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人移步去和大夥用了早膳,吃的也是素齋,不過比昨夜的齋飯好吃多了。


    用完早膳,宏明道長留了蕭渝談話。


    “施主,您看昨夜說好的……”宏明道長微眯著眼,話說一半,他相信蕭渝知道他什麽意思。


    “您請放心,在下昨夜在佛祖麵前可是誇下海口的,自然不會食言。在下離開之前,會有家丁來接,那點誠意少不了。”


    宏明道長看蕭渝那樣子,和平日那些好糊弄的信徒無二,也沒有多疑,“施主如此功德,佛祖定會保佑你的疾病早點祛除。”


    “謝道長吉言。”蕭渝臉上平靜,然而心裏卻勾起一股嘲笑。修道之人,還惦記起錢財來了,真是可笑至極!


    兩人散去後,那宏明道長背地裏便去嚴囑其他道士,務必將蕭渝他們三人看好了。若是發現有任何異樣,立馬采取別的措施,哪怕是捆人、打暈人之類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這些道士看似普通,實則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功夫。不過在蕭渝他們麵前,那點功夫簡直是抓癢癢。


    其實昨夜就有道士在他們禪房外麵監視著,隻不過戚景卓武功高強,從窗戶翻出去如飛燕般速度很快,以那些道士的能耐,自然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那宏明道長們左等右等,等了兩個時辰,當看到蕭渝所說的家丁趕來時,還沒來得及竊喜,就見費遠為首的二十來個家丁,齊齊掏出了寒光閃閃的武器。


    那些道士反應過來,立馬抄出棍子反抗,可他們這些人在費遠等常年習武的人眼前,簡直是螞蟻一般,瞬間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後被費遠他們如粽子一般綁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那宏明道長慌了。


    以前他們毫不費力忽悠那些信徒,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給了好些錢財,足夠他們道觀這麽多人的吃穿用度。


    可這次竟然遇見個厲害的!


    蕭渝卻沒搭理他,而是走到那肥頭大耳的若真師傅前,淩厲道:“你當真是若真?”


    “我……我確實是若真。”若真師傅怯怯道。


    蕭渝卻笑了笑,“費遠,看好他們,一個也不許跑!”


    “是,屬下領命。”費遠抱拳洪亮道。


    “功一,走!”蕭渝邊說邊朝山下走去,身後傳來那幫道士的唿喊聲,“你不能這麽走了!你快放了我們!”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們做什麽?”


    功一瞥了一眼那些道士,隻得趕緊跟上。


    戚景卓愣了一會才想起來,蕭渝竟然沒喊他走?於是趕緊追上去,“喂,那我呢?”


    “你留下。”


    “大哥,你讓我待在這個破地方?”戚景卓不敢置信。


    “給我好好調查,什麽時候調查完了,什麽時候走。”


    “不是……你……真打算讓我待在這?”戚景卓疑惑地再次問道。


    蕭渝盯著他沉默不語。


    戚景卓被他盯得有些發慌,“你……莫不是因為昨夜的事故意整我?”


    “本公子沒那麽無聊!”蕭渝白了他一眼,繼續道:“薑子鳶說那若真師傅會醫術,你留下來幫費遠。咱們見到的這人八成是有人特意讓他冒充的。”


    “是這樣嗎?”戚景卓搔首。


    “嗯。”可蕭渝迴答得很幹脆。


    戚景卓總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反駁他的理由。


    最後蕭渝和功一走了。


    兩人剛來到山腳,便有人牽來了兩匹馬兒,“公子。”


    “嗯。”蕭渝一如既往地冷漠,然後淩厲地翻身上馬,飛快地朝前跑去。


    公子您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唿啊!跑那麽快,讓他怎麽追啊?!功一心裏腹誹道。


    可也隻能趕緊上馬追去。


    這山腳皆是他們的人守著,以防那些道士出逃,或者傳出什麽信息。


    兩人騎行了一段距離,便聽蕭渝道,“將戚景卓的畫像給本公子畫上一百張!不,兩百張!將那什麽斷袖之癖的意思給本公子標注上,找人在城裏發!”


    “特別是多人的地方!”


    “啊?”功一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家公子,暗道:公子這麽損人……真的好嗎?


    “耳聾了?要不要本公子再說一遍?”


    “不用,小的聽明白了。”功一連忙應道,同時心中不禁為戚景卓捏了一把汗。


    於是三日後,有關神醫戚家傳人是斷袖的謠言傳得滿天飛,成了人們飯後喝茶的八卦。


    而戚景卓這個當事人還在靈雲道觀,全然不知。


    隨後,兩人揚鞭策馬,朝著城裏疾馳而去。


    一進府,就見曹管家來稟報:“公子,您總算迴來了,武安侯請您過府一趟。”


    武安侯?找他做什麽?


    “可有說什麽事?”


    “今早侯爺府上遣一小廝前來傳話,並未言明何事。老奴說您不在府上,那邊說您若是迴來了,務必要過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我去換身衣裳,讓人備好馬車。”


    “諾。”曹管家立刻去安排了。


    一個時辰後,蕭渝來到武安候府。


    “孫兒拜見王爺爺。”蕭渝行禮。


    “渝兒,不必多禮,坐。”


    蕭渝款款落座後,旁邊的下人為他斟上一杯熱茶,蕭渝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茶杯落空了,然而,他等了許久,卻未見武安侯有隻言片語,於是他也隻能沉默以對。


    又過了好一會兒,蕭容璋才緩緩開口:“渝兒,你如今二十二了吧?”


    “迴王爺爺,待到卯月二十日,便滿二十二了。”


    蕭渝心中暗自納悶,為何突然問起他的年齡?


    “你年紀不小了,早該成家立業了。”蕭容璋看著蕭渝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渝兒,可有心儀的女子?”


    這武安侯怎麽也問起他的私事來了?蕭渝心中不悅。


    “迴王爺爺,並無。”蕭渝鎮定自若道。


    薑子鳶和他的關係,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主意。


    “昨日王爺爺入宮見了你父王,聽你父王的意思,卯月二十八為你選親,不知你有什麽看法?”


    “此事全憑父王作主,孫兒並無意見。”


    “渝兒,不知你是否聽聞衛禦史的女兒衛萱?”


    蕭渝一聽,心中頓時明了。


    那衛禦史,是武安侯兒媳的娘家兄長。


    這武安侯,年事已高,他父王在位,他人定然動不了武安侯府半分。可若是他父王不在了,武安侯府岌岌可危。


    武安侯這是開始為兒孫們綢繆,妄圖通過聯姻來鞏固家族地位。


    而他蕭渝,就如同那無根的浮萍,沒有母族的掣肘,自然是極好掌控的。


    難怪武安侯上次那麽好心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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