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正廳。


    嚴雅驚慌失措地在廳內踱來踱去,雙手不斷地搓著,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眉頭深鎖,估計撬都撬不開。


    “雅兒這般急匆匆地把我找來,何事啊?”


    門外,響起嚴諾那粗壯的聲音,聽語氣似是相當的不爽,很快,他便滿身酒氣地出現在嚴雅的麵前。


    “爹,你又喝酒了?”嚴雅很是不滿地責問道,“哼,嚴家總有一天會被淹死在酒裏。”


    “閉嘴!為父喝酒,何時輪到你來管了?”嚴諾的臉色瞬間變冷,語氣嚴厲地說道,“到底何事?如果沒事,就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沒事?哼,嚴家要出大事了!”嚴雅知曉父親嚴諾的脾氣,喝了點酒後,就會分不清狀況的發火。


    “胡言亂語!珍衣坊被燒,完全牽製著紀武的支持率,隻要他未能及時地抓住惡徒,我們就可以四處散播謠言,讓他名聲掃地;而且支持他的祭司麗虹也被我們搞走。嗬嗬,整個化北城,他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老鷹,掀不起什麽大風浪。”嚴諾還是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自從麗虹被設計趕出祭司工會後,嚴諾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可……”


    未給嚴雅說其他話的機會,嚴諾繼續說道:“說實話,雅兒,你的計策果然很好,竟然可以讓麗虹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直接被費玉會長廢去將二品祭司的精神屬力,淪為了廢人。哈哈……”


    “爹……”


    嚴雅怒吼一聲。


    嚴諾微微皺眉,“什麽事?”


    “能不能讓我先把我要說的話說完?”嚴雅的手心依舊再冒著冷汗。


    “說!”


    “您還記得四年前被我們在城西破廟差點打死的那個乞丐嗎?”嚴雅問道。


    “他不就是紀武的師爺嗎?”嚴諾好奇地看著嚴雅,隨後露出最蔑視人的笑意,“嗬,紀武用個乞丐做師爺。真是弱智,也活該他的城主仕途走到頭了。”


    “他不弱智,而是聰明的很啊!”嚴雅說道。


    “怎麽說?”


    “爹。你有所不知,那乞丐現在是超過費玉會長的強大祭司。那股恐怖的氣場,是我現如今見識到最可怕的氣場。”嚴雅說的時候,聲音都在恐懼中顫抖。


    “怎麽可能?”嚴諾掃去那無所謂的表情,整個人就像被電擊般清醒,雙眼瞪得好大,根本不相信嚴雅說的話,“他就是個乞丐。如果他真的是祭司的話,當初就不會被我們打的要死要活的。如果不是紀武救他,他就嗝屁了!”


    “我不清楚,他當時為什麽被我們打成那樣還不還手,可能是當初他的精神屬力被禁錮了,或者是其他什麽原因。但我非常的清楚,此刻的師爺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釋放出恐怖的氣場,就連費玉會長都跪在他的麵前。”嚴雅戰戰兢兢地說道。


    “帶我去看!”


    “嗯!”


    嚴諾隨著嚴雅行色匆匆地趕往祭司工會,酒氣在強大原靈的驅趕下,已經全部散發出體外。現在的嚴諾可是非常的清醒。


    “雅兒,給你哥哥傳個消息,讓他快點尋找到怪物的老窩。嚴家快沒有時間了!”途中,嚴諾對嚴雅交代著。


    “嗯!”嚴雅應了聲。


    祭司工會門口。


    費玉會長始終沒敢為蒲葉大師求情,更沒有對蒲葉大師現在的情況表現出任何的憐憫,而紀武卻心生憐憫,並且向墨滄黎開了口。


    “不沒收他的徽章也可以……”墨滄黎冷冷的開口。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蒲葉大師見墨滄黎鬆了口,當即跪著爬向墨滄黎,然後使勁地在墨滄黎的麵前磕頭,而且每次都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不要急著感謝。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可以不沒收你的徽章,但是……”墨滄黎話音一落。蒙蒙藍光鋪天蓋地地湧向蒲葉大師,瞬間便將其籠罩。隨後那些藍光就像是千千萬萬地毒蛇,拚命地鑽入蒲葉大師的身體內,頓時間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於整個祭司工會,驚得其他人臉色驟變,而墨滄黎則是平靜地看著正在順地打滾的蒲葉大師,淡淡地說道,“但是我要廢去你的精神屬力。”


    “師爺,你……”紀武有些生氣,既然蒲葉大師都已經求饒了,又何必耿耿於懷地要毀去他們全部的前程呢?


    “婦人之仁!收起你的慈悲心。當你落難的時候,沒有人會慈悲你的!”墨滄黎像說教紀烽似的說教紀武,因為這兩兄弟都有那可憐的慈悲心腸。


    嗡——


    說話間,籠罩在蒲葉大師身上的藍光忽然爆發出一陣沉悶聲,之後立即煙消雲散。而蒲葉大師就像曆經諸般酷刑似的,渾身虛脫的癱在地上,氣喘籲籲地看著墨滄黎,一雙眼睛裏滿滿地全是恐懼,而且是深深的恐懼。


    “現在收不收你的徽章,已經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墨滄黎看著蒲葉大師,依舊是那般的冷厲,“風水轉的可真快啊!”


    “多謝大人的不殺之恩!”蒲葉大師對墨滄黎跪拜著,即便是墨滄黎毀了他全部的前程。


    “哼——”墨滄黎對蒲葉大師嗤之以鼻,之後將眼神投向那些跪在麵前還瑟瑟發抖的祭司,淡淡地說道,“以後你們做事掂量著,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的!在你高高在上的欺負別人的時候,就該做好被人欺負的準備。”


    “謹遵大人教誨!”


    全部祭司在費玉的帶領下,朝著墨滄黎跪拜著,那場麵可不僅是驚住眾人,而且還讓人激動人心,特別是那些守衛們。


    “你!”墨滄黎指著跪在最前麵的費玉說道。


    “在!”


    “再強調一遍,紀武城主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在化北城內,祭司工會能夠給紀武城主最大的幫助。你懂了嗎?”墨滄黎感覺師爺的身體根本就撐不到一個小時。他必須避免任何的時間浪費。


    “大人,我,不。是整個祭司工會都會給紀武城主最大的助力。祭司工會的大門將永遠為紀武城主與大人您敞開著。”費玉趕緊恭維著。


    “現在,我要去嚴家!你們都跟著嗎?”墨滄黎說道。


    “必須跟!”蒲葉大師立即插話道。隨即擠出滿臉的笑容,說道,“我願意做大人您身邊的仆人,為大人端茶倒水。而且、而且……”


    “說!”


    “是!而且我清楚嚴家不少秘密呢!”蒲葉大師突然間暴口,驚得紀武目瞪口呆,可到讓墨滄黎心中頗為歡喜。


    隻是蒲葉大師的話,讓暗藏在遠處的嚴諾與嚴雅嚇得麵色蒼白,當然。隨即嚴諾的眼神也露出了森然殺意。


    “雅兒,立即迴去準備,我們要嚴陣以待。”嚴諾吩咐道。


    “可是,爹,你覺得我們有把握對師爺嗎?再者說,可不僅僅是師爺一位祭司,而且還跟著祭司工會那麽多的祭司呢!”嚴雅有些虛,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要知道,就光師爺一位比費玉還要強大的祭司。就非嚴家能夠對付的了的,再加上其他祭司……嚴家基本沒有反勝的希望。


    “沒有把握,也得有把握。我們必須麵對此次嚴家的災難。我們嚴家在化北城也非一年兩年了。又豈是瞬間就能拔除的?”嚴諾邊走邊露出堅毅的神色。


    “爹,你有辦法能夠解決此事?”嚴雅完全不清楚嚴諾哪裏來的信心,自然對這信心充斥著越來越多的懷疑。


    “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會使出最後一招。哼——”嚴諾惡狠狠地說著,雙眼竟露出最兇殘的神色。


    “最後一招?”嚴雅疑惑不已。


    嚴家的情況,嚴雅雖然不是百分百地清楚,但至少也清楚個百分之八十,可就在這百分之八十裏,嚴雅不認為嚴家還有對付強大祭司的最後一招。難道是老祖宗?可老祖宗隻是靈師級別的強者,如何抵抗地住聖級別的祭司?


    難道會是那百分之二十裏麵的?可那百分之二十又會是什麽呢?嚴家究竟還掩藏什麽驚天的秘密?


    嚴諾似是信心滿滿。但依舊謹慎地說道:“我在施展最後一招的時候,不管你看到什麽。你都不要發出任何的疑惑聲,你最好是把我當成陌生人。”


    “陌生人?那最後一招,有這麽強勢嗎?”嚴雅被嚴諾說的一愣一愣的,漸漸地,竟也相信嚴家真的有對付聖級別祭司的辦法,懸著的心也慢慢地放下。


    “嗯!施展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嚴諾鄭重地對嚴雅說道,可他沒有再給嚴雅詢問的機會,當即催促道,“我們得趕緊迴去準備著!”


    祭司工會的門口。


    當蒲葉大師爆出知曉嚴家不少秘密時,墨滄黎也表現出了難得的有興趣,而紀武也仔仔細細地豎起了耳朵。


    “繼續說!”墨滄黎冷冷地說道。


    “其他的秘密對大人您來說,隻是小事。隻有兩點,不僅大人您會有興趣,就連紀武城主也會非常的有興趣。”蒲葉大師竟賣起了關子。


    “說!”


    “是!是!是!第一件事,便是紀武城主關心的麗虹大師。麗虹大師已經被費玉會長給廢去了精神屬力,此刻已經變成了傻子,正在城西的破廟處行乞呢!”說話間,蒲葉大師竟然將目光看向費玉會長,可費玉會長卻瑟瑟發抖。


    “為什麽?”紀武對費玉會長咆哮道。


    “嗯,你最好給出讓我滿意地答複,否則……”墨滄黎的話就像是冰冷的地獄鬼音,說的費玉全身如置身冰水裏般沒有溫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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