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拿什麽來?”陳遠宏驚訝地問道。


    “告身。”王謙沉聲答。


    “閉上你的狗嘴,你······”


    “告身!”王謙聲如雷霆,震的歇腳棚簌簌作響。


    “跪下,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樣跟長官說話,老子要你好看。”陳遠宏的嗓門也像炸雷一樣。


    聲落,他揉身欺進,眼前一花,打擊之快有如狂風暴雨。


    王謙隻知道自己正在挨揍,對方如何出手揍他卻無法看清。


    一陣拳掌著肉聲暴起,耳門、雙肩、腰肋、脖子,似乎在同一瞬間,被百十隻拳和掌同時打擊。


    拳擊處如大錘及體,掌拍處力透筋骨內腑。


    力道沉重如山,痛楚如陣陣潮湧,足以讓他昏天黑地。


    最後一腳踹中對方的胸腹,“砰”一聲大震。


    他被踢飛出丈外,摔了個手腳朝天,全身骨頭似乎都被摔斷了。


    “你真是個廢物,也太不經打了。”陳遠宏拍拍手說:“你的氣功火候不到七成,怎麽混成檔頭的?


    站起來,本官再給你幾下鬆鬆筋骨,看你的氣功是否到家。”


    王謙在地上掙紮呻吟,想站起卻力不從心,幾次撐起上身又倒下,抖抖嗦嗦著掙紮難起。


    終於,王謙吃力地站起來了,搖搖晃晃難以站穩。


    “你······你打······打得好······我要活······活剮了······了你······”


    王謙含糊地說,好像大舌頭,話語含糊不清。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的賤骨頭一根根拆掉,讓你們懂得如何尊重真正的軍人。”陳遠宏大聲說道。


    王謙發出一聲獸性的怒吼,昏頭轉向的衝上當胸一抓。


    “啪啪啪······”接著耳光聲暴響,王謙足足挨了七八記。


    然後腦門挨了一劈掌,“砰”一聲大震,第二次倒地,陳遠宏則輕描淡寫地拍拍手。


    打擊之快,有如電光石火,王謙不但無法掙紮,連呻吟叫喚的機會都沒有。


    旁邊的中年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救助自己的同伴。


    棚內雞飛狗跳、桌凳齊飛、香客紛紛走避,呐喊聲四起。


    “反了天了你,你去死吧!”中年人拔出匕首,大吼著衝了上來。


    “砰!”一聲悶響,小腹挨了沉重的一腳。


    刀槍難傷的護體氣功不但無法反震及體的勁道。


    而且勁道直透內腑,如受千斤大錘重擊。


    “呃······”中年人悶叫,身體飛出棚外,劈啪一聲摔了個仰麵朝天。


    一個鯉魚打挺,飛越而起,反應很快。


    眼前突然出現獰笑著的陳遠宏,眼裏出現了一個越來越大的拳頭。


    反應在陳遠宏麵前仍然不夠快,拳頭變大。


    鐵拳已經著肉,兇狠沉重的打擊接踵而至。


    一拳擊中了鼻子,立即血肉模糊,鼻血飆飛,滿眼的星星,什麽都看不清了。


    然後來了一個雙峰貫耳,耳朵嗡的一聲響,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了,人變成聾子了。


    胸腹頭部再挨了幾下重的,中年人終於哀嚎了幾聲倒地,五官血出,去了半條命。


    後麵有人撲上,快如閃電。


    “吼!”一聲大吼像炸雷,震得人耳膜欲裂。


    此人在吼聲中抱住了陳遠宏,雙手象鋼箍,一抱之下力道萬鈞,換了別人,胸骨不被擠碎才怪。


    陳遠宏冷笑一聲,神功驟然,渾身堅愈精鋼。


    接著,“呯呯!”兩聲暴響,兩肘重擊在此人左右肋部。


    “嗯!”一聲輕叫,雙手一鬆。


    接著一聲虎吼,出其不意抓住陳遠宏的腰部將人向上舉起。


    將陳遠宏摜向地麵,不等人落地,一腳踢出。


    在落地的瞬間,陳遠宏右手在他腳尖上一按,人已臨空飛出兩丈外。


    沒等陳遠宏站穩,此人已閃電似的貼近,左手當胸抓來。


    試出對方力大無窮,而且可能練了金鍾罩鐵布衫一類橫練,不怕打擊的硬功,估計此人是宮廷大力士之類的。


    陳遠宏一手撥開抓來的大手,扣牢對方的手腕,大旋身躬腰低頭來一記過肩摔。


    此人居然反應奇快,左手被扣實胸部頂緊,雙腳立即離地。


    大力士竟能收緊抵住陳遠宏的脖子,右手扣住了陳遠宏的右腳,人向前借勢前衝。


    陳遠宏將人摔出了,但右腳被扣,大力士的衝力奇大。


    讓陳遠宏也沉不住馬步,身不由己,兩人淩空來一記空心翻。


    “嘭!”一聲大震,雪沫飛揚。


    大力士背部著地,重重地摜倒,仍死扣住陳遠宏不放開。


    陳遠宏的背壓在大力士的胸上方,猛地一肘猛頂,正中大力士的左肋。


    “呃!”大力士悶叫,手鬆開了。


    陳遠宏腰急扭,脫出對方的雙手,向側方急滾。


    兩人各向側滾,飛躍而起。


    大力士的鼻子有血跡,原來是被陳遠宏頭部撞中。


    陳遠宏不再和大力士鬥蠻力,拳發如電。


    拳拳擊中大力士的胸腹,把大力士打得不住後退,不住沉聲叫痛,雙手不住封架,手忙腳亂。


    最後一招的手肘,兇狠地撞中大力士的右肋。


    一連串兇狠沉重的打擊,力道如山,大力士雖練了不怕打擊的橫練功夫。


    但一樣禁受不起以太乙一氣玄功注入拳掌的兇猛霸道的打擊。


    不住的怪叫著,飛跌丈外,砰然大震聲中,雪塵滾滾。


    片刻間,番子們三個修為最高的人,倒的倒傷的傷,其餘人眼看不妙,鑽入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遠處的酒樓上,有兩個人正在窗前笑嗬嗬的觀看著。


    其中一個人是陳遠宏的老朋友汪泉。


    “這小子還真不含糊,對我們的人說打就打,孫雲鶴這迴可有的受了。”一個威猛的錦袍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道。


    “小夥子嘛,血氣方剛,受不得氣,可以理解。”汪泉接口道:“不過我蠻欣賞這小子的。”


    “再看看吧。”中年人的眼神不斷的變化,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其實錦衣衛和東廠是有矛盾的,兩方人馬互相看不對眼,雖然大家都是魏忠賢的走狗。


    爭風吃醋,爭名奪利,勾心鬥角,背後捅刀子,是常事。


    隻要不太過分,魏忠賢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內部也需要平衡嘛,不能讓一家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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