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排好了楊勳,我急急忙忙的來到公司。沒有著急的去辦公樓,而是一頭鑽進了門衛室。新來的保安我不認識,但是他知道我。


    “譚主任,您有什麽事兒麽?”這兩譚主任的稱唿已經習慣了,除了開始兩還有點兒得意之外,早就沒感覺了。


    “哦,沒什麽,我記得之前門衛這邊有一盆花來著。”“哦,您的是那個吧,早幹吧了,我一直想要把他扔了,總是想不起來!”


    順著保安的手指,果然看到一個花盆被丟在辦公桌的下麵。花盆裏的土早就已經幹裂,一株枯萎的野玫瑰留在花盆中,扔上個點燃的煙頭,保證可以唿啦一下就化為灰燼。


    “哦,這花盆給我吧,我們辦公室裏太單調了,打算養盆花。”“沒問題,我幫你把裏麵幹吧花枝扔了,換上新土。”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連忙將花盆搶在手裏,開什麽玩笑,我一個大老爺們養的什麽花啊,為的還不是這裏麵的枯樹枝?你給我倒了,我要個空花盆有個屁用!


    謝過了保安之後,像是捧著寶貝一樣的捧著花盆走出了門衛室,辦公室也不迴了,讓辦公室裏隨便誰幫我和公司打聲招保安看著我捧著花盆走出公司的大門,站在門口還聲的嘟噥呢。


    “這人,連個花盆都要捧到自己家去!”這貨是認為我貪汙公司花盆了。好歹也是個辦公室主任,我至於麽我,如果不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一定會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喂,邊飛,哪兒呢?靠,別睡了,別睡了,這都幾點了這,馬上到我們公司旁邊的肯德基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在楊勳的描述中,給這盆野玫瑰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也不知道死掉的花邊飛能不能發現什麽,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即使什麽發現都沒有,我也不損失什麽。


    等邊飛過來的時候,我撐開了手裏的雨傘,除了邊飛之外,身邊還有兩個鬼魅給我當參謀呢。隻是大晴的坐在房間裏還要撐開雨傘,讓旁邊的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像看著精神病一樣。


    不管了,由他們去吧。馬剛豪和乞丐朱兩個鬼魅都顯出了他們的身影。隻是因為陰陽傘的麵積不夠大,兩個鬼魅沒有辦法都出現在下麵,身體完全重合在一起。如果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嚇一跳,因為這二位現在就好像是一個人,而脖子上扛著兩個腦袋一樣。


    枯死的花就放在桌子上,在一人兩鬼,六雙眼睛的注視鄭良久,馬剛豪率先搖了搖頭:“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


    和我得出的結論差不多。乞丐朱嘿嘿一笑:“花是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這土有點兒很特老頭完,身影就消失在雨傘下麵,馬剛豪看了泥土一眼,也點零頭。


    花土的顏色很重,黑乎乎的。本來我也沒太注意,之前看過一些養花的,在花土中施加一些花肥。看上去的確是黑乎乎的。但是現在被乞丐朱提醒,我忍不住撚了一撮土在手心裏。灰突突的泥土仿佛是被什麽東西板結在一塊,形成了土疙瘩。將土疙瘩碾碎之後,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腥氣鑽進了鼻孔。立刻我就明白過來那黑色的東西是什麽了。


    血!是幹涸的血跡!看看花盆的邊緣,果然仍舊有殘留的血跡的痕跡,隻是因為時間太長了,血跡的顏色變得黑乎乎的,混雜在泥土中看不清楚。


    “楊這株野玫瑰沾染了血跡就會發生非常恐怖的事情,現在看,好像有人幹脆就用血跡來澆花了,那會發生什麽?”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如果之前還隻是懷疑楊的死和這盆枯萎的花有關係的話,現在幾乎已經可以斷定了。隻是,沾上血跡的花,就會發生恐怖的事情,這還真的有點兒無法讓人接受。


    邊飛走進肯德基的時候,我還在看著花盆裏枯萎的花愣神,陰陽傘撐開了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兩個死鬼都沒影子了。


    “把我喊來幹什麽?”“給你看看這個啊!”我用手指了指放在麵前的花。


    邊飛畢竟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雖然乍一看到枯萎的花也有點兒不解。不過,很快視線就落在了花土和花盆邊緣殘留的血跡上。一把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一次性筷子,拚命的在花土上挖掘。把我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貨要幹什麽。原來還以為他不會注意到花盆裏的土,我也能夠給他好好指點指點,顯出自己的本事,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明顯知道的比我更多。


    花盆裏的土散落在桌子上,保潔員終於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過來。“先生……”不等他把話完,邊飛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送到保潔員的麵前。“一會兒多辛苦你一下!”


    保潔員愣了一下,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伸手將鈔票抓過來塞進口袋裏,然後沒事兒人似的走向旁邊了。


    用一張鈔票擺平了保潔員,為了隻是不讓保潔員來打擾自己。對於邊飛大師這種暴發戶的做法我表示十分不滿。丫的,那一百塊錢直接給我好不好,我保證讓你專心致誌在花盆裏挖寶,沒有一個人會來找你的麻煩。時間長沒有澆水了,花盆裏的土硬的好像石頭一樣,一次性筷子很快變成了兩截。邊飛大師幹脆把手伸到土壤裏,拚命的翻動著。


    終於,他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心翼翼的撥開上麵已經鬆散的花土,一團黃裱紙的碎片出現在他的麵前。在黃裱紙上,還能夠看到殘留著已經變成了黑褐色的斑斑血跡。


    “果然如此,媽的,誰這麽狠啊!”看著邊飛的舉動,我是一直接將花盆裏的土扣在桌子上,我看到遠處的那個保潔員的臉都抽抽了一下。不過看在一百元費的麵子上,還是沒有過來阻止。邊飛將多餘的土都撥弄到旁邊,將一張黃裱紙完全理出來。看上去好像是紙符一樣的東西。然後,他心翼翼的將那張紙符收起來放在口袋裏。站起身,衝著門口的保潔員點零頭:“謝謝你了!”


    邁步走出了肯德基的大門。我在心裏這個罵啊,老子冒著貪汙花盆的罪名把它弄出來,你丫的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給我,這算什麽事兒啊。一隻手拎起雨傘,另外一隻手抓起空空蕩蕩的花盆,在邊飛的身後追了出去。桌子上土?保潔員不是收了邊飛大師一百塊錢麽,拿了錢也不能什麽都不幹啊!


    邊飛一口氣跑到了距離我們單位不遠的公園裏,一屁股坐在大樹下的長椅上。“喂,你能不能和我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這玩意是降頭的一種,原產於越南。隻是今我們看到的這個比傳統意義上的降頭或者血降更恐怖而已。他是瑪曲降頭的一個分支,融合了降頭、血降和中原古時候驅鬼攝魂的方法,集成了一個全新的降頭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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