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音在小村子裏住了許久,每日看村民勞作,跟明缺吵吵鬧鬧,偶爾去夏侯荻葉和韋幼莓家串門,幫著教導村裏的孩子們識字,順便跟夏侯荻葉探討一些魔族修行的方法,日子過的倒是極為清閑自在。
"魔族修行的法門並不拘束,隻要能夠大成,無論煉體還是修心,都可以修煉下去。"
交往日久,夏侯荻葉也漸漸對律音放下戒心,閑暇之時會和律音閑聊幾句。
"我現在要修行的功法似乎偏重修心,出來曆練就是為了這個,但至今並無頭緒。"律音苦惱的說。
出來曆練許久,心法第三層一直進度不大,律音有些著急了。
"魔族貴族多重修心,其實是因為修心進度極慢,無法速成,一般人耗不起這個時間。而且修心的功法並不是自己摸索就能得到,需要極其嚴謹的傳承。但是修心一旦大成,則功效強於煉體數倍不止,後期進度更是一日千裏。我當初在家族中,因為身負一半妖族血統,因此並無得到修心功法的資格,隻能走煉體的路線。因此對於修心並不熟悉。而這裏地處偏遠,村民也都是煉體,我在這裏教導孩童,也隻是教他們一些煉體的入門而已。"
熟悉之後,夏侯荻葉其實頗為健談。
"唉——看來喔還是要慢慢想辦法了。"律音歎息。
"不要急,慢慢來,你還年輕,而且修行時間不久,又是從修仙改修魔。急不得的。"夏侯荻葉說。
律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想知道一些關於皇城各大世家的情況,方便告訴我嗎?"
律音覺得,既然要修心,少不了體驗世情,既然已經在魔族,不如就此進入其中,反正已經得到了行露公主諸多幫助,若是能順手幫她一下,倒也不負她一片盛情。若是對皇城局勢有一些了解,無論是幫助行露公主還是自己日後麵對魔族,應該都會有些幫助。
"皇城各大家族麽……"夏侯荻葉猶豫了一下,"其他家族能讓我知道的倒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這些在魔族之內稍加用心便能打聽到。隻是我在家族中地位並不高,因此能知道的,並非核心機密。而許多事情——我知道你大概是站在行露公主一方,我雖然離開家族,但是並不能就此背叛家族,因此恐怕能告訴你的並不太多。"
"無妨。我對各大世家並不了熟悉,隻是想要多了解一些而已。目前也隻有你可以問了。"
"嗯,那好吧。我隻能大概講講。"夏侯荻葉沉吟片刻。
"魔域皇城,自皇族有莘氏之下,各大世家相互爭權,一直維持著一種危險的平衡。當年還有成王商氏一族居於世家首位,但自從魔皇離開魔域之後,商氏開始受到排擠,最終全族被滅、成王除名。商氏一族當初乃是行露公主的支持者,兩位皇子聯合諸多家族滅了商氏,行露公主手中的權力便被瓜分,其中大部分軍權落入駐守虢山關的皇子手中。兩位皇子相繼取得軍權,而他們的擁護者——以百裏、端木兩大家族為首的世家們,漸漸開始架空行露公主。但行露公主身邊仍有一部分支持者不離不棄,而一年前百裏雲飛忽然迴到魔域,行露公主強勢將皇城守軍中傾向於皇子有莘棘的四大將領驅逐到虢山關,因此幾大家族內部便漸漸有了分歧,一部分人以家族中的父係長者為首,認為魔皇久不迴歸,行露公主空有名分而無實力,靠著百裏雲飛撐腰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還是掌握兵權的皇子更有前途,也符合他們的利益。如今兩位皇子都不在了,隻有魔皇長孫百裏宜修掌握虢山關兵權,而且符合他們認為的父係傳承。而一些家族中依舊當權的母係支持者,認為百裏雲飛為公主出頭,也許得到神庭的默許,而行露公主與兩位皇子抗衡多年,實力絕不是台麵上這麽弱小,因此依然支持行露公主。
魔域的傳承之爭早就由皇室擴散到世家之中,不僅朝堂上在爭鬥,各家族內部也是紛爭不斷。"
"這麽說來,許多家族,並不是單純的反對行露公主?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啦?"律音問。
"沒有那麽簡單的。"夏侯荻葉說,"當初因為成王商氏大力推行商業,魔族之內經濟十分興旺。而魔族各處雖然物產富饒,但因其地域性的限製,很多需要商人遊走其中作為紐帶互通有無。而自成王除名之後,魔族的商業大多把握在各大家族手中。各大世家之間的關係又因世代通婚而錯綜複雜。利益驅使下,世家之間,並沒有單純的敵人或是朋友,很多情況下,他們的態度都是極為模糊的,即使是完全忠於行露公主的家族,也會行為利益相關而倒戈——立場的不確定性,才是各大家族一直不能真正完全聯合起來的原因。而皇室的權利之中,最為重要的兵權並不在公主手中,其他權力與利益的關係便顯得薄弱——不能以利益驅使各大世家,這是行露公主的弱點。"
"原來如此。"律音這才明白行露公主的為難之處——空有名份而無實力,行露公主真正被架空的,並不是權力,而且金錢。
"而幾大世家之中,目前以百裏、端木兩大家態度最為明確。端木家一部分人已經完全成為父係傳承的支持者,對女子極為輕視,而且已經到了仇視的態度——當然這是極少數人,至少有一些雖然支持父係傳承,但端木嫡係無後,因此寄望與公主端木駙馬之女的。這一類人的想法十分奇怪,雖然堅持父係傳承,卻能夠接受駙馬之女繼任宗主。至於百裏家——雖然百裏家有百裏雲飛帶領一部分人支持行露公主,但是作為家主的百裏宜修,目前顯然是站在行露公主對立麵的領頭之人,大部分百裏家的人還是以他馬首是瞻。端木家掌握了魔域近三成的礦產,百裏家擁有整個魔域最頂尖的武器製造秘法,掌握了整個魔域軍隊的武器供應。"
"那麽其他家族呢?"
"其他家族就複雜的多了。梁成家主營錢莊,態度一直搖擺不定,唯一明確態度的梁成不悅,在我離開虢山關之前就在虢山關之中了。微生家以郵驛起家,頗重信義,雖忠於魔皇卻受過魔皇長子大恩,因此態度也不好斷定。至於夏侯家麽——家主從未明確表達過立場,夏侯家對於男子的重視要遠遠高於女子,但頂尖的武者皆是女子。其他世家就更為複雜了。但是各大世家的弟子修行皆離不開魔域內的各色靈異礦產與上等武器,因此許多世家需要看端木家和百裏氏的臉色行事。"
夏侯荻葉簡要說完魔域的政治局勢之後便不再肯多說。
律音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收獲,於是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說說當初的成王商氏一家吧,已經不存在的家族,應該沒有什麽顧忌了吧?就當閑聊好了。"
"這個倒是可以。"夏侯荻葉端坐如鬆,"成王商氏曾因有一子得魔皇青眼而入贅皇室,因此封王。封王的商氏子,便是行露公主的父親——行露公主與兩位皇子皆是同母異父。按書中記載,商氏成王容顏俊秀、風儀優雅,但並不長於修行,因此隻活了一百餘歲便亡故了,成王之號,便由魔皇賜予商氏家主世襲。當初的商氏一家才是魔域經濟的操控者。魔域七成礦產、九成錢莊皆在商氏手中。商氏以此保持與皇室的密切關係。而極為神秘的是,商氏似乎與神庭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聯係——百裏雲飛與行露公主交好,據說很大程度上便是商氏家族的功勞。可惜後來商氏滅亡,也並未見神庭出麵!而當初商氏扶持公主把持朝政,兩位皇子私下結交各大家族的優秀弟子與軍中將領——軍隊本就是看實力的地方,世家優秀弟子也認為隻有實力超凡的人才能有資格與他們結交——行露公主便是輸在了這裏,她不肯放低姿態,便將眾多實權者推向了兩位皇子那裏。而當初知道了兩位皇子私下的動作之後,行露公主還是不以為然,就連商氏也沒有及時遏止住這樣的勢頭,終於導致兩位皇子帶著一群擁護者成為軍隊中的實權派,最終將商氏滅族。"
"商氏當初掌握著那麽多的資源,竟然也無力反抗嗎?"律音問。
"商氏一族的天賦在於經商而非修行。而魔域,畢竟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不足,卻擁掌朝政與金錢,終究是守不住的。"夏侯荻葉頗為感慨。
"不錯。"律音也深有同感,"畢竟無論仙界還是魔域,競爭都是殘酷的,唯有實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其實相比魔域,仙界確實頗為平靜了。"韋幼莓這時從屋子裏出來,"至少仙人並不執迷於權力,隻是追求逍遙長生而已。"
律音想到明缺跟她說過的仙魔雙方無休無止的爭戰與東西兩方仙界政權的建立,對此言不置可否。
屋子裏的學習的孩子們紛紛跑出來,笑哈哈的跟三人道別之後各自迴家去了。
"明天藥就能製好了。"韋幼莓說。
"那真是可喜可賀。我在這裏先祝賀二位了。"律音說。
韋幼莓當初得到律音給的三味靈藥便開始製藥,靈藥需要蘊養數日才能成功。夏侯荻葉一直在耐心等待,韋幼莓卻一直有些焦躁,眼看著藥物將成,她臉上再也掩蓋不住滿滿的期望與喜悅。
“到時還要勞煩師妹相助了!”韋幼莓說。
律音之前就已經答應他們要在夏侯荻葉療傷時在村口為他們望風,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夏侯家追殺之人。
"魔族修行的法門並不拘束,隻要能夠大成,無論煉體還是修心,都可以修煉下去。"
交往日久,夏侯荻葉也漸漸對律音放下戒心,閑暇之時會和律音閑聊幾句。
"我現在要修行的功法似乎偏重修心,出來曆練就是為了這個,但至今並無頭緒。"律音苦惱的說。
出來曆練許久,心法第三層一直進度不大,律音有些著急了。
"魔族貴族多重修心,其實是因為修心進度極慢,無法速成,一般人耗不起這個時間。而且修心的功法並不是自己摸索就能得到,需要極其嚴謹的傳承。但是修心一旦大成,則功效強於煉體數倍不止,後期進度更是一日千裏。我當初在家族中,因為身負一半妖族血統,因此並無得到修心功法的資格,隻能走煉體的路線。因此對於修心並不熟悉。而這裏地處偏遠,村民也都是煉體,我在這裏教導孩童,也隻是教他們一些煉體的入門而已。"
熟悉之後,夏侯荻葉其實頗為健談。
"唉——看來喔還是要慢慢想辦法了。"律音歎息。
"不要急,慢慢來,你還年輕,而且修行時間不久,又是從修仙改修魔。急不得的。"夏侯荻葉說。
律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想知道一些關於皇城各大世家的情況,方便告訴我嗎?"
律音覺得,既然要修心,少不了體驗世情,既然已經在魔族,不如就此進入其中,反正已經得到了行露公主諸多幫助,若是能順手幫她一下,倒也不負她一片盛情。若是對皇城局勢有一些了解,無論是幫助行露公主還是自己日後麵對魔族,應該都會有些幫助。
"皇城各大家族麽……"夏侯荻葉猶豫了一下,"其他家族能讓我知道的倒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這些在魔族之內稍加用心便能打聽到。隻是我在家族中地位並不高,因此能知道的,並非核心機密。而許多事情——我知道你大概是站在行露公主一方,我雖然離開家族,但是並不能就此背叛家族,因此恐怕能告訴你的並不太多。"
"無妨。我對各大世家並不了熟悉,隻是想要多了解一些而已。目前也隻有你可以問了。"
"嗯,那好吧。我隻能大概講講。"夏侯荻葉沉吟片刻。
"魔域皇城,自皇族有莘氏之下,各大世家相互爭權,一直維持著一種危險的平衡。當年還有成王商氏一族居於世家首位,但自從魔皇離開魔域之後,商氏開始受到排擠,最終全族被滅、成王除名。商氏一族當初乃是行露公主的支持者,兩位皇子聯合諸多家族滅了商氏,行露公主手中的權力便被瓜分,其中大部分軍權落入駐守虢山關的皇子手中。兩位皇子相繼取得軍權,而他們的擁護者——以百裏、端木兩大家族為首的世家們,漸漸開始架空行露公主。但行露公主身邊仍有一部分支持者不離不棄,而一年前百裏雲飛忽然迴到魔域,行露公主強勢將皇城守軍中傾向於皇子有莘棘的四大將領驅逐到虢山關,因此幾大家族內部便漸漸有了分歧,一部分人以家族中的父係長者為首,認為魔皇久不迴歸,行露公主空有名分而無實力,靠著百裏雲飛撐腰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還是掌握兵權的皇子更有前途,也符合他們的利益。如今兩位皇子都不在了,隻有魔皇長孫百裏宜修掌握虢山關兵權,而且符合他們認為的父係傳承。而一些家族中依舊當權的母係支持者,認為百裏雲飛為公主出頭,也許得到神庭的默許,而行露公主與兩位皇子抗衡多年,實力絕不是台麵上這麽弱小,因此依然支持行露公主。
魔域的傳承之爭早就由皇室擴散到世家之中,不僅朝堂上在爭鬥,各家族內部也是紛爭不斷。"
"這麽說來,許多家族,並不是單純的反對行露公主?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啦?"律音問。
"沒有那麽簡單的。"夏侯荻葉說,"當初因為成王商氏大力推行商業,魔族之內經濟十分興旺。而魔族各處雖然物產富饒,但因其地域性的限製,很多需要商人遊走其中作為紐帶互通有無。而自成王除名之後,魔族的商業大多把握在各大家族手中。各大世家之間的關係又因世代通婚而錯綜複雜。利益驅使下,世家之間,並沒有單純的敵人或是朋友,很多情況下,他們的態度都是極為模糊的,即使是完全忠於行露公主的家族,也會行為利益相關而倒戈——立場的不確定性,才是各大家族一直不能真正完全聯合起來的原因。而皇室的權利之中,最為重要的兵權並不在公主手中,其他權力與利益的關係便顯得薄弱——不能以利益驅使各大世家,這是行露公主的弱點。"
"原來如此。"律音這才明白行露公主的為難之處——空有名份而無實力,行露公主真正被架空的,並不是權力,而且金錢。
"而幾大世家之中,目前以百裏、端木兩大家態度最為明確。端木家一部分人已經完全成為父係傳承的支持者,對女子極為輕視,而且已經到了仇視的態度——當然這是極少數人,至少有一些雖然支持父係傳承,但端木嫡係無後,因此寄望與公主端木駙馬之女的。這一類人的想法十分奇怪,雖然堅持父係傳承,卻能夠接受駙馬之女繼任宗主。至於百裏家——雖然百裏家有百裏雲飛帶領一部分人支持行露公主,但是作為家主的百裏宜修,目前顯然是站在行露公主對立麵的領頭之人,大部分百裏家的人還是以他馬首是瞻。端木家掌握了魔域近三成的礦產,百裏家擁有整個魔域最頂尖的武器製造秘法,掌握了整個魔域軍隊的武器供應。"
"那麽其他家族呢?"
"其他家族就複雜的多了。梁成家主營錢莊,態度一直搖擺不定,唯一明確態度的梁成不悅,在我離開虢山關之前就在虢山關之中了。微生家以郵驛起家,頗重信義,雖忠於魔皇卻受過魔皇長子大恩,因此態度也不好斷定。至於夏侯家麽——家主從未明確表達過立場,夏侯家對於男子的重視要遠遠高於女子,但頂尖的武者皆是女子。其他世家就更為複雜了。但是各大世家的弟子修行皆離不開魔域內的各色靈異礦產與上等武器,因此許多世家需要看端木家和百裏氏的臉色行事。"
夏侯荻葉簡要說完魔域的政治局勢之後便不再肯多說。
律音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收獲,於是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說說當初的成王商氏一家吧,已經不存在的家族,應該沒有什麽顧忌了吧?就當閑聊好了。"
"這個倒是可以。"夏侯荻葉端坐如鬆,"成王商氏曾因有一子得魔皇青眼而入贅皇室,因此封王。封王的商氏子,便是行露公主的父親——行露公主與兩位皇子皆是同母異父。按書中記載,商氏成王容顏俊秀、風儀優雅,但並不長於修行,因此隻活了一百餘歲便亡故了,成王之號,便由魔皇賜予商氏家主世襲。當初的商氏一家才是魔域經濟的操控者。魔域七成礦產、九成錢莊皆在商氏手中。商氏以此保持與皇室的密切關係。而極為神秘的是,商氏似乎與神庭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聯係——百裏雲飛與行露公主交好,據說很大程度上便是商氏家族的功勞。可惜後來商氏滅亡,也並未見神庭出麵!而當初商氏扶持公主把持朝政,兩位皇子私下結交各大家族的優秀弟子與軍中將領——軍隊本就是看實力的地方,世家優秀弟子也認為隻有實力超凡的人才能有資格與他們結交——行露公主便是輸在了這裏,她不肯放低姿態,便將眾多實權者推向了兩位皇子那裏。而當初知道了兩位皇子私下的動作之後,行露公主還是不以為然,就連商氏也沒有及時遏止住這樣的勢頭,終於導致兩位皇子帶著一群擁護者成為軍隊中的實權派,最終將商氏滅族。"
"商氏當初掌握著那麽多的資源,竟然也無力反抗嗎?"律音問。
"商氏一族的天賦在於經商而非修行。而魔域,畢竟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不足,卻擁掌朝政與金錢,終究是守不住的。"夏侯荻葉頗為感慨。
"不錯。"律音也深有同感,"畢竟無論仙界還是魔域,競爭都是殘酷的,唯有實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其實相比魔域,仙界確實頗為平靜了。"韋幼莓這時從屋子裏出來,"至少仙人並不執迷於權力,隻是追求逍遙長生而已。"
律音想到明缺跟她說過的仙魔雙方無休無止的爭戰與東西兩方仙界政權的建立,對此言不置可否。
屋子裏的學習的孩子們紛紛跑出來,笑哈哈的跟三人道別之後各自迴家去了。
"明天藥就能製好了。"韋幼莓說。
"那真是可喜可賀。我在這裏先祝賀二位了。"律音說。
韋幼莓當初得到律音給的三味靈藥便開始製藥,靈藥需要蘊養數日才能成功。夏侯荻葉一直在耐心等待,韋幼莓卻一直有些焦躁,眼看著藥物將成,她臉上再也掩蓋不住滿滿的期望與喜悅。
“到時還要勞煩師妹相助了!”韋幼莓說。
律音之前就已經答應他們要在夏侯荻葉療傷時在村口為他們望風,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夏侯家追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