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這次的東道主是南疆——


    惡名遠播,棘手至極,搞不好,一個不小心身體都會被人惦記上淪為蠱蟲的養料。


    會做人的勢力,已經想要以物易物,寶物換寶物,或者拿錢購買星隕石、購買安全進入南疆的名額。


    這時,南疆已經放出規則。


    想要星隕石?


    沒問題。


    介於隕星墜落時攜帶的天火燒毀南疆不少靈藥,為了彌補損失,入境費交一下。


    入境協議簽一下:死在南疆概不負責。


    後者尤其重要,南疆本就是危險之地,毒障多毒蟲多,加之星隕石沾染了天火,觸碰危險至極,很容易就引火燒身死無葬身之地。


    若連著那些不知所謂沒二兩本事的劍修都跑過來送死,死了是少,反口又給南疆潑髒水,可就令人不開心了。


    入境協議一條,起碼能過濾大半實力不濟的家夥。


    當然,還有一些令人作嘔的家夥,依舊不要臉地試圖占據道德製高點,試圖通過道德綁架,無償占得好處——


    天降星隕石,本就是無主之物。


    既然是無主之物,自然就該放開地盤讓我們進入探索星石。


    星隕石珍貴,我們憑實力爭搶,憑什麽要交出好處給南疆?


    正道的秘境都是免費開放的。


    才怪。


    南疆:不要臉,想白嫖!


    祁無月笑得愉悅:有道理,那我憑實力摁死你,沒意見吧。


    結果這群家夥又不知廉恥地改了話風:南疆無惡不作,罪大惡極,決不能讓星隕石落到她們手中,合該人人得而誅之!


    南疆蠱師就在邊境上看著:不交錢?來一個放蟲子咬死一個!


    落我們地盤上的東西,燒毀那麽多靈藥,東西洗幹淨拱手讓人?


    想得美!


    交錢!


    “星隕石對你用處極大,淬劍要用,養劍胎也要用,你自然要去。”祁無月漫不經心捏著幼年簫臨的小臉道。


    “那哥哥會陪我去嗎?”


    祁無月抬眸看他一眼,理所應當道:“自然。”


    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是放養式成長,而祁無月對小翎兒從來都是:老父親在側,虎視眈眈式。


    祁無月:▼_▼我看誰敢欺負我崽,一巴掌唿死。


    當然,有很大一部分因素來源於某人若有若無的營造——


    我,弱小,可愛。


    如果不在哥哥的視線中,很容易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而死掉。


    這種暗示並不難,隻要在祁無月不在的時候刻意多遭遇幾次危險……


    尤其是情敵在場的時候……


    要讓哥哥意識到,情敵這種生物,對小孩的危險性極大……


    (翎子麵無表情:讓他們滾。)


    時不時再加深一下印象,哥哥潛意識裏就會不放心他一個人,會時時刻刻陪著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


    要讓哥哥習慣他的黏人,即便偶然不黏人了,也會讓哥哥認為他這樣是不對勁的。


    南宮靈的表姐的二姨父的侄女的舅舅的隔壁的對門的鄰居的遠房親戚,生了,小寶寶滿月宴。


    南宮靈邀請皇去給小寶寶洗沐受靈。


    賜福一種。


    主要是想讓祁無月給人小寶寶挑選一隻本命蠱蟲,若能得到皇蠱的青睞,願意給予一隻子蠱寄養也是撞大運了。


    遠房親戚有多遠,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祁無月很喜歡的一個廚子。


    所以那天,祁無月去了,還送了禮物。


    南宮靈和月落輪流抱了抱小寶寶。


    是個女嬰,長得可愛極了,白皙圓潤的小臉qq彈彈,捏起來軟軟糯糯。


    她咿呀咿呀地伸出小手要祁無月抱,祁無月抱了,姿勢不太熟練。


    他在抱孩子這塊,從未熟練過。


    詳細參考簫臨小時候,祁無月都是直接拎後衣領,或者拿衣服兜著,提著就走。


    哪來那麽多講究,又是注意頭又是注意胳膊注意腿的,床上撈個趁手的,兜了就走。


    以至於還曾經被人誤認為是拐賣孩子的。


    祁無月在逗小寶寶,還捏人家軟乎乎的小臉。


    一旁的翎子拈酸又吃醋。


    祁無月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小人快要酸死了。


    小家夥天賦不錯,洗靈的時候,蟾蜍一脈的皇蠱主動送上了一枚白玉子蠱。


    眾人其樂融融,除了吃味的翎子。


    小女嬰是個成大事的,從小就知道主動香香美人,雪團一樣的小手抓著一縷祁無月垂在身前的銀發,她顯然高興極了,咿呀咿呀地說著什麽,笑得合不攏嘴,口水直淌。


    直看得一旁的翎子內心爆鳴:她流口水了!不講衛生的小孩!哥哥快把她丟出去!


    結果,翎子眼睜睜看著他的哥哥,用漂亮的香香的手指幫那個臭小孩擦——口——水。


    咕嘟咕嘟。


    翎子咬緊牙根:人快酸沒了。


    他忍著一腔的吃味,別扭著臉,拿了幹淨的帕子遞到祁無月手中。


    心中酸得要死,麵上依舊乖乖巧巧的模樣,“哥哥用帕子擦。”


    還要裝作不經意地說一句:“她都把哥哥的手弄髒了。”


    小小年紀深諳綠茶之道。


    無論麵上再乖巧,內心——氣抖冷。


    不準,不準再用手指給她擦口水!


    髒兮兮的口水剛解決掉,一轉眼,翎子就看見那個討厭的心機深重的家夥抓著哥哥的頭發往嘴裏咬。


    哥哥那麽漂亮的頭發都沾上那個討厭家夥的口水了!


    哥哥的頭發那麽香,他都沒咬過,她憑什麽可以先咬。


    (爆酸翎子)


    祁無月銀眸微微柔和一些,一邊把頭發從小女嬰嘴中一點一點拽出,一邊帶著笑意輕聲哄她:“乖,乖,哥哥的頭發不能吃,還給哥哥好不好?”


    翎子一邊垂眸忍著不去看,一邊恨恨地咬著指骨想:他才不是你哥哥,他是我一個人的哥哥。


    祁無月將那縷銀發成功從小女嬰手中拉出,見她笑得乖乖的,忍不住用素白指尖逗了逗她軟乎乎白嫩的小腮:“哦,你是懂事的小崽崽,這麽乖這麽聽話,這根手指給你抓呀。”


    滿月的小寶寶一把就把漂亮哥哥的手指抓到手心裏,緊緊地握起來,她顯然很高興,激動得咿呀咿呀給祁無月唱歌。


    祁無月勾著唇角,繼續心情很好地逗著小嬰兒:“你在說什麽呀,嗯,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崽崽~”


    小嬰兒一手抓著祁無月的一根手指,攥滿了整個小手掌。


    她努力地靠近祁無月,滑滑軟軟的小臉往祁無月下巴上蹭,高興得一個勁地“咿呀咿呀~咿咿呀~”


    嬰兒的小臉,剛出生一個月的小臉,新生的嬰兒小肥肉,確實比七八歲的要軟要嫩。


    小雪團一樣,白皙軟滑,還在眼前晃來晃去。


    祁無月沒忍住。


    祁無月咬了一口。


    被咬小嬰兒圓潤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一隻小手手捧在臉上,幸福地晃著小腦袋“啊咿呀咿呀喲~”


    (以下三種人不同的情緒——


    南宮靈:嘖,羨慕~


    月落:嫉妒。


    翎子:恨!)


    她這副可愛小模樣,看得祁無月忍不住輕笑出聲。


    美人近在咫尺的神顏,銀發散落,垂眸輕笑,眸色宛如銀水琉璃,這簡直就是絕殺。


    因為擁有了本命蠱蟲的原因,還是一隻皇級子蠱,靈力共享的情況下,即便是滿月小蠱師,也會因為本命蠱蟲的加成下,天然開通一些靈智。


    所以這時候的她,雖然說不出話來,卻已經知道對著美人——


    啊啊啊喜歡喜歡喜歡!要抱抱!要親親!


    需知南疆蠱女的本質:女色狼,好色鬼,舔顏狗。


    此時,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小女嬰已經展露了前輩們的好色苗頭,她抬起小臉,湊到祁無月下巴處。


    小手著急地晃動著,要祁無月再咬第二口。


    祁無月一怔。


    這點跟小翎兒倒是有些像。


    一歲多的翎子,咬一口,他就害羞似的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抖,把腦袋埋進祁無月懷裏,軟乎乎的小臉貼在祁無月的頸窩間,撒嬌精一樣細聲細氣地喊哥哥。


    在祁無月頸窩間膩歪一會兒,然後重新抬起頭,主動伸出半邊圓潤的雪腮,眼神希冀地要你再咬。


    但人家親娘在這呢,祁無月也沒好意思咬第二口。


    有點如芒在背的感覺,祁無月以為是孩子娘,其實不是。


    隻是默默感慨。


    還是自家的好,想怎麽捏小臉就怎麽捏小臉,所以還是迴去咬自家的吧。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某隻翎子已經氣紅了眼。


    祁無月月咬一了口南疆新生幼崽的小臉。


    別扭的翎子三天沒給哥哥咬。


    迴去後,祁無月往床榻上一躺,打了個哈欠,困得睜不開眼眼睛。


    耳邊是有點悶悶的聲音傳來。


    “哥哥今天很高興嗎?”


    接著,一個軟軟的小孩擠進他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腰。


    祁無月由著他擠進懷裏:“嗯,挺高興的。”


    畢竟小孩子給他逗。


    “哥哥給她擦了口水,用手。”


    極別扭極吃味的聲音從胸前衣襟處悶悶傳來。


    祁無月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誰。


    再加上有些困,良久才莫名道:“所以呢~”


    “髒兮兮的,哥哥怎麽可以用手給她擦……”


    抱在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不滿地聲音響起。


    祁無月下意識不解道,“什麽髒兮兮的?”


    他闔著眸子,反應過來,慢騰騰道:“哦,口水。那是因為,不擦就快滴到我衣服上了。”


    “那也不可以用手……”某人一想起來就吃味得要命。


    祁無月半闔著眸子,敷衍道:“是,我是用手隨便擦了兩下……口水。”


    他突然反應過來,撚了兩下指腹,皺眉道:“所以你是在嫌棄我?”


    抱在腰上的小手緊緊蜷縮起來,某人氣得發抖。


    “我分明是在嫌棄——”


    那個討厭的家夥。


    “哥哥明知道我最喜歡哥哥,永遠不會嫌棄哥哥,卻還要這樣說……”帶了點鼻音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委屈了。


    祁無月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小孩子有什麽髒的。”


    “那哥哥為什麽咬她?”翎子抽了抽鼻子問。


    “因為可愛。”


    “哥哥為什麽咬我?”


    “因為可愛。”


    “隻要是可愛的,……哥哥都喜歡嗎?”


    祁無月半夢半醒中點了下頭。


    可愛的,都喜歡。


    大約是傷心了,翎子默默鬆開抱在祁無月腰上的手,轉過身去,小屁股對著祁無月。


    祁無月掀開眼皮:“?”


    “哥哥以後,都去咬別人。”他背對著祁無月,聲音悶悶不樂道。


    “以後……不準咬我了。”


    祁無月這才發現,他擱這生悶氣呢。


    他撐著腦袋垂眸看了會兒某人這別扭生悶氣的小模樣,然後懶洋洋地一挑眉,勾唇道:“好啊~”


    果不其然,某隻小背影陡然一僵。


    如果能看到他正臉的小表情,大約是極為震驚的神情。


    翎子更桑心了。


    現在都已經不可愛了嗎,現在爭寵都爭不過別人了。


    祁無月一開始沒太在意,然後發現他還挺來勁。


    別扭的翎子三天沒給哥哥咬。


    少一天都不行。


    第二天,南宮靈眼睜睜看著。


    皇伸出素白的手掌去捏小翎兒的小腮,而我們生悶氣的小雪包,十分有骨氣地拿開皇素白漂亮的手指。


    然後一個人噠噠噠跑到角落裏,背對所有人,悶頭生悶氣。


    給南宮靈都看懵了。


    “???”


    這還是那個黏人小豆包嗎?


    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黏在皇懷裏的黏人精哪去了?


    被人奪舍了?!!


    她指了指要在角落裏長蘑菇的翎子,看向祁無月,眼神好奇:“這是鬧哪樣?”


    要分床睡,他不肯?


    還是你偷偷背著他養了別的崽?


    給人氣成這樣。


    祁無月掃了一眼在角落養蘑菇的小雪包,單手支著下巴,銀眸中一片冷然,他偏了下頭示意,不慌不忙地冷笑一聲。


    “還不是前兩日抱了抱人滿月的小嬰兒,咬了一口小臉蛋。”


    祁無月勾唇冷哼:“嗬,他跟我鬧呢,我能慣著他?”


    南宮靈目光了然一切地搖搖頭,心道:皇慣得還少了嗎。


    隻能說某隻小黏人精,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萬的戲碼,怕不是內心早就淚流滿麵煎熬死了。


    戳開那層雪白的小軟皮,裏麵嘩啦啦的,不得都是淚?


    南宮靈抱臂暗戳戳:看好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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