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生,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是,當初我在村子裏的時候,確實問你要過錢買糧食。


    但我當初嫁人的時候,就把那些錢都還給你了,你為什麽現在還要來城裏找我要錢。”


    秦淮如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來,一抹眼淚大聲的控訴到。


    一邊說,眼淚還止不住的往下流著,看上去異常的委屈。


    “嗬嗬,秦淮如你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秦海生一臉厭惡的看著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如若他不是當事人,還真會被她字字情真意切的話給騙了。


    “既然你承認了,當初問我借錢是真事,那當初你問我借的錢是10塊錢,這沒有問題吧?”


    秦淮如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時間過去這麽久了,她哪還知道,當時問秦海生借了多少錢。


    不過這都是小事,反正都不重要了,認下也就認下了。


    隻要秦海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沒有還錢,這事兒就是秦海生在訛人!


    所有的事情都將迎刃而解,院裏人就是再討厭她,也不會再繼續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點頭算什麽,你是啞巴了麽?”


    秦海生輕蔑的說道,話語之中充滿了火藥味。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這裏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劉光齊一步跨出,擋在了秦淮茹的麵前,怒聲嗬斥。


    然後又對閻解成和三位大爺說道:


    “現在怎麽說,還用我們去鄉下問麽?


    這錢淮如就算是曾經借過,現在也早就還了,這就是一個過來訛人的!


    閻解成,以後出頭的時候看看清楚,別什麽人說話都信。


    被人當了槍,還在那邊沾沾自喜的,丟不丟人?!”


    一番話夾槍帶棒的,讓劉光齊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說完,還不忘居高臨下的斜睨著閻解成。


    隻是,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番話打的可不僅僅是的閻解成的臉,還落了三個大爺的麵子。


    “我說劉光齊,大家都算是文化人,知識分子,你就不能有點耐心,把人的話給聽全了?”


    閻解成一把拉住了怒目圓睜,要衝上去揍人的閻解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君不見,秦海生臉上一絲驚慌都沒有,隻是帶著冷意的看著秦淮茹麽?


    “這位……海生同誌是吧,有什麽想說的就說。


    你放心,我們這裏是講道理的,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的。”


    閻埠貴這時候也是站了出來,對秦海生說道。


    兒子在這裏和劉光齊對上這麽久了,他自然不能光看著。


    “嗯……我就知道,城裏的工人老大哥都是最講道理的。”


    秦海生朝著閻埠貴笑了笑,然後又繼續看著秦淮茹。


    “好,秦海生,我以前是問你借過十塊錢,但嫁到城裏之前就一次性還給你了,這樣你滿意了麽?!


    我本想說的,都是一個村子的人,當時再怎麽說你也幫過我,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了。


    你現在是非要逼著我,把你交給公安來處理嗎?!”


    秦淮茹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眼淚狂飆的朝著秦海生大吼道,就仿佛是真的被逼無奈一般。


    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吼,再配上不斷流出的眼淚,還真像是那麽迴事兒。


    就是知道秦淮茹得性的院裏人,在這一刻都有些懷疑了起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是他們想錯了,這秦海生就是過來訛人的,秦淮茹才是被冤枉的。


    “你這是承認了吧,那就好。”


    秦海生對於周圍看向他的怪異目光,完全不為所動。


    慘然一笑,隨後對院裏眾人說道:


    “大家隻知道秦淮茹嫁到了城裏,不知道我哥那個時候,也已經和對象談婚論嫁了。


    就是因為我那時候不懂事,拿完了家裏所有的餘錢,我哥的婚事才拖了一年。


    秦淮茹說,她當時把錢還給我了,那錢去哪兒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藏起來,後來花了。還是偷偷來城裏,給用完了。”


    劉光齊冷冷的說道,他還以為是什麽證據呢,就這?


    隻是他完全沒有看到秦淮茹已經變得煞白的臉。


    城裏和公社裏不一樣,平時就很少能用到錢,買東西的地方也就一個供銷社而已。


    要想買些什麽,都是要來城裏的黑市上淘換的。


    而從紅星公社到四九城,走路一個來迴至少要六個小時。


    村子裏每天公分都是有記錄的,隻要查查看秦海生那些日子的公分記錄,以及供銷社那邊問一下,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


    更讓秦淮茹絕望的是,他們紅星公社的大隊長,一直都是事無巨細,那些記工分的本子,向來都是好好收著放在大木箱裏的,所以隻要去查肯定夠能查到。


    “嗬嗬,你以為公社是城裏麽?”


    若不是劉光齊擋在麵前,秦海生都不想和他交流。


    “什麽?!”


    劉光齊完全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他也感受到了身後秦淮茹的異樣……


    沒聲了!


    轉頭的瞬間,劉光齊的心裏就是一咯噔,知道這事兒要完了。


    而秦海生一直盯著秦淮茹呢,見到她臉色煞白,臉上嘲諷之意更甚:


    “秦淮茹,不用我繼續說下去了吧?拜你所賜,從你嫁到城裏之後,我可是一年多都沒有休息過一天。”


    “海……海生……你真要逼我麽?!”


    秦淮茹失魂落魄,斷斷續續的問道。


    說話聲,也就讓秦海生剛剛好聽到,其他人都得聽得有些模糊。


    “是你先把事情做絕的。”


    秦海生冰冷無比的說道,然後又看向了劉光齊。


    “你就是秦淮茹現在的男人吧,還是按照之前的說法去辦,你們找人去我們村子問就可以了。


    公社大村子可不大,什麽事兒都藏不住。”


    “嗬,你不就是要錢麽,我給你就是了,別特麽一副大爺的樣子,給你臉了!


    這種破事,還不至於讓我們院裏人不管工作,去鄉下跑一趟。


    十塊錢,收好了,這次可看清楚了,別下次再說我們欠錢了!”


    劉光齊和秦海生對視了十幾秒,隨後便冷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塊錢丟到了地上。


    然後匆忙迴屋,不到半分鍾又拿了九張一塊錢,迴到了中院。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把將九張錢灑在了地上。


    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這不是針對秦海生,而是用這種惡劣的方法,來轉移大院裏眾人的注意力。


    讓他們之後在談論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更多的來討論他撒幣的行為。


    既然事情的結果已成定局,那他就要讓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


    說他囂張跋扈,也比嘲諷他娶了個破爛貨迴去要好!


    秦海生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錢,彎腰一張張的撿了起來,揣進了衣服兜裏。


    然後走到劉光齊麵前,在他邊上說道:


    “你眼光不錯,秦淮茹這娘們味道不錯。”


    秦海生聲音很輕,隻讓劉光齊一個人聽到了。


    但卻是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他腦海中炸了開來。


    味道不錯……


    這句話在劉光齊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久久無法驅散。


    下一瞬,憤怒直衝大腦。


    “住手!”


    “劉光齊你幹什麽!”


    “不要!”


    伴隨著眾人的驚唿,劉光齊雙目赤紅,一拳朝著秦海生打了過去。


    下一瞬,劉光齊就倒在地上,還向後滾了幾圈。


    秦海生收迴腳,臉上滿是不屑。


    隨後便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四合院,沒有再多留一刻。


    若不是這裏是城裏,他若是過分了,容易被周圍人圍毆,他肯定還得嘲諷幾句。


    “何必呢……真是給我們院子丟人。”


    何雨柱站在人群裏,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這件事情,那老鄉全程占理,一直都是劉光齊在丟人。


    “哼,大家現在先散了,晚上開全員大會!


    劉光齊、秦淮茹,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易中海冷哼一聲,把茶杯蓋重重的扣在茶杯上。


    這秦淮茹和劉光齊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好好的院子都被他們兩個鬧得成什麽樣子了。


    大早上的,就來這樣一出,好心情都沒有了。


    “好了,老易,你也別氣了,大家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去,有什麽事兒晚上再說。”


    張建國瞥了一眼把瓜子往口袋裏倒的閻埠貴,然後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讓他消消氣。


    隨著兩人的開口,大院裏的眾人,便陸續的散了。


    何雨柱看了眼手裏的魚,對劉光天說道:


    “得嘞,今天這魚啊,得中午去送了。你這邊就甭等我了。”


    “唿……柱子哥,那我這迴去換個衣服,就走了。”


    劉光天長出一口氣,說完之後便快步走迴了後院。


    這一大早上的,可是真夠熱鬧的,都讓他看呆了。


    至於倒在地上的劉光齊,他一點去扶的意思都沒有。


    出手偷襲別人,還被人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認這個大哥了。


    秦淮茹見到劉光天,本還想喊他過來一起扶劉光齊起來的。


    但還沒開口,人就頭也不迴的走進了後院。


    無奈之下,她也就隻能一個人,費力的把劉光齊拉起來了。


    “光齊,你怎麽樣?迴屋我給你塗點紅花油。”


    “嗯……”


    劉光齊扶著腰,額頭滲出汗水。


    剛才那一下讓他的腰和青石台階的角來了個親密接觸,疼的他現在連責問秦淮茹的想法都沒有了,滿腦子都被疼痛感所占據著。


    待到進了屋子,在秦淮茹一陣的揉搓之下,傷口處變紅變大,劉光齊這才緩過了勁來。


    “秦淮茹,讓你妹妹去我那屋子待一會兒,我有事兒問你。”


    劉光齊緩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讓秦淮茹的心沉到了穀底。


    不過還是強顏歡笑著說道:“光齊,那你先躺一下,我先帶京如過去。”


    “不用,把鑰匙給她就行了。”


    劉光齊看了秦淮茹一眼,隨後平淡的說道。


    經過剛才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相信秦淮茹了。


    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秦淮茹去他的屋子。


    秦淮茹無奈的點點頭,從碗櫃裏拿出鑰匙交給秦京如,讓她帶著棒梗和小當去後院。


    等到三人離開,她這才把門關了起來。


    “光齊,你想問什麽,我都會迴答你的,但你一定要信我。”


    走迴到床邊,秦淮茹繼續給劉光齊揉著撞傷的其他傷口。


    “你和這個秦海生是怎麽迴事,還有……還有……”


    味道不錯……


    劉光齊說到一半,這句話又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讓他接下來的話完全說不下去了,眼睛之中被怒火所占滿。


    “光齊,你這是怎麽了,我和秦海生沒有任何事情的,你要是想聽,我就全說給你聽,你別嚇我。”


    秦淮茹感受到劉光齊身體在不斷的發抖,有些慌亂的說道,語氣之中還帶著幾分委屈。


    這次是真委屈,她和秦海生是真沒任何關係,要說有也隻是以前的一個長期錢包而已。


    “好,你說,我聽著。”


    劉光齊本以為自己的情緒調整的很好,但他一開口嘶啞的嗓音,瞬間就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秦海生家以前和我家關係很好,我媽那時候生病買藥需要錢,我就問他陸陸續續的借了不少。


    他的心思我知道,我爸媽也知道,本來以為我會嫁給他的。


    然後不知怎麽的,就有人上門來給賈東旭說親了,我最後稀裏糊塗的就進了賈家的門。


    可能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直記恨我吧。”


    秦淮茹的語速很慢,如同是在迴憶一些往事一般。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倒是也把她和秦海生的關係說清楚了。


    劉光齊將頭埋進枕頭裏,沉沉的應了一聲。


    秦淮茹的這個說法,他信了一半。


    畢竟按照她的這一段事情來說,就完全能解釋秦海生的事情,以及賈東旭為何會娶到在鄉下的秦淮茹了。


    隻是現在他心裏的刺,早就不是這個事情了。


    那幾個字,才是頑結所在。


    沉默了半晌,劉光齊還是轉過身來,看著秦淮茹問道:


    “淮如,你老實和我說,在嫁給賈東旭之前,你和秦海生之間,有沒有……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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