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硯聽了夏錢錢所言,看其臉色不似虛言,因此他便向夏錢錢建議道:“錢錢姑娘,我們不如先尋那將軍墓。我猜這北山玄機定是與那將軍有關,如果不是我們也可以為民除害。你看如何?”


    夏錢錢聞言便點頭同意,其實她也是想先尋到那將軍墓穴。因為她帶著林青硯漫無目的的搜尋了一會兒,她的確沒有發現這北山有何奇異的地方。


    兩人又向山內走了一會,林青硯指著前方一方矮矮的土墳對著夏錢錢說道:“錢錢姑娘你看又一處沒有墓碑的土墳,看來這北山的確是山周圍村民亂葬之處。”


    夏錢錢聞言不忿地說道:“這些村民也是,這北山本是風景秀麗,你看看這些亂墳是不是大為破壞了此處的風景?”


    其實這裏這麽多墓葬,還有有原因的。民間自有百姓相信這風水一道,而這墓葬一道全然依據風水之說。所謂生氣,遇風而散,遇水而止,因此一處好穴必然要藏風納氣。而這北山山脈走勢奇特,又有前人安葬此處,百姓都覺得此處是個好陰宅。但是幾十年前這北山忽逢山崩,其內許多墓葬被流水衝走。百姓自然恐慌,因此在造成了今日慌亂的局麵。


    不過顯然林青硯和夏錢錢這兩人並不懂得這民間風水一道,但是這難不倒鬼機靈的夏錢錢。


    夏錢錢師承星葉,雖然習不得天心雷法,但是對於旁門一道卻是“略懂一二”。


    大道千萬,陣法一道也是十分精妙。就星月洞天的護山劍陣來說,其有溝通星月之能,在配合西方兇煞之氣,即使是妙常等人的修為,也無法強行破之。


    “既然全山沒有一絲屍煉之線索,那就去找有可能成為屍煉之地的場所。”


    夏錢錢思考明白,便對林青硯說道:“這北山本是俊秀,應該有幾處可供修煉的場所,不如我們一一探尋一番?”


    林青硯聞言心想:“這錢錢姑娘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既然這裏沒有了異樣氣息,何不直接迴去,可能下毒之人早就離開了。”但是林青硯又轉念一想,自己跟著夏錢錢來,自然還要仰仗她迴那天心觀,因此他索性決定舍命陪君子。


    “好的,但我們今晚很可能要在這北山休息一晚,你要做好準備噢。”


    夏錢錢聽罷卻是說道:“沒事,修真者餐風飲露都是常態!你也別小看我了,我境界可是比你高噢~”


    林青硯見夏錢錢已經做好準備便不再相勸,隻是陪著夏錢錢一一勘察。


    “這裏適合做聚靈陣,但是這裏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這裏靈氣充沛,但是陰陽失衡,用來布陣風險極大…”


    ...


    “這裏?這裏有個洞?”說話的卻是林青硯。


    夏錢錢聞聲不由說道:“洞?什麽洞?給我看看?”


    林青硯指著麵前地上的洞說道:“你看,就是這個!”


    “咦?還真是…等等,不對,這洞上還有一層幻術!這幻術竟然能夠隔絕神識...”夏錢錢邊說心中邊默念解咒,隨後這裏的環境驟然變化,嚇得林青硯一跳。


    隻見草地上的綠色逐層褪去,顯出原先的枯灰色,而這個洞口也看的大了一點,足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體。


    “盜洞?”林青硯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名詞。


    而夏錢錢卻好像見怪不怪,一臉得意的說道:“這個洞估計就是揭開所有的答案的入口了,怎麽樣?走吧!”


    還沒等林青硯同意,夏錢錢便一下子跳了進去。


    “等等…”


    林青硯剛要伸出手阻止,卻發現來不及了,隻能跟著跳了下去。


    畫麵一轉,一扇低矮的門赫然豎在兩個人的麵前。


    夏錢錢看著這古樸的石門,情不自禁地的讚歎道:“嘖嘖,這將軍身前果然是個體麵人,就憑這入口,就說明這人不一般。”


    夏錢錢絲毫不尊敬這幾十年前的大人物,隻見她輕輕一推,墓門竟如紙一般直接破了一個洞。而一下子卻少了支撐的墓穴也簌簌地抖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墓穴才再次平衡。林青硯爭做先鋒,比夏錢錢先一步踏入這神秘地宮之中。


    就在此時,地宮兩旁的仙鶴燈一一明亮起來,將黑暗的墓穴照亮起來。這地宮修的是十分巧妙,利用山腹之中的空洞,硬是修葺了一座宮殿。隻見這將軍塚墓道整齊,就在盡頭處好似還有石獸坐鎮,威嚴盡生!而顯然那石獸之後便是主殿,而主殿之內無疑應當葬著原本的主人。


    林青硯匆匆一覽不由問向夏錢錢:“這人死如燈滅,死後還修個宮?難道真的就能長生?”


    “當然不能了!”夏錢錢肯定的說道,“這長生之道乃修仙大道,死後修個宮就能長生,那不是隻能貴族升天?”


    林青硯聽完笑了笑不再說話,自是明白夏錢錢的意思。


    夏錢錢和林青硯兩人穩步向前,不時注意著路旁耳室的情況,以防漏掉任何一個細節。而兩人過了神仙橋,快到主室之前,夏錢錢忽然示意暫停一下。隻見她在地上撒了幾顆種子,不一會兒種子便結出了一道道藤蔓。


    “先讓它進去看看,我怕裏邊有陷阱!”


    夏錢錢說完便操縱著藤蔓慢慢爬進主室,藤蔓卻是一路順暢,不一會兒便掃蕩完了整座宮殿。夏錢錢見狀這才鬆了口氣,向前一指示意林青硯可以進去看看了。


    殿內卻是沒有長壽燈,因此烏漆麻黑。不過兩人都是修真者,兩人倒也不懼怕黑暗。隻見林青硯念個口訣,一道火光憑空產生,整座宮殿便躍然於眼前。


    “這對於凡人來說,可說是真的大手筆了!誰能想到這小小北山之內竟還有座宮殿?”林青硯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感歎道。


    “這墓主人身前應該是權貴,說是一方諸侯也不為過了!”


    “那…夏錢錢我們還要一睹這墓主人真容嗎?”


    夏錢錢卻是肯定地說道:“必須要見啊!”


    說罷,夏錢錢單手指向宮殿中央靜臥地棺材,一道道藤蔓便湧向了那口棺材的棺材板。林青硯看著這棺材乃石頭所鑄,隻遠觀便知道這口棺材重量之非常。然而盡管這口棺材乃石鑄,也抵擋不住一名修真者的靈妙道術。


    “喀!”


    棺材板應聲錯位,露出裏邊的槨。而夏錢錢再次操作,一道道藤蔓如臂揮使,直接將這槨抬了出來。


    林青硯卻是看出了怪異之處,這石棺有凡人不可開啟之重,但是這槨卻是木製,如果被打開過便會有不可彌合的痕跡。而顯然這槨是已經被打開過的了。


    “夏錢錢,你先別開,這裏邊應該沒有所謂的墓主人了?”


    夏錢錢卻是一臉疑問:“你怎麽知道?”


    她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一邊做,林青硯剛想進一步阻止的時候已經遲了,夏錢錢卻來不及收手,已經打開了那木製槨盒。


    一陣青煙散出,槨內的確是空的!


    “這?”夏錢錢見狀不由疑問道。


    林青硯剛想斥責夏錢錢的粗心,殿內卻是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石棺周圍有幾顆寶石突然亮起,厚實地土黃色光芒頓時激射而出。光芒直接射到兩人身上,一陣陣妖風陡然升起,吹的兩人頭發迎風飛舞,衣服獵獵作響。


    夏錢錢反應極快,驅木之術瞬間施展,一道道藤蔓提兩人遮擋了這光與風。當然林青硯也不落後,他默念心訣,一隻火焰玄鳥便從天顯現。


    光芒散去,被風吹動的灰塵也逐漸安息下來,落在兩人身上。


    “夏錢錢,這是什麽東西?”林青硯趁這空閑詢問道。


    “這…這或許是陣法!”


    “這陣法又是什麽?”


    “待會再和你解釋吧,我看這陣法有點‘戊土三絕陣’的感覺,你要小心,這‘戊土三絕陣’絕人後路,不到陣中之人力竭不會停止!”


    夏錢錢剛說完,正殿之中便憑空淋下陣陣岩雨。林青硯剛想逃出店門,卻發現正門早已被石塊遮蔽。而且隨著岩雨動落下,大門的岩門也在收縮,欲將兩人困於此處。


    林青硯自然不甘被困,火焰玄鳥向上飛去,小岩石遇到玄鳥立刻被燃燒成灰,簌簌地掉落下來。林青硯頗為得意,覺得自己的南明離火咒又更熟練了!


    一旁地夏錢錢自然也不會閑著,沒了天頂落下的岩雨,夏錢錢便把精力全用在了破門之上。一顆顆藤蔓頂著四方而來的巨石,欲停止收縮的趨勢。


    場麵一度進入了平衡的局麵,但是如果‘戊土三絕陣’隻有這點威力,便愧對了這陣法的名稱。隻見一顆光球從那棺材之中懸浮而出,一道道土黃色的光芒正在向其匯聚。約過了一盞茶地時間,光芒匯聚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激射的光芒。


    這光芒威力不小,一舉便洞穿了夏錢錢的藤蔓。


    林青硯見狀驚訝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具有如此強的殺傷力?”


    夏錢錢解釋道:“這就是該陣法的殺招,會釋放純正的戊土靈氣匯聚的神光。”


    話畢,這光球又在攢動,一道神光又要激射而出。


    “突!”


    林青硯躲避不及,手臂被擦傷,血液順著肩膀滴落在土壤之中。他倒抽一口涼氣,嘶的一聲表示自己很痛。


    “你沒事吧?”夏錢錢連忙詢問道。


    林青硯卻是擺了擺手,準備下一步的防禦動作。


    光球的頻率越來越快,一道道神光射出的頻率也被加快了。林青硯沒學過護體道術,隻能用玄鳥來防禦。


    林青硯指揮著天空的玄鳥擋在身前,第一發被擋住了,第二發被擋住了,第三發也被擋住了…不知道在擋了多少發之後,林青硯感覺自己的靈力快消耗殆盡,隻好向夏錢錢求救。


    夏錢錢的情況也不樂觀,她不僅要抵擋收縮的石柱,也要掃除天上的岩雨,靈力消耗的更是相對巨大。


    “夏錢錢,我們該怎麽辦?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解決之道?”


    “你別急嘛,我正在想如何破解著陣法!”


    林青硯聞言卻絲毫沒有放鬆,他第一次麵對著這玄妙的陣法,難免會有一點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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