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原主 12 歲這年被親生父母找迴家,本應是開啟幸福生活的新起點,原以為會得到家庭的溫暖、父母的疼愛,卻不想一切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


    家中的養子秦壽竟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能力,不知通過何種詭異手段給原主“開通”了“聆聽我的心聲”功能,而可憐的原主對此毫無察覺,懵懂無知地生活在這詭異的環境中。


    於是,在秦壽居心叵測的挑撥離間下,原主那些偶爾因委屈、不適應而產生的抱怨心聲,毫無保留地傳入了祁家人的耳中。


    原主在不經意間的歎氣、暗自腹誹,都成為了秦壽利用的工具。


    他巧妙地歪曲原主的意思,在父母麵前偽裝成乖巧懂事的樣子,同時將原主塑造成一個驕縱任性、忘恩負義的形象。


    原主不明所以地遭受著父母越來越多的誤解和斥責,家庭的溫暖離他越來越遠,而他卻深陷在這莫名的困境中,找不到出路,一步步走向了被眾人厭棄的深淵,最終落得個悲慘的結局,剛十八歲便被秦壽想方設法的趕出了家門。


    祁家遭遇的這一係列變故,樁樁件件都透著秦壽令人發指的狠毒。


    當祁奶奶心髒病突發時,秦壽明明近在咫尺,完全能夠輕易唿救或者提供幫助,可他卻冷眼旁觀,任由老人在痛苦中掙紮,直至生命消逝。那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仿佛祁奶奶的生死與他毫無關聯。


    而祁父這邊,日常服用的心髒病藥被悄然換成了降血壓藥,身體每況愈下卻渾然不知。在聽聞母親離世的噩耗後,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襲來,瞬間將他淹沒。當心髒病發作時,他慌亂地吞下那被掉包的“速效救心丸”,未曾想這竟是死神的召喚,最終因心肌梗死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


    此時,祁家隻剩下抑鬱成疾的祁念和柔弱的祁母。祁念本就脆弱的心靈在失去至親的雙重打擊下,更加搖搖欲墜。秦壽卻仍未罷手,他喪心病狂地換掉了祁念的抗抑鬱藥。在抑鬱症再次猛烈發作時,祁念的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沒有藥物的緩解,她被絕望吞噬,最終選擇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年輕而痛苦的生命。


    祁母目睹這一切後,傷心欲絕,精神支柱轟然崩塌。曾經那個隻知道與富太太們喝茶聊天的她,根本無力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沒多久,祁母也離奇死亡,究竟是自殺還是秦壽暗中做了手腳,無人知曉,這一切的罪惡都被秦壽隱藏在了黑暗之中,隻留下祁家這一段悲慘的故事,令人唏噓不已。


    原主知道家中親人全部離世時已經是一年後,這一年的時間,原主反思了許多,也察覺出秦壽的不對勁。


    為了給親人報仇,原主埋伏在老宅中,待深夜秦壽獨自一人迴來時,將其一刀斃命。


    沒有多餘的廢話,也不問為何秦壽恩將仇報,原主快狠準的解決完,跑到了祁家的墓園,在那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祁怨,這裏就是你的家,以後我們會好好補償你的。”祁母溫柔的看向祁怨,再用眼神傳達著她的善意。


    【哇,媽媽好溫柔,好漂亮哦,我有這麽漂亮的媽媽,那豈不是以後也會變成大帥哥?】


    不就是小小的拍馬屁?祁怨表示他很擅長。


    祁母轉頭看向祁怨,明明自己剛剛聽到了這孩子誇自己的話,這怎麽嘴唇沒有動呢?難不成自己能聽到這孩子的心聲不成?


    許是上天想讓他們快速與祁怨拉近距離,這才讓他們能夠聽到他的心聲。


    迴想起剛剛找到祁怨時的模樣,祁母不禁潸然淚下。因為某些原因,祁怨沒能在祁家長大,而是獨自在外漂泊受苦。一想到這裏,祁母就心如刀絞。


    祁母在心裏暗暗發誓道,要把這幾年來缺失的母愛都彌補給他,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和關愛。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都在所不惜


    祁母下定決心後,緩緩地走到祁怨身邊,輕輕地拉起他的手,溫柔地說道:“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以後,媽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給你最好的一切……”


    秦壽突然出現,打斷了這母慈子孝的一幕。


    “媽媽,這是阿怨弟弟嗎?阿怨弟弟你好,我是秦壽哥哥,唉——當初要不是姐姐粗心,你也不會……”這話像是無意,卻刺痛了祁念的心。


    祁念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以至於如今十五歲的她抑鬱成疾,每晚都是在自責中度過漫漫長夜。


    “秦壽!”祁父突然出聲製止,眼神也頗為不讚同,秦壽卻突然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是有口無心。


    【啊?我是被姐姐弄丟的嗎?】祁怨看向祁念,察覺到祁念緊張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手指不安的絞阿絞。


    祁父和祁母對視一眼,倒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就見下一刻,祁怨的心聲再次響起。


    【可是姐姐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吧?還好姐姐沒有丟,我是男子漢,吃點苦沒什麽的,倒是姐姐,看樣子是對這件事很是自責,可姐姐那時候年紀也很小吧?這怎麽能怪她呢?】


    祁念的眼淚突然盈滿了眼眶,無聲地掉落在地,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觀點。


    自從弟弟丟失後,所有人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就是把祁怨弄丟的祁念吧?連個姐姐都當不好,白年長了三歲……”


    包括尋找祁怨無果,拖著疲憊身體迴家的祁父祁母也是用責備的眼神看著祁念,卻從來沒有把錯誤攬到自己的身上,而是推給了小小年紀的祁念。


    再加上秦壽時不時地提起祁怨,漸漸的此事成了祁念的執念,每每抑鬱症發作時,她都恨不得當初被拐走的是她自己,為此不停的傷害自己,光是胳膊上的傷口就已經不計其數。


    突然聽到祁怨這麽說,祁念感覺有什麽東西突然消失了,她覺得身體一鬆,已經兩天三夜沒睡覺的她突然感覺到了困意。


    祁父祁母也沒想到兒子不怪小念不說,還很慶幸被拐的是自己,而不是小念。這一發現,讓夫妻倆對祁怨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


    【姐姐的黑眼圈好重啊,是因為我迴家了興奮嗎?我好像讓姐姐去睡覺,可是要怎麽說呢?】


    “小念,你先上樓睡覺吧,從知道你弟弟找到後一直沒有睡覺,趕緊上去睡一會兒,晚上下來,我們在一起吃頓團圓飯。”說不心疼女兒那是假的,祁母揉了揉祁念的肩膀,說著就要帶祁念上樓。


    卻發現根本拉不動祁念。


    【姐姐這是要幹什麽?不會是要道歉吧?千萬不要啊!這事怎麽能怪姐姐呢?要怪也是怪那些人販子啊,要道歉也應該是他們道歉。】


    聽到祁怨這麽說,祁母輕輕拍了拍祁念的肩膀,祁念看出祁母眼中的意思,衝祁怨微微點頭後,跟著祁母上了樓。


    秦壽還想要說什麽,卻被祁父的動作打斷,看著祁父將祁怨帶上了樓上書房,秦壽的眸中差點噴出火光。


    一下午的時間,祁怨嘴巴很閑,心理活動卻不少,一直在吹祁父祁母的彩虹屁,可把兩人吹的飄飄然,恨不得把祁怨想要的東西捧到他的麵前。


    晚飯時候,祁奶奶也出現在飯桌上,一看到祁怨,便老淚縱橫,拉著祁怨的手不放,一直再說,“好孩子,總算迴來了,奶奶的小心肝兒……”


    祁怨嘴上靦腆,心內卻高唿,【哇,這位神仙般的人物竟是我的奶奶嗎?我長這麽大從沒見過這麽慈祥、和善的奶奶,我真的好幸運……】


    祁奶奶第一次聽到祁怨的心聲,有些錯愕,不過眨眼又恢複如常,拉著祁怨的手一直問他曾經的生活和經曆。


    “奶奶,我的生活可好了,【一點都不好。】吃得飽,【就沒吃飽過。】穿得暖【誒,我都沒有見過棉花是什麽樣子,若是有機會能摸摸也是好的。】……”


    祁怨的心裏話讓在場的除了秦壽外的所有人都不免紅了眼眶,隻有秦壽眼含笑意的看著祁怨,巴不得他多說點心裏話。


    說得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卻不知道,此時祁家所有人心中,祁怨就是一個替全家受苦受難的小可憐,他們更會努力補償他,愛護他。


    第二日一早,祁怨默默地跟著秦壽上了祁家那輛顯眼的豪車,一路朝著學校駛去。


    剛一到班級,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全都聚焦在祁怨的身上。


    同學們看到祁怨身形又瘦又小,皮膚又黑又矮,與他們印象中祁家少爺該有的模樣相差甚遠,頓時議論紛紛。


    有的同學毫不掩飾地交頭接耳,臉上帶著驚訝與質疑;有的則用手指對著祁怨指指點點,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探究;更有甚者,直接大聲懷疑起祁怨的身份來:“這真的是祁家走失多年的兒子嗎?怎麽看起來這麽普通啊!”“就是啊,我還以為祁家少爺會是個帥氣又矜貴的大少爺呢,這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與秦壽預想的祁願會緊張害怕的情況一個沒有發生。祁怨像是完全沒聽到那些刺耳的議論,隻見他大咧咧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書本,隨意地翻動著。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眼神專注在書頁上,仿佛周圍那些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都與他無關。


    秦壽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原本以為能看到祁怨窘迫難堪的樣子,可眼前的他卻如此鎮定,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同學們見祁怨這般淡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議論聲也漸漸小了下去。但仍有幾個好事的同學,時不時地朝著祁怨這邊投來疑惑的目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祁怨卻不為所動,繼續翻動著書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


    當天迴家,祁怨表麵上不動聲色,像早上一樣默默走進家門。


    但一進門,他就在心裏狠狠地告了秦壽一狀,將白天在學校所遭受的那些指指點點和同學們的質疑一五一十地在腦海裏重現,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盡情地發揮著秦壽是如何聯合同學排擠自己的。


    而另一邊,秦壽還渾然不知即將降臨的風暴。他像往常一樣在房間裏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被父母叫到客廳。


    祁父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祁母則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祁父開口便嚴厲地斥責他沒有保護好弟弟,任由祁怨在學校被人議論紛紛,讓祁家丟了麵子。秦壽剛想開口辯解,卻被祁父憤怒的眼神製止。


    接著,父母你一言我一語,數落著他的不是,完全不給秦壽解釋的機會。


    最後,秦壽被關在屋裏,接受這一頓嚴厲的教育。他坐在黑暗的房間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和怨恨,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祁怨為此付出代價,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才能重新奪迴父母的寵愛和信任,同時也讓祁怨在這個家裏徹底待不下去……


    誇了兩天,祁怨實在是詞匯量告急了,主要是累了。


    於是,晚飯時,大家就發現,他們竟然還能聽到秦壽的心聲,隻不過,為什麽心聲和他本人,如此的表裏不一。


    “阿壽,今天的菠蘿肉做的很好。”祁母照顧完祁怨後,用公筷夾了一塊給秦壽,卻沒想到,下一刻熟悉的聲音響起。


    <誰要吃破菠蘿肉啊!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廉價的食材嗎?這種東西就應該給祁怨那個鄉巴佬吃……>


    ‘咣當’一聲響,筷子連同菠蘿肉一起掉在了桌子上,秦壽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隨後開口關心道:“媽媽,您沒事吧?快讓阿姨給您再換一雙筷子。”


    若是觀察的仔細就會發現,秦壽隻說不做,連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心中還在腹誹著,<這老女人怕不是得老年癡呆了吧?連個筷子都拿不好。>


    祁母被秦壽氣的臉色漲紅,但又不敢暴露自己能聽到他心聲的秘密,於是隻好忍著傷心難過,味同嚼蠟。


    “小念,你最近感覺如何,還用吃藥嗎?要不要爸爸媽媽明天陪你去醫院複查一下?”自從祁怨迴來,祁念的氣色明顯好了起來,人也陽光開朗了許多。


    <吃吃吃,吃死她!那抑鬱藥都被我換成瀉藥了,也不知道祁念吃了那麽多的瀉藥,會不會一個控製不住就……哈哈哈哈!>


    聽到秦壽的心聲帶著詛咒祁念的意思,以及竟然還換了祁念的藥。


    祁父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雙眼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動起來。


    他剛要開口厲聲訓斥秦壽,下一刻,祁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祁父的手,焦急地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不要打草驚蛇。


    祁父一怔,強行咽下了到嘴邊的怒罵,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緩緩坐下,死死地盯著秦壽,眼神中滿是厭惡與憤怒,咬著牙想道:“哼,我倒是要聽聽,這個混賬秦壽還能說出什麽大逆不道之言。”


    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秦壽卻渾然不知父母已經知曉他內心的醜惡想法,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那些惡毒的話語,絲毫沒有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個死老頭子一驚一乍的做什麽?不就是一個暴發戶,還讓他裝上了,當初要不是我爸被死老頭算計,我爸根本也不會破產跳投身亡。>


    祁父整個人都懵住了,什麽叫他算計了老秦?明明是老秦他自己步子買太大,跟不上了,這才破的產。


    怎麽到秦壽嘴裏就變成他老祁坑害了自己的兄弟呢?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我們秦家的東西全都奪迴來,祁家人也別想苟活,從誰開始呢?就從祁念開始吧,誰讓她最好騙,又有病呢,到時候就算是抑鬱症發作了,也可以和醫生警察說與他們無關……


    不行,平時我還是pua她太少了,從今天起,我可要經常在祁念麵前提前祁怨丟失一事。


    隻不過這群傻子怕是怎麽都想不到,那些根本不是人販子,而是我花了錢雇的人吧?


    都怪王大勇,當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弄死祁怨,這下可好了,還要我再搞定一人。


    不過祁家兩個蠢貨,一個看著比一個傻,想來應該好忽悠的很……>


    祁父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當場撂了筷子,起身說了句“我吃飽了。”隨後便上了樓。


    沒一會兒,祁母也跟著上了樓,緊接著是祁奶奶和祁念。


    飯桌上隻剩下祁怨和秦壽時,秦壽終於露出他本來的麵目。


    “識相點在這個家老老實實的,不然我能賣了你第一次,就會賣了你第二次,第一次是你運氣好,胳膊腿俱在,你猜第二次我會不會把你賣給乞丐,讓他們打斷你的手腳上街行乞呢?”


    可惜,這狠話隻能放給他自己聽了,祁怨還沒懟迴去呢,樓上突然傳來一道怒嗬聲,“秦壽,我看我們祁家廟小,是放不下你這尊大佛了,現在你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祁家!”


    “不,爸爸!您怎麽能這麽想呢?這絕對不是事實啊!我剛剛,就在剛剛,真的隻是在練習台詞而已呀,千真萬確,沒有半點假話......絕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樣!”


    秦壽滿臉通紅,額頭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邊急切地揮舞著雙手,試圖讓祁父相信自己,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此刻,他的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緊張得要命。因為他深知,如果不能及時消除誤會,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晚上十點,秦壽被打包送迴了秦家,當初秦父離世後,秦家不是沒有人,隻不過這些人全奔著秦家剩餘那點財產去的。要不是祁父及時趕到,秦壽早就被他的叔叔們拆下一層皮了。


    “爸爸,媽媽,別不要我,我求你們了,我錯了。”


    <該死的,為什麽說收養我就收養我,說不要我就不要我?等我騙過他們迴到祁家,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不是最疼愛祁怨嗎?那我就讓人在學校校園暴力他,我就不信弱弱小小的祁怨還能反抗不成!


    至於祁念,隻要多給她說點被拐小孩兒的悲慘遭遇,她自然而然就會陷入自責的情緒中,長久以往定不會像正常人一般……>


    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心中卻在盤算著要如何報複祁家,這一發現讓原本還顧念著十幾年親情的祁父祁母當即冷下了心,如論秦壽如何花言巧語,在二人眼中都是口腹蜜劍的人。


    再加上秦壽還承認了當初是他賣掉了祁怨,就是為了斷了祁家的後,這一發現讓他們心寒不已,更是毛骨悚然。那時的秦壽才幾歲?那麽小就會如此狠心,日後必定不會是什麽良善之輩,他們祁家一家子湊不出一個心眼子,還是不要招惹秦壽這樣的人了。


    “爸爸媽媽!”秦壽撕心裂肺的跟在車後麵奔跑著,坐在車上的祁父祁母偶爾還能聽到一兩句秦壽的心聲,<老不死……弄死他……>


    “老李,開快點。”


    兩條腿終究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秦壽被徹底拋在了後麵。


    “秦壽啊,來大伯家住吧。”


    “來叔叔家住吧。”


    “姑姑也許久沒有看見你了……”


    秦壽一轉頭就看到幾張貪婪地麵孔,對於他們為什麽會爭搶自己,秦壽心裏也明白原因,起初他還想要應付一下,明天找個機會迴祁家。


    就祁家心軟的模樣,隻要自己哭一哭,求一求,指定就會得到原諒。


    卻沒想到,三家人惦記秦壽手中那點東西惦記了十幾年,這些年要不是有祁家護著,他們早就把秦壽綁了去。


    如今察覺到秦壽根本沒有留下的心思後,原本還互相爭鬥的三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秦壽就這麽成為了案板上的魚。


    不給錢,就是一頓毒打,打到給為止。


    不到一天,秦壽手裏的錢全部消失,原來秦壽的骨頭也不硬啊。


    原以為,給了錢就可以放自己離開,卻沒想到他聽到自己的親人說,“祁家可是說了,隻要能看住他,不讓他去找他們,每年就會給這個數。”秦大伯比劃了一個一。


    “一千?”


    “是一萬!”


    “哥,說好了一人一年,你可別耍賴!”


    “知道了知道了,但人要看好,祁總可是說了,若是把這小子放走了,被他們遇到,那咱們仨的腿可就都別想要了。不止如此,還要把從這小子身上弄得錢吐出來……”


    秦壽蜷縮在柴房中,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向是對他寵愛有加的父母會突然這樣對他。


    祁家沒了秦壽的存在,祁父祁母更是關注一對兒女,漸漸的祁念從愧疚中走了出來,倒是祁怨,時不時還會用他的心聲,來達成一些目的。


    例如,【哇,那道菜看起來好好吃,但是好遠啊,要是有人能幫我就好了!】


    “阿怨,把盤子拿來……”


    “哇,我果然是親生的,不然媽媽怎麽會知道我的心思!”


    【誒,最近學校總有奇怪的人跟我搭訕,我懷疑她要影響我的學習!】


    第二天再去學校,教室裏已經沒有了柳如煙這號人。


    【不想結婚,讓姐姐結婚生孩子繼承公司不好嗎?畢竟隻有姐姐的孩子才能確定是親生的啊……】


    一年後,祁怨喜提一對龍鳳胎混血侄子侄女。


    -番


    病床上的秦壽突然睜開了眼,一直陪在身邊的警察嚇了一跳,剛要叫醫生進來,秦壽突然恐懼的看向警察,大喊自己不是故意的。


    “啊,不,不要,我的心髒好痛,救救我,救救我……”前一秒,還在大喊不是故意的,下一秒又換了一副痛苦的神情,手也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心口,大口喘著氣,還真有點心髒病發的模樣。


    待醫生進來時,秦壽又衝向了窗口,大喊著:“我不是故意的。”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隻不過,三樓高,並不能致死。


    醒來後的秦壽一次又一次上演著幾種形態,最終都會以跳樓結束。


    胳膊、腿是斷了又斷,身上的骨頭也是折了又折,總之就沒有好的時候。


    可實際上,秦壽的靈魂不停地消亡,輪迴,重生,消散,卻無法抗爭,隻能被束縛在這殘破的軀體中。


    直到身體的滅亡,秦壽的靈魂也會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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