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有意見,之前千錯萬錯都是我做的不對,這一次你能不能讓柱子幫幫我。


    現在棒梗和小當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京如胃口也大,光靠我一個人的這點工資,要是沒有光齊的幫襯,這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秦淮如眼圈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哀求著繼續說道:


    “光齊這次被調崗了,也是他能力不足,我也沒想著能讓他迴宣傳科。


    就是想知道他在廠裏得罪了誰,好上門道歉,把事情給處理了。


    不然,我真的怕光齊什麽時候會被開除。”


    劉嵐聽完這番話,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她能聽得出來秦淮如是真的隻想讓何雨柱幫忙打聽打聽,劉光齊在紡織廠裏得罪了什麽人,而不是想讓何雨柱幫著劉光齊免除處罰。


    幫忙的成本一下子就降低了,也就讓她沒有那麽抗拒了。


    身為一個母親,一個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孩子的母親,劉嵐一直覺得做好事就是在給孩子積德。


    這次秦淮如拜托的事情,還真說不定是一件救人一家的大好事。


    出於對孩子好的感覺,劉嵐生出了幾分猶豫。


    “秦淮如,你先迴去,我和柱子商量商量,有消息了會和你說的。”


    最後劉嵐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但和之前的態度還真就是天差地別了。


    “謝謝,謝謝,劉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這就先迴去,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秦淮如一抹眼淚,連聲道謝後迅速起身,離開了何雨柱家。


    她很清楚,這已經是現在這個情況下最好的結果了,讓劉嵐給一個承諾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離開,反倒是最有可能讓何雨柱幫忙。


    再有就是,準備好的布票劉嵐並沒有收,也就是這次過去求人,隻是用了一瓶的散白,以及一些白菜和土豆。


    幾乎可以說,是做足了態度去求人,並且還沒有花錢了,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小嵐,你真打算幫秦淮如這個忙啊?”


    在秦淮如離開之後,何雨柱這才有些奇怪的詢問出聲。


    “你怎麽光盯著饅頭吃啊,這麽多菜你不吃,饅頭一下子吃掉三個,你讓我這些菜怎麽吃得完啊?”


    劉嵐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了何雨柱正在擦嘴,再一看桌子上的菜,立刻嬌嗔了一句。


    “那你就多吃點菜嘛,饅頭吃不完就放著唄。”


    何雨柱憨憨的笑了起來,還不忘給劉嵐的碗裏夾菜。


    懷孕這麽辛苦,得多讓媳婦兒補補。


    “夠了夠了,我自己來。”


    劉嵐看到碗裏菜越來越多,直接把碗端了起來。


    隨後才解釋了起來:


    “我剛才也不想答應秦淮如的,但想到她家的棒跟和小當,我就想到了曉曉。


    秦淮如再怎麽不是,也得讓她家日子過下去吧,不然苦的還是孩子。


    再說了,也就是幫忙打聽打聽,不算什麽麻煩事,你不是說最近去采購的時候,經常能遇到紡織廠的大廚嗎,順便問一問就是了。”


    “ 嗨,我還以為是為什麽呢。


    我的傻媳婦兒哦,你還真以為秦淮如沒了劉光齊日子會過不下去啊?”


    何雨柱聽到是這個原因,頓時笑了起來。


    哎,平時聰明的媳婦兒,也有犯傻的時候。


    “你忘了啊,秦淮如身後可還有聶主任呢。


    就憑這個關係,她就餓不死。”


    “我當然知道了,但聶主任那邊,應該沒給秦淮如多少好處才是。


    不然她也不用和劉光齊保持著這樣的關係,隔三差五的去劉光齊的院子裏給他收拾屋子洗衣服,為的還不是一口吃的嗎?。”


    對此劉嵐有著不同的意見,領導手裏有錢是不假,但也不會給秦淮如太多就是。


    而且,誰不知道聶主任是靠的他媳婦兒才調到軋鋼廠的,錢估計全在他媳婦兒那兒呢,就是想給多點,估計都給不出來。


    “什麽一口吃的啊,我們後廚這些人,哪個餓著過了?


    不說每天,隔三差五帶迴去的都是剩菜,不是那些湯湯水水。


    就秦淮如家這幾口人,光是靠這些剩菜,就得比廠裏不少人吃的好。


    跟別說,有時候聶主任招待留下來的那些剩菜了,她家可不缺吃的。”


    何雨柱不屑的說道,他怎麽說都是食堂主任,對後廚這幫人多少得看得清楚些。


    秦淮如這個最有可能出岔子的人,經過長期觀察他早就給看了個明明白白。


    這就是一個無底洞,不管有多少人接濟秦淮如,她家都會差那麽一口吃的。


    “這……”


    劉嵐迴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子沒錯。


    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秦淮如家日子過的辛苦了。


    可能是那次何雨柱在家門口炒肉,小當眼巴巴的看著不時的咽咽口水,最後還說以及好久好久沒吃過肉了。


    也有可能是在秦淮如提著還有瓶底一層醬油的瓶子找到她,說家裏的所有調料都用完了,就最後一點能不能讓她帶走,給孩子嘴裏多點味道的時候。


    總之,秦淮如還有他的幾個孩子,在平時的表現,好像都在告訴大家她家很窮。


    開始的時候,劉嵐還保持著清醒,覺得秦淮如隻是在演戲。


    但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之間她也開始下意識的認為秦淮如家過得很困難了。


    想通了這些的劉嵐,渾身的汗毛刷一下全都豎了起來。


    太可怕了,秦淮如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心機真是太深了!


    現在想想,確實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對秦淮如的很多事情都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就是打心眼裏覺得,人家都這麽慘了,這些小事就算了吧。


    “柱子,我們以後得離秦淮如遠一點,她這個人實在是太會算計了。


    都說三大爺是出了名的會算計,我看秦淮如才是我們院子裏最會算計人的那一個。”


    劉嵐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想通的那些事情,真是嚇到她了。


    “三大爺那是摳,算計的都是小事兒,秦淮如這才是真的算計。”


    何雨柱嬉笑著,還不忘嘴臭一下三大爺。


    也就是他成了主任之後,長時間呆在辦公室裏,並且因為劉嵐的存在,下意識的遠離秦淮如。


    不然他估計也得中招,哪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在劉嵐麵前侃侃而談。


    “不說這個了,想明白了就成,現在不想著讓我去幫忙打聽劉光齊的事兒了吧?”


    何雨柱知道不能太得瑟,不然晚上很可能連床都睡不了,見好就收的又把話題帶迴到了劉光齊的事情上。


    “不,你要去問還要去打聽清楚。


    這次秦淮如看上去是真的著急了,有可能的話我們要知道是誰在整劉光齊,多少對之後的事情有點準備。


    免得秦淮如狗急跳牆,做出讓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情來。”


    劉嵐斬釘截鐵的說道,秦淮如在她心裏已然成為了一個危險人物,多做點防範總不會有錯。


    “行吧,行吧,說了那麽多,還是得去跑一趟。”


    何雨柱嘟囔了一句,隨後有些可惜的說道:


    “早知道剛才就把那幾張布票給收下了,也能讓我換兩條新的褲衩子。”


    “秦淮如的東西你敢收麽,就不怕布沒買到,舉報信先到楊廠長那兒去了?”


    劉嵐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沒有顧忌,布票她能不要啊?


    也不想想,那個時候許大茂是怎麽被舉報的!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麽還當真了啊。”


    何雨柱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劉嵐的身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要死了你!”


    “曉曉在一大爺那裏,迴來肯定得晚,親一個沒事兒。”


    “我還沒吃飯呢!”


    “……”


    ……


    秦淮如從何雨柱家出來後,並沒有迴家。


    手放在口袋裏,捏著沒送出去的幾張布票,看向了後院。


    隨後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易中海的屋子,見到裏麵人影攢動咬了咬嘴唇,轉而朝著前院走去。


    幾張布票,甚至連張建國家的門都敲不開。


    去找易中海,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自從那次她和劉光齊被保衛科的人帶走之後,易中海就變得不好說話了。


    就好像做什麽事情,都得想想會不會牽連何雨柱一樣。


    作為8級鉗工的易中海,生活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什麽都不缺了,就這點布票在易中海麵前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


    唯獨在閻埠貴這裏,這些布票會變成炙手可熱的東西。


    不說閻解成是許晨的徒弟,還是技術部的小組長,多少有些人脈關係。


    隻是說閻埠貴這個當老師的,真想要幫忙,找他的學生去問問,肯定也能問出些事情來。


    之前之所以不去找這個三大爺幫忙,完全是考慮到三大媽是個嘴碎的主,把事情告訴了他們,明天整個巷子的人估計就都知道了。


    不過現在想想,知道就知道唄,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最主要的是這幾張布票,秦淮如打定主意要花出去,不能留在手裏。


    劉光齊這件事情屬於家裏的大事,這個時候不能說已經把票給了何雨柱,然後自己把票給藏下來。


    不然要是何雨柱事情沒辦成,劉光齊非得記恨上何雨柱不成。


    院子裏願意和他們家交流的住戶本就沒多少,可不能為了一點布票,再給挑起點事兒來。


    劉光齊針對的人有許大茂一個就夠了,不能再多了。


    說來說去,還是劉光齊藏有肉票這件事情,讓秦淮如神經緊繃了起來。


    她要讓劉光齊手裏沒有可以支配的錢和票,這樣劉光齊才不會生出其他心思。


    一路快步前進,不過半分鍾時間,秦淮如就到了三大爺家門口。


    剛準備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了。


    “爸,你迴……”


    閻解放打開門,開開心心的喊了一聲,然後臉就冷了下來。


    “秦淮如,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家門口來幹什麽。


    快走快走,真tmd晦氣。”


    閻解放直接開罵,他還以為是他老爹從一大爺那裏拿了點好吃的,迴來給他們幾個小的加菜呢。


    結果菜沒有看到,還平白無故的喊了一聲爸,讓他火大的要死。


    “是解放啊,我找三大爺有點事兒,那個三大爺現在不在家麽?”


    秦淮如笑得非常燦爛,之後沒有因為被罵了生氣。


    “不在不在,你要找去一大爺家找,我爸在那兒喝酒呢。”


    閻解放不耐煩的看著秦淮如,然後問道:


    “還有沒有事,沒事趕快走,我要關門了。


    你站在外麵無所謂,我可不想屋子裏麵進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姐都急糊塗,沒想到這事兒。


    解放你快關門吧,姐沒其他事兒了。”


    秦淮如立刻給閻解放道歉,哪怕知道這隻是閻解放趕人的借口。


    隻不過,一轉身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這閻解放真是沒禮貌,一點教養都沒有,還說是閻埠貴這個老師的孩子呢,就這種脾氣,在外麵遲早得被人打死。


    揉了揉臉,秦淮如最終還是掀開門簾,走進了易中海家。


    沒錯,就是掀開門簾直接進門,根本沒有敲門。


    屋子裏本來有說有笑的,這忽然進來個秦淮如,一下子大家就都不說話了。


    隻有何曉這個小屁孩,在那邊咯咯咯的笑著,手裏還拿著一塊雞蛋糕。


    這是何雨柱昨天做給一大爺一大媽吃的,不過兩人就是嚐了個味道,其他都留起來,用來哄何曉了。


    何曉現在就是一大爺一大媽的最最喜歡的孩子,那叫一個寶貝,什麽都緊著來。


    閻埠貴今天原本是過來和易中海說一下劉光齊在廠裏得罪人,下了車間這件事情的。


    他要讓易中海和何雨柱他們幾個說說,讓他們最近注意著點秦淮如。


    但說了幾句,易中海就表示記下來了,然後就開始逗起了何曉。


    因為閻解成和於麗到現在也沒有給他生個孫子孫女的,所以閻埠貴對於何曉也是格外的喜歡。


    一頓用來說正事兒的飯,到最後硬是成了三個老頭老太太逗小孩的享受天倫之樂的一頓飯。


    不過也幸好是這樣,不然秦淮如這忽然闖進來,估計什麽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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