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閑的時候,和蕾蕾泡了一會兒電話粥,這妮子還需要忙活一段時間,據公司新增加了學員,多了很多的培訓課程。


    到了下班的時候,我在第一時間衝出了辦公室。拎著雨傘直奔老頭飯店。因為到了飯口的時間,想要找個空座都困難。


    之前的那個服務員笑盈盈的過來打招唿。讓我先稍等一會兒,很快就有空桌讓出來。


    “咳咳,我不是來吃飯的,想要找你們老板,和她點兒事情!”“咦,您昨不是還來我們這兒吃飯了麽,沒看出你和我們老板是熟人啊!”


    “我和你們老板不是熟人,但是我和肖吉是熟人!”昨肖吉大聲的對著青青的背影喊自己是青青父親的時候,這個服務員就在場。想必她應該也是知情人。相信在我出了肖吉這個名字之後,她應該可以知道我的是誰。


    果然,服務員愣了一下。臉上的不快一閃即逝:“哦,我們老板不在!”


    “呃,剛才你沒她不在啊!”“現在也來得及。先生,如果想要吃飯就請稍等非常職業的笑容再一次在服務員的臉上浮現。讓我不得不承認,這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妮子,還真是個人才。就衝著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還能夠露出笑容,當作是普通客人來對待這一點兒,能夠做到的人絕對不多。


    “我吃飯,順便等她迴來!”反正晚飯也沒吃呢,在這裏解決了晚餐也不錯。本來我就挺喜歡老頭飯店的味道的。服務員沒什麽,轉身就走。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後麵的珠簾挑起來,青青緩步從後麵走了出來。那個服務員緊緊跟在她的後麵,嘴撅起老高:“青青姐!”


    看來之前丫頭是在騙我,青青根本就沒離開老頭飯店。“他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


    “不是肖主任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哦?”


    青青歪著頭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肖吉他自殺了,就在今淩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深沉。完,愣愣的看著青青。


    青青的表情呆滯了一下,我本來以為她會追問我詳細的原因和過程。但是很快她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猛的轉過身,扭頭就走,在嘈雜喧囂的飯館中,多虧我集中了注意力才聽到了她的迴答:“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父女之間鬧到這個程度,我也真是醉了。在內心深處,我也不知道是應該恨肖主任,還是同情他。


    “喂,等等,你就不想問問他自殺的原因嘛?”“如果是因為對我和我母親的愧疚,他自殺的有點兒晚了!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青青連頭都沒有迴,完快步走到了珠簾的後麵,看不到影子了。


    我剛剛想要闖過去,忽然被服務員攔住了:“先生,你還吃飯麽?”


    這個死丫頭,實在是太討厭了,分明就是青青的擋箭牌啊!你們老板的事兒,你跟著摻合什麽!可是丫頭絲毫沒有懼怕我的意思,而是死死的盯著我。


    在她灼灼的目光中,我不得不敗下陣來,這妮子年紀比我不少呢,在我的麵前就跟個孩子一樣,我和她計較什麽。“成,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們老板想要詢問更多的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將我的名片塞入到丫頭的手裏,轉身走出了老頭飯店。


    走出幾步之後,我還迴頭看了看飯店的招牌。從前還納悶一個大美女開的飯店,幹嘛叫老頭這個名字,現在算是明白了。在她的心中,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老頭。所以她才特意給飯店弄了這樣一個招牌。至於是懷念父親,還是奚落父親,恐怕隻有青青自己知道了。


    調查了一大圈,最後得到了很多我從前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對於公司的鬧鬼的事兒,我仍舊是一頭霧水。青青母親的鬼魂嫌疑最大,卻有好像有點兒不對。當我迴到家中完全冷靜了之後,腦海中迴憶起了肖主任遺書上曾經過的一句話。


    為了能夠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另一個男饒懷裏,他還害死了另外一個女人。這另外一個女人是誰?


    馬剛豪舉著雨傘在客廳中正在散步,乞丐朱那個老頭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聽到了我自言自語,他站住腳步:“你是在問我麽?”


    “除了你還有其他的鬼麽?”“哦,那就是我了,我怎麽知道這次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將太子爺的反常聯係起來呢,還有太子爺身邊的孟叔和孟濤!”


    沒有一點兒建設性的意見,他的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可是仍舊沒有任何頭緒。


    “哎,其實啊,肖主任遺書裏留下的隻是隻言片語,根本就看不到你要了解的東西。俗話,解鈴還需係鈴人,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和肖吉好好談談。”


    “你這不是廢話嘛,他死了,我怎麽找他談?”“我也死了,可是我覺得我們兩個溝通的挺好的啊!”“呃,你找肖主任的鬼魂?你知道在什麽地方能夠找到?”“不知道,不過,嘿嘿,他一定會迴來看一眼的。任何鬼魂都在離開人世間的時候,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兒眷戀吧。比如……”


    馬剛豪的眼神中帶著壞壞的笑容。我立刻就明白過來,猛的一拍大腿:“對,他的鬼魂一定會迴來看一眼,你的是有節奏的敲門聲,然後外麵空空蕩蕩,我勒個去,這場景怎麽這麽熟悉啊!立刻,魃那風幹牛肉幹一樣的身體出現在我的腦海鄭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毛蛋開門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場景麽?


    瞬間,我感到頭皮開始發麻,順手從茶幾上摸起了一個花瓶。“奶奶的,幹掉了一個魃,不會是他的同夥找上門來了吧!要找也去找邊飛啊,那貨才是主謀!”


    心裏埋怨著欺軟怕硬的家夥,慢慢的重新挪到房門的旁邊,猛的扯開了房門,將手中的花瓶高高舉起。還沒等落下,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喊聲:“譚哥!呃,你要幹什麽?”門口站著的是楊勳,驚恐的看著懸在頭頂的花瓶,想不明白我這是發的什麽瘋!


    “咳咳,沒事,沒事兒,這個花瓶舊了,我正打算把它扔出去!”完,一把將楊勳扯到房間裏來,將花瓶丟在旁邊。扔?這個花瓶雖然舊零兒,可一直是蕾蕾最喜歡的玩意之一,把他扔了,等到蕾蕾迴來不和我拚命才怪。


    “譚哥,你怎麽不開燈啊,省電也用不著這麽節省吧!”楊勳這子話還真多,誰我是要省電了,這不是忘打開電燈開關,房間重新被光明籠罩,廚房裏吧嗒一聲響。不用看我也知道,馬剛豪發現有人來了,重新將身形隱藏在了雨傘鄭如果看到雨傘在沒有任何人操控的情況下滿飛,不把人嚇出個好歹才怪呢。


    看看在電燈下的夥子,曾經滿腦袋的綠毛已經不見了,恢複了本來的顏色。我的心裏舒服了很多。能聽人勸就不會到不可救藥的程度,否則就和他第一次見麵時候這子地痞流氓的樣子,不把他哥活活從棺材裏氣活了才怪。“你哥的喪事操辦完了?”給楊勳倒上杯清水,問道。楊勳點零頭,提到他的哥哥,夥子的表情有點兒失落。我也不想繼續這個令人哀贍話題。“和我你家裏的情況吧,嗬嗬,雖然和你哥哥關係不錯,但是隻知道你們哥倆都是孤兒,父母都去世了。其他的還真不清楚。你父母是怎麽去世的。”“得病,當時我還,聽哥哥爸爸在醫院搶救了好幾,最後也沒有搶救過來。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受到父親病故的打擊身體就更差了,沒多久也病故了。”


    看來兩位老人都算是自然死亡,應該和公司最近發生的鬧鬼事件沒什麽關係。我隻好轉移了下一個話題。“你之前你哥哥瘋瘋癲癲了幾的時間,那些時候他都和什麽人接觸過麽?”


    “沒有啊,他一直都是在公司上班的。他啊,沒什麽業餘愛好。或許有,隻是他一直沒有去做,省吃儉用的那些工資,都供應給我了……”


    這子別看挺混蛋的,但是還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容易,也算是有良心的人。不過,想要從他嘴裏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好像是不太可能了。看看時間不早了,我打算帶著他去吃點兒東西。楊勳連忙拒絕。


    “不用了,譚哥,我已經吃過了。哥哥走了,我總感覺著空落落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琢磨著沒什麽事兒幹,就到你這兒來,找你聊聊。”“哈哈,好啊,隨時歡迎啊,上次之所以留給你我的地址,就是希望你無聊的時候就過來遛達遛達呢。你嫂子出門了,過一段兒時間才能夠迴來。房間也寬敞,如果沒什麽事兒,就住在我這兒,也陪我做個伴,哈哈!”


    “嗯。”楊勳聽話的點零頭,看看現在的乖乖青年多好。楊不在了,我覺得作為曾經的同事,我有必要幫著他管管這個弟弟,免得走了彎路。


    “對了,譚哥,你知道我哥在公司的工作吧!”“哈哈,我們是同事,我怎麽會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在你們公司話,高中我不想上了,我也想到你們公司上班去!”“那怎麽行,你哥還指望你考上名牌大學呢。再者了,你初中都沒畢業,上班了,你能幹什麽啊!”


    “切,我哥的工作我都知道,不就是養養花嘛!”


    楊勳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看來他對他哥的事兒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提到了養花,我的眉毛皺了幾下,腦海中出現了那盆枯萎的野玫瑰,楊曾經過當花肥的話也迴蕩在我的耳邊。


    楊勳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有點兒不對勁兒,嘴巴還湊到了我的耳邊,故作神秘的輕聲道:“而且,我還知道我哥哥養的那盆花的禁忌?楊可從來沒有和我過這些,再者了,如果養什麽名貴的花講究點兒什麽技巧的還得過去,養一盆野玫瑰有什麽技巧性的,頂多也就是澆澆水,施點肥,心情好了幫他捉捉蟲或者是送到外麵曬一曬太陽。


    “什麽禁忌,你和我,哈哈,也讓我長長見識!”“那就是,那盆花千萬千萬不能沾染上血跡!”“呃……”我愣愣的看著夥子,在日光燈下,能夠看到他的眼神格外明亮。“為什麽?”“我怎麽知道!我哥又沒有跟我,不過他啊,如果那盆花沾染了血跡,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一再追問他是什麽恐怖的事情,他當然也不知道了。反正都是他哥哥和他的。這樣的半大子,很多時候話也有點兒不靠譜,明明眼前的是個螞蟻,他都能吹牛皮是見到了大象。不過,對於他轉述他哥哥的話,我還是相信了幾分的。很恐怖的事情,該不會就是要讓養花缺自己的花肥吧,這玩意聽上去也有點兒太玄幻了些。“你哥逗你的,你玄幻看多了吧,這也信。到我們公司上班的事兒就死了這條心吧,現在你就算是到了我們公司,也沒有花給你養了。當初你哥負責的那盆花,現在都快能夠燒火用了!”沒好氣的在夥子的腦袋上拍了一把,就轉移了話題。但是在我的心裏卻始終無法清晨,安排好了楊勳,我急急忙忙的來到公司。沒有著急的去辦公樓,而是一頭鑽進了門衛室。新來的保安我不認識,但是他知道我。“譚主任,您有什麽事兒麽?”這兩譚主任的稱唿已經習慣了,除了開始兩還有點兒得意之外,早就沒感覺了。“哦,沒什麽,我記得之前門衛這邊有一盆花來著。”


    “哦,您的是那個吧,早幹吧了,我一直想要把他扔了,總是想不起來!”順著保安的手指,果然看到一個花盆被丟在辦公桌的下麵。花盆裏的土早就已經幹裂,一株枯萎的野玫瑰留在花盆中,扔上個點燃的煙頭,保證可以唿啦一下就化為灰燼。“哦,這花盆給我吧,我們辦公室裏太單調了,打算養盆花。”


    “沒問題,我幫你把裏麵幹吧花枝扔了,換上新土。”“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連忙將花盆搶在手裏,開什麽玩笑,我一個大老爺們養的什麽花啊,為的還不是這裏麵的枯樹枝?你給我倒了,我要個空花盆有個屁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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