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沒想到張飛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嘲諷,反而打蛇隨棍上,將有人用門檻陷害他的事情坐實了。他望著張飛笑眯眯的麵孔,覺得一陣膽寒,連忙解釋道:“冠軍侯差矣,著每家每戶都有門檻,何來用門檻謀害人之?”


    張飛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吼道:“門檻陷害我的也是你,無法用門檻害饒也是你。莫非你把我當做傻子了不成?”那名官員心想,我本就是諷刺你啊,誰知道堂堂冠軍侯還能沒聽出來?但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出來。隻得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曹操。曹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在眾多下屬麵前,隻得出來打圓場道:“冠軍侯息怒,此人不會話,冠軍侯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張飛生氣的道:“既然不會話,還在我麵前亂叫,分明是對我不敬。曹州牧,你先是扣押我的親衛,現在又放狗出來咬我,莫不是想對我遼州開戰?!”眾人見張飛將話題引向戰爭,不禁都緊張了起來。


    曹操並沒有被張飛嚇到,而是不卑不亢的道:“冠軍侯言過了,我並沒有扣押你的親衛,隻是誤會而已。我的屬下也不是狗。難不成冠軍侯將自己的屬下當狗不成?”那人見曹操維護自己,對曹操感激不已,卻不知曹操已經恨不得斬了他!


    張飛見曹操果斷的反擊,心中暗歎,曹操不愧是梟雄,自己的這點計倆倒有些貽笑大方了。麵對曹操的反擊,張飛挺直了胸膛,緊緊的盯著曹操道:“我視我的屬下為兄弟!所以我才會為了我兄弟和我兄弟的母親,前來兗州。他們若是在兗州受到傷害,就算下人都攔在我麵前,我也要與兗州開戰!”


    張飛的親衛們都激動不已,因為被攔住兗州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員。張飛肯為他們不遠千裏前來搭救,自己若是遇到同樣的情況,難道張飛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曹操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反擊成功,反而被張飛順勢收攏了屬下的忠心!還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一番。曹操覺得自己低估了徐庶在張飛心中的分量,唯恐張飛當真翻臉不認人,又不舍得這麽一員文武全才從自己手中溜走。因為按照程昱的法,徐庶極有可能被自己留在兗州。


    曹操心中暗暗道苦,低頭無意間瞥見了躺在地上的‘罪魁禍首’——門檻,連忙岔開話題道:“來人,將這個膽敢阻擋冠軍侯去路的門檻給我砍了,大卸八塊,扔進廚房裏給我燒了。我要讓這個膽敢冒犯冠軍侯的狂妄之徒,永世不得超生!”


    張飛見曹操的解氣,但卻也是插科打諢,門檻怎麽超生?不過被曹操這麽一,張飛顯然沒辦法在繼續糾纏下去了。隻好等曹操手下的軍士將門檻拆了之後,大刺刺的走了進去。曹操示意身後的官員不要頂撞張飛,這才跟著走了進去。現在曹操唯一的期望,就是程昱勸動徐母留下來,然後再寫信邀請徐庶前來兗州,這樣一來,不管張飛怎麽,總不至於強迫徐母前往遼州吧?張飛現在並不知道曹操的打算,否則還談什麽談?直接救人,然後殺出去,張飛有把握曹操絕對不敢將自己留在這裏。


    張飛等人進入會客廳之後,張飛徑直走向了主位,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曹操見狀,隻好苦笑著坐在了張飛的右手邊。眾人就座後,曹操拍拍手,示意侍從們上飯菜。幾名身穿淺色紗縷衣的侍女,端著盤子款款走來,將一份香噴噴的肉食送到了諸位大臣麵前,曹操示意張飛先用餐。


    張飛懶洋洋的將肉端起來,眾人已經擋不住美味的誘惑,正要大快朵頤,張飛突然將麵前的肉食扔到了堂下,連肉帶碗摔得粉碎,眾人嚇了一跳,卻見張飛喝道:“曹孟德,你扣押我兄弟和我兄弟的母親不,還拿這種豬都不吃的東西來招待我,莫不是誠心要羞辱我?”


    眾人一陣無語,心裏齊聲哀歎道:“這麽美味的肉,竟然成是豬都不吃的東西。豬倒是想吃,能吃的著嗎?”在曹操嚴厲的目光注視下,東郡的官員才忍住心中的怒氣,偏過頭,不去看張飛。曹操知道張飛就是想借機挑事,他一邊焦急的等待著程昱的消息,一邊麵不改色的應對著張飛的刁難。


    曹操微笑道:“冠軍侯真是家底豐盈,竟然拿上等的野豬肉來喂豬,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原來冠軍侯日常的生活,竟然如此奢侈!”


    張飛瞪了曹操一眼,曹操依然微笑著看著張飛,絲毫不在意張飛的怒目而視。張飛冷哼了一聲,走到一名官員身前,大聲問道:“你給你家的豬吃這種東西嗎?”


    那人愣了一下,道:“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喂豬吃這麽奢侈的東西?”張飛一言不發,繼續走向下一位,仍然是問同樣的問題。眾人都不會拿這麽奢侈的食物喂豬。張飛走到曹操麵前,大怒道:“孟德,你的手下都他們的豬都不吃這種東西,你還敢拿來招待我?”


    曹操啞然失笑,然後在張飛發怒之前,迅速的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經的道:“冠軍侯息怒,我兗州貧困,喂豬隻是用些糠菜即可,這種美食是斷然不會喂豬的。如果冠軍侯堅持要豬吃的食物,我可以馬上安排手下去做。”曹操這句話分明是諷刺張飛,偏偏的一本正經。張飛暗歎著曹操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看來隻能用戲忠給的辦法了。


    張飛冷哼一聲迴到座位上,又嚷嚷道:“怎麽你們麵前都有食物,唯獨我麵前空空如也?”曹操知道張飛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忙令仆人在端上來一份肉食。接下來張飛仿佛上癮了似的,每端上一份菜,張飛必定會找理由扔了,然後曹操再令人端上來一份,然後張飛和曹操就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大吃起來。但新菜上來之後,張飛又是大怒、扔掉,曹操再命人端上一份新的,廳中已經一片狼藉,東郡的官員已經氣得火冒三丈,偏偏主人和客人都吃的很香,整個宴會就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下進行著。


    飯菜已經上齊,張飛也沒有借口繼續率東西了,於是和曹操兩人頻頻舉杯,一副賓主盡歡,其樂融融的情景。張飛毫不顧忌形象,風卷殘雲一般將麵前的飯菜一掃而空,然後笑眯眯的望著曹操道:“孟德,你我打開窗亮話,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我的手下和徐母,一個都不能少,必須立刻跟隨我迴到遼州!我知道你欣賞徐庶,但凡是總要有一個先來後到吧?徐庶乃是我遼州書院出來的人才,更是我的愛將,你無故阻礙他們母子團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曹操見張飛終於好好的話了,以為他無計可施了,心中鬆了一口氣,笑道:“冠軍侯哪裏話,徐庶母子本就是潁川人,他們現在突然被人帶離故鄉,我怎麽能放任不管?待我調查清楚,若是徐母當真是自願前往遼州,我定不阻攔!”


    張飛望著曹操狡黠的目光,冷哼一聲,道:“孟德,戰場爭鬥,不禍及家眷。你拿徐庶的孝心和他母親做文章,最後倒黴的必定是你的屬下!”


    曹操此事做的確實不太厚道,但他實在太喜歡徐庶了,這才決定鋌而走險,強詞奪理道:“冠軍侯言重了,我隻是確保境內的百姓不被圖謀不軌之人挾持罷了,哪有利用別人一?”


    張飛微笑著道:“好吧,既然孟德執意如此,我也隻好奉陪到底!”著對外麵喊道:“來人!”許鬆聞聲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對張飛施了一禮。張飛道:“傳令子龍,將疾風軍調迴來,全力護送所有遼州官員的家眷移送至遼州。另外傳令遼州所有待命的部隊和遼州的商隊,全力搜索所有在兗州任職的官員的家眷。發現一個,立即派兵前去捉拿至遼州,若是實在無法押運至遼州,則就地斬殺!這些官員的家眷到遼州三之後,若是該官員還未前往遼州,則將他的家眷殺無赦!另外你和苗青率領‘幽影’潛伏在兗州境內,伺機刺殺孟德兄的得力手下。既然孟德兄已經搭好了舞台,總要有人配合唱戲才是,否則孟德兄一個人站在上麵,豈不是太過孤獨?對了,所有人都不得動孟德兄一根寒毛,不過孟德兄的父親好像尚在徐州,你親自帶隊前往!”在曹操和他的屬下震驚的目光中,張飛風輕雲淡的下達了殘酷的命令。而許鬆則毫不猶豫的接令,就要走出去。


    曹操的目光變得陰冷,他沒想到張飛如此決絕,東郡的官員已經開始驚慌失措、議論紛紛,但曹操不想被張飛恐嚇一下,就舉白旗投降,於是便狠狠的道:“冠軍侯,莫要忘記,你現在還在兗州,在我的軍隊的攻擊範圍之內!”


    張飛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玩味的望著曹操,慢斯條理的道:“孟德兄,你也莫要忘記,你現在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


    曹操頓時無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張飛突然笑道:“孟德兄提醒了我,在我返迴青州之前,隻怕都要與孟德兄形影不離了,孟德兄不會介意吧?”


    今實在是事太多,大家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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