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應凝視眼前的這條鯊魚,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這是她第一次嚐試親手接觸這種海洋中的頂級掠食者。


    雖然以前在網上閱讀過相關的文章,也看過不少視頻,但理論與實踐之間總是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張瑩在一旁看著小應,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你就戴一個路亞手套?那能行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焦慮,畢竟路亞手套主要是為了防止被魚鉤刺傷或者保護手部免受釣魚線割傷,並非專門用來處理這種大型海洋生物的。


    小應聞言有些無奈:“那怎麽辦?咱也沒帶鋼絲手套!”


    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如果有的選,當然會帶上更專業的防護裝備,但現在隻能將就著用了。


    深吸一口氣,小應調整了一下唿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緩緩地將手伸向鯊魚的鼻尖附近——那是鯊魚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就在小應的手快要觸碰到鯊魚的時候,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唿!


    “呀!”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小應嚇得立刻把手縮了迴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每個人都屏住了唿吸。


    仇院和其他人怒視了一圈,低聲喝道:“都把嘴閉上!不許出聲!”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小應再次嚐試,這次她更加小心翼翼,幾乎是以一種緩慢而穩定的節奏將手指輕輕觸碰到了鯊魚的嘴巴邊緣。


    那一刻,她仿佛能夠感受到鯊魚皮膚上的紋理以及海水的流動。


    然而,這種感覺太過強烈,讓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把手彈開了。即便是這樣簡單的接觸,也足以讓人感到恐懼與敬畏。


    周圍的人群都屏息以待,生怕自己的動作或聲音會引起鯊魚的注意。


    盡管小應的心跳仍然很快,但她自己也知道不能放棄。


    於是,小姑娘再次鼓起勇氣,慢慢地將手伸向了鯊魚。


    這一次,她盡量保持平靜,試圖克服內心的恐懼。


    最終,在經過幾次嚐試之後,小應成功地用手指輕輕地按壓了鯊魚的鼻尖,並嚐試像看過的視頻一樣,學著克裏斯蒂娜的動作,摩挲著鼻尖周圍的區域。


    隨著這條鯊魚的眼睛開始不斷地翻白,現場的緊張氣氛漸漸被一種難以置信的平靜所取代。


    圍觀的老家夥們更是興奮不已,他們見證了可能是國內首次采用某種特殊方法使鯊魚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情景。


    高主任激動地說道:“呦呦呦,這招兒還真有效啊!”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海洋漁業係的孫主任也附和道:“可以可以,有一手啊!”


    顯然,這種技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讓他們感到十分驚喜。


    在場的每個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個極為珍貴的時刻,能夠為科學研究提供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仇院激動之下高聲喊道:“那個誰,全過程都錄下來了嗎?錄著了哈!繼續啊,別停!錄得全麵一點兒!”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錄著哪錄著哪!”


    端著雲台的熊思明在一眾人準備起吊鯊魚的時候就迅速調整設備,確保每一個細節都被完整捕捉。


    雲台對準了鯊魚的正麵,從不同角度記錄下這一曆史性的瞬間。


    同時,海釣社的其他人也在一旁仔細觀察,記錄著鯊魚的行為變化以及可能產生的生理反應。


    這樣的機會對於研究鯊魚的行為習性和保護措施來說是極其寶貴的。


    “別慎著了!動手剪線摘鉤子啊!動作輕點兒啊,別給鯊魚驚醒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群人躡手躡腳的上來開始用剪子給鯊魚身上纏著的魚線剪開。


    一人一把剪子,哢嚓哢嚓,幾下就把鯊魚身上的線去幹淨了。


    三本鉤從魚嘴邊兒取下,這條魚就算解救完成了。


    “來來來,給我拍個照片!”


    摘完亂線後的鯊魚靜靜地躺在甲板上,之前搏魚的三個人蹲過來和鯊魚合影,拍著拍著就變成了全體合影。


    在大家忙著解救鯊魚摘線的時候,敖慕之和敖博兮舉著手機也湊了過來偷摸的拍了幾個視頻,還上手摸了一下鯊魚的皮膚。


    “姐,什麽感覺的?”


    敖慕之輕輕地撫摸鯊魚的皮,轉頭問向敖博兮。


    “像是表麵覆蓋了一層粗糙的小毛刺或者小牙齒。”


    敖博兮摸了摸鯊魚皮後搓搓自己的手指。


    “可我感覺更像是搓操巾,每次洗澡老爸給我搓澡的那個感覺跟這個鯊魚皮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有個笑話是這樣的。


    海底大眾浴池的搓澡工是誰?


    答案是鯊魚。


    問:金槍魚遊著遊著,突然感覺後背有點刺撓。但是距離澡堂子還很遠……


    金槍魚:?(? ???w??? ?)?


    鯊魚:╮(╯▽╰)╭


    想象一下,你是一條金槍魚(甭管是什麽品種的吧),在藍色的海洋裏無憂無慮地遊來遊去,突然你覺得眼睛附近有點癢。


    怎麽迴事?也許那隻是一個正在愈合的傷口,又或者可能是某一隻讓人心煩的微小甲殼類動物在啃咬你的皮膚。


    你該怎麽辦?你沒有手去扒拉它。


    按理說,應該遊去珊瑚礁附近,讓那裏的清潔瀨魚來為你處理一下。清潔瀨魚是些很聰明的小家夥,它們以你的死皮、體外寄生蟲為食。


    雖然有一些清潔魚會“作弊”——偷咬你幾口,但你依然能忍。因為寄生蟲的清除對於你的生存來說更重要。


    現在你正暢遊在公海,離珊瑚礁很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麽辦?


    找刮鯊板兒啊!!!


    用鯊魚來當作刮蹭板——就像狗熊去蹭樹一樣。


    在搓澡這方麵,金槍魚比較有禮貌,懂規矩的。


    “排好隊一個一個的,輪流上去磨磨、蹭蹭,啊不是,是撓癢癢。”


    搓澡鯊尾巴拍拍金槍魚:“好嘞大哥!完事兒!手牌拿好!慢點下床!小心地滑!下一個!45號!45號!”


    但素有的魚就很……嗯……混亂無序!


    比如,紡錘鰤。


    它們就喜歡瘋狂地追在搓澡鯊p股後麵,一擁而上,不停撞擊……像極了某種不可描述的畫麵。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鯊魚皮上麵仿佛長滿了細小的牙齒——這種結構被稱為皮質鱗突,當向後撫摸時感覺非常粗糙。


    所以,當以金槍魚為代表的一些大魚們發現——鯊魚的這件“寶貝袈裟”是特別適合充當搓澡巾的時候,它們就開始勇敢地去碰瓷鯊魚,以此來去除寄生蟲、死皮和其他刺激物。


    “起吊,給放迴海裏去。”


    隨著仇院的指揮,起吊機很快就把這條鯊魚又放迴了大海裏。


    沒辦法,這是海裏的鯊魚,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離開誰時間太長了活不了!!


    熊思明用雲台完整的記錄了這條鯊魚從上船到放生的全部過程,既是放流證明也是科研視頻資料。


    重歸大海的鯊魚接觸到海水後,緩了幾分鍾才一擺尾巴遊迴了大海。


    董博君幾人麵麵相覷,帶著些許遺憾。


    幾個人趴在船尾,目送那龐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深藍之中。


    “唉~~”董博君歎了口氣,“就這麽走了,也沒留下點兒什麽!”


    “還想留下啥?你給人家魚翅割掉嗎?還是打算給人家肝髒摘嘍?”敖海源一邊簡單地收拾著甲板上的雜亂,一邊大聲喊道,“別站在那兒發呆了,快過來幫忙看看你們幾個幹的好事兒!”


    董博君等人聞言,紛紛圍了過去。隻見白色的甲板上,散落著幾顆三角形尖銳的牙齒,它們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這些牙齒顯然是剛才激烈掙紮中,大家夥不慎脫落的。


    “我說你們幾個剛才夠狠的,拽繩子給鯊魚的牙都給薅下來了!”


    敖海源撿起一顆牙齒,仔細觀察著它的鋒利邊緣,感受到那股來自深海的野性力量。


    都知道人類的一生中有兩套齒:乳齒和恆齒。這兩套牙齒,同樣是生長源於同一牙板的齒簇。


    鯊魚的牙齒與人的牙齒相同,它們同樣具有3個基本結構。一排齒簇,同樣起源於同一牙板。


    但與人的牙齒不同的是,鯊魚具有不止兩套的牙齒,它們可以從齒的根部,不斷地產生新的牙齒,從而頂替舊齒。


    實際上,它們捕食時真正使用的,是位於最外層的那一層牙齒,內側的都是後備齒。當對應的最外層的齒受損脫落時,壞齒就會立刻被向外推出,然後後麵一排的齒,就會立刻頂替上來。


    絕大多數的鯊魚,都是可以這樣一一對應的更換,也具有少數,如巴西達摩鯊這樣,一次更換最外層一整套牙齒的品種。


    甲板上人聲鼎沸,嘈雜之中夾雜著幾分興奮與好奇。


    眾人正圍繞著那幾顆鯊魚掉落的牙齒議論紛紛,仿佛這些鋒利的牙齒是某種稀世珍寶。


    在這人群中,一個身影如泥鰍般靈活穿梭,那是敖慕之,他目光炯炯,一心隻想找到那些令人驚歎的鯊魚牙。


    終於,在一片混亂中,他瞅準時機,迅速彎腰,從人群中探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一顆閃著寒光的鯊魚牙。


    “就在這一刻,他的手指不慎被那顆尖銳的牙齒劃破,一股刺痛瞬間傳來。


    “哎呦!”敖慕之輕唿一聲,隨即卻笑了起來,“哎?嘿嘿嘿……”他攤開手掌,看著那顆帶著自己鮮血的鯊魚牙,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緩緩流出,滴落在甲板上,與海水的鹹味混合在一起。


    周圍的幾人見狀,麵麵相覷,疑惑不解:“這孩子是不是紮傻了?”


    他們看著敖慕之那副傻樂的模樣,心中不由得生出這樣的疑問。


    “傻了?紮手還美!”敖海源難以理解,為何敖慕之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痛苦,反而如此開心。


    “不是,老爸,你說我我手被鯊魚牙紮了,是不是我以後也能獲得異能,驅使鯊魚縱橫大海,然後身價倍增迎娶白富美?”


    看著自己傻兒子高興的臉,敖海源看向了陳傑豪幾個人。


    “你們誰再帶他看小說我就讓你們掛科!”


    傻小子,你以為你爹我呢!


    “想桃兒呢你,趕緊去洗洗手上碘酒,別迴頭感染了!”


    踢了一腳敖慕之的屁股蛋兒,給這小子趕去了船艙。


    曆經了這次拖釣的小鬧劇之後,後邊兒拖釣就再也沒有了口兒。


    當然,敖海源也知道周圍沒有了霧氣,索性也不提,開著船帶著他們兜風唄。


    “你們說怎麽一開始兩股的力道變成了一股,最後又上了一條鯊魚呢?”


    對於這個事兒,陳傑豪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估計是這樣,我們開始的時候,那個弓角中了一條小魚,而前麵的米諾又中了一條稍大的。這兩條魚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掙紮,所以獅子大叔和錢叔就感覺到了兩個方向的拉扯感。然後……”他頓了頓,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它們的掙紮流出來的血又吸引了鯊魚,鯊魚追過來的時候,正好被我們的魚線纏住了。”


    “那為什麽後來沒看到那兩條魚呢?”有人好奇地問。


    “哎呀,那還用說嘛,”陳傑豪擺出一副專家的樣子,“它們肯定是在鯊魚的折騰中掙脫掉了,掉迴海裏去了唄!”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似乎對這個解釋頗為滿意。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喝著冰鎮的飲料,暢談著海上的趣事。不知不覺間,太陽已高懸空中,臨近中午。


    “走吧,咱們迴去找找延繩釣,也差不多該吃中午飯了。”敖海源通過擴音器說著,聲音在海上迴蕩開來。


    整個一上午他都在駕駛著船隻,此刻也有些疲倦,決定返迴之前布下的延繩釣地點。


    “希望延繩釣上有好貨,咱們今天晚上可以大快朵頤一番!”有人興奮地喊道。


    “那還用說,有海源在,咱們的運氣一向不錯!”另一個人笑著迴應。


    船上的氣氛輕鬆愉快,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午餐後的收獲,同時也為上午的趣事津津樂道。在這樣的氛圍中,剁椒魚頭號漸漸接近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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