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聞言又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裴鬆不要多問。並且,他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雖然心中有一些猜測,但還需要從葉明月哪兒了解更多信息。不過此地卻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大家都是同窗你千萬別客氣。”裴鬆自然會意,他見夏澤不願多說,便不再追問。


    “沒錯,大家都是同窗好友,


    你加油,比試的時候我們都會去給你加油的。”一幫同窗紛紛走上前來對夏澤說道。


    “多謝裴老大。”夏澤衝裴鬆拱手說道,然後又對著一幹同窗連連拱手,“諸位玩的盡心,失陪了。”之後,便帶著葉明月徑直離開了。


    “哎,國色天香,夏澤這小子豔福真是不淺啊。”夏澤走後,徐元慶搖晃著腦袋感歎道。


    “徐胖子,我會把你這句話原原本本的告訴雪紅小姐。”陸子明搖著折扇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敢!”


    ······


    與眾人分開過後,夏澤與葉明月叫了一輛馬車,直接趕迴家去。右相府地處在京師城北,與夏澤的宅邸相距甚遠,需要坐一段時間的馬車。一坐進車廂裏,夏澤便開始思考了起來,葉明月幾次想說話,都被他製止了。


    “咦,公子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神刀十衛中吳江問道,今日輪到他看大門。


    “被人轟出門了。”夏澤邊說邊向大廳走去。


    “什麽,真是豈有此理,這謝老頭真是太狂妄了,不識好歹,公子好意去拜壽,居然趕公子出門。”吳江怒氣衝衝的說道。經過近兩個月時間的同行,神刀十衛全都對夏澤的學識、才華、見識佩服的五體投地,無形之中,他們已將自己與夏澤歸為了一體,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感。他們原本是江湖人士,也不理會什麽官場的套路。


    夏澤淡淡一笑,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去把大夥都叫道大堂來,恐怕我們又有麻煩上門了。”


    吳江聞言連忙跑出去叫人去了,不一會兒,趙極、杜三、神刀十衛中其他九人以及小葉辰全都趕來了大堂。


    “明月,你現在可以說了。”夏澤見眾人都已到齊,開口向葉明月說道。


    “剛才我和公子在右相府門前又遇到了紅狐殺手。”葉明月對著眾人娓娓說道,把剛才在相府門前遇見陰沉男子的事說了一遍,自然也告知了眾人那陰沉男子正是在絳都追殺其父的兩個紅狐殺手之一。


    “與那陰沉男子同行的人,就是晉侯國派在京師的代表,看來那戾鄉候還是不打算放過你們啊。”夏澤對葉明月說道。


    “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敢跑到京師來,公子我們這就把那人給逮了來,給葉姐姐和小葉辰報仇。”趙極憤憤的說道。


    “不要魯莽,京師不比你在蘭山關的時候,天子腳下做什麽都得深思熟慮。”夏澤一臉平靜的說道。


    “那公子,你說怎麽辦?”趙極又說道。


    “那陰沉男子既然與晉侯國的代表一同前去給謝作詩拜壽,那麽說明他極有可能是在晉侯國使館中任職,我們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夏澤說道:“這樣吧,張瀟吳江你們十人分成五隊,每對兩人,輪流在晉侯國使館附近遊蕩,先把使館監視起來,若有情況我們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是,公子。”十人昂首答道。


    “恩,注意安全,他們中有高手,若事不可為,就立即撤退迴來,安全最重要。”夏澤叮囑道。


    時間流逝總是不覺,此時,離夏澤從相府拂袖而去又過了兩日,而離約定比試的時間隻剩一天了。由於朝廷的參與,京師三公子比試更加惹人矚目,尤其是在太子殿下正式發下詔令,誰能獲勝誰就是新一任京師令後,更是在街頭坊間引發了極大的熱議。


    茶餘飯後,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風流如青樓畫舫的名流雅士,市井如天橋下的說書人,都在談論夏澤、齊江月、秦懷玉三人誰會最終勝出,都在等著看這出好戲。


    各大賭坊還為此專門設了賭局,沒想到的是在賠率上,原本最被人們看好的夏澤賠率居然最高。現實就是這般,即便你再有才,若沒有背景同樣會不被人看好。


    比試的地點也已經擬定,由太子指定為聖人學院的大廣場。評委則由聖人學院的一幹院長和著名先生擔當,規模達二十人之眾,並且為了避免徇私,三人以前的老師都不能擔任評委。


    坊間相傳,據聖人學院副院長黃鬱光透露,比試的內容除讀書人的六藝外,還增設了一門策論,所有成績疊加,誰的成績最高誰便是第一。


    旭日初升,一大清早,夏澤就帶著葉明月、趙極、杜三、葉辰四人出了門,徑直向西市的酒市趕去。


    “公子,你不用準備一下嗎?明天可就要比試了。”葉明月微微蹙眉對夏澤說道。這酒市之中酒氣彌漫,她不太喜歡。並且夏澤連日來都不曾看書做準備,隻是帶著他們遊玩京師,讓她心中有些擔心。


    “葉姐姐,這你就不懂了,跟人比試之前就該喝喝酒多放鬆放鬆,這樣比試的時候狀態才能最好。”趙極興奮的說著,空氣中的酒香早已讓他沉醉了,說完還猶自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的經驗之談,以前他每次跟人較量前,都會喝他幾大碗酒。


    “嗯,趙極說的不錯,臨時抱佛腳那是書呆子做法,書中要義已在我心中,比試之時隻管拿來用就是了。”夏澤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們今天卻不是來酒市遊玩的,等會兒還要去一個重要的地方。”


    “什麽地方?”小葉辰好奇的問道。


    “聖人學院。”夏澤微笑著迴道,他準備將小葉辰送進聖人學院的少年班學習。


    “啊”、“啊”。


    趙極和杜三同時叫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夏澤。又見夏澤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頓時露出了苦色,二人都是不愛看書的人,讀書人心中的聖地就是他們的苦海。


    夏澤不理二人,大步向一家酒店走去。


    這是一家小店,店裏除老板之外,隻有一個夥計。與其它大酒肆種類繁多的酒品不同,這家小店十分特別,隻賣一種名叫桂花釀的酒。此酒清香淡雅,在京師中有許多文人鍾愛,夏澤的老師大儒鄭玄就十分偏愛此店的桂花釀。不過這酒隻有小店的老板能夠釀製的出來,產量卻十分有限。


    此刻,店外圍著不少人,正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夏澤一行撥開眾人,便見一個身穿道袍身材魁梧的道士如門神一般堵在小店的門口,態度極為傲慢,完全不理會人群的議論。而原本就小的店門,在此人一檔之下,立時沒了入口。


    並且透過門口的道士,隱隱可以聽到“老不死的”、“不想活了”、“給臉不要臉”等話語,以及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夏澤見此臉色微怒,門口道士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花市門口向夏澤一行人索取“奢侈稅”的兩個道士之一。加之他耳力極好,店內的話語幾乎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更添了一絲怒色,當下大喝:“光天化日之下,爾等安敢如此,眼中可有王法。”


    “又是你們!”道士略微吃驚道,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怎麽?想管閑事?道爺告訴你們,跟我們清心教做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哼!”夏澤冷哼了一聲,知道這道士根本就是流氓之類,倒也不再多費口舌,當下對趙極點頭示意。


    趙極當然會意,猛地一個大步上前,左右手同時開工,直接將堵在門口的道士甩了出去,“上次老子就想揍你了,我們公子要進去買酒,你也敢攔。”


    “你他·哎喲哎喲。”道士剛想起身罵趙極,突地全身疼痛起來,直在地上打起了滾,可見趙極下手極重。


    夏澤看也不看那道士一眼,大步踏進了酒店。


    酒店內一片狼藉,酒壇子碎了一地,店老板和小二都倒在地上,嘴上猶有血跡。三個道士挽著袖子站在一旁,不用介紹,夏澤一行人也知道他們都是清心教的道士了,這屋內的一切應該都是他們所為。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一個道士衝著夏澤等人問道,他身上的道服與其他三人不同,質地和圖案都更好一些,想來是這個道士的頭目。


    “行俠仗義若是連門都進不了,那還搞個屁。”杜三不屑的看著三人,悠悠的說道。


    “夏澤公子!”此時倒在地上的老板自然也看到了夏澤一行人,開口叫道。夏澤當年經常為鄭玄來此買桂花釀,因此與老板是熟人。


    夏澤點了點頭,快步上前將老板扶起來,在一旁坐下。


    “哼,原來你就是夏澤公子夏澤,難怪這麽囂張,敢管我們清心教的事。”


    “諸位乃是道門中人,不一心修道,為何在此欺壓良善。”夏澤厲聲說道,他剛才扶店老板之時,稍微碰到了店老板的手臂,其便的痛的呲牙咧嘴,想來是手臂已經骨折了。於是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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