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迴到襄平城,戲忠匆匆跑來,見到張飛,急忙攔住張飛,說道:“主公,終於找到你了,長文有事找主公商議,不過他太忙了,於是拜托我來與主公商議。”


    張飛笑道:“誌才但說無妨。”戲忠說道:“主公升遷為遼州刺史,遼東也是剛剛結束大戰,主公應該論功行賞才是。”


    張飛這才恍然大悟道:“誌才所言甚是,我險些疏忽了。稍後我們一起商議如何行賞。”


    戲忠點點頭,說道:“主公,還有一事。主公現在為遼州刺史,但治下新增的郡縣無人管理,卻是一大問題。”張飛現在派去新設郡縣的全是刺史府的奴仆,隻安排有軍隊看管,但是明年就會有很大一部分人恢複自由身,所以必須設定官職,加以管理。


    張飛苦笑著說道:“誌才所言,我也清楚。但現在有治理才能之人的空缺太大,刺史府因缺少人員,長文都向我抱怨很多次了。無德之人,我是斷斷不會用的。我們還是缺少人才啊!”


    戲忠說道:“主公,遼州書院(遼東書院已經改稱為遼州書院了。)中,已經有些學習管理之術的人頗有成績,不妨將他們下派到下麵縣城,一是作為對他們的考驗,二是也可以派他們暗中調查地方官員有無違法亂紀,禍害百姓的現象。”


    張飛突然眼睛一亮,說道:“誌才的話點醒了我。我一向要求要學以致用,卻讓這些學子待在書院裏誇誇其談,有所不妥。這樣,所有學習管理的學子,分批次下放到下麵縣城,實地學習管理之術,並將百姓對下麵各縣縣令有無違法亂紀現象反饋給刺史府。每人每年至少在下麵待上一個月。”然後微笑道:“這樣做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人沒接觸權力之前,都認為自己若是為官,必是清官。但接觸道權利之後,就會發生改變。正好借此機會將書院中意誌不堅定的人剔除出去,也好騰出空間給更能為百姓著想的人。”


    戲忠佩服道:“主公此計甚妙,如此既能威懾現有官員,還能磨礪正在學習的學子;既能清除官場上的汙垢,又能避免即將提拔之人改變本性。如此以來,遼州官場必然煥然一新。”


    張飛笑道:“誌才想的太美好了。‘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上的人,手握巨大的資源,能堅守清廉的必是少數。我們必須不停的給他們壓力,讓他們不敢做違法亂紀之事;還要適時的給他們獎勵,免得他們心裏不平。如此也隻能說盡量減少違法亂紀的官員。除非整個社會皆清明。否則無法徹底避免。”


    戲忠聽了默默點頭,又對張飛說道:“主公,我剛剛得報,又幾位大才見遼州安穩,特地從中原來到遼州避亂。現在正在城外定居。不過他們大多不願貪圖榮華富貴去做官。主公要不要試一試將他們請來。”


    張飛興奮的問道:“來者都是何人?”


    戲忠道:“有北海人士炳原、管寧、平原人士華韻、王烈等人,其中炳原、管寧、華韻並稱為‘一龍’。但此四人都清白高潔、淡泊名利。數次被朝廷邀請,都未出仕。”


    張飛讚道:“如此高尚之人,正是我遼州所缺的人才。他們在何處,快帶我前去。”


    戲忠說:“主公,還需準備一番嗎?”


    張飛道:“無妨,此等淡泊名利之人,隻要交心即可,其他的皆可不必。”於是戲忠就帶領張飛往城外走去。在一處小樹林旁邊,遠遠望見有幾間新建的茅草屋。數十人正圍坐在一起聽,中間那人講學。其中還有遼州書院的學子在裏麵。張飛和戲忠悄悄的走上前,見他正在講解《詩經》,就拉著戲忠在最後麵坐下,靜靜的聽他講學。戲忠悄悄的介紹道,此人就是管寧。張飛點點頭,耐心的聽他講解。


    及至黃昏,此人停止了講解,眾人也紛紛拜謝告辭。張飛走上前去,作揖道:“遼州刺史張飛拜見先生。”


    張飛穿的便服,管寧沒有認出,見識本州刺史前來,隻是稍稍驚訝就恢複正常,迴禮道:“拜見刺史大人。”而後又說道:“在下因中原禍亂,隱居遼州,沒想到驚擾了刺史大人。”


    張飛笑道:“無妨,我也隻是覺得先生的思想有問題,特意前來向先生探討。”戲忠詫異的看著張飛,不知他什麽意思。


    管寧淡然道:“哦?刺史大人但講無妨。”


    “先生當初讀書識字的目的是什麽?”


    “明事理、辨是非、知得失而已。”


    “那先生隱居此地,又為何對眾人講學?”


    “此處百姓向善,我也隻是教導百姓明事理、辨是非而已。”


    “如此我帶遼州百姓,謝過先生。不過在下竊以為,先生思想極其狹隘”


    管寧皺眉道:“請此時大人明言。”


    “如今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先生飽讀詩書,卻隻教數十人明事理、辨是非嗎?若百姓無飯充饑、無衣禦寒,縱然能辨是非,又能用在哪裏呢?”


    管寧聽出張飛的招攬之意,淡然道:“在下不喜官場氛圍,隻是能教導數位百姓就心滿意足了。此時大人有心了。”


    “先生此言大謬!‘民以食為天’,若百姓吃不飽、穿不暖,難道指望百姓聽了先生之言就能活下去嗎?更何況,何為‘官場氛圍’?我遼州的氛圍,隻怕先生不曾了解吧?如此不加調查就妄下結論,是為‘不辨是非也’。先生口口聲聲教導百姓明辨是非,為何自己卻不能明辨是非?再者,先生才富五車,卻因為自己的喜好,推黎民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何其殘忍?”


    管寧反駁道:“我何時推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


    張飛道:“世上有高潔,就有汙垢。而高潔之士何其少耶!先生高潔之人,卻因自己的喜好,不願為百姓做主。則占此位者,則少了一位高潔之士,若不能為百姓做主,必為百姓之禍。若先生做主,則為百姓之福;若先生推辭,則為百姓之禍。如今先生隱居山林,且不是間接害了無數百姓。”


    這時其他幾間屋子裏的人,聽到張飛所言,也都豎耳傾聽。管寧沉默半餉,說道:“你怎麽證明遼州的官場與眾不同。”


    張飛哈哈大笑,說道:“先生既然來到了遼州,何俱親身一觀,豈不是比我所言更真實?”


    管寧思考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明日在下當登門拜訪。”


    張飛見管寧終於肯前往襄平,心中大喜,說道:“如此,我就在襄平城中恭候先生。”又對著其餘幾間茅草屋施禮道:“幾位不妨一同前往。”說完帶著戲忠離去。


    戲忠道:“這幾位都是當世名士,若真的前來遼東,必然能為遼東吸引一批人才。”


    張飛點點頭,心情大好。迴到襄平之後,又拉著戲忠一起進餐。然後二人又商議為眾將論功行賞的事情,直到半夜,戲忠才離去。


    第二天,張飛召集眾將,宣布論功行賞。任命典韋為車騎將軍府虎威校尉,賞賜千金;命趙雲為車騎將軍府龍膽校尉,賞賜千金;命甘寧為車騎將軍府水師斬浪校尉,賞賜千金;周泰為為車騎將軍府水師破風校尉,賞賜八百金;蔣欽為車騎將軍府水師平波校尉,賞七百金;命陳群為刺史府別駕,賞兩千金;戲忠為車騎將軍府軍師校尉,賞兩千金;其餘各將士皆有封賞。又下令從各軍中挑選精銳之士,將‘幽影’補充至一千人,其餘各軍皆補充至五千人。又命陳群招募擅長相馬之人,在玄菟郡設置馬場,為車騎將軍府養馬。宣讀了半天,張飛將所有將士的封賞及對各軍的命令都宣讀完畢。眾人都興高采烈的下去執行命令了。


    這時手下來報,說有四人受刺史邀請,前來拜見,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張飛知道是管寧等人來了,連忙跑出去迎接。四人來到襄平。知道張飛正在論功行賞,隻好耐心等待。見張飛一路小跑的出來,連忙拜見。張飛將他們迎了進去,此時典韋等人尚未離開,張飛向他們互相介紹。四人見張飛手下之人大多年紀輕輕,而且已經算是身居高位,都很驚訝。張飛笑著說道:“在遼州,任職先看品德,然後是能力和貢獻,品德不行則萬事休提。隻要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在遼州任職,隻要做出貢獻就會收到獎賞。”說著來到會客廳,陳群正在此處整理資料。張飛宣賞時已經說的口幹舌燥,於是就拜托陳群為他們講解遼州的政策和紀律。


    陳群講完以後,四人都驚訝與遼州政策的與眾不同,華韻歎道:“若是此政策能夠完整的施行下去,在遼州向危害百姓,實在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管寧則提出去書院一觀。於是張飛則領他們前往書院。一邊走,一邊向他們解釋,原來的襄平城,除去一部分為刺史府,其餘部分全部建設為書院,不過現在還在建設中,書院暫時還在原來的地方。四人驚訝與張飛的大手筆。


    來到書院,四人一觀看,一邊聽張飛介紹書院的製度。管寧當場表示想留在書院,並將自己所有的藏書捐獻出來。張飛頓時哭笑不得,對管寧說道:“書院對遼州所有官員都開放,現在遼州剛剛擴張,急需大量的管理人才。各位可以現在遼州任職,待有合適的人選之後,在辭職來書院任職如何?”四人點頭同意,張飛大喜。於是任命管寧為玄菟郡太守、炳原為真番郡太守、華韻為樂浪郡太守、王烈為臨屯郡太守,待明年開春,四郡開始建設的時候,既前往赴任,現在先幫陳群處理一些事物。四人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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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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