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何鬱迴到了原來的時間線。


    “不過,這是哪裏啊?”


    白色的牆壁,黑色的家具,就連沙發也是黑色的。房間布置也十分簡單。


    望著完全陌生的房間,她頓時有些疑惑。難道是她們又搬家了?


    何鬱在屋子裏四處看了看,可裏麵隻有一間臥室,不像是兩個人住的。而且就裝潢來看,這裏更像是男子的住所。


    她又走到廚房和廁所,想看看有沒有熟悉的東西。


    等等,何鬱幾乎是有些驚恐的望著衛生間的鏡子。


    “小k,我麵前的是一麵鏡子嗎?”


    “是的,宿主。”


    “那怎麽裏麵沒有我啊?”


    “誒?”係統也覺得奇怪。


    何鬱伸手想去觸摸,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徑直穿過了鏡子。


    “這,這是怎麽迴事啊?”


    “宿主不要慌,我這就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係統才迴來。


    “呃,宿主。你現在其實已經死了。”


    “什麽,可原主不是早就死了嗎?這身體好像還是你們塑造的吧。”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宿主是在我們將身體投放的那一個月,被人殺死的。“


    接著係統又冷冷道:“我早說過你一定要小心,看來過去發生的事已經改變了未來的方向。”


    何鬱簡直是欲哭無淚。那也就是說,她在這條時間線上算是從未出現過嗎?


    因為之前也以魂體的模樣存在過,所以她嚐試著騰空身體,一下就飛到了半空中。


    呃,這下沒跑了,看來她是真的死了。


    她剛走迴客廳,還在思索自己如今身在何處。這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


    他長得十分俊朗,臉上卻是冷冷的。看見屋子裏多了一個人,他似乎還愣了一下。


    何鬱心想,這人不是沈廷安嗎?


    沈廷安卻隻是愣愣的望著她,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喬桑?你……”他的聲音幾乎有些艱澀。


    不對,自己不是已經死了,他怎麽可以看見。


    “小k,這是怎麽迴事?”


    係統猜測:“會不會是他練過‘防身指南’的關係。這畢竟是中級位麵的東西。”


    何鬱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笑著的朝他揮了揮手。


    沈廷安卻更加走近了些,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她。


    可他的手卻隻是穿過了她的胳膊。


    “這是怎麽迴事?”沈廷安收迴手,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何鬱卻隻覺得現在的情況,怎麽看怎麽尷尬。


    “那個,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這句話帶給他的衝擊不可謂不大。饒是沈廷安這些年已經學會凡事都處變不驚,然而此刻麵上還是帶上了驚訝。


    “你跟我來。”何鬱一直把他帶到了衛生間,“你看下鏡子。”


    果然,鏡子裏隻有一個麵沉如水的男子,他的身旁卻是空空如也的。


    沈廷安在心裏緩了緩,才再次開口。


    “你,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一睜開眼就變成這樣了。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6年前的那天,你沒有來。就是這個原因嗎?”


    他的神色變得很奇怪,而且整個人似乎也變得和之前不一樣,好像更加冰冷了。


    何鬱這才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麽事。


    她本來答應沈廷安,他走的那天自己會去送他。可她為了去江州家裏找證據就給忘了,後來還直接迴到了這個時間線。


    “呃,我……”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死的,如果撒謊很容易被拆穿。


    看出沈廷安的表情略微有點失望,何鬱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現在怎麽樣?”


    “我現在已經是警察了。”


    何鬱聞言更覺得抱歉了。她當年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會記到現在。


    “對了,現在我們還在j市嗎?”


    “對。”


    沈廷安又道:“給我你的信息,我去調查一下到底怎麽迴事?”


    何鬱卻並不關心這個,隻是說道:“這個先不急,你知道秦暮唯嗎?”


    “你說的是秦暮唯,前不久被殺的那個人嗎?我們現在就在追查這起案件。”


    那真是太好了,她正糾結該怎麽辦。


    “現在案情進展到什麽情況了?”


    “你為什麽關心這個?”


    “其實秦暮唯差不多可以算是我弟弟。”


    沈廷安聞言有些驚訝,於是他將大體的案情都告訴了何鬱。


    何鬱心想,雖然改變了一些事,但是這件案子現在進展得似乎跟上次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高朗還在不在。


    但是最奇怪的是,發生這些變化之後,這次常意居然沒有死。


    她剛要再說什麽,沈廷安卻突然站起身。


    “想必你也住在麗苑小區,那我自己去調查看看。”


    說完他警告的看了何鬱一眼。


    “這段時間,你就呆著這裏,不要亂走。”


    他直接就開門走了,把何鬱愣在當場。


    這家夥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當年他們都還有商有量的。


    不過他不讓自己出去難道自己就沒辦法了嗎?她現在可是魂靈。


    何鬱徑直走到門口想直接穿出去,可是卻仿佛被什麽擋住了。她又嚐試著從窗口飄出去,然而還是沒成功。


    這屋子四周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阻攔她。


    “小k,這又是怎麽迴事?”


    然而係統也不知道,並表示愛莫能助。


    不能出門,何鬱隻好老實的呆在客廳。她打算等沈廷安迴來就告訴他自己所知的線索。


    直到夜幕降臨,沈廷安才滿臉疲憊的走進來。


    “怎麽樣了?”何鬱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廷安的眼神中帶著莫名的哀傷,還有一種何鬱也看不明白的情緒。


    良久,他才迴答道:“你,一個月前就已經過世了。”


    何鬱倒是不怎麽奇怪。她反而慶幸自己以魂靈的姿態留在這裏,而不是被傳送迴中轉空間。


    “那我是怎麽死的?”她好奇的問。


    “你媽媽說,你半個月前去旅遊,是意外落水。”


    何鬱聞言有點囧,不過她並不怎麽相信自己是意外死亡。說起來是被兇手殺害的可能性還大些。


    於是她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都告訴了沈廷安。


    “你說江州,可他不是秦暮唯的舅舅嗎?而且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何鬱想,沈廷安雖然武力值高,而且富有正義。不過在辦案這一塊上,他到底比不上出身警察世家的高朗。


    於是何鬱問:“這起案件是不是還有一個負責人叫高朗?”


    “高朗?”他疑惑的說,“我們警局確實有一個叫高朗的警察,不過他並不負責這起案件。”


    何鬱聞言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將之前高朗說的祭祀一事告訴了他。並且著重說了下秦暮唯帶的那條項鏈。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我不是魂靈嗎?這很正常的吧。”


    沈廷安卻淡淡的說:“既然你是魂靈,那應該知道兇手是誰才對。”


    這話直接就把何鬱給懟了迴去,她決定現在還是少說話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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