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憂說著跑出去,趴在純金的桌子上埋頭大哭。


    悲切的模樣當真是聞者傷心淚。


    可這到底有什麽好哭的。


    多少年的老神了,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離憂,別鬧。”安然無奈的說道。


    “你還覺得我鬧?我那裏鬧了,明明是你喜新厭舊,你還怪我。”離憂說著哭的越發大聲。


    安然忍不住扶額。


    這可真是要人命了。


    “我沒有。”安然無奈道。


    “那你還想要怎麽樣,沒有喜新厭舊你還嫌我鬧,那你到底喜歡誰?你去找啊,幹嘛在這裏哄我,你都不喜歡我了,離我遠點。”離憂說著哭聲越發的撕心裂肺。


    安然被雷到了,這台詞真的沒問題嗎?


    誰家男朋友這樣說話?


    離憂,你的男子氣概不要了?


    安然想著坐在一旁悶不做聲,離憂見安然哄都不哄他,心情越發是鬱悶。


    哭夠了之後,離憂便坐在旁邊生悶氣。


    這裏是一處秘密山穀,沒有什麽可吃的東西。


    雖然翠珠身上有吃的,可安然和離憂外出素來不許翠珠紅珠這些宮人跟著,故此,安然肚子咕嚕嚕的叫喚,卻隻能忍著。


    等實在忍不住了,安然扯了扯離憂的衣袖,頓時遭到了來自離憂的白眼。


    “別拽我,我沒帶吃的,就是帶了,我也不給你吃。”


    安然聞言一陣啞然,好一會兒才笑道:


    “忽然想到我是有隨身空間的,之前你往我的空間裏塞了不少東西呢,吃的也不少,正好此時拿來享用。”


    離憂撇嘴,看著安然拿出泡麵和礦泉水,直接用冷水開泡。


    冷水泡麵安然倒是第一迴嚐試,隻是泡了許久也不見料包入味,餓急了的安然也管不了這些,直接就開始扒著吃起來。


    才吃了一口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料放了跟沒放區別不大,除了湯有些鹹味外,吃麵還不如直接喝水呢。


    “你還真吃。”離憂連忙奪過來扔到了一邊,看著隻想著吃的安然,離憂隨手掏出來一隻八寶雞放在桌上。


    咕咚!


    安然咽了口唾沫,饞極了。


    想伸手去拿卻被離憂無情的拍開。


    安然委屈了,看著離憂,安然委屈巴巴的說道:


    “我餓。”


    “這會功夫餓不死你。”離憂冷眼。


    “會。”安然說著就趴在桌子上,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離憂嘴角抽抽,如果趴在桌子上的安然眼珠子不要一隻盯著八寶雞,那就演的更真實了。


    召出火焰細細的灸烤著桌上的八寶雞,濃鬱的肉香味兒隨著溫度的提高而愈發饞人。


    安然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八寶雞,終於,離憂收迴了手,安然想抓雞腿,卻被離憂一巴掌拍了迴去。


    “還沒好你,等著。”離憂氣唿唿的說道。


    “我餓~”安然掐細了聲音,又嬌又嗲的卷著舌頭叫道,帶著幾分甜膩的聲音讓離憂拿出刀子準備切肉的手都顫了一下。


    要不,先讓她吃兩塊。


    不行,這個想法立即被離憂否定了。


    這可是他準備了許久的午飯,絕對要收拾好一切才準吃,這樣才是最佳的味覺享受。


    離憂想著將八寶雞迅速的切成均勻的小塊,在每一塊上都抹上醬料,待醬料慢慢融進肉裏,又加熱了肉塊,小心翼翼的刷上蜂蜜。


    “這樣不好吧,又是鹹又是甜的,不會串味嗎?”


    安然饞的直流口水,忍不住問道。


    離憂聞言頓時手一抖,手抖的後果就是裝著蜂蜜的罐子直接瓶口朝下,滿罐子蜂蜜全灌倒了肉塊之上。


    安然目瞪口呆。


    這就是嘴欠的後果嗎?


    她沒事嘴欠個什麽?看離憂慢慢做飯就好了,這樣一來,她還怎麽吃?


    硬吃蜂蜜嗎?


    安然想著隻見離憂黑著臉將整盤肉塊放在自己的麵前。


    “慢慢吃。”


    “嗯,我盡量。”安然說著用離憂遞過來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來一塊。


    蜂蜜太多了,本就刷了一層蜂蜜的肉塊又直接被浸到蜂蜜裏,肉塊被蜂蜜裹得嚴嚴實實,吃到嘴裏基本隻有蜂蜜的甜膩。


    安然吃了一塊就覺得膩得慌,但對上離憂氣唿唿的眼神,安然果斷的拿起筷子,一塊又一塊的吃了起來。


    這肉塊,甜的發苦,苦中帶鹹。


    “好吃嗎?”


    “不好吃。”


    “不好吃你還吃。”


    “哼。”不是你看著,不是你做的,我嚐都不會嚐。


    安然想著將腦袋撇到一邊。


    離憂有些落寞的拽著安然的袖子,低聲道:


    “不許喜歡雪浪,你要愛我,隻愛我一個,不許朝三暮四的,更不許喜新厭舊,你要說話算數。”


    “離憂,你信我嗎?”安然揉著肚皮苦哈哈的說道。


    讓她發誓她信手拈來,說情道愛她的情話多的不要錢。


    可問題是,聽她說話的人,相信嗎?


    縱使她說的天花亂墜,可聽的人不信,她又能怎樣?


    安然想著坐直了,勾住離憂的下巴,對著離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你!隻愛你。”


    離憂半晌仍處於愕然狀態,愕然過後,離憂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安然的眼睛。


    安然笑了,好半天才說道:“你還是不信我,你不相信我愛你,可是離憂,你真的值得我愛啊,你是我第一個動心也是唯一一個使我動心的人,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愛你呢?”


    “也許吧。”離憂的迴答似是而非。


    莫家之中。


    莫狐生跪在院中,被所有人怒視著。


    “莫狐生你好大膽,無憂郡主是何等的身份,你竟敢去汙蔑她!”


    “我沒有汙蔑她,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親一個男子,連遮掩之意都沒有,而且不止我看見了呢,三妹也在場呢,你們若是要罰,隻罰我不好吧。”


    莫狐生說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莫玉姝,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吃的肉片還是那男子親生所製,無憂郡主親過那男子,你還站在原地臉紅呢,若說傷風敗俗,想入非非的三妹妹才是真的傷風敗俗吧!”


    “我沒有!”莫玉姝矢口否認,但臉蛋卻再次紅了起來,像火燒一樣。


    誰都看得出來莫玉姝的臉是因何而紅。


    莫狐生更清楚。


    一個十四五歲的待嫁千金。


    被人嬌寵的不知世間陰險,人心險惡。


    她隻是讓丫鬟將幾本才子佳人的野傳給了莫玉姝,莫玉姝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上一世的她能輸給莫玉姝,還真是失敗啊。


    莫狐生想著冷聲道:“你們說我小小年紀,卻汙蔑郡主名聲,該罰,可三妹妹小小年紀就想入非非,又該如何?”


    “你給我閉嘴。”莫雲深對莫狐生沒一點好臉色。


    看向莫玉姝,莫雲深才上前一步,就見莫玉姝驚叫著想跑,一本書直接從莫玉姝的身上掉了下來。


    書麵上寫著四個大字:願築金屋


    翻開書籍的第一頁便是簡潔明了的介紹。


    我雖是窮秀才,卻文采出眾,隻求金小姐與我為妻。


    接著便是這秀才使盡渾身解數,又是吟詩又是作對,終於引得金小姐芳心暗許。


    隻可惜金家嫌秀才無能,不肯嫁女,小姐感秀才真情,前往秀才草屋將清白之身托付。


    有仙人路過草屋,被他們之間的真情所感,便用法術,使草屋成金屋。


    往後就是秀才與金小姐一起如何如何,與小姐的丫鬟如何如何,小姐的妹妹降身為妾如何如何。


    越往後越是不堪入目。


    莫雲深粗粗的翻開了幾頁便指著莫玉姝是鼻子罵道:


    “不知羞恥!我怎麽會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來人,上家法,我要打死這個敗壞家風的孽障!”


    “老爺!”繼夫人第一個攔了上來,卻被莫雲深抽了一耳光。


    “都是你這個當娘的不知道教女,你作為莫家的夫人,你看看,一個兩個的,都成什麽樣子?你是怎麽教的她們?”


    莫狐生看的解氣極了。


    曾經的她挨了打忍著,若是忍不住喊出聲來,那便是她又錯了,輕則挨罵,重則又挨打。


    上一世她不知道為什麽繼夫人極厭她。


    也不知道為什麽庶女們也一個個的使勁的作踐她。


    這一世她明白了,因為她莫狐生是嫡女,原配嫡女,出生之日便有祥瑞,論身份高低莫玉姝都不如她。


    她被踩成庶女,又是在農家接迴來的,這些在莫家沒有好日子的庶女還不可勁的拿她當出氣包嗎。


    莫狐生想著涼涼的說道:


    “我看三妹妹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呢。”


    “孽障,還不知錯?”莫雲深抬手就是一耳刮子抽到莫玉姝的臉上,抽的莫玉姝雙耳嗡鳴,站立不穩,直接暈坐在地上。


    “玉姝!”繼夫人急了,看了眼莫狐生,繼夫人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莫狐生的身上紮去。


    被金簪紮的事情上一世莫狐生沒少受。


    上一世她作為莫家最不受寵最底層的庶女。


    在繼夫人和庶女們發現金簪子紮在身上極疼,但有的金簪隻是花樣是金子,簪身卻是極細,這種簪子紮在人身上一樣的疼,傷口卻小很多。


    即便留下印子,也像身上長膿痘留下的。


    莫狐生一看繼夫人的簪子就利索的爬起來躲開,邊躲還邊說道:


    “母親,我知道你是狐生的繼母,可即便狐生是繼女,您也不能下次狠手啊!狐生隻是撞見了郡主的不該之舉,您怎麽能拿簪子紮我呢?”


    莫狐生喊著靈巧的繞到莫雲深的身後,以為這樣會讓莫雲深借機演一波慈父。


    也讓這些人不敢輕看她。


    卻不想莫雲深根本不想演什麽慈父,莫雲深厭極了白安然,恨屋及烏,見莫狐生往他身後躲。


    莫雲深一把將莫狐生推倒在地,指著莫狐生的鼻子罵道:


    “王八羔子!紮你你是活該!”


    莫狐生愕然。


    她知道莫雲深不喜歡她這個女兒,可她沒想到,莫雲深竟厭她至此。


    莫狐生想著人已經被繼夫人的丫鬟按住,本就瘦小的莫狐生很快便掙紮不得。


    “二小姐,您可受著吧。”丫鬟獰笑著從頭上拔下一支和繼夫人相似的簪子,抓著簪子伸進莫狐生的衣內一下又一下紮的莫狐生鮮血直流。


    莫狐生想叫,卻被另一個丫鬟堵了嘴,隻能用憎恨的目光看著繼夫人找迴儀態,氣定神閑的吩咐道:


    “二小姐不思進取,汙蔑郡主是其罪一,竟從外邊帶來汙穢之書研讀是罪二,特禁足三個月。”


    言罷,繼夫人揪著被打的呆愣愣的莫玉姝就走了。


    莫雲深更不想看見莫狐生,也不想理會繼夫人,當場轉身就走。


    繼夫人也是個厲害的,將在場的丫鬟婆子小廝的嘴都給封了,隻對外說是莫狐生看了不該看的書。


    雖然這消息才傳起來就被別的消息給壓下去了。


    可莫玉姝就不怎麽好了,莫雲深一巴掌打的極狠,莫玉姝一張臉足足腫了一周才消退。


    莫狐生更慘,背上被戳了一二十個血洞,一動就痛的厲害。


    莫狐生此時是恨極了。


    她可是莫雲深的親生女兒啊,虎毒尚且不食子,莫雲深就這樣任由繼夫人和她的爪牙虐待於她嗎?


    背上的傷口不大,甚至說是很小,可這些傷口如果不及時上藥也是很容易留疤的。


    而繼夫人更是直接將她的丫鬟都撤走了,明擺著想讓她在銘心院自生自滅。


    可是,還當她莫狐生是上一世那個無依無靠誰都能踩一腳的庶女嗎!


    她是莫狐生啊!


    莫狐生想著趁人不注意,穿著丫鬟的衣服從角門溜了出去,來到了白家。


    白家的守門人是老人了,一見莫狐生和白安然足足有八分相似的小臉,守門人二話不說的就去通報了。


    雲夫人尚且在世,本就疼女兒的她看到莫狐生更是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連連道:


    “我的好外孫,莫家的那些畜生說你死了,原來你還活著啊!”


    雲夫人說著就摟著莫狐生嚎啕大哭起來,準確說是哭她那不成器的女兒白安然。


    好端端的已經將莫雲深這個渣踹出去了,隻要和離了,再嫁個知文識字的也不難。


    看在白家的麵子上也不敢虧待了她。


    可她非要給莫雲深生個孩子,結果生了孩子搭上一條性命,到最後,隻留下孩子在莫家吃苦受難。


    雲夫人想想都想揪著白安然放脖子罵她。


    這到底是又多糊塗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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