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帶著兔子君和黑貓迴了家,沒有了朱璣,好像房間都變得更冷了一些……


    時九把空調打到三十度,身體用一條毛毯裹起來。


    黑貓鑽到了毛毯下麵,兔子君坐在時九旁邊。


    窗外有雨劈裏啪啦打著窗戶的聲音,還有風吹著花園裏麵的植物。


    明明分別不久,時九已經開始有點想念朱璣了。


    時九問道:“小白,你知道雲荒是什麽樣的地方麽?”


    兔子君搖了搖頭,“它僅存在傳說之中,沒有書籍記載,它到底個是什麽樣的地方。”


    時九卻記得,在林梓的門打開之後,靈魂化作是一個光點,沉寂到了黑暗之中。


    “主人,你在擔心雲荒不好麽?”黑貓伸出腦袋,在時九的手邊蹭了蹭。


    時九沉默不語,點了點頭。


    “等到主人的力量恢複了,我們去雲荒看看吧。”黑貓的耳朵立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道。


    時九有些困惑地問道:“我有什麽力量?變身成黑色的鳥怪,或者變出一對紅色翅膀,就能去雲荒了麽?”


    黑貓的眼神趨於呆滯,“主人的力量可不僅於此,你徒手都能把時空撕了。別說是雲荒,三千世界,沒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兔子君舉起了爪子,吸了吸鼻子,“關於這一點,我可以作證,主人你從前的惡名,響徹一個地獄。”


    時九陷入了沉思,徒手撕掉時空。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用在各個門之間找來找去,也不用做什麽勞什子執行者,就能迴到原來的世界。


    “那我要做什麽,才能恢複那樣的力量?”時九問道。


    黑貓和兔子君誠實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知道。”


    時九悶聲笑了笑,“算了,慢慢想辦法吧,問題總是能解決的。”


    時九轉身去了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隨即迴房間睡覺了。


    這一晚,時九的夢境極為地動亂不安。


    她看到浮屍萬裏,血流如注,屍山血海之上,黑色的烏鴉鋪天蓋地地襲來,啃食著地上的屍體。


    她不斷地往前走,看到了一個白發的女人,時九向她伸出手。


    就在將要觸碰的那一刹那,女人沉聲道:“一旦你看到了我,就再也迴不去了。”


    那聲音的音色很耳熟,分明就是她的聲音。


    時九的心底莫名地湧起了一股恐懼感,她縮迴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天空如同血染一般,黑色的烏鴉們被染成血紅色。


    她站在原地,看著女人漸行漸遠,隨即消失在了夢境之中。


    時九被驚醒,黑貓坐在床頭,兩隻眼睛像是兩個黃色的小燈籠。


    它搖曳尾巴問道:“主人,你做噩夢了。”


    時九低著頭,汗水順著臉頰一點點滑落,滴滴答答地打在她的手上。


    時九看向了窗戶,窗簾透著隱約的光芒,天已經亮了起來。


    “一個奇怪的夢。”時九揭開了被子,起床去洗漱。


    照著鏡子的時候,時九這才愣神了,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朱璣走了之後,她就恢複了原本的樣貌,那些通告可怎麽辦?


    兔子君從沙發上跑了過來,遞給了時九一個透明的麵具,像是流動的水光,介於虛無和存在之間。


    “主人,這是朱璣留給你的,混合了我的狼牙棒做出來的麵具,可以將鬼魂的魂力留在世界裏。”


    “她說,等到你需要的時候,再給你,這樣就會記得她的好了。”兔子君道,紅色的兔子眼睛亮晶晶的。


    時九的手指顫了顫,垂眸笑道:“是老師的風格。”


    時九接過了那一個麵具,擋在了臉上,再看鏡子裏的人,果然和朱璣是一模一樣的。


    隻是身形卻是硬傷,沒有辦法掩藏,時九過於瘦削單薄,沒有朱璣那種勻稱豐盈的美感。


    阿唯開來接時九的時候,就被驚呆了,“姐,你這一夜之間怎麽瘦了這麽多?”


    躺在座位上的聞越,聞言拿下了眼罩,詫異地道:“前輩,你昨天去抽脂了麽?現在怎麽這麽瘦?”


    已經超乎了瘦的範圍了,簡直是隻有一層皮包骨。


    時九淡定地上了車,黑貓和兔子君跟在時九的身後也上車。


    在聞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貓咧開嘴笑了,隨即亮出了尖銳的貓爪子。


    “前輩,你家貓笑了,笑了…”聞越驚悚地說道。


    “聞越,你不知道嗎?小黑還會說話呢。”阿唯津津樂道。


    幾乎和宋南兮走得近的經紀人,大多都知道。


    時九有一隻會說話的貓,最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喜歡往人懷裏麵鑽。


    時九躺在座位上,淡定地說道:“上鏡顯胖,正好給攝影師省後期了。”


    黑貓窩在時九的腳邊,癱坐在地上,露出黑色的肚皮,拿自己的貓爪子扒拉著兔子君。


    好無聊啊,宋南兮也走了,朱璣也不在了,它和兔子君,現在都變成孤家寡人了。


    今天要拍攝的服裝硬照,偏向於年輕的女孩子,比較酷酷又隨性的服裝。


    攝影師知道了時九是演員出身,幹脆讓時九拍攝了一段動作戲抓拍,拿著一根棒球棒,吹著個口香糖。


    時九光是插著兜,側個身站在那,都有一種老娘是你惹不起的人的效果。


    拍攝完成之後,阿唯開車帶著時九和聞越去吃飯。


    聞越的午飯是一盤聖女果,至於時九的,則是葷素不忌,暴瘦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長時間會傷身的。


    時九本身的食欲並不大,廚師大多都是如此。


    下午有一個廣告拍攝,時九拍攝封麵,聞越拍攝內頁。


    這是一個電影周刊,可以順便為“沉默的黑貓”宣傳一下。


    時九的妝容極為地陰暗詭異,眼尾高挑,皮膚慘白,頭上戴著鐵質的荊棘枯枝,一身黑色的羽毛裙子,穿起來很沉重。


    拍攝的背景是一片雪白的幕布,黑色的羽毛從天而降。


    時九仰著頭看向頭頂的燈光,光芒有些刺眼,於是她閉上了眼睛,荊棘枯枝劃破了時九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本該叫停的攝影師,卻忙著抓拍照片,這樣的顏色衝擊,正是他們想要拍攝出的場景。


    拍攝一遍就過,阿唯連忙拎著個醫藥箱跑過來。


    演員的臉可是至關重要的,不能有一點損傷。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幫時九拿下了鐵荊棘王冠,自責不已。


    時九寬慰了幾句,表示這麽點傷口,過兩天就會自己好了。


    時九換迴了衣服,阿唯幫時九處理了傷口。


    黑貓又在工作人員那裏撒嬌賣萌求抱抱,時九已經沒眼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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