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黑貓”首映禮就在兩天後,時九作為主演,拿到了五張票。


    兩張留給了她自己,打算帶著景止一起去看,剩下的三張給了阿唯。


    時九的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見到景止了,景止也一直在說,他在實驗室裏忙著做實驗。


    之前的基因實驗似乎出了點小問題,等到他解決了就去時九家吃飯。


    前幾天的時候,景止說這話,聲音很正常,聲音優雅,如同琴聲一般,從容不迫,對時九很溫柔。


    所以時九信了。


    如果景止說是小問題的話,那應該就是一個小問題,沒有問題能難倒她家景美人的。


    再後來,時九打電話給景止,景止卻再也沒接過。


    他在忙,時九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時九發消息給景止,邀請他來看電影的首映禮,這是時九拍的第一部電影,往後時九還打算繼續拍電影。


    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經曆另一種人生,其實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


    片刻後,消息顯示已讀,然而卻並沒有迴複。


    要不是了解景止,時九都要懷疑景止是不是在外麵拈花惹草,找了別的女孩子當女朋友了。


    時九有點鬱悶,拿起叉子把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吃了。


    本來是準備給景止的,沒想到卻


    小黑對蛋糕很感興趣,被時九嚴詞拒絕了,貓吃巧克力蛋糕,是嫌命太久了麽?


    小黑再三表示,自己活了近乎萬年,別說是巧克力蛋糕,就是恐龍吃了都沒事。


    被時九華麗地無視了。


    當晚小黑自己打開了冰箱,吃了剩下的半塊巧克力蛋糕,吃完之後喵嗚嗚地叫了很久。


    好在時九聽到了聲音,她穿著睡衣,把小黑帶去的寵物醫院洗胃。


    時九麵色如常,隻是顫抖的握不住檢驗單的手,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一瞬間,時九的心裏,閃過無數的慌亂和惶恐。


    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小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貓的身體,還沒有上個世界裏的時候,作為靈魂狀態的它強悍。


    小黑脾氣那麽倔,還不聽話,她不讓它吃,它晚上肯定會偷吃的。


    向來算無遺策的時九,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罕見的錯誤。


    兔子君跑到手術室裏麵看小黑了。


    時九坐在手術室的外麵,給景止打電話。


    景止並沒有接,電話隨即轉了語音郵箱,時九說了小黑吃蛋糕正在醫院洗胃的事情。


    洗完胃之後,時九帶著脖子上套著伊麗莎白圈的小黑和兔子君迴家了。


    在這個時候,時九開始對她和景止的感情開始變得失望。


    許多年前相遇的時候,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景止幫助了在路邊,素昧平生的她。


    他帶她去醫院,他幫她付了藥錢。


    那是心動的開始。


    後來所有次的相遇,所有的盛裝出場,都不及那個雪夜的傾城絕色。


    但今天,是失望的開始。


    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他們已經七天沒有說過任何話了,就連消息也隻是迴複他在忙。


    黑貓乖巧地窩在時九的懷裏,看到了時九紅了眼眶,膽怯地縮了縮脖子。


    它也從沒想過,時九竟然會這麽在意它。


    它看向了兔子君,兔子君隻是淡漠地把伊麗莎白圈換了個方向,把黑貓的頭也挪了一個方向。


    時九迴了家,把黑貓放到了墊子上,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黑貓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坐在時九旁邊。


    兔子君坐在黑貓旁邊。


    黑貓皮慣了,並不知道抱歉這句話要怎麽說。


    它知道時九現在還很生氣,於是默默地把那個大號的伊麗莎白圈放在了時九的膝蓋上。


    現在已經快要黎明了,天色將明,時九沒有收到景止的電話。


    她看了眼消息框,昨晚發出去的消息,現在終於顯示了已讀。


    景止發了消息,抱歉小九,最近一直在忙,小黑還好麽?


    時九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發了消息,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和你玩了。


    時九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把小黑抱起來,放到了貓窩裏。


    “小白,你看著小黑。”時九溫聲道,隨即走迴了房間。


    兔子君乖巧地點了點頭,看著時九關上了房間的門。


    兔子君坐在小黑的旁邊,“小黑,我看到主人發的消息了。”


    “什麽消息?”黑貓問道,憂鬱地趴在地上。


    “主人說要和景止分手。”兔子君認真地說道。


    黑貓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就算是毀了一個地獄,都要找迴來的人,主人是不可能放手的。”


    “有的感情,就是熬的過風風雨雨,卻停在了風平浪靜。”兔子君蹲在黑貓旁邊道。


    “不懂你在說什麽,景止愛主人主人也愛景止,他們不會分手的。”黑貓滾了滾身體,屁股對著兔子君。


    兔子君看到了時九扔在地上的手機發著亮光,快步跑了過去。


    那是景止的電話,兔子君欣然地招唿了一下黑貓。


    “小黑,景止的電話。”


    小黑聞言費力地跑了過來,腿踉蹌了兩步,扒拉著手機,咬著跑到了時九的房間裏。


    它覺得自己真是為了主人和景止的感情操碎了心。


    要是他們因為它分手的話,它大概會內疚兩百多年。


    黑貓跳了起來,尾巴打開了門,時九正站在窗前,窗簾拉開,背影看起來有些清冷。


    “主人,景止來電話了。”


    小黑小心翼翼地說道。


    時九並沒有迴頭,隻是淡淡地說道:“不用管,他自己會掛電話的,反正這一周裏,他也沒接過我的電話。”


    黑貓看著依舊閃爍著亮光的手機屏幕,猶豫地開口道,“主人,景止打了好幾次電話了。”


    看著一條又一條尚未迴複的來電記錄,黑貓都覺得怪害怕的。


    “主人,你接個電話吧。”


    時九並沒迴答,隻是沉默地站在窗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黑貓粉紅色的鼻子抽了抽,景止好像真的把主人惹生氣了。


    原來不是長得美,就可以為所欲為的,黑貓窩在床邊,默默把手機踢到了時九的旁邊。


    時九抬起腳,把手機的屏幕踩了個稀碎,裏麵的手機芯片都露了出來。


    “現在沒有電話了。”時九唇角帶著淡漠的笑容,黑漆漆的眼神裏,醞釀著憤怒的風暴。


    黑貓戴著它可憐的伊麗莎白圈溜達了出了房間。


    它覺得自己真的盡力了,要是最後他們真分手了,那也不能怪它。


    兔子君站在門口,看著小黑唉聲歎氣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火上澆油了?”兔子君低頭看向黑貓,像是意料之中一樣。


    黑貓點了點頭。


    兔子君拍了拍黑貓的腦袋,“起碼還會生氣,等到主人不生氣了,那是真的玩完了。”


    黑貓吸了吸鼻涕,抽抽噎噎地對兔子君說道:“嗚嗚嗚,小白啊,你爸媽要是離婚了,你怎麽辦?”


    “第一,我沒爸媽,我是天生的鬼使,第二,主人和景止還沒結婚。”兔子君答道。


    “他們上輩子結婚了。”黑貓辯駁道,“現在分手可不就是相當於是離婚麽?”


    兔子君無語,教會了徒弟,懟死了師父,早知道就不教小黑說話了。


    兔子君背過了黑貓,慢慢地找貓窩睡覺了,懶得和小黑吵。


    小黑蹲在時九的門口,第二天時九換好了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呆如木雞,嘴巴還哈喇著口水的黑貓。


    時九把小黑抱到了貓窩裏麵,洗漱完了之後,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早飯。


    小黑做完手術要禁食四十八小時,還是先餓著吧。


    時九要出門,今天有一個綜藝要錄製,是個唱歌的比賽。


    古麗要去唱歌,時九是去助陣的,負責彈鋼琴。


    歌曲是古麗之前引爆各個榜單的歌曲,寫給自己的抑鬱症朋友的,親愛的二十五歲。


    這首歌之前時九聽過一次,在沉默的黑貓劇組裏。


    音樂組覺得這首歌旋律很適合做配樂,讓古麗現場唱了一段,看看能不能改編一下。


    但後來還是沒有用,大概是裏麵的感情過於真誠而沉重,以至於它隻能成為它自己。


    小黑要跟著時九,慘遭拒絕。


    抱著個戴著伊麗莎白圈的傻貓到處走,時九覺得這很有損藝人的形象,而且對小黑的身體恢複也不好。


    因為昨晚的事情,小黑現在還不敢和時九撒嬌,便乖巧地蹲在門口,“主人早去早迴。”


    時九對兔子君溫聲道:“小白,看好小黑,別讓它吃東西。”


    兔子君乖巧地點了點頭,“主人放心。”


    時九笑了笑,揉了揉兔子君的腦袋,隨即就出門了。


    黑貓看著兔子君,問道:“小白,主人笑得這麽溫柔,是不是消氣了?是不是就不和景止分手了?”


    兔子君看了一眼黑貓,默默地拍了拍它的肩膀,“小黑,你準備做個隻有媽的貓吧。”


    “這是女孩子生氣的第二階段,看來主人已經到了,起初的確很生氣,後來就不氣,準備好獨自美麗了。”


    黑貓瑟瑟發抖,“有第三階段麽?”


    兔子君點了點頭,“有,那就是前男友不如狗,願意拿前男友二十年壽命換任何東西。”


    “你很懂啊,小白…”


    “在地獄待了好幾千年,我看了很多愛情倫理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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