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忽然一巴掌打在了容淩的身上：“你說什麽？簽訂協議？”
“嗬，你打我！我要打死你！”容淩猛的向著戴立撲了過去。
兩人都像是發了瘋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你一拳，我一掌。
“聶容淩，住手。”
“再不住手我打死你。”
良久，容淩才停下手來……自己算什麽？自己到底穿到這裏來做什麽？聶容淩想要自己做到什麽？
在聽到蔣賣國的一瞬間，容淩隻覺得一切都完了。
她的華族完了。
而她的任務，肯定也完了。
真是譏諷啊！努力了這麽久，悲痛了這麽久！
“聶容淩，你再亂想校長，我會……”
“你會怎麽樣？”容淩幾乎是木然的道。
“聶容淩，你真是……你將校長想成什麽樣的人了？他怎麽可能與小鬼子訂協議？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與小鬼子訂什麽協議！”
容淩冷冷的望著戴立：“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的是賣國。不是這個賣國！呸呸呸！我認為校長是在賣國！”
“喔？”
容淩的心裏忽然升起了希望：“不是這個賣國，是那個賣國？你說清楚點。”
原來，蔣一直嘔心瀝血地在為抗戰的未來做更多的打算，他提出了一個計劃：就是以華族礦產開發權和五十甚至一百年開采權和外國人交易換取大量的抗戰物資。也就是以未來的資源換取現在的華族存續。
而這一提議，讓戴立深感喪權辱國。一向唯蔣的馬首是瞻的戴立與蔣吵翻了，並跑到了前線找容淩來了。
聽完戴立的話，容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容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這個豬腦子。”
“呸呸呸，聶容淩！”戴立猛的撲向容淩，卻在容淩的麵前停下，皺眉道：“聶容淩，難道你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賣國是一個好主意。”
“嗬……戴立，你真是小瞧了你的校長了。也不知是何方高人，為你的校長出了一個好主意！”
“真是好主意？”
容淩點了點頭，道：“戴立，你太激動了，我估計你連你的校長的話都沒聽完全，便跑了出來，對不對？”
“呃，你怎麽知道？”戴立有些不好意思：“難道是我錯怪了校長？”
“何止是錯怪了。”容淩讚賞不已：“能想出這個法子的，一定不是簡單人，不過，戴立，你最好立即趕迴指揮部，勸說一下你的校長，千萬千萬不要與美國與英國達成什麽‘賣國’協議，這兩個國家，會在戰後將華族榨的連渣都不剩！”
“可是……”戴立先是有些迷惑，接著眼睛一亮：“聶容淩，你是說……”
容淩點了點頭：“如你所想！歐洲已潛藏著巨大的危機，沒有多久，就將暴發全麵的戰爭。而我們華族，要盡可能的在這個暫時平靜的時間，多籌集戰略物質！既然英國美國不能簽，當然是德國與意大利了。”
她接著解釋道：“英法美和德國必有一戰，而德國和蘇聯不可能站在一邊，那麽隻要一開戰，中德意之間的往來必然被切斷；如果中國能夠成為英法美蘇一方的盟國，那麽就可以通過宣戰或者其它方式賴賬！既然這樣，不管他什麽代價，隻要是不用付現鈔可以在德國意大利拿到的，那就都要過來！”
“很有些無賴，對不對？”容淩偏頭一笑，道：“華族不無賴不行啊。國家不無賴，也不行啊。什麽禮義廉恥等等，還是等華族不懼任何外族的入侵之後再說吧。”
戴立不由輕輕的打了一下容淩：“嗬……幸虧來找你了。沒想到還得了個你這麽無賴的主意。”
接著又發愁道：“呃，我怎麽迴去麵對校長呢？”
容淩忍不住調笑道：“估計校長是想放你的假，才沒對你明說，不然，你以為你能偷得浮生半日閑？”
戴立立馬嗬嗬的笑了。
容淩又道：“還有就是，讓你的校長的步子再邁大一點，腦子再靈光一些。別光賣礦產什麽的，將一切能賣之物，都賣給德意。比如港口，還比如特惠權……”
戴立忽然默默看了容淩一眼，道：“你確定這樣做沒有任何的風險？”
容淩悠悠的道：“很簡單，戰敗國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的。”
“喔？你這麽有信心？連帶著我也有信心了，我想校長知道後，也會更有信心。”
“當然有信心！”容淩道：“不然，怎麽對得起那麽多死去的華族同胞？”
……
戴立留了下來，留在了這片暫時的靜土上。
這天，戴立道：“宋夫人已經準備好第二次訪德了，這次還帶上在生意上無比精明的****的夫人，真正是名符其實的夫人外交了。”
“當然，除了軍火這樣急需的東西外，大量的工業設施和設計圖紙等等也成了夫人的目標。”戴立又道。
“這個談判要抓緊，因為我也不知道蘇德關係何時破裂，歐州會何時再起風雲。”容淩點了點頭，看向戴立：“你還不走嗎？你的校長沒有召喚你？”
戴立一笑：“怎麽沒有？連同你一起召喚。隻是我想你並不願意離開前線。”
容淩悠悠的道：“武漢會戰，於華族而言，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戴立，我不想錯過它。不論這次的會戰，犧牲了多少華族軍民，總是值得的。”
……
然而，盡管武漢會戰調集了全華族海陸空三軍近五十萬的軍隊，戰鬥還是打得慘烈之極。
首先是空軍！
“……能迴來的機會不到百分之五，這是一趟沒有歸程的飛行，我需要的是願意為這個民族粉身碎骨的死士！”挑選誌願者的任務由周至柔親自負責。
不用做太多動員，一群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的華族飛行員，在這次會戰中毅然站了出來，踏上了一趟不歸之旅！他們很多人還沒有從飛行學校畢業……很快誌願飛行員就夠數目了，第一個報名參加死亡之旅的飛行員獲得了代表全體飛行員向社會公眾留下他們遺言的光榮。
“……祖國，可惜我隻能為你死一次！……”十七歲的飛行員哽咽著道。
要知道，這些飛行員駕駛的飛機有三分之一是用陳納德發明的機翼掛炸彈去執行轟炸任務的戰鬥機，有接近三分之一是沒有返航保障的各型受傷老舊戰機；甚至連華族國產的“羊城號”這樣幾乎隻能當炮兵校射機的老機種也動用了！
然後是海軍！
除了有數的軍艦外，華族海軍最多的船隻是木船和木排！
就是在這種裝備之下，華族海軍發動了，以一場有我無敵的自殺式攻擊向全世界宣示華族海軍的存在！他們用人力劃著小木船，牽引著水雷去撞擊敵艦，而這種戰術，竟是華族海軍的常規戰術！
接著是層層阻擊，節節敗退的陸軍！
不用再多說什麽，一句國存我死便道盡了華族陸軍的悲哀。
在小鬼子突襲廣州之後，曆時四個月之久，由六月尾打到十月初的武漢會戰已被逼到了尾聲。
華族軍人不撤退沒辦法了：前前後後共計投入五十萬的兵力，戰損率達到了一半，而小鬼子死亡的人數，不過四萬人……
但是！
由於人口基數及國土麵積等各方麵的因素，此戰在華族海陸空共同努力之下，還是改變了戰爭的局麵，由被小鬼子追著打，轉變為了相持階段。
……
由宋夫人組成的夫人團，連番運作之下，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績。不但暗中達成了各種協議，還以sh港三十年的運營權作抵押，拿到了一千萬馬克的貸款！
有了這一千萬的貸款，蔣喜不自禁……這是錢啊！作為華族的最高統帥，他的政府裏從來都不曾有過這麽多的外匯！
蔣將喜悅放在了心裏，然後作出了一個決定。
他還是有些忌憚容淩的，但是，卻也知道，容淩在某些前瞻性的事上，有著他無法達到的高度。因此，電報一封連一封的發給戴立，讓其務必將容淩帶迴zq當戴立轉達了蔣的要求之後，容淩隻是微微一沉吟，便答應了。
……
容淩在見到蔣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錢了，那就趕緊花錢吧！”
眼裏隱著春風般的笑意的蔣一滯……
戴立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個聶容淩，還真是直來直去。
容淩白了戴立一眼，道：“這錢啊，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花出去最為妥當。當然，怎麽花對華族最有利，則要好好的議一議了。”
“你說怎麽花？”戴立問道。
容淩一笑，道：“你們可知，現在誰在我華族附近存儲了大量的武器？”
“誰？小鬼子？蘇？”戴立見蔣一言不發，便主動問了起來。
“英國！”容淩簡短的答道。
戴立的眼睛一亮，瞬間轉向蔣，他發現，蔣的眼睛也亮了……
“印度！”
“是的，在印度，英國有很多的兵工廠，一度為了對付那些印度反抗組織生產了很多軍火，雖然這些軍人很多已到了報廢期！”容淩又道：“實際上，就算到了報廢期，也比我們華族自己生產的要好的多……”
華族的工業實在是太弱了……能從英國拿到這些軍火，華族已是最大的贏家了。隻要是子彈，是炸藥，是槍，華族就要，因為華族沒得選擇！
容淩明白這個道理，蔣與戴立同樣明白。
“太好了。一千萬馬克，可以買多少英國放在印度的軍火啊！嗬，聶容淩，你這一招，實在是高！而且最關鍵的是，印度離我們華族實在是太近了。方便我們運輸不說，還能讓我們盡快的將這些軍火運用到抗戰中去。”戴立不由驚唿起來。
“對，委員長，你有一位好夫人，她為抗戰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沒有這一千萬馬克的現金，保守的英國人是不會將放在印度空置的軍火給我們的。就算要給，也隻會給些破爛！”容淩望著蔣笑了笑，然後道：“有沒有一種乞丐突然變成富翁的感覺？”
麵對著容淩的調侃，蔣竟露出了同樣的輕鬆來：“確實！有了這批軍火，華族等於是一步登天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更為出乎蔣與戴立的意料。
當蔣派出的人員與英國領事館進行初步接觸，英國人在得知華族會用巨款購買他們存在印度的軍火時，瞬間暴發出了最大的熱情來。
“我代表英國皇家部隊感謝你們，戴先生，這真是太好了，我們正發愁著印度的破爛該怎麽處理！要知道，印度有一種我國飛行員十分厭惡的過代飛機……我們正十分的頭痛，銷毀吧，很難過國會那一關，不銷毀吧，又沒有用處！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快促成這件事……”
戴立頓時傻眼了……飛機啊！而且是b24飛機！
一起過來的容淩為華族慶幸的同時，心裏升起了一股悲涼來……英國飛行員不要的東西，放在我們這裏，則是寶貝中的寶貝！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戴立，容淩則不然！
她施施然的開口，道：“瓊斯先生，我對你們國會與軍部的爭鬥不感一絲興趣，我隻想知道，如果我有一千萬的馬克現款，能從你們印度得到多少的軍火！除了你說的那種破爛飛機之外。”
容淩一句話，便點出了其中的關鍵點！
英國在印度的軍工廠，一定有著極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而她，則要利用這些內幕，來為華族爭取最大的利益。
“一千萬馬克？”總領事館的瓊斯懷疑的道，“如果你們真有，我不介意賣給你們一些垃圾……嗯，我想一想，在印度，我所能作主的，大約有個一萬噸左右吧！隻要你們有一千萬馬克，我想沒有人會阻止這些破爛到你們的手中。”
……
定下了基調，定下了金額，接下來便沒有容淩什麽事兒了。
為了掩飾一些不便曝光的東西，瓊斯和華族政府還達成了不少華族與英國之間的民間采購意向，都將從印度交付給華族。
而戴立已在暗中計算，這批英國人嘴裏的“破爛”，到了華族之後，究竟能給小鬼子們多大的打擊了……
“嗬，你打我！我要打死你！”容淩猛的向著戴立撲了過去。
兩人都像是發了瘋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你一拳，我一掌。
“聶容淩，住手。”
“再不住手我打死你。”
良久，容淩才停下手來……自己算什麽？自己到底穿到這裏來做什麽？聶容淩想要自己做到什麽？
在聽到蔣賣國的一瞬間，容淩隻覺得一切都完了。
她的華族完了。
而她的任務，肯定也完了。
真是譏諷啊！努力了這麽久，悲痛了這麽久！
“聶容淩，你再亂想校長，我會……”
“你會怎麽樣？”容淩幾乎是木然的道。
“聶容淩，你真是……你將校長想成什麽樣的人了？他怎麽可能與小鬼子訂協議？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與小鬼子訂什麽協議！”
容淩冷冷的望著戴立：“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的是賣國。不是這個賣國！呸呸呸！我認為校長是在賣國！”
“喔？”
容淩的心裏忽然升起了希望：“不是這個賣國，是那個賣國？你說清楚點。”
原來，蔣一直嘔心瀝血地在為抗戰的未來做更多的打算，他提出了一個計劃：就是以華族礦產開發權和五十甚至一百年開采權和外國人交易換取大量的抗戰物資。也就是以未來的資源換取現在的華族存續。
而這一提議，讓戴立深感喪權辱國。一向唯蔣的馬首是瞻的戴立與蔣吵翻了，並跑到了前線找容淩來了。
聽完戴立的話，容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容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這個豬腦子。”
“呸呸呸，聶容淩！”戴立猛的撲向容淩，卻在容淩的麵前停下，皺眉道：“聶容淩，難道你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賣國是一個好主意。”
“嗬……戴立，你真是小瞧了你的校長了。也不知是何方高人，為你的校長出了一個好主意！”
“真是好主意？”
容淩點了點頭，道：“戴立，你太激動了，我估計你連你的校長的話都沒聽完全，便跑了出來，對不對？”
“呃，你怎麽知道？”戴立有些不好意思：“難道是我錯怪了校長？”
“何止是錯怪了。”容淩讚賞不已：“能想出這個法子的，一定不是簡單人，不過，戴立，你最好立即趕迴指揮部，勸說一下你的校長，千萬千萬不要與美國與英國達成什麽‘賣國’協議，這兩個國家，會在戰後將華族榨的連渣都不剩！”
“可是……”戴立先是有些迷惑，接著眼睛一亮：“聶容淩，你是說……”
容淩點了點頭：“如你所想！歐洲已潛藏著巨大的危機，沒有多久，就將暴發全麵的戰爭。而我們華族，要盡可能的在這個暫時平靜的時間，多籌集戰略物質！既然英國美國不能簽，當然是德國與意大利了。”
她接著解釋道：“英法美和德國必有一戰，而德國和蘇聯不可能站在一邊，那麽隻要一開戰，中德意之間的往來必然被切斷；如果中國能夠成為英法美蘇一方的盟國，那麽就可以通過宣戰或者其它方式賴賬！既然這樣，不管他什麽代價，隻要是不用付現鈔可以在德國意大利拿到的，那就都要過來！”
“很有些無賴，對不對？”容淩偏頭一笑，道：“華族不無賴不行啊。國家不無賴，也不行啊。什麽禮義廉恥等等，還是等華族不懼任何外族的入侵之後再說吧。”
戴立不由輕輕的打了一下容淩：“嗬……幸虧來找你了。沒想到還得了個你這麽無賴的主意。”
接著又發愁道：“呃，我怎麽迴去麵對校長呢？”
容淩忍不住調笑道：“估計校長是想放你的假，才沒對你明說，不然，你以為你能偷得浮生半日閑？”
戴立立馬嗬嗬的笑了。
容淩又道：“還有就是，讓你的校長的步子再邁大一點，腦子再靈光一些。別光賣礦產什麽的，將一切能賣之物，都賣給德意。比如港口，還比如特惠權……”
戴立忽然默默看了容淩一眼，道：“你確定這樣做沒有任何的風險？”
容淩悠悠的道：“很簡單，戰敗國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的。”
“喔？你這麽有信心？連帶著我也有信心了，我想校長知道後，也會更有信心。”
“當然有信心！”容淩道：“不然，怎麽對得起那麽多死去的華族同胞？”
……
戴立留了下來，留在了這片暫時的靜土上。
這天，戴立道：“宋夫人已經準備好第二次訪德了，這次還帶上在生意上無比精明的****的夫人，真正是名符其實的夫人外交了。”
“當然，除了軍火這樣急需的東西外，大量的工業設施和設計圖紙等等也成了夫人的目標。”戴立又道。
“這個談判要抓緊，因為我也不知道蘇德關係何時破裂，歐州會何時再起風雲。”容淩點了點頭，看向戴立：“你還不走嗎？你的校長沒有召喚你？”
戴立一笑：“怎麽沒有？連同你一起召喚。隻是我想你並不願意離開前線。”
容淩悠悠的道：“武漢會戰，於華族而言，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戴立，我不想錯過它。不論這次的會戰，犧牲了多少華族軍民，總是值得的。”
……
然而，盡管武漢會戰調集了全華族海陸空三軍近五十萬的軍隊，戰鬥還是打得慘烈之極。
首先是空軍！
“……能迴來的機會不到百分之五，這是一趟沒有歸程的飛行，我需要的是願意為這個民族粉身碎骨的死士！”挑選誌願者的任務由周至柔親自負責。
不用做太多動員，一群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的華族飛行員，在這次會戰中毅然站了出來，踏上了一趟不歸之旅！他們很多人還沒有從飛行學校畢業……很快誌願飛行員就夠數目了，第一個報名參加死亡之旅的飛行員獲得了代表全體飛行員向社會公眾留下他們遺言的光榮。
“……祖國，可惜我隻能為你死一次！……”十七歲的飛行員哽咽著道。
要知道，這些飛行員駕駛的飛機有三分之一是用陳納德發明的機翼掛炸彈去執行轟炸任務的戰鬥機，有接近三分之一是沒有返航保障的各型受傷老舊戰機；甚至連華族國產的“羊城號”這樣幾乎隻能當炮兵校射機的老機種也動用了！
然後是海軍！
除了有數的軍艦外，華族海軍最多的船隻是木船和木排！
就是在這種裝備之下，華族海軍發動了，以一場有我無敵的自殺式攻擊向全世界宣示華族海軍的存在！他們用人力劃著小木船，牽引著水雷去撞擊敵艦，而這種戰術，竟是華族海軍的常規戰術！
接著是層層阻擊，節節敗退的陸軍！
不用再多說什麽，一句國存我死便道盡了華族陸軍的悲哀。
在小鬼子突襲廣州之後，曆時四個月之久，由六月尾打到十月初的武漢會戰已被逼到了尾聲。
華族軍人不撤退沒辦法了：前前後後共計投入五十萬的兵力，戰損率達到了一半，而小鬼子死亡的人數，不過四萬人……
但是！
由於人口基數及國土麵積等各方麵的因素，此戰在華族海陸空共同努力之下，還是改變了戰爭的局麵，由被小鬼子追著打，轉變為了相持階段。
……
由宋夫人組成的夫人團，連番運作之下，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績。不但暗中達成了各種協議，還以sh港三十年的運營權作抵押，拿到了一千萬馬克的貸款！
有了這一千萬的貸款，蔣喜不自禁……這是錢啊！作為華族的最高統帥，他的政府裏從來都不曾有過這麽多的外匯！
蔣將喜悅放在了心裏，然後作出了一個決定。
他還是有些忌憚容淩的，但是，卻也知道，容淩在某些前瞻性的事上，有著他無法達到的高度。因此，電報一封連一封的發給戴立，讓其務必將容淩帶迴zq當戴立轉達了蔣的要求之後，容淩隻是微微一沉吟，便答應了。
……
容淩在見到蔣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錢了，那就趕緊花錢吧！”
眼裏隱著春風般的笑意的蔣一滯……
戴立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個聶容淩，還真是直來直去。
容淩白了戴立一眼，道：“這錢啊，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花出去最為妥當。當然，怎麽花對華族最有利，則要好好的議一議了。”
“你說怎麽花？”戴立問道。
容淩一笑，道：“你們可知，現在誰在我華族附近存儲了大量的武器？”
“誰？小鬼子？蘇？”戴立見蔣一言不發，便主動問了起來。
“英國！”容淩簡短的答道。
戴立的眼睛一亮，瞬間轉向蔣，他發現，蔣的眼睛也亮了……
“印度！”
“是的，在印度，英國有很多的兵工廠，一度為了對付那些印度反抗組織生產了很多軍火，雖然這些軍人很多已到了報廢期！”容淩又道：“實際上，就算到了報廢期，也比我們華族自己生產的要好的多……”
華族的工業實在是太弱了……能從英國拿到這些軍火，華族已是最大的贏家了。隻要是子彈，是炸藥，是槍，華族就要，因為華族沒得選擇！
容淩明白這個道理，蔣與戴立同樣明白。
“太好了。一千萬馬克，可以買多少英國放在印度的軍火啊！嗬，聶容淩，你這一招，實在是高！而且最關鍵的是，印度離我們華族實在是太近了。方便我們運輸不說，還能讓我們盡快的將這些軍火運用到抗戰中去。”戴立不由驚唿起來。
“對，委員長，你有一位好夫人，她為抗戰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沒有這一千萬馬克的現金，保守的英國人是不會將放在印度空置的軍火給我們的。就算要給，也隻會給些破爛！”容淩望著蔣笑了笑，然後道：“有沒有一種乞丐突然變成富翁的感覺？”
麵對著容淩的調侃，蔣竟露出了同樣的輕鬆來：“確實！有了這批軍火，華族等於是一步登天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更為出乎蔣與戴立的意料。
當蔣派出的人員與英國領事館進行初步接觸，英國人在得知華族會用巨款購買他們存在印度的軍火時，瞬間暴發出了最大的熱情來。
“我代表英國皇家部隊感謝你們，戴先生，這真是太好了，我們正發愁著印度的破爛該怎麽處理！要知道，印度有一種我國飛行員十分厭惡的過代飛機……我們正十分的頭痛，銷毀吧，很難過國會那一關，不銷毀吧，又沒有用處！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快促成這件事……”
戴立頓時傻眼了……飛機啊！而且是b24飛機！
一起過來的容淩為華族慶幸的同時，心裏升起了一股悲涼來……英國飛行員不要的東西，放在我們這裏，則是寶貝中的寶貝！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戴立，容淩則不然！
她施施然的開口，道：“瓊斯先生，我對你們國會與軍部的爭鬥不感一絲興趣，我隻想知道，如果我有一千萬的馬克現款，能從你們印度得到多少的軍火！除了你說的那種破爛飛機之外。”
容淩一句話，便點出了其中的關鍵點！
英國在印度的軍工廠，一定有著極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而她，則要利用這些內幕，來為華族爭取最大的利益。
“一千萬馬克？”總領事館的瓊斯懷疑的道，“如果你們真有，我不介意賣給你們一些垃圾……嗯，我想一想，在印度，我所能作主的，大約有個一萬噸左右吧！隻要你們有一千萬馬克，我想沒有人會阻止這些破爛到你們的手中。”
……
定下了基調，定下了金額，接下來便沒有容淩什麽事兒了。
為了掩飾一些不便曝光的東西，瓊斯和華族政府還達成了不少華族與英國之間的民間采購意向，都將從印度交付給華族。
而戴立已在暗中計算，這批英國人嘴裏的“破爛”，到了華族之後，究竟能給小鬼子們多大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