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生會主席,隻要發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隻要涉及到學生的任何事情,都與我有關。”佩妮調整坐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從你的話中,你是傾向於變身狼人的盧平了?”盧修斯今天早晨才知道這件事情,和父親談過一些,父子倆還幸災樂禍這次鄧布利多沒法收場了,就算不能把他趕下校長的位置也要他名譽掃地。


    馬爾福家主決定等明天要召開校董事會,已經給其他的董事們都寄了信。


    “盧平在學校裏那麽久都沒有發生什麽傷人事件,足以證明他的情況是可控的。”


    “可他還是差點傷人了。”盧修斯笑著打斷她,“作為學生會主席,你不能偏向某一方,如果昨晚教授們沒能阻止他呢?如果還有學生在旁邊呢?”


    “你說得很正確,可你的假設不成立,盧平隻有月圓之夜才會變身,而且那時候學校是禁止學生們夜遊,所以不會有學生撞上,特別學校有做好措施,昨晚隻是一個意外。”


    “你能保證一定沒有學生會違反校規夜遊?霍格沃茨從來不缺喜歡違規的學生。而且事情畢竟發生了,盧平從隱蔽的地方出現在人們麵前,這說明那地方也不隱蔽。”盧修斯很悠閑地挑眉,“鄧布利多很不好過吧?聽說盧平的事情他早就知道,還是他一力保證不會讓盧平傷害到別的學生。”


    說到後來他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佩妮覺得不舒服,發生這樣的事,鄧布利多會被陷入泥潭,特別那老頭子喜歡把麻煩往身上攬也希望保下盧平,不過這次他還能找到支持者麽?盧修斯的態度應該就是馬爾福家族的態度,一旦開董事會議,家長們肯定會反對保住盧平,若鄧布利多還是堅持,估計會被一起撤職。


    “這次確實沒有傷到任何人。”佩妮語氣幹巴巴地說。


    “是麽?”


    沉默了會兒,佩妮試圖動之以情:“盧平畢竟是我們的同學,而且都快畢業了,算算時間留在學校的時間還有二個月不到,給人一條退路不好麽?”退學什麽的,他以後找工作會很困難,生活艱辛之時,他會去做什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作惡是很正常的選擇。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我們家是校董事會的成員,最主要的還是學校的安全問題,如果家長們覺得孩子在學校裏不安全,那麽還有多少學生願意來我們的學校就讀?”


    佩妮對於盧修斯的反問無法迴答,因為以己度人,若她是學生的家長,得知自己的孩子身邊有一個會變身成狼人並且變身後還會失去理智地攻擊旁人的同學,肯定要來學校抗議,要麽讓這名學生退學要麽就是讓孩子轉學。


    “你真的不願意幫忙?”佩妮不再繼續遊說,在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上,馬爾福家不會鬆口,反而會落井下石一番,但她不希望最後盧平走投無路之下去投奔伏地魔,成為他的爪牙,隻要有可能削弱伏地魔的實力,她都會盡力去搏一搏。


    “抱歉,我真的幫不上忙。”盧修斯得意地瞧著對麵的女孩,她的臉上神情平靜瞧不出什麽情緒,可他還是很高興,如果能看到她的臉變色該有多好,不過能打擊到她,也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


    其實他一直在想,若是她能開口祈求他幫忙,他說不定會樂意去父親麵前提一提。


    他心中得意,不禁伸手去拿茶幾上擺放的茶杯,手指剛碰到骨瓷茶具的邊沿,忽然想起多比身穿的肮髒枕套,手仿佛被蜜蜂蜇了一下趕緊轉個圈拿起一旁雪白的手巾擦手指。


    以前怎麽就沒察覺那家夥身上這麽髒?


    二人默默地各自想著什麽,佩妮最後抬起眼睛,看著他說:“馬爾福先生,我們來談談另一件事。”


    “什麽事?”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你先看看這個。”她將一直拿在手中的資料袋放到茶幾上,推過去。


    “裏麵是什麽?”


    “你會很感興趣的東西。”


    覺得已經打敗佩妮的盧修斯心情愉快,完全沒察覺佩妮說話時語氣中的惡意,隨手拿起文件袋,開玩笑地說:“如果不像你說的讓我感興趣,你要賠償我的損失的啊!”


    佩妮沒有接話,隻是示意他快點看裏麵的內容。


    盧修斯抽出一疊紙,隨意地掃了一眼,他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臉色變得愈加蒼白,到最後甚至是有些恐懼又憤怒地捏緊那一疊紙。


    他幾乎是尖叫著問:“你怎麽會有這個?”


    佩妮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神情平靜地開口:“從來沒想過,馬爾福家有如此大的醜聞,簡直就像看小說故事……”


    盧修斯氣得眼睛通紅,大聲打斷她的話。


    “你怎麽會有這個?還有多少人知道?迴答我!”他站起身,臉上的傲慢與漫不經心都消失,他現在恨不得撕碎眼前之人。


    “幫我調查的人也知道,那人是我的朋友,隻要我沒事,他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佩妮下意識地隱瞞了麗塔·斯基特,甚至是她的性別,如果被盧修斯猜出來是誰幫她調查的黑衣女人,最後被馬爾福家族給害了可怎麽辦?她很需要麗塔的幫助。


    盧修斯緊緊盯著佩妮,他想了很多種魔法,提取記憶,修改記憶,甚至是殺了她,但每一種他都不能付諸實施,佩妮不是一般人,她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會主席,學生們崇拜的對象,還是鄧布利多麵前的紅人,魔法部都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連伏地魔主人都看重她地邀請過她……


    “你想要怎麽樣?”他很不甘心,粗聲粗氣地問。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我可以幫你在我父親麵前盡量爭取不要處理盧平,但我不保證能夠成功。”


    佩妮皺眉:“我希望是百分之一百成功。”


    “我父親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他對於那個女人是恨之入骨,他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去殺了她,我請求你,不要將這事暴露出來,我會盡量幫忙周旋。”


    佩妮能夠從他眼中看出軟化與哀求,雖然她瞧見過他對黑衣女人不客氣地說她再沒有資格,但不論如何,她都是他的母親,那個給馬爾福家族蒙羞被家族宣布死亡的女人,他卻依舊渴慕著母親,瞞著父親偷偷去見自己的母親,不希望母親被父親找到殺死。


    這是一個兒子為了母親的請求,想到兒子,佩妮眼神微微軟化,她的心果然沒有想象中那麽堅硬。


    “你盡量說服他,或者盡量拖延時間也可以,至少拖到盧平畢業,不然……”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盧修斯明白她未盡的話裏的威脅,實在沒辦法她會將他母親還活著的消息放出去。


    盧修斯咬咬牙,他覺得自己也是個優柔寡斷的,如果不要管那個女人,如果能夠狠下心告訴父親她的消息……


    “如果隻是拖延時間,應該可行。”最後他還是同意幫忙。


    二人說定交易,盧修斯不甘不願地送佩妮出去,他可不想留她再呆一秒鍾,最好能夠快點從眼前幻影移形消失。


    還沒走到大廳門口,神出鬼沒的多比出現在二人麵前。


    盧修斯見到多比正一肚子火沒處發,於是沉著臉嗬斥家養小精靈:“你又跑出來幹什麽?需要你的時候沒個影子,現在又跑出來嚇人,你瞧瞧你穿的都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沒洗幹淨?”


    多比扯扯身上的枕套:“小主人,我已經洗過了。”真的已經幹淨不少,眼看盧修斯還要說話,多比趕緊說,“小主人,我是來請伊萬斯小姐的,主人知道伊萬斯小姐來訪,希望她能去書房,主人想見見她。”


    盧修斯暗中看了一眼佩妮,暗道,難道他們的談話被誰告訴父親了?當時明明沒有人了,多比早被趕出門去,那個時候……


    該死!盧修斯暗罵一聲,他忘記會客室裏牆壁上掛著的那副肖像畫了,那是家族的先祖之一,雖然平時好像一直在打瞌睡,可那家夥其實就是家主的耳目,最喜歡把聽到的東西告訴家主。


    “原來是父親有請,伊萬斯,你還是請移步。”盧修斯轉身帶路,“我陪你去。”


    佩妮點點頭:“麻煩你了。”


    多比被盧修斯趕走,吩咐他去準備茶點,家養小精靈不會違背主人的命令,乖乖地離去。


    “我們的談話,我父親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可能想直接和你談,我會幫忙。”盧修斯小聲地和她說話,眼看快接近一副肖像畫他趕緊停下,認真走路。


    他現在覺得家裏那麽多的肖像畫讓人很厭煩,想要跟人說個話都要注意不會被人聽到了告訴父親。


    還好關於母親的話題他們用的紙張,嘴上沒有直接說明,而是用隱晦的詞語,那個多嘴的先祖怎麽樣都沒法猜出資料裏麵是什麽。


    馬爾福家主的書房的門是厚重的橡木製作而成,盧修斯和佩妮互相看了一眼,以眼神交流準備好以後,盧修斯上前敲門。


    “進來。”門後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當光聽這一個詞,佩妮也猜不透這人的性格如何,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好不好?真是件麻煩事!


    “爸爸。”盧修斯率先進去,佩妮隨後進入,選了一個離門不遠不近的位置站定,有禮地對書房的主人有禮地叫了一聲:“您好,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馬爾福家主打量了一番佩妮,轉而詢問自己的兒子。


    盧修斯趕緊上前:“爸爸,這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同學,佩妮·伊萬斯,她現在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伊萬斯,這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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