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無心穀內風雲變色,自然也引得眾人圍觀,而花夢紙的師父見多識廣,也是一眼認出了花夢紙正在施展的玄術不同凡響。


    “大家聽好了,夢紙正在練一門高深的玄術,你們莫不要打擾她!”夢紙師父對著他人大聲地吩咐道。


    眾人聞言自是聽令,沒有靠近花夢紙,都與其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而這花夢紙在這漩渦之中,也是無知無覺,一心醉於這悟法之上。


    一直過了一天,花夢紙周身的風雨方才消停下來,而此間的龍吟之聲,也是隨之消散於天際。


    “呆子,這次多虧了你,我派高深法術方可物歸原主!”花夢紙迴到浮島之上便對著林青硯說道,臉上盡是笑容。


    林青硯聞言則是撓了撓頭道:“此事也是機緣巧合,不知這功法你們是如何丟失的呢?”


    花夢紙聞言好似陷入了迴憶,而她過一會後緩緩說道:“這事我也隻是聽說,據說當時一位門人修煉種情訣,誤種他人,最後為了此人偷了本門典籍,不過據說最後她也沒落得好下場。”


    而林青硯邊聽邊開始迴憶起那玄水閣的第三層構造,其發現那玄奇水膜與那水牢好似有幾分相似,這讓他不由推測這玄水閣原主人的身份可能就是這位無心穀叛徒了。


    “那之後呢,你們無心穀又有什麽變化?”林青硯好奇地複又問道。


    花夢紙則是答道:“之後我們無心穀就是這般樣子了,在靈界銷聲匿跡,而若種情絲,必然要經過試煉!不然你為何會被關在那水牢之下而不是直接被驅逐呢?”


    林青硯聽到此不由感歎著這緣分離奇,於是答道:“這緣分巧妙,那玄水閣的主人已經由於走火入魔被太歲給吞噬了,而這功法也本該永沉水底,任誰也想不到這還能物歸原主!隻不過這無心穀也因她發生了改變,但我總覺得這樣對修行不好!”


    花夢紙聞言則是急切地問道:“哪不好?”


    林青硯卻是搖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花夢紙見了則時輕輕一笑,爾後輕拍了一下林青硯的肩膀道:“想不出,就別想了。”


    林青硯聽罷點了點頭,便不再多想,之後便隨著花夢紙去了小房子,爾後其自然便等著花夢紙施展種情訣。


    其實在林青硯看來,此迴可算是一種雙修之道,所以他才會欣然答應。畢竟這忘憂心法要的就是化去情欲,已達天鏡。而此時這無心穀的道法竟然能讓他加速修行,其自然欣然等候。


    不過,林青硯此時修為尚淺,其如此走捷徑,之後其必然會自食惡果。


    次日,兩人都從吐納練氣的狀態之中醒來,而這花夢紙卻是急匆匆地出去了。


    林青硯見狀也不著急,隻是在屋中靜候花夢紙迴來,不過待其等了一個時辰之後,其發現花夢紙卻仍舊沒有迴來。


    “這夢紙去哪了?”林青硯邊小聲嘀咕,邊出了門去尋找花夢紙去了。


    這浮島不大,林青硯沒走多會兒邊將此處地方逛了遍,而他的確發現了花夢紙的蹤跡。


    說起來林青硯也是誤打誤撞,若不是因為那灌木礙眼,林青硯絕不會來到這水潭。


    因為此時的水潭之中正有一個人在洗澡,而這個人無疑就是花夢紙。


    說起花夢紙,其要運功自是先要沐浴焚香,以便靜心。是故此番其一早出去先摘了蘭花,之後便在這小潭裏沐浴,而她萬萬沒有想到林青硯此時竟會尋到此處來。


    “你...你,你怎能來了?”花夢紙見自己麵前突然站著一個男子,不由立馬捂起自己的身體,結結巴巴地問著。


    “無...無心,之失!”林青硯還沒等自己看清,則是已經掉頭欲走。


    不過看到如此香豔的景色,林青硯的腦中相對久遠地記憶也被勾起了,那是一幅更為香豔的圖畫,是一個女子正在服侍一個男子。


    而林青硯想到此也不由臉頰發燙,畢竟這雲雨之事,對他來說很神秘,而他此時真力被封,是故其無力抗拒這一種人生最原初的欲望。


    林青硯不願如此,於是立馬甩了甩頭,趕緊念起《渡厄真解》來,打算減緩這種欲念,但卻是怎麽都不管用。


    林青硯見狀,於是連忙又運起忘憂心法來,其發現自己那霸道的忘憂真力也被牢牢地所在下丹田之中,不泄絲毫。


    “這究竟怎麽了?我作為一個修士,這腦中怎麽就像一直在打鼓一樣,搞地我頭疼欲裂!難受!”林青硯盤坐著,卻是雙手抱頭,似是很痛苦。


    忽然,就在林青硯如此這般抱頭難過,花夢紙也穿好了衣服,隻見她身著素紗,未係腰帶的內衣鬆鬆誇誇,而她的一頭秀發自然垂落,甚是慵懶。


    “你怎麽了?”花夢紙輕聲問道。


    林青硯見了如此模樣的花夢紙,腦中則是不禁想起那曼妙的身材,卻是硬生生地憋出了鼻血。


    花夢紙見狀則是立馬走進抱起了林青硯的頭,輕輕地將林青硯那鼻血拭去。


    “你究竟是怎麽了?”花夢紙問道。


    林青硯聞言沒有迴答,而是先深深了吸了口氣,似是在平複內心的燥意,過了好一會後,其開口道:“此事說來...慚愧,當我看你的身體後,我欲念不止,按理說不該如此~”


    花夢紙聽罷則是輕笑道:“你這呆子真有趣,明明你是偷看我洗澡,這本來應該是我在這裏叫苦抱怨,唉!”說罷,其還搖了搖頭,似是表達自己的不忿。


    林青硯聽了花夢紙這般戲言,自己的感覺也好了一點,於是迴道:“我也不想,但這事就很奇怪,明明我以前都是清心寡欲,為何此時又引得心海翻騰呢,沒道理!”


    花夢紙聽罷則是邪笑道:“說實話呆子,你到現在是不是還未行過這雲雨之事?”


    林青硯也是不羞恥,隻聽他直言不諱地道:“當然了,修行之事,遇到女色不是一朝全毀?”


    花夢紙卻反駁道:“此言差矣,你知不知道當你欲念一動,便已交感,若是不泄,反而有害身體呢!”


    林青硯聞言則是問道:“此事我倒沒聽說,不過...你怎麽知道?”


    花夢紙聽罷於是解釋道:“本門以情入道,自然對這方麵要頗為研究了,怎麽樣,有沒有...想法?”花夢紙聲音越發變小,待其說到想法之時已經思若遊絲,即使林青硯耳力驚人也沒聽清。


    “你說什麽?”林青硯不禁追問道。


    “嗯...”花夢紙被林青硯這麽一問,則是不由羞澀起來,臉竟然湧起了紅潮。


    林青硯從未看過這般的花夢紙,於是又進一步問道:“你怎麽了?”


    花夢紙卻說:“明日之後你便懂了!”


    說罷,花夢紙便轉頭離開了房屋,留下一臉迷惑的林青硯。而這花夢紙則是去尋了自己的師尊,征求了一番意見,畢竟之前雖然她一身紅塵氣息,在麵對愛情之時,其便褪成了那純愛的少女。


    花夢紙師尊見花夢紙如此這般,自是明白花夢紙此番是真的喜歡林青硯,於是便讓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花夢紙得令,於是便在心中好生準備了一番。


    又過了一日,待花夢紙心境安定,其便準備種情與林青硯。


    此番過程也不是很複雜,其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要求施術者與被施術者之間真的存有情意,比如種情絲,其必須與後者存在真實的喜愛之情;若是親情,其之間也必須有“意”,方可施展。所謂斂意種情,原理大概如此。


    而此番林青硯被花夢紙種下了情絲,其也是感到自己發生了一絲變化,不過這種變化乃是一種冥冥變化,林青硯卻是說不出個大概。


    而這種情施展完畢,花夢紙則是羞赧一笑,而她更是主動地了牽起了林青硯的手。


    此刻的林青硯,其手一經被牽起,其也是感到了從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進而好像感受到了對方撲通撲通的心跳,而他的心也跟著快速跳動了起來。


    花夢紙見狀則又趁勢而上,隻見她貼近林青硯的耳邊說道:“此番之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若是以後你敢負我,我定先殺了你,然後自殺!”


    林青硯聽著這話不由立刻膽戰心驚起來,而他剛想推開花夢紙,卻是被花夢紙挪移到了她的床上。


    這一夜,林青硯自然沒有修煉,不過他卻感到自己丹田的封印好似鬆動了一番,而待他好生想了想後,其也是明了了。


    “這陰陽交合乃是天道自然,此番若是解開封印,我這境界定是又提高了不少...”林青硯在心中如此地嘀咕著。


    待其嘀咕完,其又閉目自感,發現自己那番焦躁之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自己的念頭也已經清淨下來。


    林青硯睜開眼睛,看著此時在自己懷中熟睡的花夢紙,不由輕輕撫摸起她的秀發來。


    說起來,這是林青硯第一次與女孩如此接近,畢竟他從小就沒有母親,是故對女性,其知之甚少。


    花夢紙此時感到自己頭發被人撫摸,於是也醒了,而她則是癡癡地看著林青硯,沒有打算破壞這奇妙地靜謐。


    “你醒了?”林青硯率先開口道。


    花夢紙聞言點了點頭,之後忽然咬了林青硯一口。


    林青硯吃痛不由問道:“你幹嘛?”


    “懲罰你!”花夢紙氣狠狠地說道。


    林青硯聽罷則似是忽然想到什麽,於是立馬起了床,而待其穿好衣服後,其便來到了小水潭邊,而他更是毫無猶豫地便一下子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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