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不上交我們清心教的供奉就是這個下場。”


    “諸位在外如此囂張跋扈,不知你們的掌教三清道人知道嗎?”


    “夏澤,今日本座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暫且饒他們一馬,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的事了,我們走。”為首的道士狠狠說道。


    “站住!”夏澤大喝一聲,趙極聞聲一步搶到門口,將本欲離開的三個道士堵在了店中。


    “你想做什麽?”為首的道士陰沉著臉問道。


    “你們摔壞了諸多東西,還打傷了店老板和夥計,難不成想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樣?”為首的道士戲謔的說道。


    “自然是要你們賠償。”


    “哈哈哈哈”,三個道士笑的前仰後合,指著夏澤說道:“居然有人要我們賠償。”


    突然,青光一閃,啪啪啪啪啪啪六聲,猶自大笑的三人,分別挨了兩個耳光。


    “你····。”三個道士捂著臉頰,驚怒的看著杜三。


    杜三雙眼微虛,輕蔑的看向三個道士,就憑他剛才的身法,殺這三人千百遍不成問題,一群被酒色掏空的人,還道士呢真是諷刺。


    “散開,散開。”幾個衙役撥開門前圍觀的人群,走進了酒店。


    “怎麽迴事?”一個滿臉胡子身材雄壯的捕頭走進來後問道。這捕頭名叫王五,原本是京師衙門有名的辦案高手,早些年辦過許多案子,但去年不知怎的得罪了京師府丞,被下放到了酒市中來,負責這一帶的治安。


    “王捕頭你來的正好,他們幾人膽敢對我們清心教不敬,快把他們抓到衙門去治罪。”為首的道士悻悻的說道。


    “滾。”


    “什麽?”三個道士詫異的問道。


    “老子叫你們滾,沒聽清嗎?”說著隻見王五幾步上前,對著三個道士,一人就是一腳,全都踹出了酒店,嘴上還猶自罵道:“媽的,一群雜碎,哪裏有你們這群瘟神哪裏就不得安生,再敢到老子的地盤上撒野,老子非得打斷你們的狗腿。”


    四個道士聽到王五的怒罵,哪裏還敢停留,全都抱頭鼠竄,向酒市外跑去,他們可都知道這王五乃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趙極和杜三全都傻眼了,愣愣的看著王五,心中都道:這大胡子捕快脾氣真是火爆啊。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在此?”王五迴身像夏澤等人問道。


    “在下夏澤,是來買桂花釀的。”夏澤拱手答道。


    “哦!你就是夏公子夏澤?”王五略微驚訝的問道,夏澤的名字這幾天可真是如雷貫耳啊,他想不聽到都不行,何況其還有可能入駐京師衙門呢。


    “正是在下,不知大人怎麽稱唿?”夏澤見這王五怒斥清心教的道士,雖然脾氣火爆,但足見其富有正義感,有心結交。


    “公子真是折煞某家了,我是個粗怒漢子,比不得公子你讀書人,當不起大人的稱唿,公子叫我王五就是了,如今酒市這一帶都歸我管。”王五連忙迴道。


    大周文風盛行,讀書人地位較高,想夏澤這樣聖人學院出來的學生,平頭老百姓見了都得稱唿一聲老爺,王五雖然是個捕頭,但卻當不起夏澤叫他一聲大人。


    “如今世風日下,倒是很多人沒有王捕頭這份正義之心了。”夏澤又道,“王捕頭,清心教如此違法亂紀,衙門不管嗎?”


    “哼,管?誰敢去管?”王五恨恨的說道:“一年前,我就是因為看不慣這群小人作威作福,教訓了他們一下,就被發配到酒市來了。他們這些人哪裏是什麽道士啊,原本就是京城中的地痞流氓。


    夏澤聞言默然吃了一驚,以小見大,弟子都招收些地痞流氓,教派能好到哪裏去,看來這清心教並非什麽正宗道門啊。


    “公子初迴京師,一定要對這些鳥道士多加小心些,他們什麽壞事都幹得出來,王某還要到外麵去巡視,告辭了。”王五衝著夏澤一行一抱拳說道。


    “多謝。”夏澤同樣抱拳說道。


    就在王五即將走出店門之時,他突然轉身對夏澤鄭重說道:“夏公子,明日的比試我希望你能贏。”


    王五原本對京師三公子比試的事根本不關心,在他看來也就是換一個人坐京師令,像他這樣見慣世間黑暗的人,又怎會對換個人來治理京師抱有希望呢。但這次在見過夏澤後,他直覺此人會是一個好官,至少他敢針對清心教。


    夏澤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從王五的眼中看到了渴望,滿是真誠。而在王五真誠的目光之下,他突然感覺一個重任壓在了他的肩上。


    解民生於倒懸,興利除弊,本就是讀書人的分內之事啊。


    皇宮內城之中,一座威嚴肅穆宮殿,始終被煙霧縈繞著,乃是祭神的香燭冒出煙氣不斷所致。


    這裏並沒有宮女太監伺候,而是一些身穿日月道袍的道士往來其中,與皇宮的其它宮殿顯得格格不入。而就在這座宮殿裏,居住著大周王朝的最高統治者——周帝,他自從求取仙道以後,便將整座宮殿改為了道觀。兩年前,周帝將朝政交給太子以後,更是一心在此修行極少外出。不過若有軍國社稷大事,太子不能決斷的,依然會來此請示周帝。


    道觀主殿中,赫然聳立著一座高逾三丈的道家天尊塑像,塑像前三支竹竿粗細的長香插在一個同樣巨大的香爐裏,香爐前一個身穿華麗道袍之人正襟危坐,兀自凝神觀想。


    “皇上,太子爺在殿外求見。”一個年輕道士走進來輕聲說道。這正在打坐之人正是周帝。


    “宣他進來。”周帝麵無表情的說道。


    年輕道士聞言連忙退了出去,隨後太子便走了進來,對著周帝叩拜道:“兒臣叩見父皇”。


    “恩,起來吧。”周帝眼睛微微張開說道:“說罷,又出了什麽大事。”


    “父皇,兒臣今日來有兩件事要稟報。”太子起身後找了一個蒲團坐下說道,“這第一件事乃是膜脫國派使節前來請求與我大周結盟。”


    “哦,這是怎麽迴事?”周帝張開了眼睛問道。


    “去年冬天,蘭山關長史文若迴京述職之時,兒臣曾聽他說起過北地大草原的情況,說是去年秋天的時候,膜脫人與雅奴人在伯利草原又大戰了一場,膜脫人損失慘重,折損了幾十萬兵馬。”太子娓娓迴道,“此次膜脫人前來請求結盟,應該與雅奴人有關,兒臣估計他們是抵擋不住雅奴人的進攻了。”


    太子說完,周帝微微點了點頭,“耿兒你說的不錯,最近這些年,但凡膜脫人給雅奴人交戰每戰必敗,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兩年前,周帝還在掌管朝政,因而膜脫人最近十餘年間,每年與雅奴人交戰都失敗的情況,他是知曉的。


    “不過,我很好奇,最近十餘年為何雅奴人會突然變強了。”周帝又說道。


    “這個孩兒就不知道了,文長史和趙宏元帥他們也沒有搞清楚。”太子迴道。


    “恩,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耿兒你主掌朝政必須要多加留心才是。”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日後必定多加注意。”太子連忙迴道,“對了父皇,膜脫國的大汗給您寫了一封信,您看看。”太子說罷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周帝,正是膜脫國大汗親手書寫的國書。


    周帝接過書信,撕開封泥抽出信件讀了起來。信中內容也沒有什麽新意,無非是述說了二百年前大周與膜脫人結盟的情誼,以及隨後兩百年裏兩國約為兄弟之邦,關係融洽,民間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如今二百年已過,兩族正應該繼往開來,再接盟友,共同迎接美好的明天,這些都是外交辭令中的陳詞濫調,周帝自然不會理會。不過,在讀到信的末尾,周帝卻微微笑了起來,“這土力大汗倒是打的好算盤。”


    “怎麽了父皇?”太子不解的問道。


    “你看看吧,土力老兒想把他的女兒嫁給你,與咱們和親呢。”周帝戲謔的說道。


    太子結果書信,細細的看完後也是一陣唏噓,膜脫國土力大汗赫然在信中寫著願將他的小女兒拓跋宏燕嫁給太子趙耿,“這·······。”


    曆史上,大周與膜脫人和親也不是什麽新鮮事,為保持兩國的良好關係,二百年裏大周已有四位公主出嫁到膜脫國,同時大周皇室也迎娶過數位膜脫國的公主,兩國可以算是秦晉之好。


    “土力老兒這是想將我們大周綁在對付雅奴人的戰車上啊,想讓我們大周出兵呢。”周帝眼露精光一語道破膜脫人的企圖。


    “那父皇我們應該怎麽辦?”太子問道。


    “耿兒,你的意思呢?”周帝反問太子道。


    “結盟乃是軍國大事,結盟與否,對大周各有利弊,孩兒就是因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請示父皇。”太子恭敬的迴道。


    “耿兒,你什麽都好,就是處事太過優柔寡斷,這一點你不如穎兒,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徹底放手於你的原因。你是太子,遲早要繼承大統,做事必須要果斷一些,殺伐果斷乃是做皇帝必須具備的素質。”周帝語重心長的對太子說道。


    太子趙耿聞言連忙起身,幾步走到殿中對著周帝跪拜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一定謹記,日後多多磨礪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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