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許大茂和梁拉娣的婚事定在了小年的後一天,兩個人都不缺錢,就想著好好在院裏擺兩桌酒,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另一邊,閻埠貴在等了幾天,見許晨一直在忙,沒空理會院子裏的事情後,終於是忍不住了,帶著閻解放找上了門。


    好酒好肉還有糕點,在付出了足夠讓他心疼好幾年的代價後,許晨這才答應給閻解放安排工作。


    當然,這其中的糕點和肉,都是閻解成和於莉出的,否則閻埠貴是絕對不會出這些東西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肉疼。


    倒是閻解放,在看到了哥哥和嫂子這麽幫他,把這件事深深的記在了心裏,想著以後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許晨也不含糊,直接把閻解放丟給了自己的司機來帶,並下了死命令,三個月內要讓閻解放出師。


    這一番交易下來,可以說兩家都賺了。


    閻埠貴解決了孩子工作的問題,許晨收獲了一個可以放心用的司機。


    要說對此有意見的,可能就隻有李副廠長了,這樣一個可能帶來很多消息的自己人,就這麽被換掉了,讓他心裏格外不舒服。


    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麽,本來各個領導身邊的司機就都是親信來當的。


    之前派自己的司機過去,不過是想趁著著許晨剛剛配車,不清楚裏麵的門道,給許晨身邊安插一個眼線而已。


    誰知道,這家夥就和老油條似的,什麽都清楚,才沒過幾天就要培養新人司機了。


    更讓李副廠長覺得鬧心的是,今天他和婁董事約定好,一大早在廠裏見麵。


    商量關於開年後計劃外糧食供應問題,但到了約定的時間,婁董事卻遲遲沒有來。


    感到不妙的他,立刻派了人出去,到婁董事找人。


    這派出去的人還沒迴來,許晨就到他辦公室裏來了。


    並且,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冰冷的沒有一絲笑容。


    “許老弟,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李副廠長預感不妙,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詢問。


    許晨迴來的這段時,表現出來的一切,無不在證明是他背後有著大領導撐腰。


    他們兩個,也在這段時間已經形成了默契的上下級關係。


    許晨在楊廠長倒台之後當軋鋼廠的一把手,他依舊當二把手許晨不插手他撈好處,他也會聽從許晨的吩咐做事。


    這段時間,一直相安無事,相處的也很愉快,李副廠長也從婁董事那邊撈到了不少好處,許晨從沒有說過任何想要分一杯羹的想法。


    這讓李副廠長很舒服,但也讓他現在很驚慌。


    許晨來找他肯定不是因為他沒有給孝敬,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出大事了。


    偏偏今天婁董事還失約了,這讓他隱約猜到了點什麽。


    “嗬嗬,李副廠長,你現在還有心思坐在辦公室裏,心還真夠大的。


    還問我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攤上大事了,知道嗎你!”


    許晨譏笑著,隨手把一個信封砸在了李副廠長的身上。


    隨後冷漠的說道:


    “好好看看裏麵寫的都是些什麽吧,你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忘記我之前是怎麽和你說的了。”


    李副廠長聞言大感不妙,許晨都已經稱唿他為李副廠長,而不是李哥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大了去了。


    顧不得其他,連忙從地上撿起剛才沒接住的信,慌慌張張的看了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越看越是心驚,額頭上冒出冷汗,嘴唇不斷顫動,一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這紙上寫的,全都是他這段時間從婁董事那邊撈到的好處,或者換個說法,這上麵寫的都是婁董事賄賂他的記錄。


    甚至是連詳細的日期都有記載,滿滿的一頁紙,甚至讓他覺得,隻是因為不想再寫第2頁才沒有寫得更詳細。


    “許老弟,許老弟,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


    迴過神來的李副廠長,立刻走到了許晨的身邊,滿臉煞白的哀求了起來。


    他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並沒有說什麽這些都是假的。


    這樣說隻會顯得他更加愚蠢,也會把事情推向不可收拾的情況。


    既然許晨會把這些證據,拿到他的麵前讓他看,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這個時候最不能要的就是臉麵,隻有把姿態放低了,事情才有可能解決。


    “李哥啊,李哥,我之前是怎麽和你說的?!


    讓你不要太貪,讓你盡快收拾了婁董事一家,其他東西都是小頭,他們家壓箱底的那些才是大頭!


    我說的這些,都白說了是不是,現在還惹火燒身,你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麽!”


    許晨的語氣漸漸緩和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斥道。


    沒有了什麽打,也沒有了什麽心照不宣。


    許晨緊接著,直接把事情明明白白的講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婁董事一家全家消失,不知去向。


    我這邊發現不對,帶人衝到他家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桌子上,還放著和你手裏拿著的這份信一模一樣的十幾封信。


    要不是我第一個過去的,你信不信你現在已經到下麵報道去了!”


    李副廠長聽到許晨所說,雙腿一軟坐迴到了椅子上。


    他沒有想到婁董事會這麽狠,走都走了,還要給他來上一刀。


    若不是許晨發現的及時,他現在已經徹底完了。


    緩過了神來之後,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嚴重了。


    至少小命保住了,事情肯定也已經被壓下去了。


    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後,這才頹喪的說道:


    “我這,我這,也是想讓大家都有點肉吃。


    就想著他知道好歹,乖乖配合的做事。


    我哪裏知道,他來這麽一手啊!


    許老弟,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哥哥我欠你一條命。


    以後但凡有所吩咐,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含糊!”


    “李哥我這邊這事情就先放一放吧,你不會真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許晨隨手把煙熄滅,滿是無奈的說道。


    看一下李副廠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什麽意思,這件事情不是隻有許老弟你知道嗎?!”


    李副廠長聽到事情還沒完,整個人頓時一激靈,急切的問道。


    他本來以為這件事情許晨已經壓下去了,但現在聽他話裏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在插手這件事。


    “信是隻有我知道,不過這次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婁董事他是什麽身份,在他們那個圈子裏是什麽地位,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現在忽然消失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南邊,你覺得組織上會沒有人下來調查麽?!”


    許晨搖了搖頭,給李副廠長解釋了起來。


    其實,若是放在平常,這些事情李副廠長必然能想到。


    但他剛剛才受到過巨大的驚嚇,腦子裏說是一片漿糊也不為過,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些事情。


    “沒錯沒錯,肯定會有人下來調查這件事情。”


    李副廠長連連點頭,這才想到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組織上肯定不會不管的。


    隨即,他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他明白了許晨是什麽意思了。


    “老弟你是擔心,這段時間我和婁董事聯係的太過頻繁。


    組織上下來的人,會著重調查我?


    這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出岔子了,一會兒我去我老丈人那邊跑一趟,就不會有事了。”


    “李哥,你讓我說你什麽才好,就為了那麽一點錢,還得去老領導那邊跑一趟。


    現在是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嗎,哪怕他是你的老丈人,你為了這種請出事,也絕對會心生嫌隙的。


    你這是在拿你的前途,在換這些錢啊!”


    許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把李副廠長去找他老丈人的事情,和他的前途聯係到了一起。


    他就是在潛移默化的讓李副廠長,從心底裏不願意往老丈人那邊跑。


    這段時間他可沒有閑著,金錢開道之下,早就把李副廠長和老領導之間的關係,打聽了個一清二楚了。


    李副廠長這個不是倒插門,其實和倒插門沒兩樣的,在家裏一直都是最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以李副廠長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更不受待見的。


    至於說臉麵,能向上爬就行了,誰想要誰要去,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這……”


    果不其然,在許晨話音落下後,李副廠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許晨說的是對的,因為這件事情去麻煩老丈人,就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該死的,明明之前許晨已經提醒過他了,提醒了不止一次。


    他怎麽就被婁董事拿錢砸昏了頭,真就相信了他會待在四九城裏!


    “老弟,這事情你這邊沒辦法了嗎?”


    李副廠長咬了咬牙,然後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許晨。


    許晨能提點他,說不定還會有辦法呢。


    “這是真沒辦法,會下來調查的就那麽幾個領導的人,都要經過老領導的,這事兒是不可能瞞住的。”


    許晨搖搖頭,他背後可沒有什麽靠山,就是有也不會幫李副廠長解圍。


    “隻是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以後李哥你可要上點心了,別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我是沒有什麽大誌向,軋鋼廠也就到頭了,李哥可和我不一樣,那是要往上走的,身上可不能沾上汙點了。”


    “我懂了,老弟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不然我這次是真栽在婁董事手裏了。”


    說起這事兒,李副廠長依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若不是許晨第一時間帶人衝到婁董事家裏,把信都收起來了,隻怕是連老丈人都保不住他。


    甚至有可能,老丈人還會受到他的牽連。


    “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謝的。”


    許晨擺擺手,隨後便站起了身。


    離開之前,又叮囑了一句:


    “這事兒我就不繼續插手了,你自己把該處理的處理幹淨了,老聶那邊你也去說一聲,別讓他栽進去了。”


    該說的他都說了,目的麽自然是達到了,隻不過李副廠長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罷了。


    他過來可不隻是通知這麽簡單。


    “好,我會和老聶說的,我還得緩緩,明天我再讓柱子準備招待,我們哥三兒好好喝一頓。”


    李副廠長連忙起身相送,臨了還不忘再約個時間。


    吃飯是次要的,許晨給幫了這麽大的忙,好處自然是不能少了的。


    “都行。”


    許晨頭也沒迴,隨口應了一聲,就迴自己辦公室去了。


    好處這種事情,以後送上門的還多的是,沒什麽好在乎的,對於今天這件事來說,連個添頭都算不上。


    婁董事會在昨天忽然離開,他早在三天前就得到消息了。


    就連這信,也是他要求婁董事留下的。


    當然,後手肯定不止這些小東西。


    作為迴報,許晨給了婁董事一本未來湘江商業走向的筆記本,上麵記錄的東西,足夠婁董事成為香江首富了。


    雖說婁董事對此半信半疑,但隻要去了湘江再看到一些事情,他就會深信不疑了。


    同時,許晨也和婁董事交代了,在湘江一樣可以為國家發展做貢獻,某些領域的研究,切記一定要搞起來。


    許晨相信婁董事,相信他眼中對國家的熱愛,對信仰的堅持。


    當然,若是讓許晨失望了,許晨也有辦法收迴他給的一切。


    係統空間,又不是真的隻能學習,等開放了才是搜索欄展現威力的時候。


    在目送許晨消失之後,李副廠長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對許晨的實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心中也是慶幸,他第一時間選擇的是成為許晨的手下,而不是和許晨去碰一碰。


    不說其他,隻說許晨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婁董事的南下,並且還帶著他不知道的人衝了過去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這個獲得消息的能力,證明了許晨有著屬於他的眼線。


    而他帶著的人,則是說明了許晨在暗地裏還有能量。


    和這樣的人做對,簡直就和找死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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