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也消耗了不知幾多的能量。伊麗莎白·v·海因茲貝倫小姐總算是恢複了過來，變迴我所認識的那個自信、自傲、富有活力的少女。仿佛之前那個柔軟得如同狗崽一般的小可愛並不是她，而是長得相似的姐姐妹妹之類的存在。
在向伊麗莎白道歉之後，特洛斯夫人就進入廚房繼續準備晚飯去了，而我們也得以同特洛斯先生詳細了解那群雪猿的狀況。
“真是抱歉了海因茲貝倫小姐，剛剛我的妻子多有得罪了……”
麵對重新振作起來的伊麗莎白，特洛斯也是一臉歉疚地向其致歉。對此，伊麗莎白則是表現出了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
“沒關係！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我可是都經過了的，剛剛這樣的對我來說隻是小場麵罷了！特洛斯大人不需要為此而糾結，我一點也沒有感到在意。”
嘴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不過緊握著我的手卻絲毫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呃，這樣怎麽可以……”
看到特洛斯一臉為難的樣子，我不由得暗自發笑，原來像他這樣氣質剛強的硬漢在遇到可愛的少女時也會感到棘手啊，不過我倒也不難理解他就是了。
“特洛斯大人，我看我們還是來談談那群雪猿吧。對我們來說，這才是現在最應該在意的事情，對吧！”
算是解圍一般的發言，不僅是為了特洛斯先生，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看出伊麗莎白她不想再糾結於此了，想來她是想將自己剛剛出醜的事實給揭過，再提起也隻是會令她顏麵上掛不住。
“好吧。”
在說出這話時，特洛斯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尷尬與為難之類的神色，似乎是迅速地做出調整了，一下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當中。
“目前盤踞於那山道旁的雪猿原本應該是生活在更遠的深山當中的，它們生活在那裏已經許多年了，不過一直以來與我們也算相安無事，隻要不誤入它們的領地，也就沒什麽問題。不過在半個月前，準確的說應該是十七天前，有一支往西行的商隊遭受到了襲擊，最後整支商隊幾乎覆滅，隻有一名護衛勉強從雪猿的襲擊中逃了迴來。在得知了這個情況之後，在下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閉道路，並帶了幾名鎮上的好手一起去查看情況，隨後也探明了雪猿群的大致活動範圍。自那時起直到現在就再無人能往西通行了，而從西邊來的人，也是隻看到你們兩位。”
聽了特洛斯的話，我這才明白當時進入小鎮時那名守衛看我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畢竟是從那樣強大的魔獸群中走來，想來當時他一定是在畏懼著我們的實力。
“原來如此，難怪這一路走來道路的積雪那麽異常，在行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走錯了路呢。”
迴想起之前在路上時體會到的那種迷失了道路的心情，我不由得說道。當時是真的以為伊麗莎白看錯了地圖，帶錯了路。
“所以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是不會出錯的。真是的，徒弟你應該再多信賴我一點才對啊！”
“嗯——”
雖然少女現在是以一臉自信的表情在說著，簡直就像是在說著什麽理所應當的真理一般。不過……我可是記得非常清楚，當時的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將地圖顛來倒去，一臉迷惑的模樣，我怎麽也不會忘記了。
“唿唿唿！”
少女可愛地朝我笑了笑，隨後她扭頭對特洛斯說道：“之前特洛斯大人是說了已經向上麵報告了此事了吧？難道就一直也沒有任何迴複嗎？可以的話，這種清理魔獸的工作，還是交由國家的軍隊來做比較好吧。不然難免會有逾越的地方，您應該知道的吧，法師公會可是要求我們在遊曆的時候不要擅自介入當地的事務，也不能胡亂使用大型法術的。”
“關於法師公會的要求，在下當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上頭雖然有傳信說會盡快安排軍隊來剿滅魔獸，可是已經等了十天不止了，仍然看不到影子。”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了，難道說最近還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伊麗莎白滿臉好奇，按照她之前對我所說的，為了完成偶然發現的那個「救世勇者」的召喚，少女她已經在那個遺跡中呆了好久了。當時我聽了，也不知是該說些什麽才好，其實是有一肚子怨言想要吐槽的，但是同她遇見的這份緣分，卻是令我什麽也說不出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能像平時那樣巧舌如簧的將正理扭曲，不過我想應該是這種結果對我來說還算是可以接受的吧。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吧。
“奇怪的事情嗎？從近幾日進入小鎮的商隊那裏確實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據說最近魔獸襲擊的事件頻發，聽說前段時間還有一個小村子被攻破了。”
“唔——難道說……”
伊麗莎白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發覺到了什麽，她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本書。拿出書本後伊麗莎白輕啟紅唇，在一陣召喚後，一個背生雙翅可愛而又小巧的生物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老師，這是？”
“她叫愛麗絲，是一名小妖精。愛麗絲，這是徐町，最近剛剛成為了我的學生。”
看著隻有拇指大小的愛麗絲，我主動朝她打了個招唿。
“你好啊愛麗絲，我是徐町，你也可以稱唿我為町。”
“總之——簡單來說就是仆人的仆人對吧？”
愛麗絲沒有理會我的問好，隻是看著伊麗莎白擅自地做出這麽一個胡亂的總結。
“……愛麗絲小姐，你搞錯了。我是老師的徒弟，並不是仆人，我們並未簽訂主從關係。”
“仆人的仆人不要隨便跟餘搭訕！注意自己的身份啊你！”
“不是……都說了，我們是……”
“行了行了。”
不等我將話說完，小家夥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飛到了伊麗莎白的麵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她說道：“伊麗莎白·v·海因茲貝倫，你將餘召喚至此，是為了做什麽？快一點，可別浪費餘寶貴的睡眠時間了！”
“我現在需要進行星象的演算，單憑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這種事情，所以才召喚了愛麗絲，希望能借助一下愛麗絲的力量。”
“哼，就連這點小事也無法獨自辦到，你們還真是弱小的生命啊！不過，既然仆從都這麽拜托餘了，那麽萬能而尊貴的餘也不好袖手旁觀了，就讓餘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到最後，這個小不點的態度雖然依舊那麽臭屁，不過卻非常輕易地就答應了伊麗莎白的要求，看到這我也有點琢磨不透愛麗絲她的性格了。
“怎麽樣？愛麗絲準備好了嗎？”
“隨時都行，隻要仆從你準備好了，任何時候餘都沒有問題。”
“那開始吧！”
“嗯！”
話音落下，伊麗莎白閉上了雙眼，在灌輸了兩人的力量後，伊麗莎白手上的那本魔法書漸漸打開，隨後幽藍的光慢慢擴散，很快就將這個空間給淹沒。我非常驚奇，此時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無邊際的星宇之中，無論是前後左右、頭上腳下，仿佛已經識別不清正確的坐標軸。
此時的我產生了某種感覺，產生了某種遐想，或者說是某種臆想。這難以捉摸的感覺，或許正是身處於失重狀態的宇宙間的感覺吧？無視了時間，也無視了空間。除了「我」這個概念之外，什麽也感覺不到，什麽也捕捉不到。
——不知時間的流逝，也就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正在前行，雖然並非無法接受原地踏步又或是倒退，不過前行仍是我唯一且僅有的目標，無論在當下是否仍在原地踏步又或是倒退。
再繼續這麽漫無目的的話——隻會令我愈發感到唿吸困難。
「繼續這麽漫無目的的下去——」
「我將死亡」
「不對，死亡絕非最差的結果」
「最不能夠接受的——」
「最差最壞且最糟糕的——」
「是消失」
「消失」
「沒錯，是意識的消失」
「——是意誌的消失」
「是絕對無法，也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最差最壞且最糟糕的結果」
大口大口地，我張開嘴去吸氣。拚命地從體內找到那微弱的聲音。掙紮著撕扯著，隻為了令心髒的跳躍重新變得有力。注入其中的血液，從其中迸發而出的血液，以及重新尋迴的自己。
重新擦亮雙眼，入目的景象恢複為特洛斯先生的那間會客室。星辰已然消失，那些按照某種意誌所進行的天體運動，仿佛脫離了現實的景象，似乎全都化為了我記憶的一部分。
“剛剛……徒弟你看到了什麽嗎？”
少女抓著我的手，關切地看著我。
“唔……好像是看到了星星。但是我有點記不起了，隻是身體仍然存有一種像是「到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穿越了時間的限製看到了未來與過去，就好像突破的空間的局限，抵達了未知與已知。是這樣個樣子吧，仆人的仆人喲。”
未能準確形容出的感想，被愛麗絲一語道破了。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哼哼哼！迷上餘了嗎？仆從的仆從啊！沒關係，接受世人愛戴崇敬的目光，也是餘所需履行的責任與義務，雖然並不想為你們做那麽多，不過沒關係。為了你們，餘可以忍受！嗚啊~~~”
愛麗絲的這種態度，擊散了我那剛剛將要升起的敬佩之意，不管怎麽看，也無法對這樣的人產生崇敬之意啊……
“看來是沒什麽大問題了，完成了星象的推演後看到町的樣子，真是嚇了我一跳。唔！還好是沒事。”
說完後少女又對著開始哈欠連連的愛麗絲說道：“謝謝你的幫忙愛麗絲，辛苦你了，可以迴去休息了。”
“嗯……沒事了嗎。那麽餘迴去了。對了，不要忘了「那個」。”
“我知道的，放心吧。不會忘記遵守約定的。”
聽了伊麗莎白的迴答，愛麗絲點了點頭，隨後她轉頭對我說道：“仆人的仆人喲，你身上竟然擁有這樣的潛質，真是令餘吃驚了。不過，也很有趣，可以稍稍期待一下你的成長。嗬嗬嗬——”
帶著清脆動聽的笑聲，愛麗絲的身體一閃，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
在向伊麗莎白道歉之後，特洛斯夫人就進入廚房繼續準備晚飯去了，而我們也得以同特洛斯先生詳細了解那群雪猿的狀況。
“真是抱歉了海因茲貝倫小姐，剛剛我的妻子多有得罪了……”
麵對重新振作起來的伊麗莎白，特洛斯也是一臉歉疚地向其致歉。對此，伊麗莎白則是表現出了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
“沒關係！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我可是都經過了的，剛剛這樣的對我來說隻是小場麵罷了！特洛斯大人不需要為此而糾結，我一點也沒有感到在意。”
嘴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不過緊握著我的手卻絲毫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呃，這樣怎麽可以……”
看到特洛斯一臉為難的樣子，我不由得暗自發笑，原來像他這樣氣質剛強的硬漢在遇到可愛的少女時也會感到棘手啊，不過我倒也不難理解他就是了。
“特洛斯大人，我看我們還是來談談那群雪猿吧。對我們來說，這才是現在最應該在意的事情，對吧！”
算是解圍一般的發言，不僅是為了特洛斯先生，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看出伊麗莎白她不想再糾結於此了，想來她是想將自己剛剛出醜的事實給揭過，再提起也隻是會令她顏麵上掛不住。
“好吧。”
在說出這話時，特洛斯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尷尬與為難之類的神色，似乎是迅速地做出調整了，一下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當中。
“目前盤踞於那山道旁的雪猿原本應該是生活在更遠的深山當中的，它們生活在那裏已經許多年了，不過一直以來與我們也算相安無事，隻要不誤入它們的領地，也就沒什麽問題。不過在半個月前，準確的說應該是十七天前，有一支往西行的商隊遭受到了襲擊，最後整支商隊幾乎覆滅，隻有一名護衛勉強從雪猿的襲擊中逃了迴來。在得知了這個情況之後，在下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閉道路，並帶了幾名鎮上的好手一起去查看情況，隨後也探明了雪猿群的大致活動範圍。自那時起直到現在就再無人能往西通行了，而從西邊來的人，也是隻看到你們兩位。”
聽了特洛斯的話，我這才明白當時進入小鎮時那名守衛看我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畢竟是從那樣強大的魔獸群中走來，想來當時他一定是在畏懼著我們的實力。
“原來如此，難怪這一路走來道路的積雪那麽異常，在行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走錯了路呢。”
迴想起之前在路上時體會到的那種迷失了道路的心情，我不由得說道。當時是真的以為伊麗莎白看錯了地圖，帶錯了路。
“所以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是不會出錯的。真是的，徒弟你應該再多信賴我一點才對啊！”
“嗯——”
雖然少女現在是以一臉自信的表情在說著，簡直就像是在說著什麽理所應當的真理一般。不過……我可是記得非常清楚，當時的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將地圖顛來倒去，一臉迷惑的模樣，我怎麽也不會忘記了。
“唿唿唿！”
少女可愛地朝我笑了笑，隨後她扭頭對特洛斯說道：“之前特洛斯大人是說了已經向上麵報告了此事了吧？難道就一直也沒有任何迴複嗎？可以的話，這種清理魔獸的工作，還是交由國家的軍隊來做比較好吧。不然難免會有逾越的地方，您應該知道的吧，法師公會可是要求我們在遊曆的時候不要擅自介入當地的事務，也不能胡亂使用大型法術的。”
“關於法師公會的要求，在下當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上頭雖然有傳信說會盡快安排軍隊來剿滅魔獸，可是已經等了十天不止了，仍然看不到影子。”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了，難道說最近還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伊麗莎白滿臉好奇，按照她之前對我所說的，為了完成偶然發現的那個「救世勇者」的召喚，少女她已經在那個遺跡中呆了好久了。當時我聽了，也不知是該說些什麽才好，其實是有一肚子怨言想要吐槽的，但是同她遇見的這份緣分，卻是令我什麽也說不出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能像平時那樣巧舌如簧的將正理扭曲，不過我想應該是這種結果對我來說還算是可以接受的吧。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吧。
“奇怪的事情嗎？從近幾日進入小鎮的商隊那裏確實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據說最近魔獸襲擊的事件頻發，聽說前段時間還有一個小村子被攻破了。”
“唔——難道說……”
伊麗莎白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發覺到了什麽，她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本書。拿出書本後伊麗莎白輕啟紅唇，在一陣召喚後，一個背生雙翅可愛而又小巧的生物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老師，這是？”
“她叫愛麗絲，是一名小妖精。愛麗絲，這是徐町，最近剛剛成為了我的學生。”
看著隻有拇指大小的愛麗絲，我主動朝她打了個招唿。
“你好啊愛麗絲，我是徐町，你也可以稱唿我為町。”
“總之——簡單來說就是仆人的仆人對吧？”
愛麗絲沒有理會我的問好，隻是看著伊麗莎白擅自地做出這麽一個胡亂的總結。
“……愛麗絲小姐，你搞錯了。我是老師的徒弟，並不是仆人，我們並未簽訂主從關係。”
“仆人的仆人不要隨便跟餘搭訕！注意自己的身份啊你！”
“不是……都說了，我們是……”
“行了行了。”
不等我將話說完，小家夥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飛到了伊麗莎白的麵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她說道：“伊麗莎白·v·海因茲貝倫，你將餘召喚至此，是為了做什麽？快一點，可別浪費餘寶貴的睡眠時間了！”
“我現在需要進行星象的演算，單憑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這種事情，所以才召喚了愛麗絲，希望能借助一下愛麗絲的力量。”
“哼，就連這點小事也無法獨自辦到，你們還真是弱小的生命啊！不過，既然仆從都這麽拜托餘了，那麽萬能而尊貴的餘也不好袖手旁觀了，就讓餘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到最後，這個小不點的態度雖然依舊那麽臭屁，不過卻非常輕易地就答應了伊麗莎白的要求，看到這我也有點琢磨不透愛麗絲她的性格了。
“怎麽樣？愛麗絲準備好了嗎？”
“隨時都行，隻要仆從你準備好了，任何時候餘都沒有問題。”
“那開始吧！”
“嗯！”
話音落下，伊麗莎白閉上了雙眼，在灌輸了兩人的力量後，伊麗莎白手上的那本魔法書漸漸打開，隨後幽藍的光慢慢擴散，很快就將這個空間給淹沒。我非常驚奇，此時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無邊際的星宇之中，無論是前後左右、頭上腳下，仿佛已經識別不清正確的坐標軸。
此時的我產生了某種感覺，產生了某種遐想，或者說是某種臆想。這難以捉摸的感覺，或許正是身處於失重狀態的宇宙間的感覺吧？無視了時間，也無視了空間。除了「我」這個概念之外，什麽也感覺不到，什麽也捕捉不到。
——不知時間的流逝，也就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正在前行，雖然並非無法接受原地踏步又或是倒退，不過前行仍是我唯一且僅有的目標，無論在當下是否仍在原地踏步又或是倒退。
再繼續這麽漫無目的的話——隻會令我愈發感到唿吸困難。
「繼續這麽漫無目的的下去——」
「我將死亡」
「不對，死亡絕非最差的結果」
「最不能夠接受的——」
「最差最壞且最糟糕的——」
「是消失」
「消失」
「沒錯，是意識的消失」
「——是意誌的消失」
「是絕對無法，也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最差最壞且最糟糕的結果」
大口大口地，我張開嘴去吸氣。拚命地從體內找到那微弱的聲音。掙紮著撕扯著，隻為了令心髒的跳躍重新變得有力。注入其中的血液，從其中迸發而出的血液，以及重新尋迴的自己。
重新擦亮雙眼，入目的景象恢複為特洛斯先生的那間會客室。星辰已然消失，那些按照某種意誌所進行的天體運動，仿佛脫離了現實的景象，似乎全都化為了我記憶的一部分。
“剛剛……徒弟你看到了什麽嗎？”
少女抓著我的手，關切地看著我。
“唔……好像是看到了星星。但是我有點記不起了，隻是身體仍然存有一種像是「到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穿越了時間的限製看到了未來與過去，就好像突破的空間的局限，抵達了未知與已知。是這樣個樣子吧，仆人的仆人喲。”
未能準確形容出的感想，被愛麗絲一語道破了。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哼哼哼！迷上餘了嗎？仆從的仆從啊！沒關係，接受世人愛戴崇敬的目光，也是餘所需履行的責任與義務，雖然並不想為你們做那麽多，不過沒關係。為了你們，餘可以忍受！嗚啊~~~”
愛麗絲的這種態度，擊散了我那剛剛將要升起的敬佩之意，不管怎麽看，也無法對這樣的人產生崇敬之意啊……
“看來是沒什麽大問題了，完成了星象的推演後看到町的樣子，真是嚇了我一跳。唔！還好是沒事。”
說完後少女又對著開始哈欠連連的愛麗絲說道：“謝謝你的幫忙愛麗絲，辛苦你了，可以迴去休息了。”
“嗯……沒事了嗎。那麽餘迴去了。對了，不要忘了「那個」。”
“我知道的，放心吧。不會忘記遵守約定的。”
聽了伊麗莎白的迴答，愛麗絲點了點頭，隨後她轉頭對我說道：“仆人的仆人喲，你身上竟然擁有這樣的潛質，真是令餘吃驚了。不過，也很有趣，可以稍稍期待一下你的成長。嗬嗬嗬——”
帶著清脆動聽的笑聲，愛麗絲的身體一閃，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