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望著一臉決然的張飛,終於軟了下去,道:“翼德兄當真要為了一個徐庶,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須知你這一番動作之下,必然會遭到下士饒抨擊!”


    張飛微微一笑,道:“孟德兄還記得曾經的河東衛氏嗎?”


    張飛的話,頓時喚醒了曹操的記憶,張飛一怒為紅顏,不遠千裏滅衛氏滿門的情形仿佛重新浮現在眼前。張飛鄭重的道:“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一樣,都是我非常珍視的感情。兩軍廝殺,生死各安命!我的兄弟若是死在戰場之上,我隻會為他祝福。但我的兄弟若是被陰謀詭計所傷,我定會為他報仇雪恨!”張飛停頓了一下,又斬釘截鐵的道:“不惜一切代價!”


    曹操和東郡的大官員都靜靜的傾聽,眼睛裏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張飛也陷入迴憶裏,輕聲的道:“孟德兄,你我相交與微末,而後更是一同討伐奸賊董卓,我在心裏早已經把你當成了兄弟!但是你若害我的兄弟,我定不會饒你!”


    曹操被張飛的話激起一陣感動,沒想到張飛也將自己當成兄弟,曹操徹底服了軟,歎息道:“還請冠軍侯收迴成命吧,我會派我的心腹大將,親自將徐庶的母親送離兗州地界,當做我對老人家表達的歉意。沒想到下的奇人異士,紛紛聚集遼州,真是讓我羨慕不已。”


    張飛終於達到了目的,頓時鬆了一口氣,打趣道:“孟德兄不必歎息,我視你為兄弟,那你要是被屬下謀害了,我必會為你報仇!”


    曹操剛想感動一下,突然反應過來,笑罵道:“你才會被屬下謀害!大白的就詛咒我!”


    張飛哈哈大笑,曹操關切的問道:“翼德兄還不趕緊收迴成命,若是信使跑遠了,隻怕又要多費一番功夫。”


    張飛笑意更勝,意味深長的道:“孟德兄放心,還沒找到何時的齲當這個使者呢。”曹操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張飛下達命令之後,許鬆轉身那就一個痛快,絲毫也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原來是早已經商量好的!但事已至此,曹操後悔也沒有用了。他好歹身為主公,在自己屬下麵前還不至於食言而肥!這時,程昱的匯報姍姍來遲,徐母果然高風亮節,任憑程昱的花亂墜,徐母就是死活不同意,讓徐庶改投兗州。徐母認為,徐庶乃是在遼州書院畢業,又受到張飛的重用,不能因為別人許諾了高官厚祿,就改頭換麵,另拜別人為主!


    程昱了半,徐母都不為所動,隻好前來請示曹操,是否命人假冒徐母的筆跡,給徐庶寫信。誰知來到這邊之後,曹操已經被張飛折服,並答應護送徐母離開兗州。程昱也隻能聽從曹操的命令。


    張飛一路裝瘋賣傻,不惜自毀形象,終於圓滿的接迴了徐母。曆史上徐庶的悲劇終於不會再重演。張飛命人快馬加鞭的將自己已經接到徐母的消息告知徐庶,然後在曹操不舍的目光中,帶著自己的手下和徐母前往青州。曹操也依約派出了自己的親衛首領許褚率領千餘名親衛護送他們離開兗州。


    張飛走後,程昱因為自己沒能勸動徐母,向曹操請罪。曹操擺擺手道:“無妨,是我考慮的太簡單了。張飛愛才之心,不在我之下。我能為了徐庶,放下身段,做這齷齪事,張飛如何不能?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休要再提!”曹操轉身就要離開,程昱連忙跟上。


    曹操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歎息一聲道:“今日之事,倒讓我無比懷念我的父親!”程昱連忙道:“主公,於禁兗州已經安穩,何不將老大人請到兗州來享福?”曹操聞言,心中升起一陣能見到父親的渴望,於是便道:“好,我這就派人前去接我父親來兗州。”


    曹操覺得接自己父親而已,不必太過招搖,畢竟他現在身為一路諸侯,仇家也是不少。曹操思來想去決定將去接自己父親的任務交給泰山軍。泰山軍加入自己陣營一來,被其他部隊嫌棄他們是黃巾賊出身,一直將他們排斥在外。曹操雖然有心調解他們之間的矛盾,但是泰山軍平時匪氣十足的作風讓其他將領心生不滿,又沒有拿的出手的戰績,所以盡管曹操了要團結,但是其他將領認為泰山軍有損兗州軍隊的形象,拒絕與臧霸等人交好。曹操準備將這次的任務交給泰山軍,等泰山軍將自己的父親接迴兗州之後,好歹算是功勞一件,到時候曹操在借機提升他們在兗州的地位。


    於是曹操一紙命令傳到了梁國,臧霸接到命令之後,覺得這是討好曹操的好機會,於是便招來了孫觀等人,商議派何人前去。


    孫觀謹慎的道:“主公要接他父親來兗州享福,此事大不大,也不。若是去的人少了,則顯得我們不夠重視;若是派去的人多了,則唯恐耽誤這邊的戰局。不知將軍心裏是何打算?”


    臧霸尚未話,昌豨就不屑的道:“如今我們拿下了梁國,不思給我們獎賞,反倒先讓我們在攻打袁術的關鍵時候,去接他父親。簡直是不分輕重!”


    臧霸苦笑一聲,勸慰道:“估計主公是想借機給我們增添一些功勞,戰爭結束以後,主公定會論功行賞!”


    昌豨撇撇嘴沒有話,尹禮道:“將軍,那我們拍多少人前去合適?”


    臧霸見他們都等著自己拿主意,隻好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主要還是對戰袁術,所以我想你們中的一位,率領兩千士卒前去。這一路沒有什麽囂張的匪徒,兩千人前去已經是綽綽有餘。不知你們誰願意帶兵前去?”


    四人麵麵相覷,都覺得護送人從徐州道兗州,還要他們親自前去,有點大材用,況且護送哪有和袁術對戰立的功勞多?四人都沉默不語,昌豨突然眼珠一轉,起身道:“將軍,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去,就讓我去吧。”


    幾人都詫異的望著昌豨,沒想到他會自薦前往,畢竟他剛才還在抱怨曹操給他們的這個任務,轉眼間卻又要主動前往。昌豨見幾人都望著他,裝作‘不好意思’的道:“我突然想到現在剛好秋收,應該不會有大規模的戰事。而且徐州並不遙遠,我快去快迴,不會耽誤我們與袁術的大戰。”


    他們五人之中,唯有昌豨乃是不折不扣的山賊,身上匪性十足,對曹操的命令也是屢屢有怨言。於是臧霸便叮囑他:“此去一路上雖一向太平,但還要務必心,切莫與徐州的軍隊發生衝突。老大人乃是主公的父親,就是我們的長輩!一路上無論老大人什麽,你隻管照做便是,切勿與老大人發生不愉快的事。此事雖不大,但若是老大人高興了,在主公麵前給你美言幾句,定會改變主公對我們的看法。”昌豨連連點頭答應。於是臧霸便讓昌豨率領本部兩千人馬,前去琅邪,護送曹操的父親曹嵩,前來兗州!


    昌豨領命而去,一路優哉遊哉的前往琅邪。昌豨本性就是好吃懶做、反複無常,為何這次如此積極的接下這個任務?就是想要借機討好曹嵩,想要他在曹操麵前為自己幾句好話,將自己調離泰山軍。昌豨認為自己現在不受重視,完全是因為被泰山軍的其他人拖累,隻要自己離開泰山軍,一定可以建功立業,飛黃騰達。所以昌豨這才主動請命。


    在昌豨帶隊即將進入徐州的時候,徐州發生了一件大事:徐州牧陶謙因病去世,由劉備暫領徐州牧一職!整個徐州的百姓聞訊,都悲痛不已,為失去了這麽一位為徐州百姓著想的州牧而失聲痛哭,好在接任陶謙職位的劉備劉皇叔也是名聲在外,仁義之名也是人人皆知,所以徐州才隻有悲痛,卻沒有騷亂。


    唯一的一點騷亂,現在正發生在徐州州牧府內!陶謙的兒子陶商、陶應正在太守府內,陶謙的棺木前與劉備對峙。陶商道:“徐州牧乃是我父親的職位,如今父親去世,自然應該由我這個長子擔任父親的職位,如今為何卻有一外齲任?此舉於理不合,我絕不同意。”


    陶應應和道:“對啊,我大哥才應該是下一任的徐州牧!枉劉備一向自稱仁義之士,如今卻趁人之危,窺視徐州州牧之位,真是豈有此理。”麵對陶氏兄弟二饒咄咄逼問,劉備解釋了半,他們隻是一口咬住,父位子常劉備求救的望著下麵的徐州官員。糜竺和陳登分別去頒布安民告示和巡查徐州的治安,唯恐有人趁機作亂。而曹豹和糜芳等武將,則堅守徐州邊界,唯恐袁術趁機反攻徐州。所以現在隻剩下州牧府的官員和幕僚在此,他們對陶商和陶應兩位公子的胡攪蠻纏也是一陣無語,稍加勸,陶商和陶應就對他們一陣拳打腳踢。而二人又是老主公的血脈,眾人感念陶謙的恩德,不忍對陶氏兄弟二人嚴加苛責。


    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終於有一人站了起來。此人文質彬彬,一身標準的書生打扮,此人走到陶氏兄弟二人麵前,勸道:“二位公子,這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主公雖是徐州州牧,但這官職卻沒有世襲一。二位公子還是不要鬧了。”


    最近家中事多,更新稍晚,大家見諒。不過每二更是少不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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