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城裏人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麽,這件事情你們要是不信,隨便去我們公社找個人問,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


    還說我來訛人,我就隻是想來那會來秦淮茹問我借的錢,這都不行了?!”


    男人聲嘶力竭的吼著,沒有讓劉光齊閉嘴,卻是讓周圍院裏的人都沉默了。


    秦淮茹是個什麽德行,院裏的人都清楚。


    這人說的事情,完全就像是秦淮茹能做出來的,也像是她的手段。


    這要是真事兒,那秦淮茹可真是……


    劉光齊這就是抱著一個破鞋當寶,還給娶迴家了。


    “紅星公社離我們院裏這麽遠,誰能跑過去問啊,我看你就是吃準了我們不會去鄉下,才來這裏訛錢的。


    我告訴你,你這麽毀人名聲,我去找公安的,你得進局子裏蹲著!”


    劉光齊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憤怒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後又懟著那個男人說道。


    不管這事兒秦淮茹有沒有做過,現在都得咬死沒有做過。


    不然錢是小事兒,一旦做實了,他劉光齊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我……我……我……”


    男人不知道是被要去蹲局子嚇到了,還是也想不出的反駁的話來了,竟然是磕巴了起來。


    “劉光齊,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你可別嚇唬人老鄉。”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劉光齊以為這件事兒能就這麽平息下去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人群裏的閻解放忽然站了出來。


    “閻解放,這裏有你什麽事兒!我告訴你,沒事兒別瞎出聲,容易挨打!”


    劉光齊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簡直像是想要吃人一般。


    “來來來,你是要和我們比劃比劃麽,你要是不敢出手,你就是我孫子!”


    閻解成橫了閻解放一眼,然後走出人群,囂張的說道。


    何雨柱則是按住了劉光天的肩膀,其實也沒怎麽用力,就是給邊上的人做個樣子。


    “那你想怎麽樣?”


    劉光齊見到閻解成也站了出來,自己弟弟劉光天還被按住了,隻能強忍著怒意問道。


    他現在勢單力孤,硬碰硬肯定是吃虧。


    “我想怎麽樣?你剛才不都說了麽,紅星村遠我們沒人去問,人老鄉是瞎說的。


    那我們找個人過去問問,事情不就清楚了?”


    閻解成走到了閻解放的身邊,壓著聲音說道:


    “迴家再收拾你!”


    閻解放完全沒有當迴事兒,偷偷的迴了一句:


    “你看爸都沒說話,還嗑瓜子呢,你揍不著我。”


    兩兄弟這邊交流著的時候,那個紅星公社來的男人,也是悄悄摸摸的走到了兩人不遠處。


    他知道一直咽不下的那口氣,今天算是能夠出了。


    劉寡婦沒有騙他,是真的找許放映員打聽了消息。


    還幫他問了辦法,怎麽才能出了那口惡氣,還有可能讓他把錢給要迴來,迴去一定要好好謝謝劉寡婦。


    沒錯……


    就是要迴來!


    他說的事兒,那是真的。


    這事兒也是湊巧了,許大茂當時是讓劉寡婦去找個人來四合院裏唱一出戲,然後被質疑了就走的,還給了劉寡婦五塊錢讓她看著找人。


    劉寡婦這一想,就想到這村口秦海生了,五塊錢一分不用給不說,等他要迴來錢來,還能再拿點錢。


    這也就有了早上的這一幕,秦海生半夜三點多起來,硬是在大早上的在四合院鬧了起來。


    “嗬嗬,閻解成,你是不是當技術員當傻了。


    讓人去紅星公社問,這得多久才能迴來,你家供他吃供他睡啊?


    還是說你想讓大家請假,和你一起去鄉下走一趟?都不幹活了?”


    劉光齊帶著幾分輕蔑的看著閻解成,說出來的話卻是把閻解成推到了大院眾人的對立麵。


    誰都知道,閻埠貴家是什麽家訓,肯定不能平白無故的供人吃喝。


    “劉光齊,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要不要再想想?”


    閻解成看到自己老爹皺眉看著自己,輕笑搖頭,隨後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真以為他還是一年前那個,院裏不管是誰都能耍著玩的閻解成麽。


    就這點小伎倆,也敢說出來,丟人現眼。


    “閻解成,有話就說,不要在那裏陰陽怪氣的。


    這事兒本就和你們閻家沒有關係,你要是不說。


    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站邊上看熱鬧別出聲就成。”


    劉光齊目光閃了閃,說話的時候,竟是給了閻解成一個台階下。


    看似是他服軟退步了,但其實是以退為進。


    他在情況不明的時候,都能放閻解成一手,一會兒閻解成若是真有手段,也不能把他按得太死,得給他留活路。


    至於說閻解成順坡下驢,那就更好了,他可沒忘記這事兒的主角,根本不是閻解成他們。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從鄉下跑到城裏來的人,給趕出四合院去。


    “別啊,劉光齊你剛才不還挺硬的麽,這就軟了,你這可不行啊。”


    閻解成嗤笑一聲,並不打算讓劉光齊有台階下。


    而院裏的男人們都笑了,讓那些老娘們則是暗暗啐了一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隻要把人趕走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用不用我幫你把兩個廠子的保衛科都喊過來,這事兒他們處理起來,可順手著呢。”


    “解成,都是院子裏的事情,就不用鬧到保衛科去了。


    我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到時候該怎麽辦怎麽辦,直接送公安就成。”


    易中海忽然幹咳一聲,然後站起了身來。


    院子裏怎麽鬧都行,但牽扯到保衛科,就等於牽扯到廠子裏了,還不如直接找公安呢。


    反正的都牽扯到農村來的老鄉了,這事兒跳過保衛科說的過去。


    至於說送誰進去,那就看到底是誰有問題了。


    聽了易中海的前半句,劉光齊心裏鬆了一口氣。


    但這後半句一出來,他隻覺得汗毛直豎。


    以前他怎麽沒有看出來,這個易中海這麽狠。


    “誒,一大爺,這事兒吧,不去喊保衛科也不是辦不了,那就聽您的。”


    閻解成笑著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劉光齊,你也別覺得我針對你,我這是還你媳婦兒清白呢。


    你不是說去紅星公社遠麽?這有不遠的辦法。


    找個大家都信的過的人,讓他騎著我柱子哥家的車子,去紅星公社跑一趟。


    不過這車費,怎麽都得給兩塊錢吧,鄉下的路有多難騎這大家都知道,我這不坑人吧?


    還有,就是這人請假去跑一趟,工錢和跑腿錢你也得給出來吧。


    飯錢你得給人補一點吧,加一起兩塊錢,不多吧?”


    “嘶……”


    閻解成這話一出,讓院裏眾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氣。


    好家夥,不愧是閻埠貴教出來的孩子,這賬是真會算啊。


    去一趟下鄉,這都得四塊錢了,都快夠得上一口人一月的口糧錢了,這閻解成也說的出口。


    “四塊錢!閻解成,你怎麽不去搶?!”


    劉光齊眼睛一瞪,這去一趟都得四塊錢了,他幹嘛不直接錢,讓人滾蛋啊?!


    要知道這人總共也就要了二十塊錢而已。


    四塊錢都夠的上五分之一了,還是那種去了,不一定夠能帶來的好結果的事情。


    沒錯,看著那個鄉下男人的麵色,以及秦淮茹一直哭卻一言不發的樣子,劉光齊已經從心底裏覺得,這事兒秦淮茹肯定做過了。


    不然,要是真的是被誣陷的,正常女人早就跳出來了,性子強橫一點的,都能直接扇上去。


    “嗬嗬,你這急什麽,我不是還沒說完麽。”


    閻解成斜睨了一眼劉光齊,隨後對三個大爺說道: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要是現在就讓劉光齊出錢,他肯定不願意。


    我們就這麽來,要是事情真有,問出來和老鄉說的一樣,那我們就讓劉光齊出錢。


    要是這話就是空穴來風,那就讓這老鄉 出錢。


    當然,要是都不給錢,那也成。


    去的人就當白跑一趟,車錢柱子哥你也就當自認倒黴。


    不過,到時候,那個出問題的人,我們可得給送到公安同誌那邊去。


    辦法就是這麽個辦法,你們看怎麽樣?”


    閻解成一番話說的條理清晰,讓三大爺都有些驚訝。


    要不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這麽出息了。


    至於於莉,在一旁看著閻解成的背影,眼中也早就帶上了崇拜和幸福。


    這就是自己男人,多厲害!


    “不能讓人白跑,要是他們不出錢,這錢我給就行了。”


    易中海合上杯蓋,笑著說道。


    這話裏的意思,無疑就是認同了閻解成的說法。


    “那老張,柱子這用車的錢,我們就一人一塊,不能虧了柱子的,這車還和新的一樣呢。”


    閻埠貴這時候破天荒的站了出來,主動提出了要承擔自行車的使用費。


    所有人都和看西洋鏡似的,看著閻埠貴。


    鐵公雞拔毛了,這可真夠稀罕的。


    “成,就按你說的來。”


    張建國有些好笑的看了閻埠貴一眼,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這老閻是真會算計,不花錢就把這名聲賺了。


    這事兒隻要稍稍想想,就能知道這錢不可能會拿出去。


    不管是誰,就是四塊錢的事兒,肯定不能把自己往局子裏送。


    “別介,二大爺、三大爺,要是沒人願意出錢啊,這車錢我就不要了。”


    何雨柱忽然高聲喊道,臉上還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柱子哥,我爸好不容易大方一迴,你可別和我爸搶了。”


    閻解放嬉皮笑臉的說道,完全沒有看到他老爹閻埠貴的臉色,已經黑的成鍋底了。


    估計今天這裏的結果不管怎麽樣,閻解放迴家之後,都免不了受到一番生活的毒打。


    “咳咳,怎麽說,劉光齊?


    我這可是把什麽都給想好了,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說出來,我再給你參謀參謀。”


    閻解成見弟弟作死,也懶得管了,直接把眾人的注意力,又給扯到了劉光齊的身上。


    之前劉光齊想要截胡於莉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記著呢。


    奪妻之恨這是死仇,雖說沒搶成,那也一樣是死仇。


    這詞兒可是一直和殺父之仇連在一起說的,程度自然也和殺父之仇差不了多少。


    現在有機會,狠狠整治一下劉光齊,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怎麽都得扒劉光齊一層皮下來。


    “哼,什麽就都想好了,閻解成我還真有不滿意的地方。


    你準備讓誰去鄉下問?要是和我有仇的,我可認不下。”


    劉光齊可不想按照閻解成所說的辦,眼珠子一轉,想出來一個拖延時間的辦法來。


    不管閻解成說讓誰去,他都會說不行,說信不過。


    管他得罪誰呢,總之是不能讓人去鄉下查了。


    到如今這個地步,秦淮茹還不站出來,他心裏也就已經有答案。


    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自己當成寶寵著的秦淮茹,自己認為的那個善解人意,秀外慧中的秦姐。


    隻是把曾經對付其他男人的手段,用到了他身上而已。


    “這個多簡單啊,不過是費用變成兩份而已,自行車可以帶人,車錢就用不著雙份了。”


    閻解成嘲諷的看著劉光齊,這點他早就想到了,正好再給多加一份錢。


    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又看向了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


    “那個……老鄉,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


    “嗬嗬,挺好的。”


    秦海生自嘲的笑了笑,他從剛才就在看著秦淮茹。


    這女人剛剛居然還可憐巴巴的,滿眼帶淚的朝他示弱,真把他當成傻子了。


    其實在秦淮茹嫁到城裏來的時候,他就想過來鬧了。


    隻是當時被他二叔給攔住了,因為他手裏沒有任何證據,就是去了城裏也是不了了之,還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鄉下人膽子小,見識也少,害怕去了城裏被人聯起手來收拾一頓。


    在這情況下,秦海生這一口氣,也就隻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不過現在麽,事情自然是不一樣了。


    他要秦淮茹把欠他的全都還了!


    “是該讓人去我們村子裏好好打聽打聽了,不然還以為我這是過來訛人來了。


    是吧?秦淮茹?”


    秦海生最後幾個字說的很重,目光也是直直的看著秦淮茹。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不會這麽簡單就認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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