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黃龍、柳海、張炯。”


    “到!”四人立正迴答道。


    “你們幾人今後的主要目的,分別是研究步戰馬戰、海戰、和船隻戰艦的建造。”


    “是!”


    “咱們接著說,其實,趙老先生對火器方麵的研究還不止這些。


    他還發明了幾件火器發射架。


    其中最重要的是火箭溜,用此器則火箭永無斜衝逆走之患。


    可見這是一個使火箭飛行穩定的發射裝置。


    它實際上是一條滑槽,火箭循槽滑出自不致歪斜了。


    在此之前,火箭的發射沒有固定的支架,隨便靠在一個帶枝枒的物體上,命中率很低。


    火箭溜的發明,使得火箭發射有了固定的方式,命中率大大提高,這是我國火箭發展史上的一座裏程碑。


    對於火器局部性能的改進,趙士楨也做了許多工作。


    據當時人郭子章的記載,趙士楨曾根據朵思麻所藏的槍型而加潤色之,置機床內,撥之則前,火燃自迴。


    如遇陰雨,用銅片作瓦覆之,成了當時最遠、最毒的一種槍型。


    他的三長銃,後尾小環鉤著鞓帶,負之肩上,即窮日跋涉,亦不覺其累身勞動,便於攜帶,利於行軍。


    他的九頭鳥特別適於夜戰;翼虎銃則以體短,可以藏匿見長,這其實就是後世的手槍。


    由於趙士楨收集的火器圖式多,見識廣、善於采用最新技術,又能從實際出發,所以研製出來的火器性能精良。


    例如他的震疊銃為上下雙筒,其筒可以按目的物之遠近而調節。


    鷹揚炮裝有水溜,即采用水冷卻裝置。


    其精良程度,有佛郎機之便。


    而準則過之;有大鳥銃之準,而便則過之。


    對壘之際,敵一舉放,我已三四發彈(《續神器譜》)。


    把它裝到車上,其威力足可和當時的重武器大將軍相當,而其機動性則大大超過。


    據說在戰場上,倭見我兵舉銃,輒伏地上.真使敵人見之喪膽。


    而且他還改造了開花彈。


    左宗棠在西北平叛時,從一處明代炮台遺址,挖掘出開花彈百餘枚。


    他不禁仰天長歎,三百年前中華已有此物,到如今竟然失傳,以至被列強所欺淩。


    開花彈是爆炸性炮彈的別稱,因其爆炸時彈片四射,猶如花朵綻放得名。


    開花彈源於北宋火器“火球”,(原字為“毛”字底加一“求”)。


    這玩意兒外型渾圓,內盛火藥,裹以數層厚紙,點燃火藥引線“藥撚”後用拋石器投入敵陣,炸燒敵兵,南宋時改用鐵炮發射。


    “火球”的威力十分有限,原因有三:1、紙製的外殼無法形成彈片殺敵,隻有炸和燒兩種功能。


    2、內部的火藥硝碳磺比例為60:22:18,與黑火藥比例75:15:10相差很大,爆炸威力大減。


    3、重量輕,材質薄,射程太近。


    為了克服這些缺點,鐵殼的“火球”出現了,這即為開花彈。


    開花彈具體的發明時間無法確認,推測應在發明了鐵殼的爆炸性火器“霹靂震天炮”和“火蒺藜”之後,大體在南宋後期。


    明代開花彈被廣泛使用於同北方遊牧民族的戰爭中,在此摘錄一條後世的新聞:


    據新華社,出土地雷的內蒙古托克托縣(古代稱之為東勝州)。


    地處黃河岸邊的山梁台地,起著雄踞高地、扼守黃河的重要作用。


    當時這裏水陸交通便利,邊界貿易繁榮。


    元朝末年,各地紛紛爆發農民起義。


    公元1368年元大都被明軍攻破後,為了蕩平北部元軍,明軍曾在這裏與元軍發生激戰。


    該城出土的地雷,正是這時明軍攻城用的武器。


    在出土地雷的附近,還出土了十幾公斤鐵彈丸,這是當時明軍使用大炮發射的彈丸。


    明朝的“地雷”?根據《武經總要》記載。


    當時的地雷,是先在敵人的必經之道上挖一大坑,埋入火藥,上麵覆以碎石,以盤香引爆。


    這些所謂“地雷”根本就是開花彈!“在出土地雷的附近還出土了十幾公斤鐵彈丸,這是當時明軍使用大炮發射的彈丸就是證據。


    他們挖到的是一個火炮的彈藥庫!“鐵鑄球體,大小規格分為兩種。


    大的直徑11厘米、重1.7公斤。


    小的直徑為8.5厘米、重0.8公斤。


    球體表麵有一突出台體,高約0.6到0.7厘米,直徑約3厘米,台麵中間有一直徑約0.4到0.5厘米的圓型小孔。


    這些數據也表明了開花彈的本質,試想,地雷需要兩種規格,並且鑄造精度在一毫米以內?


    隻有火炮才要求炮彈有如此的精度,因為大家知道:如果炮彈大於火炮口徑就無法發射,而小於火炮口徑會造成火藥氣體泄漏,射程和精度都無法保證。


    感謝這些數據讓我們知道當時那裏的火炮至少有兩種,一種是口徑為85毫米的,另一種是口徑為110毫米的。


    從這些數據,我們還知道了東西方的開花彈有一個區別。


    西方的開花彈是在鑄鐵彈體上開一個口,以木製的“信管”塞住,在“信管”內裝上緩燃火藥來引爆。


    而明朝的開花彈則是;球體表麵有一突出台體,高約0.6到0.7厘米,直徑約3厘米,台麵中間有一直徑約0.4到0.5厘米的圓型小孔,估計是在小孔裏插上“藥撚”來引爆。


    因此“信管”、“藥撚”都是現代炮彈引信的始祖,也證明了東西方是各自獨立研製出開花彈的。


    兩年後的一個戰例值得研究一下:


    天啟六年(公元1626年)正月二十五日。


    努爾哈赤率後金軍13萬人以銳不可擋之勢,度過遼河,長驅西進,圍攻寧遠城。


    袁崇煥率領堅守寧遠的明軍,僅有一萬多人,以十倍之差的力量與之抗衡。


    袁崇煥得報兵臨城下,便召集將士,集寧遠城外民眾於城內。


    殺豬宰羊,“刺血為書,激勵軍民將士,誓與城共存亡”。


    命總兵滿桂、參將祖大壽分守四門,軍民同仇敵愾,並嚴辭拒絕努爾哈赤的勸降。


    袁崇煥有膽有識,忠勇謹慎,指揮全城軍民英勇抗擊,多次打退後金軍的兇猛進攻。


    又命令點燃紅夷大炮(荷蘭產鐵炮),一炮摧毀後金軍軍營一角,努爾哈赤身受重傷,隻好收兵,退至寧遠城雙樹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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