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每一個動作都是生澀,解開了越楚的衣扣,白宸睜開眼睛,躲閃著越楚的目光。低頭去解他的腰帶。


    手指不經意的碰到了越楚腰腹間貼著的紗布,想起身前的這個人,在不久之前還在隨時都會死去的黑夜裏,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將她攬緊懷裏,告訴她不會有事。


    而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她什麽都沒有了,隻有這樣一幅不幹不淨的身體。


    越楚隻是看著這一切,看著白宸的顫抖,看著她的眼淚,看著白宸努力踮起腳尖吻他,卻沒有任何要配合她的意思。


    這在以前,他怕是想都不會想,現在,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她記得那些人都是這樣做的,其他的那些男人也都是很喜歡的模樣。


    那麽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吧。


    這樣做,也會是越楚哥哥喜歡的樣子吧。


    越楚哥哥會喜歡的,哥哥會喜歡的······白宸努力的催眠者自己。


    這是越楚哥哥,是把她好好護著的哥哥,不舍得她受一點傷害的哥哥,這是她期許了十三年要嫁的人啊,自己這樣做哥哥會開心的,哥哥開心就好了······


    白宸一遍一遍的安慰著自己,縱使這樣眼淚還是越湧越多,眼睛漸漸被淚水堆滿,“啪嗒”一聲,溫熱的眼淚滴在了白宸的手背上。


    “夠了。”


    越楚看著白宸的模樣,心裏的快意絲毫不見,猛的推開了白宸。


    毫無防備的白宸後退了一步,踩上了垂在地上的浴袍,“噗通”倒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真惡心。”


    身體和地板發出的碰撞,白宸急忙把痛唿忍住,耳邊傳來的卻是越楚的這一句“真惡心”。


    哥哥,我做的不對嗎?


    我隻會這樣了啊,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學的,不要說宸兒惡心好不好。


    白宸痛苦的伸手,想拉住越楚,卻連一片衣料都沒有碰到。


    越楚在白宸快碰到自己時,躲開了。


    “哥……”


    白宸啞著嗓子叫著越楚。


    “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以後就叫‘越總’,叫我哥哥,你還不配。”


    嗬,你早就告訴我的,你沒有我這麽髒的妹妹,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沒有去勾引那些男人呢?


    我喜歡了你十三年,現如今我和那些,爭著搶著想和你發生關係,滿心利益,往上爬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我不配,是啊,我不配,你的妹妹就該幹幹淨淨,被萬人捧在手心裏寵著,被你疼著,而不是我這樣,衣衫不整的求你相信我,用自己的身體去祈求你幫我。


    越楚,在你眼裏,我的那十三年又算什麽?


    白宸不再去做無謂的祈求和反抗,躺在地板上蜷縮起了身體。


    她的哥哥,再也不見了。


    她喜歡的人,再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她連續許了十三年的生日願望,再也不會實現了。


    “白宸,你真惡心。”蜷縮著的白宸小聲的開口。


    眼淚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再不複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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