們一人退一步，你總不能讓兒子以後天天捧著皇明祖訓當皇帝。
再說，想要徹底去掉天人感應，這程朱理學也不能成為官學。”
“那些異端邪說怎麽辦？百姓可沒讀過書，很容易被那些邪說給愚弄。”
朱標神色一凝，眼中充滿了自信:
“那就讓所有百姓讀書，讀天心即民心，曆朝曆代都在愚弄百姓，兒子偏偏不要。
兒子勢要看看，百姓懂得多了，真的不容易管理嗎？百姓真的不懂得忠君愛國嗎？
方司柬在軍營教導千字文，怕最終目的也是如此。”
“唉！”
朱元璋有些不忍心打擊朱標:“標兒，想法是好的，可惜做不到。
老百姓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怎麽可能去學字。”
“爹，你忘了方司柬那本筆記，除了第一條，還有第二條寫了一半。
這第二條，隻要給方司柬時間，一定能寫下來。”
朱元璋搖了搖頭:“你是被方小子影響，心變得的越來越大。
咱也管不住你，想做什麽就去做。
不過咱得提醒你，那些官員要敲打，時不時找幾個貪官出來殺一下，要讓他們天天提心吊膽。”
“兒子知道怎麽做。”
對於自己的嫡長子，朱元璋極為滿意，誌向大有什麽？隻要不是太急躁，越大越好。
身為乞丐出身的朱元璋，怎麽會不知道老百姓的想法，隻要能吃飽飯哪裏會去造反。
讀書了又怎麽樣，讀的書越多，越不容易被裹挾，越不會被愚弄。
白蓮教怎麽來的，不就是欺騙愚夫愚婦嗎？讀書人哪個會被他們騙。
隻要朝廷沒有權臣、軍權握在手中、百姓不造反，這大明天下就永遠是朱家的。
[標兒越來越好了，就是名聲太好，咱得替他把那些不安穩的全殺了，以免標兒以後為難。]
與此同時，方時在曹國公府見到了李文忠。
李文忠不愧被稱為儒將，魁梧的身材怎麽也掩蓋不住身上儒雅之氣。
“拜見曹國公。”
“坐吧，難為你這麽晚還要跑過來一趟。”
方時緩緩坐下:“陛下有令，不敢怠慢，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那故事講的好，字也教的不錯，陛下想讓你在全軍推廣開。”
[還真是這樣，老朱可真是急躁。]
方時苦笑出聲:“暫時做不到，沒人、沒錢，右軍都督府那邊也還沒結束。”
“放心，我會讓景隆帶著國子監學生去幫你。
至於錢，我會去戶部那邊看看。”
方時搖搖頭:“推廣全軍需要的錢，那是天文數字，還是別為難戶部。
京營這邊可以開始，全國各地衛所隻能慢慢來。”
李文忠也明白，想要全國衛所都會認識字那有多難，心中不由歎氣:
[舅舅怎麽能這麽急，真是難為人，算了，先把故事講好，識字一事再和舅舅商量一下。]
“識字一事慢慢來，不過崖山海戰的故事，得盡快完成。”
“下官明白，隻要國子監學生到位，馬上就可以開始。”
“嗯！”
李文忠點點頭，隨後對著方時輕笑出聲:
“還沒恭喜你，馬上就是藍玉的乘龍快婿，我可聽說，這是藍玉自己去求的。
藍玉這人眼光太高，沒幾個人能看得上，你能被他看上，著實令人意外。”
“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下官跟永昌侯合得來。”
“確實合得來，我要是有本武穆遺書，也跟你合得來。”
說到這，李文忠不自覺壓低聲音:
“武穆遺書你還有嗎？給我一本。”
方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陛下、魏國公和永昌侯都有呀，曹國公隨便找一個，去印刷一本不就好了。”
“他娘的。”
李文忠咬牙切齒:“說起這個就火，一個個都不拿，隻給我看一部分，說什麽怕被蒙元探子給知道。
一個個不就是看上我府裏的好酒，想用這個跟我換，我就偏不給。”
[酒有這麽好嗎？幾千年來哪裏都有酒鬼。]
[我這一滴倒，算是永遠品嚐不出來。]
方時想了想，還是給李文忠出了個主意:
“曹國公要不就把酒當賀禮，送給我那未過門妻子？
婚禮時，陛下和魏國公或許也會到，那時再暢飲一番？”
“哈哈哈……”
李文忠大笑一聲:“我算是明白藍玉為什麽會看重你，實在讓人挑不出錯。
你好好準備，明日我就讓景隆先過去。
等你大婚，我必定備上一份大禮。”
“是，下官現在就迴去準備。”
“去吧！我讓人送送你。”
方時剛走出院子，李景隆望著方時背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爹，那是誰？大晚上還要你親自接待。”
“方時方司柬。”
“哦。”
李景隆隨意應了聲坐下，緊接著立馬跳起來:
“他就是母老虎的夫君？”
“無禮！”
李文忠瞪了眼李景隆:“國子監你是白去了，誰教你這麽說一個小姑娘。”
“不就是母老虎嗎？”
李景隆撇撇嘴，小聲嘟囔:“哪家姑娘像她一樣，歹著一個人往死裏揍。”
“沒揍死周驥那是他命大。”
李文忠冷笑出聲:“要是碰到我，直接打死。
我警告你，離周驥遠點，敢跟他在一起胡混，打斷你狗腿。”
“爹，你放心，我跟他們不一樣。”
李文忠微微頷首:“明天你去軍營找方時，他會告訴你怎麽做。
陛下給你機會，你要是把握不住，就老老實實待在府裏混吃等死。”
“我要聽他指揮？”
李景隆一臉不敢置信:“我堂堂國公之子，還要聽一個司柬指揮，憑什麽？”
李文忠左看右看，從角落處抽出一根棍子，惡狠狠盯著李景隆:
“我跟你怎麽說的，你爺爺是農民，你爹是乞兒，你也是農民。
你要是忘了本，我今天就抽死你。”
“爹、爹……”
李景隆直接跑到門口:“爹，我怎麽會忘，我不是國公之子，是你兒子，是農民的兒子。
明天我就去找方時，保證聽他指揮。”
“砰！”
李文忠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記住，好好跟著他學，遇到不懂多問問，要是沒有點東西，藍玉會把嫡長女嫁給他？”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