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倆又是不因為他人異樣眼光而臉紅並時刻將真我表現於外的同道之性情中人,相識的時間又極為短暫,還沒有來得及分享自己在領域一支上拓展的想象和獨特的造詣就要分開了,所以我倆的內心裏多少都會有些不舍。


    唉,世道人心,異裝異扮異音異心者永遠都會被正常社會的大群體所排擠。如果真有那麽一,普世之人全都視我等女裝之粉嫩男子或者肌肉之少女音猛男為崇拜對象,也不能算作是我等的勝利,因為那隻會讓我等產生一種感動的竊喜心情,其實那隻是正常社會的一種廣泛認同而已。


    倘若在上述的假設上再膽大地想象一種可能,就是正常社會的所有人,不僅視我等為崇拜對象,還在生活間刻意地模仿,那麽,仍不能算作是我等的勝利和大眾人性的解放,那不過是大眾的一種普遍好奇與嚐試的衝動而已。因為這種模仿中存在著兩種可能,第一就是為了獲取利益而博取關注的投機分子,這種人多是被逼無奈鋌而走險的perfect之自利主義者,或者是見他人賺錢眼紅且隻受過低等教育的自潰主義者。前者還好,總是抱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生活態度可以蒙混著逍遙一陣。後者則是慌亂著被迷來惑去,多因為狂妄無知的大話和錯事而自我毀滅。而所謂的自潰主義者,潰是潰敗的意思,這種人與自利主義者千方百計為自己掙得好出不同,自潰主義者會因為一個又一個的失敗而不斷地放棄並舍棄,最終,會成為一個除了被榨幹的瘦弱身軀外一無所有的走肉。第二種人就是真的從心裏喜愛異裝異扮異音異心的人,就比如我,但這類人並不希望被太多人圍觀,他們隻需要大家從內心裏的認同就好,至於眼光與評價,任誰都不願被人們指指點點的吧,他們又因為第一種饒所作所為而氣憤不已,但又無可奈何,最多也就是像“竹林七賢”一樣找個機會湊成幾桌發發牢騷。綜上所述,生活不易,釋心追夢亦不易,倘若你仍然有心有夢,請放手去做,放心去追。


    “我,真的走了。”我哽咽著道,但我沒有迴頭去看雷雞。


    “相離莫相忘,且行且珍惜。”


    我悄悄扭動過僵硬地脖子,發現雷雞背過了身,高舉著一隻驕傲的翅膀。


    “駕!”我不再迴頭。


    稍稍遠去些後,從我眼中擠落的淚水在空中滑落成了兩條柔美的曲線。


    與雨昔的第一次見麵之後,她的家就成了我在村子裏發現的第三個好玩兒的地方。


    第一個是奶奶家,而奶奶家最有趣的東西就是電視機了。我每都會在固定時間趴在電視機前等待著,因為那時候還是有線電視,大多電視台的動畫片播出時間都在下午五點以後七點半以前,七點半是準時且沒有一遺漏的新聞聯播,那時的我絲毫不關心國家大事,我總感覺新聞裏講的事和我所處的地相距很遠很遠;第二個就是那片我看見雛鳥的林子,但雛鳥死後我就再沒去過,直到認識雨昔後跟著張爺爺一起去抓知了猴才再一次走入其鄭


    “我找雨昔去了。”那是個接近夏的燥熱下午,我放學後扔下書包喊了聲就跑了。


    “光兒,光兒,先寫完作業再去玩。”奶奶的喊聲在一進雨昔家就聽不到了。


    在我時而清晰時而混亂的記憶中,好像無論我什麽時候去找雨昔,都會看到她在幹活,不是收拾清掃,就是洗涮擦刷,她好像就有著做不完的活兒一樣。我一直以為清掃個沒完的奶奶是我見過最幹淨最勤勞的人了,但沒想到的是在認識雨昔的兩後我就改變了看法。那時,她正在洗一條自己的內褲,模糊的記憶是好像是粉紅色的,清晰地記憶是它的彈力十足。


    “你又在洗什麽?”我問。


    “我的內褲。”


    兩無猜的年紀,除了不願意分享好吃的好玩的之外,其他的都是知無不言的。


    “為什麽你的內褲是粉紅色的。”一旦我開始和女孩子對話,就會用到我在學習上從未用過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死揪住一個問題不放,一般不把對方逼得沒有理由或是詞窮是不會甘罷休的。


    “可愛的女孩子的內褲都是粉紅色的。”


    她的樣子確實很可愛,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的嘴巴,這話的時候還是嘟著嘴的。嘟嘴的動作使得原本的可愛之上又增添了一點兒令人喜歡的俏皮。但她嘟嘴的意思不是感到了委屈,而是一種重複提醒的厭煩。雖然這種厭煩不是真正的想遠離什麽的心煩,而是要陳述一種眾人皆知的道理的不情願,道理是可愛的女孩的內褲都是粉紅的,不情願是因為害羞,但仍然令我擔心,我擔心她會因此而生氣。畢竟我比她早生了幾個月,已然了解了一些會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了,當然了,那些事是從陪著四叔和奶奶看愛情劇裏知道的,愛情劇裏總是用那不厭觀眾煩的撞見臉紅事的一套,但我不會臉紅,因為我根本就不懂。


    “那你知道可愛的男孩子是穿什麽顏色的內褲嗎?”我突發奇想地問。


    “可愛的男孩子?是尿布嗎?尿布花花綠綠的,什麽都有吧。”


    尿布?我生鏽的大腦吱呀呀地轉動著,難以明白她迴答的是什麽。我記得很多老師都過,腦子越用越靈,像成光你的腦子都是生鏽的那種,就好像一個醫生總是提醒一個病人你的壽命不長了一樣。他們得多了,我便有些信以為真了,有一我竟然指著什麽都想不出來的頭跑到奶奶麵前哭著要潤滑液。


    “尿布是孩才墊的,我早在兩年前就不是穿開襠褲的孩了,現在的我是孩子。”當時的我將自己的成長看得很重要,我認為長大後就可以痛扁那些欺負過我的人了,所以為了表達我的成長變化,我將穿尿布,穿開襠褲,穿內褲分別劃為了一個年齡段,以上麵的少一個來分別稱唿,如此劃分的原因是,那三個換衣服的點是我認為的一個男子漢必須要邁過去的坎,但後來有人打破了我的幻想:你不能一個人悄悄地成長,你在長大的同時別人也在成長。


    “你是讓我猜你穿的內褲顏色嗎?”


    我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奶奶男子漢背著手站著的話會像隻大蝦一樣的。我將頭向上一抬,自豪地:“是的,我就是可愛的男孩子。”


    “紅色的。”


    “不是,接著猜。”


    “綠的。”


    “哪裏會有人穿綠色的內褲啊,還是不對。”


    “我不想猜了,你告訴我。”


    “告訴你也行,但你要陪我玩兒。”


    “可是我還要洗內褲。”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


    “好吧,內褲交給你,顏色是什麽?”


    我接過,遵守了交換的約定:“白色的。”


    她蹲在我身邊失望地:“我還以為城裏來的孩子都會穿那種五顏六色的呢。”


    那條內褲好像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洗衣服,好像自從遇到雨昔之後,我人生中的各種第一次都漸漸地嚐試了起來:第一次抓螞蚱、蟋蟀,當然了,這兩種蹦跳的害蟲不是她要抓的,她過可愛的女孩子是會害怕蟲子的,但事實上她一點兒都不怕。還有第一次掰玉米,第一次下地等等。


    她的內褲彈力不錯,我拽了拽,發現比我的張開的長度要長。我好奇地看了她一下,用力一拽。


    “哢嚓。”


    “媽,您的孫子都學會給女朋友洗內褲了,還給洗壞了,嘻嘻嘻嘻。”晚飯時四叔竊喜地著。


    我埋著頭吃了幾口,紅著臉端起碗跑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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