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從一張白色的豪華大床上醒了過來,她的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


    被子上躺著一隻黑色的貓,還有一隻白色的兔子。


    她有些頭疼,像是宿醉了一般。


    “這又是哪個世界,我剛剛不是還在地獄麽?”時九眼底有些疑惑。


    黑貓露著肚皮,心有餘悸地喵喵喵叫著,它的毛,它的毛,啊,毛還在。


    主人那燒遍一個宇宙的本命火焰,它還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隻禿毛的貓了呢…


    它從沒像現在一樣,對門這麽喜歡過,主人呢?


    黑貓豎起了貓耳朵,湊到了時九的麵前,“喵喵喵,喵喵喵。”


    主人,你還好嗎?


    兔子君很熱心地給時九用人話翻譯了一下,小黑都說了什麽貓語。


    這年頭,學好一門外語是多麽的重要。


    “這兔子,是你拐來的?”時九拉著小黑的後頸,指了指兔子君。


    兔子君自己熱心地點了點頭,“我叫白兔,我想跟著你混,你也可以叫我小白,小小白,小白白。”它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一排子的子彈,擺正了掛在腰間的狼牙棒。


    機關槍在它進入人間的時候,掉在地獄了。


    時九看了一眼小黑,又看了一眼兔子君,覺得還是個兔子君看起來靠譜一些,脾氣看起來也很好。


    她點了點頭,從床上走了下來,去酒店的衛生間洗漱。


    這一次的任務對象,是誰呢,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時九打開衛生間門的瞬間,她看到了這次的任務對象。


    一個美豔無雙的女人,楊柳腰,大長腿,一襲紅色開叉長裙,大波浪的頭發,戴著黑色的墨鏡,躺在浴缸裏…


    與時九對視的時刻,她拿下了眼睛上的墨鏡,露出了一雙丹鳳眼,睫毛卷曲上翹,雪膚紅唇。


    她很漂亮。


    這是時九作為顏狗的判斷。


    “執行者,你好啊,我叫朱璣,朱顏的朱,珠璣的璣。”她從浴缸裏伸出半邊身子,對著時九說道。


    “我等了你好久,在這地方天天睡浴缸,時間也不往前流動,真是太寂寞了。”她皺著鼻子,俏皮地說道。


    時九覺得莫名的氣血翻湧,人間尤物,磨人的小妖精,這就是她對朱璣的最初映像。


    “你好,我是時九。”時九溫和地笑了笑,聲音溫婉和善。


    朱璣愣了愣,舔了舔唇角,“看著自己的身體露出這樣溫和的神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時九眉眼舒展開,“別擔心,你會慢慢習慣的,朱璣。”她退後了一步,和妖精保持恰當距離。


    “你很欣賞我的美貌。”朱璣撩起了裙子,眨了一下眼睛,“是wink哦,喜歡嗎?”


    wink?


    時九不熟悉這個詞,不過大概和拋媚眼是一樣的。


    黑貓和兔子君也跟著跑進了衛生間。


    它們兩個,一個是非生非死的不明生物,一個是地獄第七層獄卒,因而都能看見身為鬼魂的朱璣。


    時九淺笑著說道:“嫮目宜笑,娥眉曼隻。容則秀雅,穉朱顏隻。”


    “不懂,不過就當是你誇我了。”她從浴缸裏走了出來,走近了時九,仔細地盯著時九的眼睛。


    “我們還是有不同之處的,你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看久了,我都要喜歡上了。笑起來也不像我,真溫柔……”朱璣打量著時九,感歎地說道。


    “隻是,你為什麽在笑,我卻覺得,你一點都不開心呢?”朱璣問道。


    黑貓淡定補刀,“她剛剛死了老公,燒了一個地獄。”


    兔子君無知無覺地翻譯了一遍。


    朱璣聞言愣住了,看著身體僵硬的時九,笑容停了下來,正色道:“抱歉時九,我真是個混蛋。”


    黑貓和兔子君乖巧地蹲在地上,它們好像犯錯了…


    “有的難過,並不是表現在臉上。你也並不開心,卻還在笑著。”時九輕輕地說道,翹起的那點唇角卻落了下去。


    朱璣啞口無言,良久後才繼續說道:“被你看穿了啊…”


    “在我麵前不用做那麽辛苦的事情,你隻要是你就好了。”時九說道,漆黑的眼眸看向了朱璣。


    朱璣眼睛鼻子莫名一酸,冒出一個鼻涕泡,“演戲太久了,有時候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現實還是戲了。”


    時九垂下頭,隨即抬頭一笑,“很成功的戲,我剛剛喜歡上你了,因為真的太漂亮了,最好的出場方式,提出吸引我注意力的問題。”


    朱璣破涕為笑,“都是套路,你喜歡的話,我天天演給你看。”


    時九無奈地笑了笑,她啊,這次是遇到什麽人了?


    “你要我幫你什麽?無論什麽,我都可以為你做到,但我有個底線,就是不殺人,我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時九唇角勾起,淡淡地說道。


    “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像是魔鬼蠱惑人下地獄麽?”朱璣又問道。


    “有,不止一個。但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因為地獄已經被我燒掉了。”時九撩起了耳邊的頭發,對著朱璣笑了笑。


    燒掉地獄的執行者。


    為了死掉的老公?


    她的底線是不殺人,所以,殺鬼都沒關係的麽……


    朱璣現在信了,時九說的什麽都能做到,是真的什麽都能做到。她隻是有點羨慕,怎麽就沒人能為她燒個地獄,一怒為紅顏什麽的。


    朱璣看著時九,目光熱忱,“能為我報個仇麽,我前夫宇文晟,我想讓他和段淺白能過地多慘就有多慘。”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時九靠在洗漱台旁邊,看著朱璣。


    “我十五歲進入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多年,憑著演技和努力一路拿到了影後獎,在兩年前,我的演藝事業卻開始變得很不順利。”朱璣的目光暗淡了下來。


    “段淺白是剛進娛樂圈的新人,脾氣不好,演技也很嫩,老是ng,被我在片場教訓了一頓,新人都是這麽過來的。”


    朱璣聳了聳肩,歎口氣道:“結果她是宇文晟的地下情人,宇文晟是我公司老板。宇文晟把我的資源都給了她,還說是我現在身家高了,不能什麽戲都接,然後把段淺白那花瓶捧紅了。”


    “後來我在上節目的時候暗戳戳嘲諷了段淺白,然後被宇文晟沒有公關,我就被全網黑了。”


    時九有些意外,到現在還是個傻白甜小新人遇到霸道總裁,打壓圈內大佬,一路高歌猛進的故事,怎麽後來朱璣就嫁給宇文晟了?


    “後來有一次公司喝酒,然後我不小心睡了宇文晟,大家都是成年人,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也就完了,反正他也不是個雛,沒想到被狗仔拍了照片。”


    朱璣翻了個白眼,表示她也沒想到狗仔還有當專業紅娘的潛能。


    “再後來,段淺白和宇文晟分手了,要嫁給宇文晟他弟宇文熙,宇文晟為了表示自己也死心了,就順著緋聞和我結婚了。”


    時九的腳邊,一貓一兔子,看著朱璣影後繪聲繪色地講著狗血的往事。


    “有錢的總裁,長得也還行,我又不傻,順便就嫁了,後來宇文熙被車撞死,宇文晟就又去追求段淺白了,他們兩暗度陳倉有了孩子,就和我離婚了。”


    “我和他之前也有一個孩子,但他說現在沒準備好,我們還年輕,事業為重。給我喂了藥,把孩子流了。”朱璣眼角泛紅,“我真是個傻缺,才會信了他。”


    “和他結婚後,我五年裏就拍了一部電影。離婚後我就被圈內封殺了。這特麽的還是宇文晟幹的,理由竟然還是我劈腿小鮮肉,拍電影期間和圈內新人曖昧不清,其實就是片場正常聊聊天而已。”


    朱璣一巴掌拍在了洗漱台上,不過鬼魂的身體穿透了大理石,沒發出一點聲音,但還是嚇得時九退後了一步。


    “後來我一直被網友寄恐嚇信,花圈,出門被路人罵。看到電視上他們兩個上綜藝膩膩歪歪的,我就心裏崩潰了,在浴缸割腕自殺了。”


    時九眉心一跳,這宇文晟是腦子有病麽,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自己弟妹都下手。


    段淺白也是絕了,沒離婚呢,兩人就孩子都出來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時九問道。


    朱璣答道:“七年前,我剛得了影後,執行者,用我的巔峰狀態虐死那個小婊砸。”


    時九挑眉,“好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葉青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葉青木並收藏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