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張,如果唱宗內部許久不見執法隊的貓迴去,肯定會再派貓來的。


    沒有功夫一個個做心理輔導了,他們的心理也不是一時能克服的。


    小分隊想不出什麽辦法,隻好將希望寄托在老貓的身上。


    自從剛才起,他們就想盡各種辦法,想讓昏過去的老貓清醒。


    執法隊的貓顧及老貓的身份,下爪沒有太重,可為了防止他破壞行動也不輕。


    丟下這些貓離開倒是可以,但是小貓們的腿邁不動。


    想要讓事情再有進展,估計得等上好一會。


    進退兩難,小貓們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因為有海漂和海蕩這對雙生子在,總的來說,問題不大。


    這次是明月帶著海漂先離開,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他們轉移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個月來海漂和海蕩的組合技運用熟練,開發了一點新技巧。


    無需再利用肢體接觸進行傳送,隻隨心念。


    這樣小分隊行動時的範圍便更大。


    危機來臨,隻要保證在他們的視線內,就可以在千鈞一發之際逃脫危險了。


    很優秀,也讓小貓們很不安的能力。


    “這麽方便的力量,真的……”


    真的會沒有代價嗎?


    小分隊不知道。


    但受教育和明月科普的影響,小貓們都知道“萬物負陰抱陽”,類似陰陽平衡的理論。


    正義與邪惡互為敵對,又相互依存,這是他們的想法。


    還有就是,付出了什麽,就會得到什麽。


    相反,得到了什麽,就會再付出什麽。


    貓的一生所做的事就像天平,兩端各載著的托盤,左邊名為“因”,右邊名為“果”。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兩者結合起來。


    無形之中看不見摸不著的命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費盡心思想這些,也是想不出什麽的。


    。


    約摸半刻鍾後,老貓醒了。


    小分隊說明情況後,他滿是皺皮的眉頭擰死,顫巍巍挺立佝僂的腰身。


    那驟然堅定許多的眼神,讓貓乍一看容易忽略他的年紀。


    第一眼不會以為是七老八十的貓,反而與二三十歲的精神氣正盛的貓不差。


    “多謝了。”老貓首先對小貓們說道,還想要鞠躬。


    小貓們立刻扶起他,掐斷動作,以時間緊迫為由,讓老貓轉移注意力,不再執著於虛禮後,默默鬆了一口氣。


    受長輩的禮,那是萬萬不能的,有悖禮數。


    有老貓在,牢房外的貓們明顯能聽進去話來。


    老貓講話也在理,說外麵的山川河流,說繁街小巷的美食,說離開心中的地牢後美好的生活。


    以及,最重要的承諾。


    “當時,不是答應了這些小貓,”老貓說著,看向小分隊,語氣由鄭重變為了柔和,“等他們再來,就跟著離開的嗎?”


    牢房外的貓沉默著。


    小分隊在老貓的眼神示意下,走上前。


    用從執法隊貓身上搜羅出來的鑰匙,打開了所有貓的枷鎖。


    隻要他們輕輕地抖一抖,就能逃離心中的地牢。


    可小貓們打開了所有的鎖,也沒有一隻貓肯動彈。


    不對。


    是不敢。


    “有什麽不敢麵對的。”老貓又開口了。


    他語氣隨和:“你們沒有做錯什麽,脫下這重擔,此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多快活呐,啊?”


    半晌,隨著第一個鐐銬落地。


    像是什麽信號一般,更多的鐐銬接連落地,發出沉重又雀躍的聲響。


    “拜托你們了。”


    老貓知道小分隊要帶走這些貓,眼底帶著希冀。


    仔細看,似乎還有一縷解脫。


    小貓們想起有關老貓的已知情報,心底留了個心眼,先去送走了那些貓。


    數量有些多,武崧和大飛也在安排下,跟著傳送了過去,與明月一同商議安排他們暫時的落腳地。


    這邊,隻剩下白糖、小青和海蕩三隻小貓。


    白糖和小青抓緊時間,拉扯那些昏迷的執法隊貓,將他們藏匿起來。


    正忙活著,耳邊忽然傳來海蕩惶恐地唿喊聲。


    “唔!”


    要讓一個啞巴這麽開口,定然是大事。


    明月走之前還給這些貓下了迷藥,一時半會醒不了,白糖和小青扔開爪中的貓,急急忙忙往迴趕。


    “海蕩,出什麽事了!”


    等他們趕到,就發現海蕩滿身是血,緊握著胸口插著的一把鏽了的匕首。


    而老貓正呆呆地站在一旁,懷中破舊的醫書落地。


    他瞪著眼低著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海蕩。


    白糖和小青定睛一看,看清這些事後隻覺得頭昏。


    迅速穩住心態後,他們跑到海蕩身邊,開始著急地想處理。


    雖然看過醫書,處理過小病小痛,可他們都不精通醫術,這種情況難免爪忙腳亂,隻能先做一些簡單的處理。


    “海蕩,堅持住!”


    應他們焦急的唿喚,海蕩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過來。


    “啊……”他眼神微微渙散,張了張嘴。


    相處多日,小分隊都能隱約看明白他和海漂的意思,哪怕不比劃。


    海蕩的意思是,他用不著他們費心救了。


    確實。


    他出血量大,匕首又是生鏽的,難以迴天。


    “不行,”白糖和小青堅決不同意,並找借口,“你要我們怎麽和你姐姐交代啊?”


    海蕩揚起一個笑,隨後閉上了雙眼。


    白糖和小青差點沒繃住,還好,對此死亡隻是昏了過去,還可以接受。


    “我來吧。”一直隱身的老貓解除狀態,走了過來。


    他神色複雜地繼續說:“我會醫術。”


    “拜托您了。”白糖和小青深唿吸,讓開了地方,勉強穩住情緒。


    “不怕我趁機下死爪?”老貓蹲下去後,又忽然取出一隻蟲子對準海蕩的傷口,問道。


    “您不是那樣的貓。”白糖和小青迴應道。


    老貓不說話了,隻是偶爾讓他們去地牢內取醫用品。


    白糖和小青隻是照做,從不多問,也沒有懷疑。


    他們不是不記得方才的情景。


    那把匕首是老貓的絕對錯不了,而且受傷的是海蕩,老貓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們相信老貓,更信任相信老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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